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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也匆匆赶回了,一脸愧意地跪在殿外,大声向他禀报。
“王上,臣等无能,让夜沧澜给逃了。”
“什么?”帝祈云猛地转头,一脸严竣地看向那些侍卫。
他深知放虎归山的可怕性。帝慎景不愿意放权给几个儿子,更不想让他为帝,便捧出了一个外姓王夜沧澜,外姓王是不能篡权的,否则会落下谋逆大罪,天理国法不容,就算想造反,也得不到民心。
可夜沧澜几年忠心辅政下来,民望极高,他若要存心作对,调动他隐藏的兵马,只怕他又要浪费精力去应对,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帝祈云也明白,依夜沧澜的武功,也非这些侍卫所能应付,若非他方才摸到步绾绾身上鲜血,一时未能考思周详,不会提前离开,放任夜沧澜逃走。这一次,是他自己大意,也不能全怨侍卫失职。
“让小寅带人去追,你等且先退下。”他挥挥手,迅速冷静下来。
这时候,步绾绾突然翻了身,一把抓住了他的内袍,低喃道:
“喂,我好热,你去哪里?让我抱抱。”
“说什么梦话!”
帝祈云有些愕然地转头看来,她紧抓他的袖子,让他无法走开,便探手去扳了一下她的手指,居然未能扳动,她用了很大的力气,而且掌心汗渗渗的,烫得有点儿灼人。
他拧拧眉,弯下腰去抚她的额,不料她突然伸出了双臂,一把抱住了他的肩,娇小的身子一下就仰起来,娇嫩的红唇直接凑到了他的嘴上,居然像吮水一样,在他的唇上用力的吮了起来。
“给我水,我好热,你怎么对我不好了?你说过,我要什么,你要给我什么的!”
她未能喝到甘甜的水,又满脸不满了,秀眉紧拧,嘤咛娇嗔。这双大眼却一直未曾睁开,似乎是在梦里与谁在相会。
她这声音特别娇软,就似浓稠的蜂蜜,用小勺舀起来,还拉着长长的线,能绕得你心肝发酸。
帝祈云张嘴就咬住了她还在和梦中情人诉说情话的小嘴巴,有些发狠地吻了起来。
“小妮子,居然在孤王眼皮子底下摆出这般放荡模样来,看孤王不整死你。”
步绾绾听不到他的放肆言语,还主动地回吻过来,满脸沉迷、沉醉地把舌尖递过来,和他抵死纠缠。小小香滑的小舌头,在他嘴里点着了火,通过他的咽喉,一直烧进他的心里,又在胸膛里满满燃烧,化成狂妄欲龙,直冲他的小腹之下。
利器迅速抬头,抵在她娇软的身子上,他轻撞了两下,她也不躲,只闭着眼睛,挺胸迎合。
就像步绾绾说的,这种事,双方投入了,***一相撞,那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帝祈云从未见过她这般娇俏主动的模样,顿时热血沸腾,再难忍耐,飞快地撕开了她的衣衫,将滑嫩的玲珑小身子置于身下,双手在她的身上抚过,落到她柔软水润的小花苞上。
“进来进来。”
不料她立刻就轻呼了起来,主动在他的手掌上去蹭。
“小蹄子,怎么这么浪!这可是你自找的,等下别叫唤。”
帝祈云咬牙切齿,俊脸因为强行压抑着这太过熬人的火,而显得微微的些压抑。
他的手掌握住她胸前丰软,被这美妙的感觉弄得更加心潮澎湃,恨不能立刻就抵进她令人销魂的小花泉之中,畅享这欢情的滋味。
俯身咬在她的胸前,舌尖缠绕片刻,吻得她急喘不止。
“好热呢……”
“这就热了,还没到时候!”
帝祈云可不知她是闭着眼睛的,还以为她醒了,她脉搏那样乱,又口口声声的邀请着他,谁知道是睡是醒!他这干柴,被这烈火彻底给点着了!
她又坐起来,柔软的上半身偎到他的胸前,双手环到他的腰后,轻声喃语:
“你回来了真好,别丢下我了。”
“绾绾,我说好和你在一起,就不会丢下你!”男子又在她耳边柔声低语,这种温柔,就像最暖的风,让她浑身舒畅。
“哥哥……你在这里真好……”
她轻笑起来,这声音如脆铃儿,轻快动听。
“你到底在想谁?谁是你哥哥!你给我醒过来!”
帝祈云终于明白过来,犹如一盆凉水狠狠泼下!
