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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宛。”任七月一手拽着遥光,一手抓着一盏荷花灯冲到了早已约好在港口处等待的宛宛身边。站定后,任七月很是鄙视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遥光:“真是没用!还少年英侠呢!你看我走了这么久,可曾像你这般不经使唤!”
冰心早已接过遥光手中的两盏荷花灯。遥光挥着手很是服气道:“你这人真是太可怕了!逛了整整一条街,居然只为找到你所谓的最漂亮的荷花灯!”回过头看着那一片的人山人海,遥光仍是心有余悸!“这么多的人,亏的你一个大姑娘家的居然就敢这么往里挤!”
任七月打量着手中保护得很好的荷花灯,很是随口答道:“所以才拉你做挡箭牌啊!不错,很好用呢!”想当初本小姐连地坛庙会都挤过,这种程度的小小街市又能奈我何!
这种时候,站在宛宛身后那一排男士心中都在暗自庆幸自己很明智的与任七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荷花灯。任七月在心里都已经快要笑趴下了。现代人都快被电影给忽悠晕了。荷花灯自古就是中元节亲人们为祭奠逝者而放在江面的送魂灯。据说在七夕节放荷花灯,这么缺心眼的举动就是合浦城历史上有名的第一代船王为了讨好自己心爱的女子而特意命人做的。
叹了口气,任七月完全可以想象当时这名传说中的船王是多么的贻笑大方!不过倒真是一听就明白了,绝对是穿越者干的事!
还好,还好,船王最终抱得美人归。而往大海里放荷花灯居然也被奉为追求佳人的不二手段而得以推广发展壮大,最终形成了合浦城独特的“七夕”节放荷花灯的习俗。
“小姐。”高路走到宛宛面前毕恭毕敬的行礼,“小姐还是快些将灯放下去才好。花船马上就会驶进港口,到时候港口处全都是人。小姐与少爷都是金贵的人。咱们还是先去‘观海楼’避一避人潮的好。”
宛宛拉着任七月与冰心将花灯摆上香案,诚心的祈祷一番之后,再交由专门传递花灯的仆人之手放入海中。见工作人员一整套服务都做的标准规范,任七月很是怀疑这套习俗的流传不会也是那位船王的手笔吧!
先去“观海楼”暂避人潮,等街市的人基本走空后再去逛街市。然后等所有的花船全部驶入港口,便可以坐着花船到海上去赏明月。任七月心中默默盘算了一下行程。高大人很会做事!如果不是自己嫌弃高大人事先采购回来的花灯太过庸俗,就连刚刚自己勇闯街市那一幕都不会发生。
高大人是个人才!礼仪流程部的!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七夕情人节(二)
“观海楼”,位处于一个非常讨巧的地方,看得出这座楼是经过精心挑选才落的址。首先它紧邻港口,这就确保了它的客流量与繁华;其次它的地理位置偏高,这又确保了它高层包间的幽静与独显现出它的鹤立鸡群。
任七月对合浦城第一船王的事迹是越来越有兴趣了。这座“观海楼”相传也是船王为追求佳人而花费的无数大手笔之一。但在任七月看来,这“观海楼”完全是将商用价值与观赏价值成功融合的一大典范!
经由港口处缓缓而上的直通于“观海楼”二层的虹桥与“观海楼”二层直直伸出去完全悬空于海面上的“观海台”,都是“观海楼”最为经典独特之处。原本这两处设计单看起来都是与中国古建筑极为不协调的非主流作品。但当他们完美的融合在一座楼上时,“观海楼”便成为了在神话里只存于天宫之中的神作。
任七月看着飘向大海的那一片荷花灯,心中赞叹无比!“宛宛,你看这一片灯海。”双手支颊,她自跪坐在窗前看向那已经被花灯点燃的一片花海。“想当年站在观海楼之上,看着这一番辉煌的景象。恐怕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抗拒那个愿为她做出这一切的男人。”
“没想到七月竟然也是个俗人。”李文启似乎是专程前来与任七月斗嘴的,“不过是花钱买来的虚幻罢了。居然便可以轻易将七月收服。”纸扇掩口轻笑,“这与卖身又有何不同!”
