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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只想知道破除这霉运的方法?”
“是的。”
“其实这霉运你都可以破,又不是霉星亲至,不过是一些霉气罢了。”
“怎么破?”
“对你,两个方法。一为轮回污秽之物,除非真仙,这种东西最能破法。”
只听他只说一个,便停下,便猜到我们的纯阳仙君又设陷阱了。这五谷轮回之物破法,宁采臣前世便听过,不过他还想听听第二个,毕竟第一个太脏了。“那二呢?”
看不到屎尿泼人,他也没有多失望。“二就是你以正气写下‘无’字,打入他的体内,原行了。不过写‘无’时,最好在空旷的地方。”
“为什么?”
“字以载道,自然得以道合,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不然你以为你的正气可以和神比吗?”说完,他的神念便回去了。
吕洞宾是告诉了宁采臣许多,但是他也几乎什么都没告诉。
因为最重要的一点,怎么才能把字打入人的体内,他没有说。
这个不知道,他说的太多,又有什么用。
只是吕洞宾的神念已经走了。宁采臣只得带着李公甫离开。
“叔舅,这样做真的行吗?”在一处空旷无人的所在,李公甫正解了衣襟,等待宁采臣在他身上写字。
“当然行了。”行不行,他也不知道,不过后世有一部片子叫《捉鬼合家欢》,那胖子解霉运便是这样干的。
自己是没什么法力,但是自己有浩然正气,而且这字中神通,自己这书生可比和尚道士强多了。
不过他虽然这样想,但他自己也是没有太大的把握的,只看他不是用书生的墨,而是用道士的朱砂,便知他是没把握的。
持笔在手,他立即什么都不再想,只是笔随手动,这是他前世练字的小窍门。什么都不想。因为你越想写好字,却往往写不好。
与此同时,茅家大院,刚刚起好坛。那圆道士却突然怒道:“是何人?竟然破我术法!”
“道长发生了什么事?”茅家人立即问道。
“没什么?”
难道他要告诉茅家人他的一道霉气为他人所破?
要说这道士本身并没有多厉害的本事,只是因缘巧和收得一缕霉气。
他平曰里都是以这霉气害人,然后再有信众求来,他也就装模作样做一番法,收回这霉气。
由于宁采臣不知这朱砂本身便是很好的气之载体,所以他这不是在驱除霉气,而是中和。
朱砂上身,立即两种气体涌上。一为宁采臣的正气,一为李公甫体内的霉气。
只见那写在胸膛上鲜红的朱砂瞬间便化为黑色,又很快转化为灰色。
“叔舅,我这咒解了吧?”
“应该解了吧!”
李公甫一听立即到水边洗去朱砂,他的速度如比之快,就连宁采臣也没来得及阻止。
“公甫,你没事吧?”电影上演过,这字一擦便没用了,所以他很担心。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李公甫不解,心想:这咒都解了,我还会出什么事。
宁采臣没有多说,只是一路观察于他。一直到上了山,他也没有事发生,唯一的牲畜粪便,他还迈了过去。
“头儿,你回来了?怎么样?解了吗?”见他们回来,两个差人立即急急围了上去。
“这还用说。叔舅求得解咒之法,只写了一个字,我这咒便解了!”李公甫显然比宁采臣有信心多了,他根本就没想过这咒也许宁采臣是解不了的。
“仙君真的出现了?”比起李公甫的解咒,他们更在意仙君,显然他们也相信宁采臣是有解咒本事的。
“那是当然,不是仙君到来,我这咒又怎么解得。”为了安他的心,宁采臣才说了吕洞宾的事,现在倒成了他吹嘘的本钱。
第47章、追捕
看他在那吹嘘,宁采臣也没有制止。这吕洞宾来了本就是事实,而他们现在要对付的本就是妖,有个神仙在身后站着,信心也能更足些。
今天那霉气,宁采臣虽然没有看到,却也能感觉到。霉气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困在朱砂中。李公甫用水一洗,那霉气便随着朱砂落于水中。
宁采臣不知道是他修为不到,还是这霉气本就消灭不了。他只知道他要走的路还很多。
看看他自己半寸一丝的正气,原宁采臣两寸余的正气,再看看《黄庭内景经》一收便是七寸的正气,他便知道他其实差的还很远。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和李公甫说的,也不会和任何人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宁采臣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一个把脑筋动到了证物上的凡人。他能有正气,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不过,这正气是什么?又有谁能说的清楚明白。
这边先按下不表。茅家却因为宁采臣的无心举动,逃过一劫。
先前说过,这道士只是个用霉气为自己谋财的败类。宁采臣不仅仅是驱除了他施在李公甫身上的霉运,而且还把它困在了朱砂中。
没有这丝霉气,他就是个普通人。
是,他也许是有役使霉神业位的法门,问题是他敢役使吗?