这丫头根本不是在邀请他,也不是在和他缠绵,她还在梦里,她梦里有个被她叫成哥哥的男人!
他脸色顿时大变,甚至有些抓狂了,一把扳住了步绾绾下巴,用力摇晃几下。
“嗯……痛……”
她拧拧眉,身子又软软地向他怀里靠过来。
她从来都像野猫,在他面前张牙舞爪,总是一副恨他不死的语气,可原来温柔起来、撒起娇来,是如此的恬美,拔弄人的心弦。
“别走了,我一个人……他们说我是妖怪,要烧死我……哥哥,别走……”
突然,她眉心皱紧,长睫如同被雨打折了翅的蝶儿,颤个不停,一颗颗碎碎的泪珠从睫上聚成了晶莹的珍珠,一串串地落下来,打在了帝祈云的胸膛上。
帝祈云有些怅然,突然很想看到她的样子,可惜,他看不到!他只有每月十四那一夜,才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人,想看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
“步知道,你叫什么?你在想谁?”
他一掌捧住她的小脸,低低地问她,近乎诱惑。
可她也听不到,她完全在自己的世界里,沉睡不醒。那个世界有一个非常宠爱她的人,牵着她的手,带她在一片紫色的花海里奔跑着,蓝天上有飘摇的风筝,他转脸看她时,目光纯净,饱含爱意,突然,他停下了脚步,捧着她的脸吻下来。
“绾绾,我要娶你。”
“可是……你能娶我吗?他们不许我们在一起。”
步绾绾又惊又喜,又怕又急,想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却怎么都看不清,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帝祈云薄唇轻抿着,听着她的喃喃呓语,想像到她也是与别的男人如此缠绵,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一掌推开了她,起身怒道:
“来人。”
彩馥刚带着御医赶到,听着他异于平常的怒斥声,赶紧推门进来,见他披着锦袍,站在锦幔之后,连忙和御医一起跪来。
“王上,御医到了。”
“什么御医,孤王何时要你传御医了?把她给孤王丢出去。”
帝祈云怒气冲冲地喝斥几句,彩馥也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暴躁,也不敢问,招呼两名宫婢一起上前,用被子包住了步绾绾,抬出大殿。
“姐姐,怎么办?要杀她吗?”
一起抬的人有怀珠,她和步绾绾同住了一段日子,相处还算融洽,见她又惹帝祈云生气了,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杀什么,抬进晚风宅里去,让她在那里呆着吧。”
彩馥也有些头疼,不知如何处理步绾绾,她这丫头有本事,每回都能把帝祈云折腾得七窍冒烟,还能安然无恙,她可不敢把步绾绾杀了,还是找个安静地方搁着,等帝祈云气消了再去请旨,以免引火烧身。
怀珠赶紧点头,和两个宫婢一起,抬着步绾绾匆匆往晚风宅里跑去。
“那……老夫……”御医拎着药箱,跑得是气喘吁吁的。
“你回去歇着吧。”彩馥更头疼,帝祈云不说给步绾绾瞧病,她也不敢自作主张。
焰宫安静下来了,月上中天,红鱼殿又缓缓伸高,从下往上看,那探出来的瓦几乎触到月亮,兽头檐下悬着的风铃,在风中铃铃唱响,帝祈云独自站在月下,仰头看着月亮,白袍被风掀起来,就像随时都能追月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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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绾绾这一病,就是十多日。
她好容易挣扎谋划的第一次逃跑,只坚持了七天,便回到了这笼子里。步绾绾不服气,却也不生气,她只要不死,就还有机会。
这十多日,她每天晚上都会做相同的梦,一个男子拉着她的手,在草原上奔跑,最后都是被一场火给生生分离,漫天的雪覆盖下来,把火冰封,淹没了她和那个男子。
那男人的脸,她每晚都努力去看,却始终看不清。
步绾绾这梦都做得有些不耐烦了,梦也得有点新意啊,怎么能天天做一样的?见鬼!
她又仔细回忆了自己获得驭火能力时的情形,那一天,似乎是毫无征兆的,她的指尖就轻易燃起火来,点着一切可以点着的东西。第一次是别人手里的小人书,后来是玩伴的小辫子,后来烧着的东西,包括蚊帐、桌椅板凳……房子……
但是这火从来不伤害她自己,她站在烈火中,看着熊熊烈火吞噬万事世物,却能完好无恙,一根头发都不会烧着。
但是到了这里,这火却频频反噬到她自己的身上。是因为磁场不同吗?那天在小院里看到的火龙,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