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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酒顺着喉咙口窜烧了下去,辣的水洛烟打了一个哆嗦,但很快,换来的是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喝着,水洛烟就这么顺手把酒袋给了龙邵云,龙邵云一脸疑惑的接过了袋子,不明水洛烟的想法。
“喝啊。难不成要我一个人喝这酒啊?那叫闷酒。”水洛烟倒说的随意。
龙邵云被水洛烟这么一说,倒也接的畅快,对着酒袋子仰头就是一口。这动作顺了边,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就着一个酒袋子,也喝的自然。喝的多了,那聊的东西就更不着边了。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夜,在郊外的时候,水洛烟口无遮拦的说,龙邵云默默的听。
只是,在龙邵云印象中,酒量很好的水洛烟这一次,才一袋酒见了底,她就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最后呓语的几句,甚至来不及让人听清她说了什么,就眼见水洛烟倒在了长椅上,有些不醒人世。
“洛烟?洛烟?”龙邵云轻轻唤着水洛烟,可佳人早已昏睡过去,哪还能听的见这耳边的呼唤。
龙邵云看着睡着的水洛烟,心里生了一丝犹豫。大手微微扬起,才想帮她缕顺那落在额际的发丝,但却还不曾碰触那如凝脂的肌肤,便把手伸了回来,显得有些踌躇和不安。那沉睡中的水洛烟,因为酒意,脸颊泛着丝丝诱人的红。樱红的唇,微微动着,像是呓语又像是无意识的动作。
这春风晚凉,越入夜,寒意渗人。若让她在此睡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起来必定感染风寒。龙邵云低头一个沉思,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心一般,上前了一步,大手揽过水洛烟的腰身,准备抱起她,把她送回厢房内。
可这手终究是慢了一步,龙邵云还来不及碰到水洛烟的衣角,眼见来人凌波微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甚至来不及看清长相,水洛烟便已经落到了他的怀中,稳稳当当,丝毫没惊扰到在沉睡中的人儿。
“四皇子……”龙邵云认清了来人后,大吃一惊的说道。
慕容修的眸光看向龙邵云时显得有些冷,淡漠道:“这酒也喝了,月也赏了,花也看了,话也扯了,人该还本王了吧。”慕容修的语气自然的很,就仿佛水洛烟本就该是他的人一般。
龙邵云怔了下,到嘴边的话没过脑子,冒了出,道:“末将敢问四皇子,洛烟和您是什么关系?”这话才说完,他便有些后悔。不知是害怕听到慕容修的答案呢,还是别的情绪使然。
慕容修听到龙邵云这么问道,突然笑的有些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的看着龙邵云,久久没离开视线,许久才说道:“水洛烟是本王的人,本王不会让任何人染指她分毫。”这话到这,已经是宣示所有权,再傻的人,也听的真切,看的明白慕容修眼里的那一抹不容拒绝的坚定。
意外的,龙邵云未曾退却,只淡淡的说了句:“窈窕淑女君子好裘。这男未婚,女未嫁。若单凭四皇子一句话,末将自不会轻言放弃。”而龙邵云的话,则明摆着和慕容修宣战了。
慕容修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和深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但看向龙邵云的眼神却越发的冷漠,转身的刹那,慕容修的话也随之抛出,道:“本王拭目以待。”
说完,便不再眷恋此地,抱着水洛烟,平稳着步伐,就像怕惊动她分毫一般,大步的走回水洛烟暂居的厢房。而龙邵云看着慕容修离去的身影,手心握成了拳头,那眼里的坚定丝毫不曾散去,另外一只手拿着酒袋子,饮尽最后一滴酒,方才转身回了在不远处的西厢房。
“龙邵云……知道么?我水洛烟最喜欢的便是一世一生一双人。可这的人,一个也给不起我这样的世界。”
“我离经叛道又如何?我只想找一片安静的角落,做低调到尘埃里的人,可那些人却偏偏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狠毒吗?好像有点吧。对大姐毫不留情,让她身败名裂。让二娘魂飞魄散,死得不安宁。但是我不愧疚,那是她们报应。我会有报应吗?那就让报应来的猛烈些吧。”
