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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夺了拓博堃的眼神。
她的五官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放下一切戒备冷漠。绝美倾城之姿,惹人目不转睛留恋难忘。
灵动五官,此刻淡淡的陇在晨曦光芒之下,那粉嫩柔软的唇瓣微微嘟起来,似乎还想声讨他刚才的粗鲁作风。
拓博堃看着她,不觉抬手在她唇瓣上细细摩挲着,及其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唇瓣,像是对待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品,每一下触『摸』,仿佛都渗透到了自己的骨髓里面。
他静静的凝视她,天际即将大亮,他不会错过为她解除封印的唯一机会,哪怕付出无法预估的代价,他也不会放弃。
他这颗心,一贯都是冷硬无情的像是一块石头,只是此刻这顽石一旦动了心,便是磐石一般无所转移了……
“我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始终不肯信我,接受我!还是说……”拓博堃自言自语的说着,瞳仁始终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幕凉看。说到一半突然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继续道,“还是说,你心底的那个人,无论如何都剔除不了?”
“不过……”话锋一转,他脸上前一刻的无奈**,在此时化作冷冷的戾『色』,骨子里的狠戾冷酷在此刻猛烈爆发,他将自己的手从幕凉面颊上拿开,不觉冷冷说道,“不过,就算他是大罗神仙,本王也定会将他从你的心里完全剔除!不留任何痕迹!本王说到做到!所以说,纳兰幕凉,当你醒来之后,唯一的出路就是乖乖地留在本王身边!除了这一条道,你走任何一条路,都会被本王封堵的死死地!本王绝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拓博堃说完,起身负手而立。修长挺拔的身子静静的站在窗前,等候天亮。
……
五个时辰后眼睁睁的瞅着这又都是傍晚了,拓博堃还没有出来的意思,等在外面的苍月和刚刚伤好的银狐都是一脸焦急的神情。
“苍月,主子从五个时辰前就开始给纳兰四小姐疗伤,按照往常来说,若是三成功力的话,主子最多三个时辰就会结束。可是这都五个时辰了,主子该不会是……”
银狐一脸担忧的看向苍月。他是担心拓博堃在运功的时候走火入魔。
苍月摇摇头,沉声开口,“主子不会有事的。主子让我们等在这里,不准我们进去打扰。我们做属下的还是耐心等候吧。说不定主子已经结束了,只是挂念四小姐身体,要等她醒来才肯出来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苍月心底也跟银狐一样担心着拓博堃。
二人在外面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是等了一个时辰,银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索『性』一跺脚,转身朝有家『药』庐走去。
“苍月,你在这里看着,我去请苦行老人!”
没有拓博堃的吩咐,银狐也不敢进去,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苦行老人来看看!苦行老人跟拓博堃之间的关系是亦师亦友,由他出面进去,相信定会万无一失。
苍月看着银狐背影沉声开口,“你早去早回!”
不等他话音落下,银狐的身影早已是消失不见。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身白衣道袍的苦行老人已经领着两个贴身小童到了院子外面,银狐指了指拓博堃和幕凉的房间,苦行老人并不急着进去,而是让银狐关上院子,他则是静静的坐下来,在院子里盘腿打坐。
苍月和银狐都是不敢打扰分毫,虽然心急火燎,但还是默默的等在一旁,苦行老人的贴身小童也是见惯了大世面的,此时也都规规矩矩的坐在苦行老人身后,盘腿打坐。
直到夜幕降临,又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天『色』完全黑了,拓博堃的房间仍是没有一丝动静。银狐凝眉看向自始至终盘腿打坐的苦行老人,轻声问道,“大师。已经八个时辰了。再继续下去,主子的功力岂不是都要……”
银狐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只怕再耽误下去一分,拓博堃全身的功力说不定都就过给幕凉了。
苦行老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却是抬头看天,神『色』凝滞。
半晌才幽幽开口,“这是辽王命中的劫,为命中之人趟次劫难,辽王无怨无悔。”
………………
177 对本王的功夫不满意?
