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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人早他一步去了,而他,也是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安详的离去,没有痛苦。
所有的痛苦,早在病痛中磨尽了。
楚非墨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的脸,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轻轻探息,恍然发现他是真的闭了气,跟着去了。
心里一痛,心重重的抽起来。
一天之内,他连着失去二个致爱的人。
也许,是三个!
那人儿,早在母后升天之时,他就已经失去她了。
这般的痛,他还是死死的杠了下来。
不杠住,又能如何!
若倒下,又有谁能来为他杠住。
*
皇宫的变故,果然是瞬息万变。
先皇与太后一起升天,一起大葬。
这事,整个楚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
尉迟府上,云烟坐在自己的房里,躺在床上养生歇息着。
那老太婆终于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死了。
她死了……
这事越想越开心,索性便由床上起来了,对着镜子把自己打扮了一下,然后方才美美的走了出去。
太后死了,这皇宫里必然是要忙的。
而寒香又有身孕,是需要她照顾的。
她虽然是小产过了,但自己注意一下就好了,也没有什么大碍的。
云烟抬步朝外走去,正迎上走来的尉迟夫人,拉着她小声的道:“云烟,我刚刚由外面回来,听说太后与先皇上都升天了。”
这事她自然是早就晓得了,便应道:“所以我现在进宫一趟,去照顾一下寒香。”
“她现在怀了身孕,不适合太劳累。”
尉迟夫人便瞩咐她道:“你呀,自己机灵点。”
“宫里是非多,别到时又弄得自己一身伤的回来。”上次进宫就把孩子给流掉了,其实,流掉就流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本来就不想女儿要这个孩子的。
云烟也就应了她一句道:“我知道了,我走了。”一边说罢一边朝外走去。
要去吩咐下人给准备个轿子,毕竟进皇宫有一段的路程。
这般下来,云烟也就出了尉迟府,坐上了轿子离开了。
一个人坐着轿子,一路而去。
行在街道上,见人身上到处都寄了条白布。
老皇上与太后同一天去逝了,楚国上下都要了表孝心,身上系一块白布,或者头上扎个白布。
云烟这时就由身上摸出一块白的手帕,朝自己的头发上系了一下,打了个结,这样也是戴孝了。
寒香再一次走出自己的寝宫,是要看一看太后与先皇。
来到太后的灵堂之内,四周有宫女太监侍卫在那里侍候着。
远远的便看见有着发如雪的皇后冷傲似冰的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她的贴身宫女小草。
她抬步就走了进去,在这里侍候着的奴才们一个个的不敢出声,她是皇后,她有着惊人的武功,不是任何人可以随便招惹的。
皇上又没有下旨她不可以出入这里,自然是不会有人拦她的路。
她旁若无人的进去了,小草紧跟在身后。
她来到灵堂之前,看了一眼这灵堂,这里有二个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太后。
她四下扫了一下,猛然伸手,掀了其中的一块布,露出太后的苍白的脸来。
人已死了,所有的恨也就消失了。
这一刻,当看到已亡的太后,她的心也就平静了些许。
抬眼在她的身上打量一眼,她已经被穿上了华贵的衣服。
只是,在脖子上却当真有一道不太显眼的痕迹。
这个痕迹才是致她于死地的原因,但楚非墨却认为是她杀的。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她微微转了个身,就见楚非墨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看见他走来了寒香也就抬步走了出去,对于他,她就当作没有看见。
她当作看不见他楚非墨却没有打算放过她,乍见她出现在这里楚非墨猛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沉声而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转转。”她甩开他的手甩袖就走。
“看到这个样子,你心满意足了?”他又拦在她的面前冷然而问。
“你可以这么想。”她抬步继续离去。
“你这个女人,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伤及无辜……”
无辜?谁是无辜的?
她冷然,抬步继续离去。
看着她傲然的态度,丝毫不把他放在眼底,楚非墨的拳头微微收紧。
“寒香……”不远处,忽然就传来了云烟的叫声。
她已经一路小跑的匆匆赶了过来,知道她是来到灵堂里了,她便又匆忙赶来这。
看见云烟又跑进了宫寒香微微顿足,随之便又走了过去。
云烟这时便忙迎上来拉着她道:“寒香,太后和皇上,真的?”
“我们回去了。”寒香冷声应道。
“让我去看太后与皇上最后一眼吧,不管怎么说,当初太后也曾经是我的婆婆过,如今她人不在了,我想见她最后一面。”云烟拉着她道,眼眸里全是伤痛。
不待寒香应许,她就已经又朝前跑去,再看到非墨的时候又慌忙躬身而道:“皇上,见过皇上。”
“皇上节哀。”说罢这话又拿袖试泪,掩面朝灵堂前跑了进去。
一跑到灵堂里云烟便又扑在地上,哭喊起来:“太后,太后娘娘,云烟来看你了。”
由外面便能听到她情真意切的哭声,看这架式,这当儿媳的一滴眼泪也没有挤出来过,而这儿媳的姐姐,却好像她儿媳妇似的,与她感情甚好似的,痛哭起来。
有些知情的人还是知道的,这皇后的姐姐当初也曾给楚王为妃过,不过是后来与人私通,被太后休了。
楚非墨看在眼里,再看寒香,她猛然抬步,就这么走了。
楚非墨拳头再次握紧,她现在连演戏都不愿意了。
至少,她也应该表现得很伤心吧。
在外人面前,她至少也应该表演一下她的孝道吧。
虽然,她心里不愿意,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吧。
可现在,她连这些表面功夫也不屑了,直接走人了。
楚非墨咬牙切齿的恨,她就这么不给他面子,就这么不把他放在眼底。
让他拿她怎么办?让他该如何处置这么一个恨他入骨,又让他也恨得入骨的女人。
……
楚非墨站在外面,恨之入骨的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身影。
那如雪的白发,刺痛着她的眼。
只要看到这头发,他就会想起,自己曾经令她如何的心碎。
可是,只要看到这宫里少了一个人,他就不会忘记,她是如此的狠绝,亲手杀了谁!
她亲手杀了他最亲的人,而他,却不能亲手杀了她。
亲手杀了她,会比亲手杀了自己还要难。
不但不能杀了她,还不有让外人知道,母后的死与她有关过。
想起这一幕又一幕,他的心,渐渐的冷。
微微转了个身,云烟还在灵堂内哭泣,不晓得的还真的以为,她与母后之间有多么情深。
她抬步就走了进去,来到她的面前,微微蹲下身在她的身边,说了句:“行了,别演戏了。”
一句话,令哭着的云烟忽然就停止了哭泣。
她受伤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她是不懂他的,从来也没有懂过。
“到外面聊吧。”这里不适合聊天。
楚非墨淡声说着,人也随之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云烟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望向他随之走出去的身影,很快,她忙跟着走去。
跟着楚非墨走到了外面,整个皇宫里在这一天都是人来人往的,为的是办理先皇与太后的丧事。
楚非墨走到不远处比较僻静的桥边上停了下来,她也便忙跟着停下来,小心的停在他身后。
“你想要什么?”楚非墨忽然就开口问了她一句。
她听了微怔,忙道:“云烟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楚非墨冷然看她,猛然,伸手就勾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道,她见状眸子微垂,有些害羞有些慌乱,却听他说:“人长得倒是挺标志。”
说罢这话便又松开了她的小下巴,转而看向那桥下的平静水流,说了句:“皇后怀有龙子,的确挺需要一个人来照顾的。”
“既然你们姐妹如此情深,朕就准你长期在宫里照顾皇后,直到她生产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