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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的脸顿时红了,将被子拉高,蒙住头,声音闷闷地说,“我不要再房里洗澡……”
这里环境简陋,当然不可能像南王府一样布置屏风啊浴桶什么的,而且,大中午洗澡,被主人家发现了,岂不是欲盖弥彰。
好吧,她就是别扭了。
南司月低笑,“不在房里洗,我发现一个地方吗,带你去好不好?”
云出眨眼,下一刻,被子掀开,已经被南司月扶了起来,让她坐在床上,胡乱地给她穿上衣服,他显然是第一次给人穿衣服,扣子都系得有点慌乱,可是,好歹天资聪颖,竟然也把她收拾得妥妥帖帖。
云出偷笑不已,笑着笑着,目光愈加柔和起来。
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这样伺候……真,不习惯啊。
“其实,我自己可以……”在中途时,她也怯怯地想夺回主导权。
“我想为你穿。”他很执拗,脸色竟也有点潮红,不知道是急是涩,很认真的模样,让云出忍俊不已。
终于,他为她系好最后的一根绦带,然后,弯腰,将猝不及防的她拦腰抱起,“好了,我们去那里。”
云出只能用力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眨眼,便被他抱了出去。
外面并无人,这个村子人丁寥落,他们是晚上到的,此时中午,村里人又都出去了,还剩下静悄悄的村子,有早蝉声声,树荫寥落,村口的梁祝梧桐亭亭如盖。
南司月所说的地方,便是屋后树林掩映下的一汪池塘。
五月翠草茵茵,大地重新开始繁茂起来,南司月终于将她放了下来,站在河边,望着她浅笑,问,“这里如何?”
说完,又似知晓了她的担忧,他补充了一句,“百步之内,如果来人,我会知道的,你放心。”
而且,这里已经是村后极远的一个荒芜树林,平日里,本就极少人来。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云出弯下腰,伸手在清澈见底的池水里捋了捋,然后,仰面,眼中含笑,满是戏谑,“一起么?”
南司月半蹲下来,面向着她。
云出虽然在笑,精神似乎真的不错,可是脸色越来越苍白,眸色唇色,却愈加清晰,如一幅被水洗过的琉璃画,清凌凌的,薄薄的,脆脆的。
南司月心中一紧,面上,却是一泓春水般不动声色的笑容,“自然是一起。”
云出脸红了,头一扭,鼻子哼哼了两声。
可无论是真乐意也好,假不乐意也好,南司月终究随她一起下来了,只是,这次却是正正经经的,很细心地为她清理头发,恨不得一根一根地洗干净,然后,用毛巾,顺着她的脖子,一点点的擦拭而下。
就好像,一个对古董痴狂的人,擦拭着一件至爱的收藏品。
每个细节,每段曲线,纤毫入微,铭刻于心。
云出初时还觉得不自在,知道南司月轻轻地靠在她旁边,低低地问了一句,“还疼不疼”时,她的别扭精神有开始发挥强大的气场,直接愤愤地回了一句,“我还要问你,你累不累呢!”
好吧,她就是那种无理取闹,绝对不肯再语言上吃亏,不肯被人看扁的、逞强的、笨蛋。
——在风月场合混迹了这么久,却忘了,有些时候,是在不用争高低。
譬如,此时。
南司月闻言一怔,然后低头抿着,忍笑,再抬头时,亦是一本正经,“还好,不累。”顿了顿,他说,“我很克制了。”
云出瞪了他一眼。
克制?昨晚那样……咳咳……那样那样,还叫克制?!
如果不克制,那——
“忍着多难受啊。”她突然笑了笑,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一个猝不及防,便将他往池水深处推去。
他们之前一直站在浅水的地方,水深不过齐腰而已,云出将全身的重量往他身上这样冷不丁地一压,南司月根被没有做防备,刚呛了一口水,便被已经贴身而来的云出紧紧地吻住。
用她的胸腔内的空气,让他呼吸。
云出也在南司月落水的那一瞬,陡然意识到:他竟然不会游泳?
南司月竟然不会游泳?