房内,幕凉悠悠醒来,瞳仁深处,『迷』蒙之『色』浅浅涌动,入目的便是背对着她正在穿衣服的拓博堃,那修长身材,挺拔健硕,此刻正看似慵懒的披上长衫,回头见她醒来,唇角不觉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淡淡开口,“你醒了?本王的任务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你身上的封印已经解了,至于如何解的,想必你比本王还清楚吧。”
拓博堃说完,勾唇一笑,那笑容透着难以言说的暧昧和慵懒,还有一丝丝浓浓的餍足和回味。
幕凉这会子意识虽然还有一些模糊,但拓博堃给她的暗示再清楚不过了,这厮竟然真的……
幕凉闭了闭眼睛,以为这样就看不到拓博堃那刺眼的笑容了,殊不知,闭上眼睛之后,眼前闪过的一遍遍都是他那满足和回味的表情。幕凉闭着眼睛不说话,拓博堃见此,脸上的笑容一瞬凝结,取而代之的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疲惫和苍凉之『色』。
这八个时辰,他不眠不休,不曾耽误一刻,将自己全身上下七成的功力过给她,这才彻底解了她身上的封印。
既然她误会他是强要了她才解了她的封印,那他索『性』现在也不说,等着看她如何面对!
他的身体此刻也到了支撑的极限,若不是为了等她醒来,他何至于提着这一口气挨到现在。
“怎么不说话?对本王的功夫不满意?还是你现在恨不得跳起来杀了本王?”拓博堃忍住胸口蹿升上来的血气,唇角扬起邪肆的笑容,佯装满不在乎的看向幕凉。
幕凉仍是闭着眼睛不说话,拓博堃瞳仁不由得暗了暗,继续说道,“不过就算你现在想出手,只怕也没那个力气,你至少要休息十五天的时间,才能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
拓博堃说完,好不容易才穿上披风,浑身上下都是虚脱了一般,使不上一丝力气。他为了这个冷情无心的小女人,真是连命都拼上了,可她始终不肯给他哪怕是一丝机会,就算他现在都把话说到这程度了,她竟然还是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
胸口的血气蔓延的厉害,连同骨子里的痛一起冲了出来,他强忍着才没有咳出声,只是迅速的将唇角的鲜血擦去。
“好!太好了!纳兰幕凉!真有你的!你用沉默来回答我是不是?那好,你继续沉默下去,反正你纳兰幕凉已经成了我拓博堃的女人这件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拓博堃冷冷开口,心口再次尝到鲜血翻涌的滋味。
他只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相信,他不经过她的同意会强要了她?如果她信了,那他反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许在她心目中,他真的是她口中说的混蛋和变态!
这个小女人……这会就不能开口说一句话吗?一定要用这种可怕的沉默来回应他吗?
只要她开口哪怕说一个字,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她,这一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在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他绝不会碰她一下!她还是清白的,消失的不过是他的七成功力而已!
可拓博堃坐在床边好长时间,床上的人儿还是一言不发闭着眼睛,不曾给过他任何回应。
拓博堃俯身看着她,这一刻才发现,醒来一会的幕凉,竟然……再次睡过去了。
她鼻息之间发出均匀的呼吸,仿佛拓博堃之前说的做的,对她并没有造成任何打击!
而幕凉这会是真的累了,累的没有任何力气给予拓博堃所谓一丝的回应,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所有的压力所有的不满,都等到醒来再说!
拓博堃如何能料到,他在这边自言自语,自导自演,内心做出如此多的复杂矛盾的斗争,而她却是睡的香甜。
现在真正应该好好睡上一觉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拓博堃瞳仁闪了闪,眼底尽是无底的暗沉和失望。
他再次抓不住她的心,任由她的心再一次无情的将他拒之门外!或许她醒来之后利用她的手段将这里的一切闹的天翻地覆,但是就这一刻而已,她的沉睡,让拓博堃觉得他自己像是再次被她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一败涂地!
再一次,在她面前,输得一无所有。
他冷着脸站起身,刚刚走出房间,身子便支撑不住的倒在地上。
“主子!”
“主子!”
银狐和苍月急忙过去扶他,震惊的看着虚弱到没有一丝力气的拓博堃。
拓博堃的脸『色』此刻只能用苍白如纸来形容了,就是那唇瓣,都是跟苍白的面颊一个眼『色』,毫无血『色』。
“大师,主子这是……”
银狐皱着眉头看向苦行老人。
“七成功力。”苦行老人淡淡开口,却只说了四个字。可就是这短短的四个字,足以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