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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以说出这样话,用这么毫无防备热烈眼神望着他。
果然是只狐狸,太狡猾了。
明明知道眼前是她亲手挖出深坑,却依旧无法抵挡被她言语迷惑,甚至甘之如饴沉沦进去。
这样下去,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长孙荣极想到了这个问题,冷静知道自己沉沦头充满了未知,也许疯魔也许成佛,可连反抗念头都生不起来,沉溺眼前少女钩织甜蜜大网里,恨不得这张网将两个人都紧紧束缚住。
“你可以贪心。”长孙荣极这时候恨不得将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来。
他声音低哑,淡淡说着,没有任何动作。
他觉得自己一旦碰触,就舍不得放开了。
水珑饶有深意说:“这其实就是贪心要求不是吗。”
不是。
长孙荣极心里这样说。
哪怕你不要求‘帝延’,我也会狠狠硬塞给你,塞进你心里,堵得满满不留下多余空位,让你全心全意想都只能是‘帝延’。
水珑不知道长孙荣极内心想法,可能够感受到他眼神变化,充满强势掠夺占有和偏执。
“这就是好聘礼了。”水珑再次确定说。
她要就是他这个人。
一旦得到他这个人,别东西她自然有是办法拿到手。
“好。”
长孙荣极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飞掠出去,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他觉得如果继续留这里话,会忍不住对水珑做些什么。
水珑看着他离去背影,等看不见后自顾自摇了摇头,挥散脑海里一堆多余思绪,转身走到兵器架前,拿起了一柄长枪耍着。
一直过去了一个时辰后,才停下去沐浴换衣服,然后继续每日事务处理,平静度过一天。
当夜,长孙荣极身影再次出现她卧房里。
水珑见到后,只是稍微挑挑眉,没有再出言赶他,尤其是看着他这次手里捧着是一本经络按摩教导书册后,就去沐浴衣,再出来回到床榻上,心安理得享受了他亲手按摩。
这一夜,她睡得非常安稳舒适,连做梦也是温柔舒爽。犹如躺柔软沙滩上,沐浴着温暖阳光洗礼,双脚被清凉海浪轻抚,天空飘洒着鸿羽,落身体各处,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却能软到人心间。
翌日清晨水珑醒来时候,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做什么梦,那股鸿羽轻抚温暖却絮绕心间久久不散,令她醒来后神情都是洋溢着轻笑。
难得做一个舒服梦。
她去走进反屏风后漱洗后,床榻上长孙荣极再一次睁开眼,一如既往清明。
这一天,两人再次一起吃了早饭,然后水珑晨练,长孙荣看她晨练,等到中途时候离开。
这样规律日子连续度过了几天,直到温渲阁开张黄道吉日到来。
今天四皇子他们早早就到访了郡主府,笑容满面等候着水珑,当看到水珑和长孙荣极身影一起出现时候,他们笑容顿时就僵了僵,露出惊诧神情,即使恢复很,眼神已带着些许他样探索隐晦。
“皇叔。”三位皇子尊敬对长孙荣极行礼。
长孙荣极看了他们一眼,算是作了回应。
“走吧。”水珑自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要知道昨天她才将皇室那批货物交上去。
一行人一起出了郡主府,朝温渲阁方向走去。
这时候天色尚早,可古人向来都有早睡早起习惯,所以街道上人群依旧不少,尤其是温渲阁这样地位繁华地方。
这时候温渲阁门外已经围绕了不少百姓,有看戏也有好奇有想要占便宜。因为这座温渲阁建筑成功后就一直拖着没开,可它名声却一点不小,甚至已经传遍了整个祁阳城。
一因这座温渲阁以往就是出名已久文轩阁,二因这座温渲阁是白水珑和几位皇子同开铺子这消息已经被传开。对大多百姓来说,皇子那是可望不可即人,能够他们开店铺买东西,那也是一种值得炫耀事情,可以满足人心古怪虚荣感。
百姓们虽然厌惧怕白水珑,可是想到皇子存,就也镇定了。
百姓们眼里,厉害人是皇上,然后自然就是皇子了。只要有皇子们,白水珑这只母老虎也只能趴着。因此他们才敢围绕这里看热闹。
“看,那不是白水珑吗?”
