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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杜贵妃一筹莫展的时候,皇上去了她那里,目的自然是解惑。
杜贵妃听了萧暄的说辞后问道:“臣妾也听闻了最近后|宫中发生的事情,陛下是真的想要将卫婕妤打入冷宫吗?”
“若是真要打入冷宫,朕何必还来找你。”这是大大的实话,其实认真想想,他和父皇喜欢卫君安或许就是因为她的那点真性情,也因为这样,他才只是没有再去见过她,而并不是真正地将她打入冷宫。
“那么,陛下是在怀疑什么呢?”杜贵妃也问了一个卫君安曾经问过的问题,究竟怀疑什么。
萧暄皱着眉头:“你不觉得她对父皇比对朕还好吗?”
杜贵妃原以为他们争吵是因为什么大事,可现在听来不过是皇上吃味了而已,她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好笑:“那么卫婕妤怎么说呢?”
说起这个,萧暄就是一肚子的气,哼声说道:“她?她非得把简单的问题弄得复杂,绕得朕头晕,至今都不明白她所说的一国之君和她的男人分别在什么地方。”
或许对杜贵妃萧暄没有感情,更甚者连责任感都没有多少,但好歹她也是现今唯一一个小皇子的母亲,也是生活时间最长的人,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萧暄多数时间还是会找她商量。
将卫君安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杜贵妃后,萧暄只静候答案,笑话,卫君安不告诉他答案,他还不会自己找吗。
“……皇上,会……男人,则不会……”杜贵妃低喃着这几个字,皇上、先皇,男人、萧暄。
杜贵妃微微一愣,随即慢慢笑了开来:“婕妤对陛下您的感情很深啊。”
“你明白了?快说说,究竟她想说什么。”萧暄就知道找杜贵妃没有错。
杜贵妃轻轻叹气:“陛下,臣妾问句大逆不道的话,倘若卫婕妤有了危险,陛下您又可为她付出生命吗?”
“朕当……”萧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他会不顾自己的安危而去救卫君安吗?她真的有重要到这个地步吗?
看出他的迟疑,杜贵妃也不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继续说道:“就当陛下可以为她不顾自己的安危,那么倘若真的有这么一天,陛下离她而去,她又该如何自处呢?殉葬吗?还是因为有了陛下的子嗣而在这皇宫里孤独终老?”
萧暄似乎抓住了点什么,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难道就因为父皇逐她出宫是在保全她,所以她肯为父皇付出性命却不肯为朕付出性命?若是这样,朕百年后也可放她出宫。”
“陛下,您是当局者迷而看错了卫婕妤话里的关键。”杜贵妃以自己的理解说道,“陛下在意的是她曾为父皇奋不顾身的举动,卫婕妤也说,若您是皇上则会,其实不单单指的是陛下您一个人。”
“等等!”萧暄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然后有些恍然大悟,更多的是震惊,“你的意思是说,她为父皇的奋不顾身只是因为……父皇是一国之君?!”
杜贵妃点头:“这只是臣妾的理解,不过,臣妾以为陛下您也许是真的误会了她。”
萧暄也不管杜贵妃还要说什么,他已经多少明白了卫君安那话里的意思,可这些他想要亲耳听见她说出来,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急冲冲地来又急冲冲地走,杜贵妃身边的宫女叹气:“娘娘您怎么都不为自己多想想呢,陛下来找您不就是还想着您吗?”
