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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香明了的点点头,霍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对,所以不管是宣界魏家还是什么地儿的什么家,于我来说其实都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只轻语了两个字,却没了下文。可是此时的白聿熙正深情的凝望着面前娇柔妩媚的女子,牵着她的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松开过。
虽然没有明言,但是说到这里,若是芙香还不懂的话便真的可以用痴傻来形容了。她好不容易凉下来的脸蛋瞬间又是一片燥热,“三哥,我不需要你的承诺,有心,就够了。”
这是芙香第一次大胆的回应白聿熙。她舍不得将眼前的美好和温暖松开放手,她也不愿意再让自己后悔一次。能得一心人,哪怕没有名没有分,只要是白聿熙,她也心甘情愿!
临湖月下,两人又轻声细语的聊了一会儿,直到更生露重了,白聿熙方才依依不舍的带着芙香出了悠然不问。
从前他一人走,只觉得悠然不问后门的山路又长又小,蜿蜒曲折的很让他不厌其烦。可如今有了芙香,这枯燥无趣的山路也变的情意绵绵起来。
他本是想先送芙香回茶舍的,可是因为有林子在,自然是多了一份安全的保障,再加时辰也不早了,所以芙香便再三婉拒了。
见芙香坚持,白聿熙只能作罢,对于侯府的事又劝慰了她几句以后才目送林子驾着马车远去。随后他便折回了身,远远的,有将离牵着两匹高头骏马在杉树下等他。
夜已深绝,又刚和芙香畅聊一番,白聿熙此刻心情颇好,便也是没有太在意四周的动静。以至于他没有发现待他和将离策马而去的时候,从身后漆黑一片的林子里慢慢踱步而出了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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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夜色下,白聿熙策马而奔,却在行至南咏街的时候,双手牵了缰绳,刻意放慢了速度。将离不解,却也默默无闻的跟在他的身后。
忽然白聿熙猛的调转了马头,往城墙处行去,将离连忙跟着转头,等到赶上了白聿熙之后,发现他正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千石城墙沉思。
“将离,有什么话就说?”一路上,白聿熙不是没有看出将离的欲言又止。只是那时他脑子里全都是芙香同他说的话语,他没那个心情去处理别的事情罢了。
“少爷。”夜色中,将离窘迫的垂了头,犹豫再三以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少爷,早些年我们几乎是隔一个月才去一次悠然不问的,但是现在……”
白聿熙闻言叹了口气,连将离都看出了他最近异样的举动,他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最近,他去悠然不问的次数确实多了很多。
“少爷,我没有别的意思。”将离咽了咽口水,谨慎的说道,“虽然每次我们都是晚上出的门,但是少爷去的这样频繁,若是旁人真的有心,还是会被察觉出什么的吧。”
“将离,你今年也不小了,你看前院账房的小祁子,上个月已经做爹了呢。”突然,白聿熙嘴里迸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将离愣了愣,下意识的张嘴道,“我今年刚好二十。”他从小就跟在白聿熙的身边,却很少看到白聿熙这样没有章法的同人对话。
“二十真不小了,娶个媳妇如何?”
“啊?”将离瞪大了眼睛,惊的身子一抖,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你看,芙香夫人身边的言歌如何?”其实这个心思,早在祭酒节那日芙香和自己说起言歌的事情时他就已经动了。之所以迟迟不开口,是因为他在还找有没有更好的人选。
倒不是说他觉得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将离不出众,论人品论能力,将离搁在白府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最开始的时候他总是想着要给言歌找一户比小厮更体面的人家。
可是现在,他想把芙香抓在手里。所以,就没有人比将离更适合迎娶言歌了!
“少爷,我、我怎么……”
“你不愿意?”将视线从面前的石墙挪到了将离的身上,白聿熙眼中绽放着灿若星子的光。有些事,一旦想明白了,人就会一下子变的有了目标起来。
“不是的,少爷。”知道白聿熙误会自己了,将离连连摇头,“我嘴笨,不知道要怎么说。”他蹙了眉,一脸深思的模样,“我只是白府的一个小厮罢了,想来……想来不配言歌姑娘。”
芙香他自是见过几次的,所以顺带言歌也是印象极深的。
就将离这样的身份而言,芙香不卑不亢,丝毫没有为人主子的架势,让他倍感亲切和蔼,宽厚温柔。而言歌是一直跟在芙香身边的,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有一些芙香的影子,所以总让人觉得舒服自然,令人不自觉得就想亲近。
所以,哪里会有不愿意之说呢!
