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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抢来,用东西换上一颗莲子,倒是更有可艹作姓。但是这个可艹作姓,同样需要实力,否则,到时候就是冥河老祖抢自己了。
郑贵妃哪儿知道宁采臣的痛苦,她见色诱不成,立即换了一种方法说:“翰林院是个清水衙门,多个驸马都尉,多一份俸禄不是更好吗?”
这是钱与官位的诱惑。
可是宁采臣能怎么说?告诉她,自己身边跟着个暗黑千手观音吗?
正想着怎么回答时,突然跑出来一群禁宫侍卫。
“宁采臣。”
“臣在。”
“跟我们走吧?”
“这是?”
没有人解释,直到入了大狱,看到了一位熟人,宁采臣便知道这不是郑贵妃设计的了。
“是你?”惊讶过后;宁采臣找了个地方坐下说,“你还是做诗了,对吧?”
这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邦彦。
现在的他,哪儿还有一丝的神采飞扬。“我,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宁采臣没功夫跟他生气,只是问道:“你写也就是了,为什么把我供出来?”
这才是宁采臣生气的地方,说供都是好的,说疯狗乱咬还差不多。
你说你听床角也就罢了,偏偏还写出来。
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办事,旁边还跟着一个速记,而且还是会让全天下都知道那种。
赵佶怎么处置他,都是应该,可是这混蛋偏偏咬上了自己。自己在赵佶还没进屋便离开了,这都能咬到自己。不是怕这事说不清楚,他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多谢差哥哥。”迈着小碎步,云裳在宁采臣刚关进来,便进来探视。
“宁大人,这事与娘娘无关,娘娘也不知是为什么。”她来是特意来解释的。
“我知道。”宁采臣点点头。“一切都是这混蛋。是他疯狗乱咬人。”
“我没有咬你!”
“那你说这是为什么?”
宁采臣本来和郑贵妃谈的很好。
当然他是不想要公主驸马这类官职的,但是这不等于郑贵妃那儿就没有他想要的。
那个佛塔,宁采臣有八九成把握那是个好东西。既然是件好东西,还没有主人。宁采臣当然想从郑贵妃那儿讨要过来。
不说别的,单单是掩盖住太子谋刺一案,便足以换过来了。
不要多,只要是有法海的雷锋塔同样的功能,宁采臣就高兴坏了。毕竟雷锋塔可是能轻易镇压住白素贞这类大妖的法宝,在这个妖魔鬼怪的世界,谁会不想要?
而且这塔建在了汴京,建在了皇宫之内,又怎么可能仅仅是一座镇妖塔。但是周邦彦这一搅和,那塔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周邦彦吱吱扭扭半天,才说了实情,原来由于宁采臣的参与。周邦彦这家伙把宁采臣也写进去了。
他似乎觉得状元跳窗逃跑,进士躲在床下偷听,是一件极光荣的事。不写诗以贺,简直就无法表露他的才华。
才华是表露了,可是这宁采臣是遭了池鱼之殃了。跳窗逃跑的新科状元,不用打听,也知道是哪一个。
云裳听了,说:“宁大人放心,娘娘一定会帮你求情的。”
“唉!好吧!”他倒是不想郑贵妃帮着求情,有了这个人情在,他想张口讨要佛塔,也就难得多了。可是不欠又有什么办法。
这个混蛋,每一次见他都没有好事。
“有一件事可否请云裳姑娘帮忙?”
“什么事?”
“帮我往城外桃花庵的家中报个信,告知他们我的近况。”宁采臣不担心别人,只担心妙善。
上次妙善说过,她在自己身上下了追踪咒,只要自己不回来,她便来找自己。
找自己并不是那么担心,只担心她生气发火。如果一把业火烧了这天牢大狱,那才真是糟透了。
“大人放心,云裳一定带到。”
周邦彦向前挪了挪,小声求道:“姑娘,你能不能也求求娘娘,让陛下把我放了?”
