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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与义父一定有旁人不知的约定,义父不说,芙香便不问。但不管是何事,芙香都愿意当好义父的鱼饵。”看着湖中嬉戏欢游的锦鱼芙香喃喃而语,不惊慌,也不诧异。
苏伯年嘴角微微上扬,抓起桌上摆放的鱼食抛空一洒,本是散乱的锦鱼忽然成群结队的朝亭子边游来,争先恐后的分食着这突如其来的食饵。
这几日,他总是对花扶柳那斩钉截铁的话语将信将疑,可今日同芙香一见,寥寥数语,苏伯年却敢肯定芙香一定会是一手天降奇兵般的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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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悠然不问”,车夫福旺正躺在车板上小憩。
素锦苑的下人不多,车夫福旺,负责园内洒扫的青梅和红蕊,还有负责膳食的冬荷和莫大娘,再有就是打杂跑腿的林叔和小全儿,一双手都数的过来。如今花扶柳和春痕又走了,素锦苑就显得更加清冷寂静了。
“福旺。”言歌跑到了芙香前头拍醒了正在打鼾的福旺。
“诶,姑娘好了啊。”
园子里的下人年纪大的都是看着芙香长大的,年纪小的则都是花扶柳在芙香住进园子以后重新从牙婆子手里买回来签了卖身契的。所以花扶柳不在了,人人都认芙香为主子。
“恩。”芙香点点头,在言歌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福旺,去南咏街。”
“好嘞,姑娘且坐稳。”福旺应声落鞭,烈马仰头长鸣,撒开了蹄子拉着车就往前跑去。
“姑娘不直接回家么?”车内,言歌一边(。3uww。)整 理芙香坐皱的裙摆一边好奇问道。
“我还要去找一个人。”芙香将头靠在车后背上闭目养神。
姑姑走了,可她要做的事才刚刚开始。一切看似还没有头绪,所有的事情都要慢慢来,要细细的考虑,仔细的打点。好在方才已经得到了苏伯年的首肯,无论她做些什么,只要知会一声即可,他并不会多加干涉和阻拦。
哦对,如今,那个人睿智精明的老者,是她的义父了!
还未接近南咏街就已经能听见小贩们高亮杂乱的叫卖声了。芙香掀起车帘看了看,然后出声说道,“福旺,到前边找个地方停了吧。”
“好的,姑娘稍等。”福旺快语回道,随即就眼尖的瞅准了一块空地牵了缰绳将烈马稳住,转身敲了敲车门道,“姑娘,行了。”
芙香下了车,吩咐了福旺在此候着,然后便带着言歌步入了人来人往的南咏街。
晁新南咏,聚富之首。这条街,宽而深,两侧店铺整齐划一,时不时的有闲散小贩来回其中,捏泥人儿,吹糖花,唱小曲儿,卖方帕……包罗万象应有尽有。难怪有言道:晁新富,看南咏。
芙香不是第一次来南咏街,却是第一次走的如此坦荡自如,不顾旁人眼波余光。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言歌左右张望,眼前热闹景致确实令人眼花缭乱。
“这不就到了。”芙香驻足抬头,一幢三层高的青砖白瓦四角楼赫然跃入眼帘。
“三味庄?”言歌看了看楼上方的牌匾,呐呐自语。
“走吧。”
两人跨过门槛轻步而入,楼内大堂宽敞明亮,却也安静空荡,除了在柜台算账的小童外连一个客人也没有。
“啪、啪、啪……”木珠算盘被那小童熟练的操控在手中,算珠相碰,清脆响亮,更显大堂的清冷空旷。
芙香和言歌走到柜台前,还未曾开口说一句话,只见那小童头也不抬却朗朗出声道:“赌钱左门,听戏右门。膳时未到,酉时开堂。若要扑卖,留下姓名物件,择日通知。”
“我找你们当家的。”面对小童那语不对人言的怠慢芙香也不恼,只云淡风轻的接了小童的话,可说的却是另一番言辞。
“啪!”小童将手中的算盘珠子一打,手上的活儿即可而停。随后他缓缓抬起头,瞪着一双圆溜溜的乌黑大眼,少年老成的问道,“这位姐姐找我们当家的何事?可有提前相约?”