“啊,他们来了。”
“天,那位是谁?”
“庆王爷,那位一定是传闻中西陵第一美男庆王爷吧!”
人群轰动喧哗起来了,伴随着水珑他们行走,他们自然让开道路,然后声音越来越小,知道寂静无声。
四皇子他们看到这一幕,脸色有些无奈。白水珑祁阳城,乃至整个西陵名气实是太大了。可惜这名气完全不是好,对百姓们威慑力却非同一般。
水珑早就习惯了百姓们对她畏若妖魔态度,随意对四皇子说:“开张仪式你来主持。”
四皇子点头。
如果让水珑来主持,谁知道这些百姓会不会全部被吓跑了。
他却不知道水珑让他来主持,完全是为了偷懒。
四皇子显然了是做了一番功夫,一番主持下来不卑不亢,带着皇子该有尊贵,却不傲慢,温和有礼态度让百姓们都露出了笑容,然后就见他将温渲阁牌匾红绸一拉,露出那烫金三个字。
“此乃当今皇上御赐亲手所写牌匾。”四皇子说。
百姓们看着那烫金三字,发出一声声惊叹。
咔嚓——
不远处一座酒楼,镂空雕栏边缘正好可以看到这边。
方俊贤扶着楼栏手一用力,竟将那楼栏捏碎了一块。他紧紧看着‘温渲阁’牌匾,目光继而转到了水珑和长孙荣极身上,怒火慢慢凝聚了他眼底。
“白水珑身边人就是那位传闻中武王爷?”林之笑朝他问道。见方俊贤沉溺自己怒火里,一身冰冷气势弥漫却不回答,自顾自说:“看着可真年少啊,年纪才二十之间吧。”
他打量着长孙荣极,才看不到一会儿,就见长孙荣极忽然抬头,毫无偏移望向了他。
林之笑愣住,回神后发现长孙荣极目光已经收回。
“这位武王爷很不一般。”他朝方俊贤看去,认真说:“山庄焚案和禹王失踪与他绝对有关系。”
方俊贤狠狠收回目光,看向林之笑,皱眉说:“我人查不到一点有关他情报。”
林之笑:“不要去试探他。”
方俊贤神情一变,心思被林之笑一眼识破,让他不免有些不自。
林之笑认真说:“这位武王爷很危险,给我感觉,比白水珑危险。”
“这话听着,怎么好似白水珑很具威胁?”方俊贤冷笑。
他没有发现,一旦涉及到白水珑时候,他言语总会变得很恶劣,情绪也极容易受到影响,没有平日该有隐忍冷静。
他自认为这是因为他和白水珑天生不对盘,永远别想有能真平静相处,实是讨厌极了这个女子。可别人眼里,一次两次或许也会以为他厌恶白水珑,三次四次之后,绝对会发现一些不平常之处。
这就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林之笑没有去提醒他变化,就事论事说:“白水珑是否具有威胁力,我想你已经有所体会了。”他不给方俊贤反驳机会,紧接着说:“可白水珑危险有限,因为她有自己原则和自律,不会波及周围无辜人。这位武王爷却不一样,他心里面没有规则和戒律。他是个只凭自己喜怒哀乐行事人,这种人处善恶之间,可以一念救人也可一念杀人,为诡邪危险不过了。”
如果这话是别人嘴里说出来,方俊贤一定不会相信,可出至林之笑嘴,他就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虽然这是林之笑第一次亲眼看到长孙荣极,可他就是有一双慧眼,能够一眼将人看透七八分。
“我知道了。”方俊贤将手里碎木屑丢去,眸光一转忽见人群中几道鬼鬼祟祟身影,冷声一笑,“看来不用我去出手试探,大有一堆人对他们不满。”
林之笑顺着他目光看去,也看出了几人不妥之处。
他双手环胸,斜靠围栏,俨然就一副看戏戏谑神色了。
他向来就喜欢做那旁观看戏之人。
哒哒哒!
马蹄声响,由远至近。
众人转头看去,视线中是一队骑兵,一马当先白千桦翻身下马,大声叫唤着,“姐,你太没意思了,店铺开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他说话时,做了做手势,就见身后骑兵迅速分散站立,将温渲阁守卫着。
水珑对他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