“别!”宁采臣立即躲开他,“你千万不要再和我一起了。自从认识了你,凡是和你在一起的,就没有一件好事。”
“谁说没有!”周邦彦很生气,但是气过之后,他大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
第一次,他装疯那次。宁采臣让阎王轿盯上了,这算不得什么好事。
第二次的琼林宴,他引去了程小蝶的仇恨。这绝对不是好事。
第三次更惨,直接进了天牢。
他不吭声了,宁采臣自然不会拿自己与郑贵妃的秘密换来他的自由。
云裳离开了,但是宁采臣却迎来了他的第二个访客。
程小蝶。
“咯咯。看来还是这儿适合你!”
“你来这儿干什么?如果只是嘲笑我的,你可以走了。”
宁采臣这么不在乎,甚至没求自己救他,这让程小蝶很不可思议。
“咯咯,对,我就是来嘲笑你的。臭男人,死男人……”
她怎么骂都好,宁采臣只是不理她。
骂着骂着,她反而同情宁采臣了,上午还是意气风发的状元郎,下午便成了阶下囚。
她不习惯,一点儿都不习惯。
她还是习惯那个威武不屈,又会讲故事吓人,同时还会在自己抓住他膀子,会说“投降”的宁采臣。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句话都不说,任自己辱骂的宁采臣。
“你……”她能说什么呢?让他还口吗?自己有那么贱?
“哼!”她气得转身走了。
天很快暗了下来。作为得罪官家的犯人,第一夜都是没有饭的。
当然,宁采臣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身上随身带着的剑鞘,在这皇城的龙气压迫下,他几次都差点放弃了,但是他坚持了下来。于是今天,他才可以不亏待自己。
“看来今后要把皇气对幻道的压迫,看成一种修炼幻道的动力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咕…”
周邦彦捂住自己肚子羞红了脸。
“唉!”宁采臣心软了。
仔细想想,这也怪不得周邦彦。
第一次,就是没有他,这阎王轿便会放过自己了?似乎不见得。
第二次,他自然是可恶的。可我也害得他饿肚子了。再说已经得罪了,多一个人的火力也不算什么。是虱子多了,债不愁。
第三次吗?
唉!无妄之灾,年纪轻轻的,既然这么八卦。
宁采臣往地上摆了一碗饭,吃与不吃,都随他。
古代监狱还是很人姓化的,只要你不出去,你在里面做什么,是没人问的。
特别是宁采臣这类士子,谁又敢保证人家不会咸鱼翻身。
韩安国,字长孺,汉时睢阳人,原在汉景帝之弟梁孝王刘武手下当差,很得梁王信任。后来因事被捕,关押在蒙地监狱中,梁王多方设法,一时未能使他获释。
狱吏田甲以为韩安国失势,常常借故凌辱他。安国怒道:“你把我看成熄了火头的灰烬。难道死灰就不会复燃?”
田甲嘿嘿一笑,说道:“倘若死灰复燃,我就撒尿浇灭它!”韩安国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久,韩安国入狱的事引起太后关注。原来韩安国曾出力调解过景帝和梁王之间的矛盾,使失和的兄弟重归于好,太后为此十分看重韩安国,亲自下诏要梁王起用安国。韩安国被释放,做了梁孝王的“内史”。
狱吏田甲怕他报复,连夜逃走。韩安国听说狱吏逃亡,故意扬言说,田甲如不赶快回来,就宰了他一家老小。
田甲只好回来向韩安国请罪。韩安国讽刺他道:“现在死灰复燃,你可以撤尿了!”
田甲吓得面无入色,连连磕头求饶。
“起来吧。像你这样的人,才不值得我报复!”韩安国面无怒色,并无惩罚田甲之意。田甲大感意外,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有了这么个胆大撒尿浇灭它的田某人在,后世的狱吏无不以之为戒。
特别是这天牢重犯,更是万万得罪不起。哪一个死灰复燃都能要了他们的小命。
不过也幸亏有这教训在,因为来的这第三个访客便是妙善。
只听一声声佛唱传来,狱门大开,狱卒恭送妙善进来。
“你怎么来了?”
“人家一个人睡不着吗?”她嘟着嘴,就往宁采臣怀中冲。牢门的大锁拦住了她。“来人,把门打开。”
“是。”
看那狱卒分明为她迷失了心窍。唉!这妙善的威能神通越来越多了,这便是远古众神吗?没有法力,也这么强大。
狱卒打开了牢门,只见干净的被褥直往里搬,甚至还送来了火盆。
除了不能出去外,狱卒做了他们所有可以做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