任七月懒懒地回头,似乎完全没听到最后一句:“选择一个深爱着我,又肯为我花钱的男人就是虚伪?这是什么道理?假装清高才叫人恶心呢!”突然坐回身,认真问李文启:“若是有人说你这第一才子必须要娶个贫家女才显见的是真爱。你会娶吗?可是那种贤良淑德,却上不得厅堂、下不得厨房的农家女子,连做当家主母都有心无力的小门小户出身。”
“自古门当户对,才子配佳人。”李文启很巧妙的避开了回答,“七月所说实在是无所凭证。”
任七月耸耸肩:“看吧。自古规矩就是男人定的。自然总是对女人严格要求,不许爱慕虚荣,不许放荡淫邪!”芊芊玉手骤然空握,“可是我爱钱有什么错?你们男人也爱钱,甚至于比爱人都重要!我爱英俊的男人又有什么错?你们男人也爱美色,历史上有几个诸葛亮娶了黄阿丑。”
摊开手!“我就是爱慕虚荣又爱男色的放荡女人。怎样?老夫子。想骂我就在这等着。”
这番话,实在是太大胆了!
不仅是李文启愣在当场。这番话音一落地,整个厢房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盯着一脸理所当然的任七月。这种话,简直是将圣人的所有教条全部打翻!大胆、无礼,却又率真、坦然!这个叫七月的女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平凡又烂赌的爹怎么可能教导出这般奇特的女儿!
豪爽的笑声从屏风的另一侧响起。“这位姑娘说话当真爽利!毫不矫揉造作!真乃我辈中人!”屏风被撤掉,一个羽扇纶巾的中年大叔很明显作为一名代表缓缓走了过来。环视了一眼屋中众人,对着任七月微行一礼:“鄙人沐秀见过姑娘。”
任七月才不领情,哪里冒出来的人,居然这么冒失偷听人讲话!站起身,任七月笑容甜甜却不回礼:“可有眉清?”眉清目秀,成双成对!
沐秀温和一笑,不以为意:“姑娘说笑了。”
“你怎知方才说话之人是我?”任七月见他面容平和,自己对他的无礼之举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这才心中有了些欢喜,甜甜的又问了一句。
沐秀摇了摇羽扇,平和之中流露出一丝儒雅:“姑娘虽举止端庄,但所穿衣物却奇异风流、异于旁人。沐秀怎会不知。”
李文启闻言狠狠瞪了一眼任七月,换来换去还总是穿些奇装异服,真不知道宛宛为什么会这么维护你!伸手将任七月护到身后,李文启抬手行礼:“小妹生性顽劣,方才所言令众位见笑了。在下这便将小妹带回家好好管教。”抓起任七月的手,恶狠狠道,“跟我走。”
对于陌生人的闯入,李文启等人都是相当敏感的。因为时间仓促,观海楼中可以挤出一间雅室已经是殊为不易。宛宛等人在此也不过是稍作休息。既然雅兴被扰,所有人也就都准备起身离开。
“恐怕这位姑娘并不是阁下的妹妹吧。”沐秀不急不躁,悠然道来,“几位在港口码头之时便已经格外引人瞩目。如此人中龙凤济济一堂,真乃世间少见之佳景。但这位姑娘明显只与另外两位姑娘和这位少侠交好。其他几位,反倒对这位姑娘防备的紧。”
李文启脸一沉。原来自己一行人早已经被盯上了却还不自知。抓着任七月的手越抓越紧,不知道这群人与任七月有什么渊源!
沐秀见任七月疼得皱紧了眉头却是一声不吭,忍不住开口:“姑娘何苦受他人欺辱。听姑娘方才一番言论,家世必定不凡。如此‘七夕’佳夜,姑娘却要同这群伪君子一起度过,实为可惜!”
任七月清清脆脆的笑出来:“您竟是在邀请我同你们一起顽?果然也是一群怪人!真可惜!”任七月将李文启推出来,“你们当中有谁同他一般漂亮,我立刻便跟去。方才老伯您也听到了,我可是喜食美色之人呢!”
“姑娘果然快人快语,沐秀决不强求。”抬手恭送,“食色性也,圣人所言。姑娘不必妄自菲薄。只待来日若可再见姑娘,不知可否有幸与姑娘畅谈一番。”
“你这人真有意思。怎么独独对我这么感兴趣!”任七月早早便跑到宛宛身边,对着对她怒目而视的李文启做了个鬼脸,接着又对沐秀挥挥手,“若可再见,那便到时候再说罢!”拉着宛宛便急忙忙地跑开了。遇见怪人是挺有意思的,可若是怪人纠缠,那可就真的叫人害怕了!
待人都走净,沐秀听到身后之人不解地问道:“沐伯何故硬要与一位姑娘纠缠?”可真是有为老不尊之嫌!
沐秀呵呵一笑:“船主可曾认真瞧过那位姑娘的容貌?”
“不曾。”
沐秀状似认真道:“那位姑娘,可是好容貌!”
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