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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修的眸光中带着的宠溺始终不曾离开水洛烟,重新牵起她的手,两人信步到了护城河边,这一次,水洛烟亲自燃放了河灯,让河灯随着水流不断的向下游走,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护城河边,淡淡的看着,一直到那盏河灯消失不见了,她才转回身。
“回府吧。”水洛烟对着慕容修道,那眼里的满足亦然。
“好。”慕容修笑着答道。
两人牵手信步于城郊,一点点的朝着马匹的方向而去。子时已过的护城河边,少了先前的几许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散了去,恢复了本该有的宁静。
“修。”水洛烟突然叫住了慕容修。
慕容修停下脚步看着水洛烟,带着几分疑惑,等着水洛烟继续把话说完。水洛烟顿了顿,才继续道:“若有一日,我忘了你,或者你忘了我,该怎么办呢?”
“无稽之谈。”慕容修想也不想的驳斥了水洛烟的话,那牵着她的手,不免的紧了紧。
水洛烟浅笑了声,道:“只是如果。”
“没有这样的如果,更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慕容修的话里有着笃定。
而水洛烟看向慕容修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的认真和执着,似乎执意的要到一个答案。慕容修深邃的眼望向那双晶亮的眼时,无奈的叹息了声,大手轻轻抚摸着水洛烟的脸颊,那指腹之间带着的摩擦感,在滑过肌肤的时候,不免的惹人一阵颤栗。
“烟儿,若有一日你忘了本王,本王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重新走入你的生命。若有一日,本王忘了你,那定是本王死的那一日。就算如此,来世,本王也会在人群之中找到烟儿,要不,岂会是生生世世。”慕容修给了水洛烟答案,那话语带着坚定。
水洛烟怔住了,再多的话语化成了此刻的相拥,静静的依偎在慕容修的怀中。慕容修的大手不曾犹豫的把水洛烟紧紧拥入。那下颚抵靠在她的头间,有力的大手揽着她的腰肢。偶尔风气的时候,那飞扬的裙角,在这个静谧的子夜,显得如此的美好。
“此生得你,夫复何求。”水洛烟终于从慕容修的怀中退了出来,浅笑的对着慕容修说道,“回府吧。”
骏马奔驰在夜色中,没一会的时辰便回到了晋王府。才下马,还不曾站稳,水洛烟就已经被慕容修拦腰抱起,一路朝东楼而去,水洛烟不免的发出惊呼,但这惊呼却被那凉薄的唇封住,吞回了唇间。
“烟儿这样惊呼,可是想让人出来看本王和烟儿恩爱?”慕容修许久才放开水洛烟,似笑非笑的说道。
“王爷!”水洛烟不满的娇嗔道,但剩下的惊呼都已经重新被融入唇中。
那摇曳的烛火,放下的纱帐,纠缠的身影,只剩下呻吟的人儿,及那洒了一室的月光。
——媚骨欢:嫡女毒后————
宋元节的热闹后,似乎日子过的飞快。眨眼,又是半月余。
“娘娘,这些大臣您要怎么做?”小七拿着水洛烟过眼完的账目,等着水洛烟接下来的命令。
修言商铺的生意在水洛烟的手下,日趋壮大,逐渐取代了先前的京城第一首富,而荣登榜首。这坊间不免的对幕后的大当家更多了几分好奇。当然,这换之而来的,更多则是阿谀奉承和急欲攀附之人。
这里不少朝中重臣,更不少是慕容澈的心腹。就连东宫的慕容澈也有所动静,似乎也在想办法的找出修言商铺的幕后当家为何人,急于攀谈。而近日,不少的朝中重臣则伸出橄榄枝,欲为替商铺保驾护航,只求分的其中的一杯羹。就只算一杯羹,那利润都可观的让人咋舌。
水洛烟沉思了许久,才道:“要从我这讨得好处可以,但我要东宫确切的消息。”
“是,属下明白了。”小七点点头,不再开口。
水洛烟点点头,又道:“上一次收购的那一批上好的织锦缎,现在京城还可有商铺在贩卖?”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随口问着小七。
小七想了想,答道:“全无。”
“很好,抬高价格,把织锦缎拿出来贩卖。再拿些进贡道宫中,皇太后、皇后这些人那不可少。懂我意思?”她对着小七再度说道。
“小七明白。”小七一脸的钦佩。