杜贵妃淡淡笑了笑:“其实这样也挺好,有一个自己在意的女子在身边,我们的陛下或许才能真正的成长为可以肩负天下百姓安泰的君王。”至于她自己的情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第四十六章 魔高一丈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少了萧暄的骚扰,卫君安最近吃得好睡得好,就连噩梦的次数也减少了。如果不是想着还有仇没有报,有时候想想,这样的生活状态已经算是很幸福了。
可惜,没等她多享受几天,内侍那尖利的声音就宣告着皇上来了。
等人一进来,宫人们都没有了前些日子的刻意,行礼后退了出去。
看萧暄急冲冲并没有发怒的样子,卫君安也收起了事情失败时要说的话,起身微微行礼,对着他淡淡地笑了笑。
“朕已经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现在朕要你亲口说出来。”萧暄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不如我们各自写下答案。”既然要消除萧暄的戒心,那么就要付出点危险,如果答案不一致可以说是他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若是一样则可以说是心有灵犀。
萧暄也没有拒绝,让他们拿来了纸笔便各自开写。
叶宁和向平都有些紧张,这样各自书写答案太过冒险了,一个不慎就会彻底惹怒皇上。
过了片刻,两人都放下笔。
卫君安一点也不迟疑地将手中的答案递给萧暄:“这就是我心中的想法。”
萧暄也同样将答案交给了她。
其实两个人写的内容一点也不一样,但好在意思是大致相同的。
萧暄的答案自然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卫君安的舍身是只把他的父皇当作皇帝,而非“她的男人”。
卫君安的意思在于说明皇上是担负着天下的君王,容不得有半点生命之忧,而作为夫君,她或许做不到以夫为天,为夫君舍身,但她愿意随夫君而去,不是殉葬,而是殉情。
“不是殉葬,而是殉情……”萧暄喃喃念着卫君安最后的这八个字,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你懂了吗?”卫君安眼神温柔,伸出手想碰触他,但又不敢真的碰触。
萧暄扔掉手中的纸,一把抱住卫君安:“是我错怪你了,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质疑。”
正如杜巧贞所说,他将自己陷入了迷局。
其实不难看出卫君安对父皇的尊重,至少他自己清楚,他不可能成为另一个夏铭帝,他虽然恨自己的父皇,但也不可否认父皇是一位圣君,天下百姓皆爱戴的好君王。在那时,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在拼命地保护他的父皇,卫君安的舍命又有什么不同,就算她对父皇有情愫,那也是因为父皇的确很宠她。
他相信卫君安的“会”与“不会”不过是她在生气,为他的不理解而生气。
被搂在怀里的卫君安笑了笑,知道自己得到了这最大的胜利。
“我不是怪你,其实,我也有不对。”卫君安也回抱住萧暄,柔声道歉,“如果早一点说清楚,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
“是我不对,是我不够信任你的感情。”萧暄竟然破天荒地对卫君安道歉。
卫君安知道这会儿该再接再厉地打消萧暄的疑虑,于是说道:“你是知道我从小就被父亲抱给了养父母养大,爹爹虽然疼我但却因为我有着丞相千金的身份而有所顾虑,所以,先皇当初宠我的时候,我曾想如果我爹能像先皇这样关心我该多好。”
萧暄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万分想要知道卫君安当初对他父皇的情感,于是就那么抱着人,静静听着。
“你那时候对我那么凶,甚至还让我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我就想如果我表现得更在乎先皇一些,你是不是就会在乎我一点,最起码也让我知晓你有没有喜欢我。”卫君安轻轻打了一下萧暄的背,似撒娇似埋怨,“皇上这两个字在百姓心目中是圣神的,我虽然当了妃子,但更多时候也将他当作百姓心目中高高在上的那位君王,他遇刺,我也只是想要保护一国之君,至于其他的,那时的确没有想过。”
萧暄松开拥抱,然后认认真真地看着卫君安,郑重其事地说道:“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凶你,再也不会将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卫君安先是用怀疑的眼神看他,直到萧暄急得要下道圣旨了她才噗哧一下笑起来:“这可是皇上您说的,要是说话不算话,我就……”
“就如何?”
“就不喜欢你了。”卫君安调皮地对他皱皱鼻头。
不过,此时此刻解除了心结的萧暄只当这是卫君安撒娇的话,全当是打情骂俏,也完全不当一回事:“胆子不小,看我怎么惩罚你。”
说完,他拦腰抱起了卫君安准备朝内殿走。
两个人的矛盾就算结束了,卫君安相信在没有更大的事情发生前,萧暄不会再怀疑他。
“陛下,婕妤,刘太医来了。”正当两个人嬉笑间,门外传来了宫人的说话声。
萧暄停下来看着卫君安,急忙放下她:“你真的生病了?怎么不早说?”
卫君安只是淡淡笑了一下没有答话,因为太医不是她让宫人请来的。
刘太医被传了进来,看到之前还传的沸沸扬扬失宠的卫婕妤正被当今皇上抱在怀里,也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恭恭敬敬地对着两人分别行礼后履行职责:“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