“隔壁店铺的租约,仿佛已经挂了近半年了。”芙香笑了笑,又伸手指了指小童面前的算盘道,“这里拨错了,三下五除二,你漏了一颗。”
三味庄隔壁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店铺,半年前就挂出一纸租约。可也不知是无人问津还是怎的,半年过去了,这家店铺还是大门紧闭,租约高悬,在这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南咏街上显得格外突兀古怪。
此刻的小童已涨红了脸,他虽诧异于芙香只看了两眼就能轻松指明自己出错的本事,却依然撇嘴妄言道,“这位姐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家当家的最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同女人打交道了。”
小童话虽如此,却还是转身拉响了柜台边用红绳吊着的精致铜铃。
铃铛“叮咚”作响,悦耳动听,不消片刻,只见一白袍墨鞋,羽扇遮面的长发男子顺梯下楼,慵懒随性,恍若谪仙。
☆、第十章 投其所好,诚交良友(上)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十章 投其所好,诚交良友(上) “爷,有人要租隔壁的店铺。”小童口吻依旧不屑,仿佛芙香说的是个天大的笑话。
“哦……”男子打了一个哈欠,一头不如寻常男子般梳成高髻的黑发顺肩披下,只在发梢处用藏青的锦绳牢牢束起,显得桀骜不逊又洒脱奔放。“女人?”他斜了眼从楼上往下瞧,看到芙香的时候不禁微微皱了眉,言语中有浓浓的鄙夷之意。
“装模作样!”言歌不禁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句,却听芙香在一边落落大方的说道,“南风公子,我想同你谈一笔生意。”
三味庄的三楼雅阁,落窗朝南,远眺觅江,风景独佳。
南风十里和芙香正面对面的坐着,一个爱理不理,一个笑容可掬。
“那店铺怕姑娘是租不起的,姑娘早些回吧,免得浪费了我的口舌。”南风十里露在羽扇外的媚眼如丝,那神情举止,婀娜多姿的像极了是女子的娇羞。
可偏偏这般媚态,生在了男儿身上。说不诡异是假,但也别有一番独特的气质。
“公子快人快语,倒是很合芙香的胃口。”芙香也不恼他的目中无人,依旧笑颜相迎道,“芙香虽初来乍到,但也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儿,公子何不给芙香一个机会呢?”
“芙香……哪个芙哪个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南风十里言下之意是她名不见经传,没资格和他谈条件。
“芙蓉的芙,花香的香。”芙香仿佛对南风十里的傲慢视而不见,有问必答,谦谦有礼。
“哼。”南风十里一昂头,扯下了一直遮面的羽扇猛的摇了两下,“楼下小童没和你说么,我从不和女人打交道。”
真正长着一张风华绝代的娇媚面容!柳眉凤眼如雪肌肤,白齿红唇风情万种,恰如轻云出岫令人心生涟漪。他这般男生女相的模样,连芙香见了都是微微一惊,思绪翩飞,更不要说在一边已经看傻了眼的言歌了。
“那可不巧了,我原本以为公子为了心头好可以破了以往的规矩呢。”芙香微微敛了敛惊讶,然后平静的说道。
“心头好?”南风十里狐疑的问道,“姑娘且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让人胡乱猜。”
“听闻公子找一枚玉面麒麟坠已经很久了。”
“你有?”南风十里突然挺直了腰身,隔着小圆桌凑近了芙香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失笑道,“我南风十里要寻玉面麒麟坠在晁新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姑娘抓着这旧闻来寻在下开心呢。”
“芙香看着也不像是那么无趣的人吧。”她一边说,一边从束腰中拿出了一个物件。
物件的一端穿着打了络子的红绳,红绳绕指,芙香五指一松,一枚色泽通透,琼兮可见的麒麟兽面红玉坠晃于半空,精巧玲珑,栩栩如生。
这正是南风十里寻了数年的前朝红玉佳品——玉面麒麟。
“你……”南风十里一个结巴,瞪着凤眼连话都说不上来了。
在一旁的言歌此时终于觉得顺了心中那口不平之气,不自觉的抬高了下颚满眼笑意。
“南风公子,开个价吧。”芙香依旧轻笑如云,淡淡的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求人避短,投其所好——这八个字,是芙香从花扶柳那里学到的第一课。
一年前,花扶柳就有心让芙香接触市井,自己去增长见识。半年前她看中了三味庄边上的那家空着的店铺,旁敲侧击的打听到了南风十里所求的物件。而恰巧,这玉面麒麟,就在素锦苑中。
话说在素锦苑朝南的一间暗房中存放了不少的东西,芙香以前并未在意过。直到一年前花扶柳带她去清点物品,然后将暗房的钥匙交予她保管,芙香才知道这小小的屋子里,竟存放了许多前朝的、当朝的宝贝物件。
至于这些宝贝物件的来历,花扶柳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