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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桑美人的这种恶毒手段实乃后|宫之耻,妹妹认为不能仅仅惩罚半年的俸禄就算,最起码也该杖责二十以示惩戒,免得其他妃嫔均以她为荣,那些与她为伍的宫人也该一并惩罚。”
杜贵妃其实是不想追究这件事的真伪的,后|宫中争宠争权的又何止她们这二人,见得多了也就不想为这些事情烦心。
见对贵妃一直没有开口处罚,卫君安开口:“姐姐心慈,是否不愿意对其如此惩罚?”
桑柔不想挨打,立刻跪着往前挪了几步,对着坐在前面的两位娘娘磕头:“臣妾知错了,请贵妃娘娘贤妃娘娘饶恕。”
“桑美人你做错事在先,误导贵妃在后,我曾经说过,要你懂得在皇宫里要规行矩步,你是否以为我送了东西给你,你就可以目无法纪?”杜贵妃开始未曾开口,卫君安的语气凌冽,但若是仔细听就可以发现她满含怒气的话语里带着其他的意思。
十几年的相处,桑柔从最初的不解到渐渐摸着点头绪,她突然意识到这是贤妃故意而为,虽然还不是太明白,但她知道她必须认错,而且要将所有的罪过都揽在身上。
“臣妾错了,臣妾知错了,请贤妃娘娘开恩,请贵妃娘娘开恩,如果要罚就罚臣妾一人,那些宫人是无辜的,所有的惩罚臣妾一人承担。”她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击着地面。
“咚咚”声像是直接磕在卫君安的心口,她有些难受地皱起了眉头,一拍扶手,怒不可遏地走下去,身边甚至没有人扶着她:“放肆!后|宫之中岂容你说一人承担就一人承担的吗!”
她的愤怒掩盖了身后杜贵妃要开口的话,也让所有宫人都有种后|宫易主的错觉。
卫君安似乎根本没有察觉自己的失态,她拉过王欣悠,撩起她的袖子,白皙如玉的手臂上有道粉红色的鞭痕,她冷声呵斥桑柔:“站起来,看看你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桑柔似乎也被她的怒气所吓住,维诺地站起身,怯怯地看了眼王欣悠手臂上那被自己无意挥鞭下造成的痕迹,又飞开地垂下头。
王欣悠不知怎地突然觉得事情在往微妙的方向发展,她讨厌卫君安的碰触,以自己几年的细作生涯她知道自己该听从,但手却下意识地想要抽回。
“娘娘……”就在王欣悠抬手想要缩回自己的手臂时,一个宫女的声音从边上响起。
与此同时,卫君安因为王欣悠的一抬手,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她退了一步,盛怒之下却不曾留意,自己长长的披帛被自己不小心踩在了脚下,手上一动,她的身体竟毫无预兆地往后跌倒。
“贤妃娘娘!”这一声是看到卫君安差点跌倒的桑柔。
“君安!”这一声,是刚刚进门的萧暄。
(连续被压榨,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暗无天日啊)
第五十四章 情色之间
萧暄在看到卫君安的身体向后倒下的瞬间感觉心脏骤然停了半拍。
好在,站在最近的桑柔反应很快,她一把拉住了向后倒去的卫君安,但就在她可以完全稳住卫君安身体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贤妃娘娘在用力拽自己。
心中震惊不已,却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桑柔十几年来对沈昕遥维护的条件反射促使她先思考一步做出了身体反应,在落地的刹那,她翻身将自己垫在了贤妃的身|下,避免了卫君安的身体直接与坚硬的地面接触。
所有的动作都在一瞬间发生,当被救下的人与救人的人都跌在了地上为止,周围的宫人才慌慌张张地赶过去扶起卫君安。
萧暄两步跨了过去,挥开那些宫人,亲自抱着卫君安,焦急万分:“怎么样,君安,你没事吧。”
“好痛……”虽然有了桑柔为卫君安挡去了最硬的地面,但原本就胎位不稳的她还是动了胎气。
“传太医!立刻传太医!”萧暄不敢大意,拦腰抱起卫君安就要往外走。
“陛下,就让妹妹在内殿休息吧,她恐怕是动了胎气,现在不宜挪动。”杜贵妃也为自己的粗心而自责,皇上子嗣单薄,若是贤妃的这个孩子在自己面前出了什么意外,除了皇上肯定会有的惩罚,她自己也与心不安。
萧暄要离开的步伐转向了杜贵妃所在位置的内殿,走了两步,他回头眼神冷厉地扫过王欣悠和其余宫人,高声对广长德吩咐道:“这个宫里的所有人都不准离开,违者杀无赦!”
