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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此事却是叶某力所不能及。”叶畅坏笑着看了元载一眼:“元少府后院之事,叶某岂能置喙,倒是外边谣言流传之事,某倒是有个想法——官府何不出面辟谣?”
这绝对是个坑人的主意!
自古以来,官府辟谣就是越辟越谣,而且往往原本是谣言的,被官府辟着辟着就变成事实。更何况,如今之事本来就不好见人,官府再一辟谣,岂不流传得更广?
“还请十一郎再想想……”
“那么某便再想一下,何不釜底抽薪?”
“此言怎讲?”
“那洪氏乃谣言之源,她来寻元少府,无非还就是为了些钱财,元少府只要多给钱财,明府再严辞训斥,她心中畏惧,又已获利,必偃旗息鼓,返乡回去。她一离开,谣言不解自破。”
冯笃与元载对望一眼,元载有些讶然。
这么简单的解决方法,他为何就没有想到,偏偏让叶畅在他们面前拿翘了半天!
元载没有看到冯笃脸上一闪而过的冷笑。
冯笃如何没有想到这解决方法,他可不是没有多少为官经验的元载!
直接给元载提出这方法,元载能有几分感激他,没准还要怪他未曾早解决掉此事,弄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现在则不然,当着他的面求叶畅,元载再如何凉薄,都得领这份情。恶人叶畅当了,好人他冯笃当了,何乐而不为?
至于元载自己想不到这方法,一来人在局中,二来则是因为缺乏应对这种突发事情的经验。
“好计,好计,不愧是十一郎。”冯笃挑起大拇指夸赞了叶畅。
叶畅也在心中冷笑,冯笃的打算,他猜得了大半,不过事情再闹下去,就要逼得元载拼个鱼死网破,也不符合他的利益。
火候到现在正好,元载今后在修武县再无能为了。
更重要的是,元载的后院必然起火,他的大麻烦不在洪氏,而在是于那位王氏夫人身上!
“既是如此,某先告辞。”叶畅拱手道。
元载这时就想着尽快了结自己的丑闻,因此没有深思,而冯笃起身相送,送毕之后,便向元载笑道:“是否依叶畅之策,全由公辅你自己决定。”
“这个……这个……下官手头正紧,不知明府能否暂借些……”元载甚为狼狈地道。
不借钱,就没法子打发那位洪氏,至于把她弄死在监牢中的事情,冯笃是绝对不肯冒险的,他与元载还没这种交情。既然如此,元载唯有再厚着脸皮,借钱破财消灾了。
冯笃倒是爽快答应了,事情总算了结,那洪氏得了钱,又受冯笃恐吓,只能乖乖离开。元载松了口气,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自己宅中,才一进门,便觉冷清,召人一问,不禁顿足长叹。
王韫秀竟然不告而别,回娘家去了!
第99章何来蛮女淡梳妆
夏风夹杂着花香,遍卷山林。
叶畅伸了个懒腰,慢慢从亭子里坐起。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淳明,可有俗客来访?”
装模作样扮演着真正的卧龙先生,他问侍立在前的淳明。
“有。”淳明很诚实地道:“焦郎君回来了。”
“好你个叶十一,竟然说某乃俗客!”那边焦遂的大嗓门已经传到了,他说得这般流畅,显然是已经喝了酒:“你叶十一便是诸葛亮,我也不是三顾茅庐的刘玄德啊!”
“咦!”叶畅坐正身躯:“原来你也知道这个典故?”
“如何不知,我启程时,长安城中已经到处都是《绣像三国志话本》,如今正到了三顾茅庐之时!”
叶畅改进活字印刷,使用铜活字之后,印刷的质量明显提高,成本也如他所料想的那样降了下来。按照自己的记忆,再由方氏进行润色加工,出的第一批试水作品,便是他的年画,而年画略做裁剪装帧,就成了如今在市面上流行的《绣像三国志话本》。
原本他是想出《新世说》的,只不过《新世说》第一次印出的根本无人问津,倒是作为年画的《绣像三国志话本》大受欢迎。
这让叶畅没少被方氏嘲笑,虽然《新世说》也有方氏出力。
如今整个话本出了十二卷,剧情刚刚过了舌战群儒,上一卷是长坂坡,再上一卷便是三顾茅庐。这三卷都是本月初的,没有想到焦遂在长安就看到了。
大唐虽是文化盛世,但实际上娱乐却少,特别是书籍,总看昭明文选与几本诗集,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叶畅的话本,正好填补了这种空白。
“长安城中卖得如何?”叶畅也很感兴趣地问道。
“那还用说,洛阳纸贵,东市西市的书肆里,每天都有人上门来指名要这个,街头粗制滥造的仿品,都能卖到一百文一本!”