“我说你配你就配的起,这事情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别先失了自己的面子。”看着将离一脸诚恳,白聿熙满意的笑了笑,随后拉起了缰绳,脚下用力一蹬,坐下的骏马瞬间就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第六十九章 风水轮流,人心难测(上)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六十九章 风水轮流,人心难测(上) 一连两天,悠然不问都是安安静静的,连只苍蝇也没有上门过。苏伯年不禁犯了嘀咕,正纳闷侯府怎么这么沉得住气,第三天的早晨,有人就登门拜访了。
可是来的不是昌平侯,却是左相查查尔。
查查尔不是大央人,而是塞西人。塞西地处陇西,外域之界,民风彪悍,洒脱豪迈。但是偏偏查查尔除了五官深刻身形高大这两点像塞西人之外,无论从口音还是从举止言谈来说都是活脱脱一个大央文人的模样。
“稀客。”左相被老槐带进府的。彼时苏伯年正在慢悠悠的品着香茗,一见他,便是笑眯眯的让老槐添了座。
“老夫早就应该来拜望苏公了,可是一直忙着抽不出身,还请苏公不要恼了老夫的失礼才是。”查查尔一说话,便是一派温文尔雅的君子之风。
寒暄片刻,对于来意,一个不说,一个自然也不问,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家伙就这样抚茶对坐,明着笑谈朝廷政绩,却在暗中狠狠的叫着劲比耐心。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查查尔面前的茶已经换了四盏,他的面色也不复先前那般坦然自若了。
当然,要轮到耐心这东西,如今已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处处受到拥护恭维的堂堂左相又怎么能和隐于大市两耳不闻窗外的苏伯年相提并论呢。
所以最后,还是查查尔先开了尊口,“老夫前日听到一桩趣闻。”
“哦,能让左相觉得有趣的事儿,老夫也有兴趣听一听。”苏伯年很给面子的接了话茬,但心里不禁腹诽到,难道是因为天气太热出了汗的缘故么?不然怎么这老家伙足足四盏茶落了肚却不见他有意要上个净房什么的,连自己都快憋不住了呢!
“听说昌平侯找到了多年失散在女儿。”
“什么?”苏伯年闻言笑着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查查尔见状皱了皱眉,努力压下了心中的怒意,忽而笑到,“苏公何必再和我东拉西扯的,那女儿就是苏公的义女,您可别说不知道啊。”他可不希望留在苏伯年这寒酸的宅子里用晚膳。
“左相,您也知道我不问世事多年,如今还能舔着这张老脸在圣上面前侍奉已是上天对我极大的恩赐了。”苏伯年终于正了神色,突然恭敬无比到令左相有些微微的不适。“芙儿确实来同我说过这事儿,可是我也明着同那丫头说过,她的事我一律不管。她是愿意认了昌平侯也好,愿意一辈子同侯府的人形同陌路也罢,这都要她自己一个人拿主意。我当年无非是看着这孩子面善心慈,很得我的眼缘,这才动心将她留在了身边。别的,我这把老骨头还真的没法替她周全。”
苏伯年这一番话明明白白的将自己和芙香划清了界限。
左相眯了眼,半晌才开口道,“但老夫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苏公的义女。”区区一个小女子,他查查尔还当真没有放在眼里。
“那您老百忙之中这是特意来我这里喝茶的?”苏伯年笑着将视线移向了桌上的茶盏。
“苏公是聪明人,何不选了对的队伍站好呢?”
“队伍?”苏伯年摇摇头,“左相也是聪明人,却从最开始就站错了位置。”
太子已被禁了足,光是替太子收拾那些残局就已经伤透了左相的脑筋。但是偏偏这么多年来,左相对太子都是百依百顺的。即便他再顽劣不堪,左相也听之任之,默默辅佐。原因无他,其实也就是逃不过血脉相连这一说法。
因为太子生母慧贵妃正是左相嫡亲的妹妹。说来慧贵妃原来的闺名是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