“龙邵云,其实这样活着很累……我想有一栋小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再养只狗,和喜欢的人生两个孩子。哈……算了算了,我说这些你一定不懂,又要说我胡言乱语了……”
龙邵云的脑子里,回荡的都是水洛烟醉酒后和他说的话。那本冷峻的眉眼里渐渐散着温柔的光,眉眼里染上暖意,似在回想,又似在独自乐着。许久,龙邵云收回了思绪,看着已经没了人影的方向,眼里的坚定更甚。
洛烟,你的要的一切,我皆能给你。功名利禄本就不是我所想要,一世一生一双人,愿陪你浪迹天涯,携手一生,共待那春暖花开,面朝大海之时。而龙邵云想到慕容修时,那嘴角扬起的是一抹挑衅。若是以前他所认知的四皇子,那么水洛烟的要求,也许他真的能做的到。但如今……龙邵云所见的慕容修,是一个暗藏野心,蓄势待发的之人,绝非这表面上见的那般平静。
若是那帝位,纵然爱入骨髓,也无法一世一生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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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修藏着怒气,看着在怀中沉睡的像猫儿一般安静的水洛烟。这脾气不知却不知从何发起。有时真想就这么摇醒那睡的正香的人儿,不让她过的如此安逸。却有从心里的舍不得。踏进屋,慕容修无奈的叹息着,最终还是轻柔的把水洛烟放到了柔软的床上,水洛烟着了床,呻吟声,一个翻转,找了更合适的位置,抱着散着阳光香的棉被的一角,又沉沉睡了去。
“醉鬼!”慕容修不知是骂还是笑,就这么低喃了句。
大手很温柔的抚摸着水洛烟的发丝,脸颊,那手柔的可以拧出水,生怕惊扰了梦中的人。这早春的深夜,有些微寒。慕容修感触着在自己手心,却依然没多少热度的小手,皱起了眉。一转身,重新加了些炭火,让这屋内变的更暖些。似乎床上的人儿因为这逐渐升温的温度,而睡的更安稳,一个翻转,呻吟随之溢出。
丝丝娇媚,丝丝诱惑,无法抵挡。
凉薄的唇,似乎有些不受神经的控制,一点点的倾身而上,带点麝香味的吻渐渐的印上水洛烟诱人的唇,双唇碰触之际,水洛烟却再度发出了梦中的呓语,让这些许暧昧的气氛没了踪迹,那铁青恼人的神色又回到了慕容修的脸上。
“龙邵云,继续喝。每次你带的酒都这么好,藏私是不对的……”那梦中的话,有些断断续续,但语意却再清晰不过。
敢情这两人还不止喝过这一次?
慕容修这下,本温柔的吻变成了一个撕咬,不重也不轻,那清晰的痛感倒是让本在沉睡的水洛烟醒了来。本就带着些迷糊,起床气又差的水洛烟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处在何地,想也不想的就把慕容修当成蚊子,狠狠盖了一个锅盖,把他的脸打歪到了一旁。
这下,把慕容修彻底给激怒了。大手扣着水洛烟的手腕,一个用力,吼着:“清醒点,看清楚本王是谁?”
那自负的一声“本王”,让水洛烟彻底的醒了过来,想也没想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慕容修,你神经病吗?半夜不睡觉,你跑我房里调戏良家妇女吗?天天跑女人房间,你是采花贼吗?小心哪天不举男威,下半辈子没了性福!”水洛烟这下没了分寸,把古人这文绉绉的话丢到了脑后,咒骂脱口而出。
慕容修被水洛烟这么一吼,有些楞了住,回过神以后,敛下神色,喝斥着:“堂堂一个将军府二小姐,如今这般模样,成何体统?半夜三更和男人在外喝酒,还喝个烂醉如泥?”
水洛烟看着慕容修,心想着,反正好梦也被人搅了没,自是不用对着罪魁祸首客气,一扬眉,轻笑了声,道:“那又如何?丢的也是民女的脸面,大点,丢的是将军府的脸面。这和您晋王爷有何关系?再者说了,最多民女下嫁龙将军,一个愿娶,一个愿嫁,总比心不甘情不愿来的好吧。”要比刻薄,水洛烟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尤其是眼前的慕容修。
“你……”慕容修难得被人激的说不出话,那眉眼里覆上的阴霾足可以轻易的摧毁眼前的一切,微微提气,蕴含在掌心的内力,也即刻一触而发。
这个该死的女人。
“民女如何?民女现在正要就寝,烦请晋王爷出门,回您自己的屋内。民女感激不尽!”水洛烟步步紧逼。她深知,慕容修有他的尊严和底线,自是不容一个女子如此挑衅。想来,这次后,慕容修会消停了吧。这西夏皆是慕容家的,慕容修再不济也好歹是个晋王爷,三千粉黛任君挑选,何须一直缠腻着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将军府二小姐。
谁知,水洛烟想错了。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