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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暗香公子转身就走,不再与他半句废话。
他可以不给她银子,但从今以后,他也休想快活逍遥了。
欠她银子不还的人,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后悔终生。
楚非墨没想到他这就走了,便走到门口叫他:“暗香公子,我就不送了。”
“不过,以后你若想有个落脚的地,可能来这里住店,我做主给你打九折。”
暗香公子没有回头,脚下走得很快。
楚非墨后来才晓得,这个世上,惟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得罪女人的后果很严重,得罪尉迟寒香的后果,更严重。
*
夜,落幕。
忙了一天的楚非墨终于得以静闲坐下来喝杯茶,阿生还在早他叫:“楚公子,再来玩一把吧。”
几个爷们在这里白天忙碌,到到晚上便又清闲下来,闲下来干什么?
无事可干当然是赌了。
楚非墨自然也是来者不拒,谁来给谁来。
一杯茶下肚后道:“行。”
“把人叫上来。”人多赚的才更多。
当然,对于他来说,赚钱事小,娱乐为大。
不然,在这里的日子还真是无所事事,只能和几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只是,楚非墨却忽然觉得自己肚子有些异样,好生不舒服。
“等等,我去去就来。”楚非墨立刻拨腿就往外走,实在是感觉肚子之下就快要冲出来。
楚非墨以电闪雷鸣的速度冲了出去,结果,这一冲,他连续冲了二十余次,双腿发软,就连屁股也生生的疼了起来。
西京客栈里,老板娘正一步步走了出来,走出来的时候正遇上楚非墨腿脚无力,脸色发黄又略带苍白的走了出来。
肚子里早就被他拉空了,再拉下去,他非得脱水不可了。
“楚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阿生终于有机会见着他了,忙上前表示关心。
楚非墨无力的朝椅子上坐下来,这是怎么了,他也奇怪呢。
自己怎么就忽然拉起了肚子,他今天应该是没有吃错什么东西呀?
嘴巴有些干,他坐下来的时候随便就又为自己倒杯水,准备再喝一杯的。
只是,水到了唇边忽然就停了下来,他不由得嗅了嗅。
这味道,好生奇怪。
刚刚是倒了就喝,没有放在心上。
当然,他又如何会想到,这杯水里会有古怪。
楚非墨的心里忽然就若有所悟了,这水里一定是有人给放了泄药,不然,再怎么拉也不可能拉了二十余次吧?
思及此处楚非墨心里暗恼,哪个该死的居然……
他眸子猛然就扫向众人,憋着气道:“谁动过这个茶壶?”
“楚公子,此话怎么讲?”阿生好奇的问了一句。
“谁在这茶壶里放泄药了?”楚非墨的脸色早已经黑了下来。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放的,他一定让她把这茶壶的水全喝了,拉死她。
阿生乍听此言,再联想到他刚刚一直往外跑的窘态,忽然就若有所悟了。
阿生灵机一动,依稀记得老板娘之前似乎来过这里的。
阿生常与楚公子在一起玩耍,在这种事情还是偏着楚公子的,所以便小声的道:“楚公子,我有看见老板娘之前坐过这里喝茶的。”想老板娘与楚公子之间似乎有点莫名其妙的奇怪,但究竟奇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如果老板娘要放些泄药整齐楚公子,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果然,楚非墨一听说是寒香坐过这里时那脸立刻就又扭曲三分。
他丝毫不怀疑阿生的话,因为尉迟寒香她的确做得出来。
楚非墨心里怒极,抬步就走,他一定要去好好修理这个死女人,居然敢如此算计他。
只是,才刚准备往楼上走,就看到老板娘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眼眸依然是冷冰如常,没有任何的异样。
乍见她站在这儿,楚非墨立刻指着她质问道:“是你在这茶壶里动了手脚?”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虽然坐过那里,但不代表是我干的。”尉迟寒香否认了。
楚非墨正欲在发作,忽然就又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的翻江倒海,又要拉了。
楚非墨狼狈的连恨她一眼的眼神都没有来得及给,立刻捂着肚子又朝外走。
该死的,这简直是要他的命了。
哦不,比要他的命,还要令人难受啊!