扫帚星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连姜子牙面子都不卖的女人。
你一个小小的凡人想役使她?
好吧!做好承受她怒火的准备吧!
首先这役使者要自求多福,因为霉星到来,再多的福气也没用。除非他可以像申公豹那样,不怕那扫帚星的一身霉气。
但是,可能吗?
所以说这茅家是躲过了一劫。至少他们不会为这霉运所害。
这茅家没有倒霉,可这圆道人却要倒霉了。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没了霉气,他也不能在坛都布好了,便收家伙回去。这戏还是演的。
有没有妖怪,他都是这么演。
这本是哄弄人的把戏。不过有他一开始在李公甫身上施法,也没人敢说他是假的。
只是他演得也太真了,这不,竟真的把一妖逼了出来。
这妖为一女子,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眼如水杏。莲步轻移,露出一双雪白的小脚。
“你是何方妖孽?”自己演戏,却平白无故多出个女子来,那道士也知道这女子说不得便是妖。
那女子款款下拜。“小女子久居山中,只因爱慕学问,这才与茅公子燕好,实非害他之心。”
“还说没害?看来不让你见识见识本道长的五雷正法,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妖族自从远古巫妖之战便断了传承,否则也不会为一道士所骗,乖乖现身。什么五雷正法,她更是见都没有见过。不过却也听说过这五雷正法。
雷本为妖魔克星,她自然不会乖乖等他施法。
“你这道人怎么蛮不讲理,公子又非我所害,你怎对我如此相逼?”
她身手敏捷,只轻轻一跃,便跃上了墙头。
茅士学在屋中听到了那女子的声音,立即不顾病体挣扎而出。“山莲莫走!”
那女子只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那道士,以及众多手持棍棒的家丁,身子一扭,有若穿云雀一般,跃出墙外。
“山莲莫走啊!”茅士学见她离去,不禁泪流满面,锤手于地。
妖精已走,茅方也恢复了一家之主的威严,见自己儿子如此迷恋一女妖,分外之满道:“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为妖魅所迷,还妄图参加什么鸿胪宴!”
“儿子宁愿不参加什么鸿胪宴,儿子只要山莲!”
他这样子,茅方更是生气。可儿子病体未愈,是绝对打不得的,他只能把火气发在自己夫人身上。“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到这时了,仍然不忘那个妖女。”
茅士学说:“她不是妖女,不是她,儿子早没命了!”
“你看看,你看看!”他的话没人信,只是觉得他为妖物所迷。
“道长,还请你收了这妖。”茅方只得把希望放在圆脸道士身上,对这些妖魔鬼怪,他一介凡人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圆脸道士说:“茅居士,这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既然主动离去,就放过她吧!千载修行,一遭化形,也是不易。”
这边圆脸道人正千方百计劝说茅方放弃这诛杀女妖的念头,外面可就热闹了。
那女子从墙上跳了出来,是又高又远,即使他们在土地公庙那,也是看得真真。
两差人立即指着她大叫道:“头儿,那贼人逃逃来了!”
李公甫是谁?他以后可是连现了原形的蜈蚣精都敢上去捅上一刀的大活宝。现在太阳还未完全落下,他们是看得真真,那就是一千娇百媚的女子。他连妖都敢捅,更不必说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