这个发现让她觉得万分好笑,又得意有喜欢,不知道为何,现在发现了南司月有这么多不会的东西,譬如,煮粥啊,譬如,给别人穿衣服啊,譬如,游泳啊……她心中反而有种奇怪的柔软,越发地喜欢他,喜欢到都要窒息了,窒息在这刻骨的晕眩里。
水里的南司月终于失去了主导权,他虽然很快镇定下来,但仍然止不住地往深水处滑去,黑色的长发悬浮着,纠缠着她的,他的脸,在水中看着很模糊,呼吸时,有细密的气泡浮了上来,他睁开眼,那池水也渗进看了他的眼眸里,如水泠泠的两粒黑卵石,委屈且无辜,涩涩的,润润的,真正欺世盗名啊。
好吧,云出承认,她是个色…女。
至少,在她看见南司月这副模样的那一刻,原本还有些勉强的戏谑,顿时不见了。
他真的很好看很好看。
好看到……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这样子,别人就看不见了……
云出为自己邪恶的占有欲自惭了一会,也只是这一会,她突然发现身体浮了上去,南司月的手已经绕到了她的腰上,脚轻轻地踩着水,带着他,露出了水面。
他呼了一口气,手背抚着嘴唇,想起云出方才饿虎扑食般的动作,忍不住低笑不已。
“你怎么又会游泳了?”云出愕然。
刚才分明是不会的,不然,也不会在落水的那一刻,那么无助纤弱,让她母性大发。吻着他的时候,他分明已经呛水了,抚在她背上的手无力而缠绵。
哎,难不成又上当了?
“我从前不会游泳,只因为看不见,水中又无法听音。”已经反客为主的南司月在她耳边,别有所指地说,“其实,游泳也和有些事情一样,时机到了,自然无师自通。”
说完,他已经重新吻住她,带着笑意的低吟从唇间渗了出来,“看来,你精力很好啊……”
害他怜着香惜着玉,把自己当和尚一样忍着。
云出又窘了,想反驳,只是,连破碎的抗议声,也被他吞了进去,渐渐的,哪里还有半丝理智?
身在水中,五月微凉而温柔的池水,轻轻地拖着,他的气息无所不在,鸟鸣声,让整个世界更加安静,身上最后的一件白色的小衣也终于被水到了岸边,缠进了水草里,他一直没有松开她,一只手任然掩在她的背上,承托着她所有的重量,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挽起她的双腿,让她盘在自己的腰上,紧紧地贴着他。
云出终于感觉到什么,脸一红,从他激烈缠绵无止无休的吻中稍微抽离一点,双眼水润润地,瞧着他。
南司月的脸颊身上不知何时,也布满了薄薄的红晕,他眉心轻蹙,被水汽晕染过的声音,沙哑而磁性,单单只是声音,便足以让许多许多女人痴狂不已。
更乏说,他黑发雪肤,绝艳的容色,和暗忍的情动。
“可以吗?”他压着声音,低低地问。
云出降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蚊蚋般‘嗯’了一声。
南司月终于忍不住,他的手滑到了她的腰上,然后,轻而有力地,进入她。
云出惊呼一声,双臂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抱得太紧,南司月竟然也低呼一声,可随之的,又是一阵郁闷至极的咒骂,“有人来了。”
云出一愣,顿时有种偷情被抓的慌乱,正要抽离,却不防,南司月的手臂更紧地一收,猝不及防的呻吟几乎同时从两人口中逸了出来,尾音未落,他已经低头重新吻住她,然后身形一沉,带着她,一直沉到了水底。
仍然没有分开。
怎么又办法分开呢。
就好像置身在漫无边际的海洋里,潮水涌来,一阵一阵,带着一波又一波几不可忍受的惊涛骇浪,他们紧拥在深深的,幽静的,柔软的水底,呼吸者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对方每一个让人抓狂的微动,岸边有脚步近了,又远了,南司月终于带着快要窒息的她浮了上来,在仰面呼吸的那一刻,极大的欢愉同时侵袭了两人,几要脱力。
161第四卷 大战前夕 (十六)回归(完)
云出从水里出来后,只觉得又累又饿又乏,恨不得爬回去再睡一觉。
只可惜,南司月执意让她先吃了东西才能睡。
这一次,他也不自己下厨了,不是不愿,实在是要藏拙啊,不然,又得让她吃一堆半生不熟的东西,云出提议说她来弄,南司月又不舍。
最后,还是执拗不过云出,她似乎真的挺喜欢做饭的,一进厨房,精神立刻变好了,回来的时候,主人家已经回来了,都是一些老实淳朴的乡下人,南司月随便翻了翻身上,拽断一件小小的挂坠,给了他们——看到这里,云出不由得感叹,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司月就算净身出户了,这随便翻出来的东西,其价值,都够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了。
主人家也是质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