商铺在慕容修手上的时候,盈利为主,每年的利润可观。但却不似在水洛烟手上时这般的好用。轻易的渗透到朝中,及现在,甚至在后宫。若排除这皇宫内的,水洛烟也轻易的让商铺垄断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行当,独树一帜,称霸一方。也难怪越来越多的人,想结识水洛烟,也越来越多的人,想打商铺的主意。
只是在水洛烟的手中,运筹帷幄,自然水来土淹,兵来将挡。这商铺,在京城,也成就了新一轮的传奇。
“啧啧,真不知晋王妃还有这等本事。”不知何时,慕斐耘走到了屋内,那满脸的络腮胡子又已经不见了踪影,恢复了那俊朗的神情。
没一会,慕容修也跟在身后进了书房。水洛烟这才站了起身,福了福,道:“臣妾见过王爷,见过塞北王。”说完,看了眼两人,又道:“臣妾不打扰王爷了,先行告退。”
随之,却被慕容修给拦了下来,道:“无妨,你在此忙你的就是。”
水洛烟挑挑眉,并没多说什么,挥了挥手,小七会意的点点头,退了下去去处理水洛烟先前安排好的事情。而慕容修和慕斐耘则在书房先聊着,并无涉及任何重点。水洛烟站了起身,走到两人的边上,在圆桌上泡着茶。
“晋王妃这茶道也如此精通?”慕斐耘喝了口醇香四溢的茶,不免赞叹道。
水洛烟浅笑了声,道:“塞北王谬赞了。”说完,她又继续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这时,慕容修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才开口问道:“太子找上你了?”
“消息真灵通。”慕斐耘又喝了一口茶,才慢里斯条对着慕容修答道。
水洛烟泡茶的手,顿了下,又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只听慕斐耘又道:“在京城的这些日子,慕容澈三番两次的找上门,要的是我的支持。不过,我素来冷漠,这搪塞而过,他倒也不能说些什么。但是倒是多番打探,是否还有谁,和我接触过。我倒是放了些烟雾弹,随意的指了些手中有些权力的王爷,想来,够慕容澈忙上一阵了。”
“哼。”慕容修冷哼一声,又道:“这慕容澈倒是为了皇位,不遗余力。这宫中,豺狼虎豹何其多,按照他这做法,岂不是要把这宫里的人赶尽杀绝?”
“说道这个豺狼虎豹,我倒是发现了个有意思的人。”慕斐耘扬了扬眉,随口说道。
“噢?”慕容修来了几分兴趣,淡淡的问道。
水洛烟这下放下了茶壶,也看向了慕斐耘,慕斐耘兴味的挑了挑眉,才道:“皇贵妃完颜云舒。若我没记错,完颜紫先前应该是晋王府的侧妃吧。完颜云舒生了两个皇子,一个公主。打的皇子现年也十八了。完颜家有了完颜云舒,在京城也算是叱咤一方。这慕容澈和皇后的势力如日中天,若她不为自己的皇儿着想,在慕容澈登基后,一切便晚了。你觉得慕容澈会留这样的隐患在自己的身边?”
这话说完,慕斐耘的视线却看向了水洛烟,又道:“晋王妃在这事上会怎么做?”
“做渔翁。”水洛烟答的极简单。
那眉眼微微扬起,眼底闪过的流光有着一丝精明。水洛烟淡然的看着慕斐耘,又看了眼慕容修。后者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这笑里有着赞赏之意。慕斐耘也兴味的挑起了眉眼,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水洛烟。
“我说慕容修,你上哪里找的这块瑰宝?改明也和我分享下。”慕斐耘突然转口对着慕容修道。
慕容修没理会慕斐耘的问题,水洛烟则轻笑了声,道:“不识庐山真面目,有缘身在此山中。”她用了诗词,回了慕斐耘的问题。
有时,并不是找不到相匹配的人。只是心思不在于此,自然无从找寻。慕斐耘妃子一样无数,却无心再传承香火和立正妃之上,又岂能找到自己的良人所在呢?
“水洛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慕斐耘楞了下,这次爽朗的笑出声。
水洛烟却没接着慕斐耘的话题继续,又径自说道:“想必,塞北王和慕容澈所说的有来往的人里,不免的多上了完颜云舒。这完颜家本就是慕容澈的一个心头大患。这样一来,慕容澈的心思便会落在完颜云舒和那成年的皇子身上,对于晋王府则会松懈许多。毕竟王爷在慕容澈的眼里,是个即将死之人,也变得不足为据。这就给王爷和塞北王争取了更多的时间,布局一切。”
话音落下的时候,水洛烟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赞赏的点点头,只听水洛烟又道:“难怪王爷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