寒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然转身阿生道句:“阿生……”
“老,老板……”阿生忽然就觉得自己背后凉嗖嗖的,老板娘的眼神依然冷如冰,可声音,更冷啊!
“一会楚小二出来后,去把茅房里的手纸全拿出来,楚小二若要,不许给,不然,这茶壶里的水一会全让你喝了。”
一句话,吓得阿生立刻应下:“是,老板娘,我马上就去。”
*
次日
经过昨日的人屎大战,楚非墨一整夜里拉了多少次连他自己也记不住了。
反正,总而言之,到了早上的时候他已经没有精神起床了。
然而,他不起床,老板娘还不干。
楼下,正听老板娘在发问:“楚小二人呢?”
“老板娘,楚公子生病了,现在还没有起床。”青山这时走来回话道,至于阿生早吓得躲老板娘远远的了。
生病,很好。
老板娘了然,转身,上了楼。
老板娘这是去看楚公子去了,直接来到他的门前推门而入。
里面的楚非墨是果然躺在床上的,昨天一晚,要了他半条命了。
那药,后劲力大无穷,让他几乎由茅厕里出不来了。
寒香来到床上,冷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男人,毫无感情的道:“别装死了。”
“休息也可以,休息一天你就交一百两银子吧。”
本来,楚非墨是闭着眼睛的,对于进来的人也无需去理会的。
因为知道是她进来的,可哪曾想到,她一进来居然又说这样的话。
楚非墨气得差点要跳起来,只可惜混身上下无一点力气。
他勉强撑着坐了起来,对寒香咬牙切齿,但又只能低声下气,有气也不能明着朝她发。
“老板娘,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等哪日回宫了,你要多少,我赏你多少。”
寒香冷哧,被他骗过一次钱,她会相信他的鬼话吗?
朝他伸了伸手,道:“要交现金的。”
“如果你交不起钱,我只好请你出去了。”
楚非墨咬牙切齿的恨,自从住进这个店里以来,他身上所带的那点银票早就被她敲诈光了。
现在,他哪里还有银票在身上?
每天一顿饭一百两银票,住一晚一百两银票,动不动就是一百两银票,他就是个金山,也得被她给掏空了。
乍见楚非墨说不出话来,寒香便阴阴的道:“拿不出来了?”
“既然拿不出来,那就请出去吧。”
“我这里,可是不养闲人的。”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要太过分了。”楚非墨终于发作,声音却是无力的,都怪昨晚拉得太多了。
恶毒就恶毒,她也不在乎。
寒香只是道:“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你若是交不出银子来,你就得从这里滚出去。”
“这是规矩,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她冷漠无情的对他道,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更是直接无视了他虚弱的模样。
恰在这时,云烟正拖着刚有恢复了些的身子走来。
来这儿还是因为听说了楚非墨躺在床上生病了的事情,可没想到一进来就听到寒香那一席之话。
云烟立刻就气恼的冲了进来,对寒香道:“寒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皇上。”
“你这哪里是开客栈,你分明就是个抢盗。”云烟气呼呼的为皇上报打不平。
寒香只道:“没有人勉强你们住在这里。”
“是你们自己非赖在这里不走的。”
“既然交不出银子,还不走?”
听着她冷漠无情的话,楚非墨气得脸色铁青,对云烟道:“云烟,你身上有银子没有?”是想借云烟点银子。
云烟闻言忙摇头道:“我哪有银子啊。”
“我来得匆忙,还是和云水寒他们一起来的,当时忘记准备银子了。”就是有,也不想借给他,这样刚好断了他留下的念头,寒香赶他,他无处可去,只能回宫了。
“不过,我有发簪,这个也能值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