被萧暄抱在怀里的卫君安勾了勾唇角,似乎笑了一下,却随即又疼得皱起了眉头,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
尽管萧暄下了旨意不准任何人离开,但跟随萧暄而来的向平去请太医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将卫贤妃在碧霄宫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地在太医局里说了出来,很快地,后|宫里的众妃嫔都知道了卫君安出了事,最严重的结果便是保不住龙嗣。
俞清蕊也立即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更担心卫君安会因此而做出自己不能预料的事情,匆忙换了衣服就急急赶去碧霄宫“关心”她的好姐妹贤妃娘娘。
“陛下,请您在门外等候。”刘太医赶到碧霄宫后,语气恳切又恭敬地请萧暄出去。
“不行!朕不看着她安然无恙绝不离开!”萧暄固执地抱着躺在床上的卫君安,半步都不肯挪动。
卫君安一手按着腹部,一手抓住萧暄的手,虚弱无力地说道:“陛下你先出去吧,你在这,刘太医会有压力。”
萧暄抱着她,像捧着一个宝贝,心疼不已地满口答应:“好好,我出去等,你要好起来知道吗,只要你没事,我什么都听你的。”
皇上出去了,刘太医又请求杜贵妃也出去等,很快,房间里只剩下卫君安身边的几个贴身宫人和来诊断病情的刘太医。
静静为卫君安把脉过后,刘太医问道:“腹部还有疼痛感吗?”
卫君安点点头,但面色却不是萧暄在时的那般难受:“还有点轻微的刺痛感,不算很厉害。”
刘太医松开把脉的手,转身去写药方:“贤妃娘娘您是动了胎气,好在并没有直接撞到腹部,所以脉象还算平稳,只是这今后娘娘还请格外留心切忌不可再有任何闪失,微臣先给娘娘开副安胎的药,请贤妃娘娘放心,龙嗣并没有损伤。”
“不……”卫君安挣扎着要坐起身,看着刘太医,一字一顿地说道,“龙嗣因为跌倒而不幸滑胎,这才是刘太医你诊断的结果。”
刘太医写药方的手一顿,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卫君安的意思,他倏地站起身走过去,以同样坚决而认真的语气说道:“微臣是大夫,一生只救人不杀人,贤妃娘娘若是执意要用腹中的胎儿作为行事的筹码,就请恕微臣将事情禀告给陛下。”
卫君安冷下脸:“你威胁我?”
刘太医直接跪下,言辞恳切:“微臣不敢威胁贤妃娘娘,微臣只希望贤妃娘娘能够为自己的身体着想,滑胎于娘娘的身体无益,还请娘娘念在过去的人多为自己考虑。”
卫君安沉默了下来,她知道刘太医口中的“过去的人”指的是谁,也知道刘太医肯为她做事是看在“过去的人”有恩于他的份上,她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流产后的痛苦,但对于刘太医的话,她却认真思索了一阵。
“我知道了,就按照你说的开药方吧。”卫君安躺回去,不再看刘太医。
她的妥协只是因为不愿意让刘太医违背自己的原则。
“是,贤妃娘娘。”刘太医松了口气,开好了药方就退出了房间。
刘太医刚出去一会儿,从外面就陆陆续续进来了好些人,包括刚刚才到的俞清蕊。
“我已经听太医说了,这段日子你就在宫里好好躺着,哪儿都别去,我就陪在你身边。”一进来,萧暄就坐到了床边搂住要起身行礼的卫君安,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体己的话。
卫君安温顺地靠在萧暄怀里,没有感谢皇恩浩荡,只是略微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才差点让孩子出事。”
萧暄吻了吻她的额角,对之前自己所见之事仍旧是心有余悸:“傻瓜,事到如今你还要为她人着想,我进来时就看见是那个贱|人伸手推了你才让你差点跌倒,若不是有桑柔反应及时,我真是不敢想象。”
杜贵妃想起之前的那一下,她是面对王欣悠的,虽然因为角度问题被站着的卫君安挡去了大部分的视线,但她还是能瞧见王美人并没有刻意去推卫君安,严格说起来只能算是意外。她想开口为王欣悠开脱,却在张口之前瞧见萧暄紧张的模样,终是没能说出实情。
“姐姐有陛下护佑,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俞清蕊笑脸相迎,顺着萧暄的意思说道,“至于那位王美人,她竟然作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臣妾觉得应该严惩不贷,陛下,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