如今书价甚贵,这《绣像三国志话本》一卷桃园结义售价乃是二百五十文,在书中已经算是便宜的。出于慎重考虑,第一卷仅印了五百册,两百册送往长安,两百册放在洛阳,剩余一百册才在其余各地发卖。
结果是一抢而空。
第二卷便印了一千五百册,同时还加印了一千册第一卷。结果仍然是一抢而空,不仅如此,外地的客商都赶到修武县来,指名要订这书。
以如今的书价,印数二百五十册,便足以保本,五百册便有利可图,到现在,已经每卷印到了四千册,这才算是渐渐饱和,而每卷话本的总收入,也达到了千贯之多。
扣除成本,利润高达**百贯!
只出这一书,便足以让叶家昌隆长久了。
“洛阳纸贵之事,某一向只当是传闻,不意如今见之。”焦遂又赞了一句,然后笑道:“不过,某虽不是刘玄德,却也是来三顾的,奉命来给叶郎君送信,那人自己,只怕也在半途之中!”
叶畅有些无趣地挥手:“你便是喜欢给我惹麻烦,当初是争牛案,此次又是什么?”
“非是某给郎君你惹麻烦,实是你如今声名太响。”焦遂笑道:“而且,某也觉得,以你之才,若不出来为国效力,实在是一大憾事!”
“休说这些无趣之语,太平之世,我辈无用武之地也。”叶畅道:“究竟是何等事情?”
“一伙六诏的南蛮,在长安城中走门路走不通,也不知是从哪儿打听到,咱们球市红火,仰赖于叶郎君你之智计,你有门路可直通玉真长公主处,便来寻上我们。”
“六诏的南蛮?”叶畅讶然道。
所谓六诏,在来此世之前,叶畅只知道一个南诏,南诏的首领皮罗阁被李隆基封为云南王,还赐名蒙归义,统一了整个六诏。
“那个南诏还未统一六诏诸部?”他有些好奇地问道。
“南诏步步紧逼,若再想不出对策,咱们部族就要完了。”
就在叶畅与焦遂谈话之时,修武县城中,一伙南蛮正聚拢于一处。
他们当中为首者,竟然是一个女子,这女子长得甚是俊俏,一身银饰,目光灵动,知上的衣裳,也是中原少见的白叠布。
“可是咱们能有什么法子,唐天子明摆着偏向南诏,咱们无能为也!”另一蛮人道。
众人的目光都看着那为首的少女,少女咬紧牙,眼中露出凶悍的光芒:“所以,这位叶郎君,就是一定要请出来帮忙的,他就是我们的孔明先生!”
当初诸葛亮渡泸水伐不毛,威德并施,南蛮为之心折。虽然也有南蛮编出什么孟获七擒诸葛亮的故事,但实际上,苗蛮诸部对诸葛亮是非常推崇。
“正是,若在大唐寻不得支持,我们就去寻土蕃人支持……”
“胡说,土蕃人点了名要咱们郡主去和亲,而且若不是他们瞒骗,我们部族又如何会到这般下场?”
“休要吵了,若是唐天子果真不助我部,那时去土蕃也不迟。”那女子开口道:“为了我们部族,便是让我去土蕃和亲,我……我也心甘情愿!”
众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一年长者道:“但愿……能请到那位卧龙先生。”
“三顾,他们唐人中的绣像画本里不是说要三顾么,我们备厚礼三顾就是!”
“若是三顾都不成呢?”还是有人说丧气话。
“若是三顾都不成,那就用其它法子,我就不信,咱们就不能把那位卧龙先生带回去!”
众人说了半天,那个少女怅然叹了口气,也只是说罢了,于事无补。
他们在修武呆了一夜,次日大早,便备足礼物向卧龙谷而来。
离着吴泽陂还有一段距离,那少女就“咦”了一声:“我们一路行来,大唐繁华则是繁华,却无如此境让人惊叹者……原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