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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水珑这时难得呆愣表情,觉得实可爱得不得了,想到对方是因为自己变得这样,嘴角笑容明显了,欣喜笑容透着几分天然邪惑。
水珑眯起了双眸。
如果说长孙荣极遇到水珑之前没有过任何情爱方面经历和感想,那么水珑就是空有丰富理论却也没有任何经历经验。她对这种悸动感觉很陌生,陌生到让她一开始感觉到时,自然忽略,也是由于这种忽略,才没有及时掐灭,让其无声中渐渐成长了起来。
直到现,忽然爆发触电感,让她再想忽略都难了。
她,对长孙荣极心动了。
这时候了解到这点她,倒也没有因此纠结。她看来,既然已经认定了长孙荣极,那么有感情和没感情都一样,听说有感情话,**方面会舒服不是吗。唯一坏处则是,听说爱情容易影响人理智和冷静。
水珑沉思这点时间里,长孙荣极没有出声打扰她,心情愉悦玩弄着她手指,从指尖到指关节再到指缝里,一只小小手,被他摸着就像是摸一件奇世珍宝,一寸一毫都不放过。
水珑被他摸得痒了,就抽了手。
“醒过来了?”长孙荣极没让她将抽出去,还紧握着,饶有兴趣问她,“想了我些什么?”
“想你今晚是不是发病了。”水珑已经恢复了常态,轻柔语调,说着哽死人话语。不过也因她语调,让人不禁觉得她是毫无恶意,就算想生气也找不到理由生气。
“嗯?”长孙荣极挑音。
水珑弯眉,“要不然怎么忽然知道温柔了。”
“你感觉到了?”长孙荣极眼眸闪过一缕亮光,那一瞬竟然似稚子般纯澈,配着他秀美绝伦容貌,就算说他是仙人下凡也怕是有人信得。谁能想到,这人内心是何等霸道冷酷,杀人无形。
他倾身靠近了水珑,低问:“你喜欢我这样对你?”
水珑没有急着回答,神色不变。
长孙荣极紧紧看着她双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阿珑,我学着对你好,那种能让你高兴好。”
“你说苍鹰适空,猛虎善林,一旦将他们猎捕禁养,不久时日只会令它们失了原性,或者拼死抵抗,有些人也一样。你说你不会做宠物,你说不喜欢被抱着行走……”
“如今我将你视为我妻,独一无二妻,白头到老,携手并肩妻。”
他语调一如既往淡缓清朗,可言语内容却让人心头暗震。他神情一如既往清冷,眼神却波澜迭起,透着不容置疑霸道。
这份霸道让人根本就无法去怀疑他话语真挚,因为他傲骨让他不屑于撒谎,他霸道也注定了他不会去说些空口哄人白话。
这些大众皆知传统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古老沉淀誓咒,一旦说出就必将遵守。
水珑表面神情依旧没有变化,内心却涌现一股陌生情感,让她喉咙有种堵塞。她轻轻张开嘴,调笑着说:“你这样努力学着对我好,想让我怎么回报?”
长孙荣极:“我说过了。”
水珑:“嗯?”
长孙荣极:“白头到老,携手并肩。”
水珑轻笑,“你以为一个婚姻就能束缚住彼此?要知道婚可以结,也可以离。”
例如卫姨母和田壁湘,两人结为夫妻,到头来却是这样结果。
长孙荣极皱眉,眼神凝聚了一缕郁色。从水珑答应嫁他为妻后,他就一直为两人婚礼策划着,想要讨水珑高兴。这时水珑过于随意言语,让他心情不由郁结。
“你是我妻。”
水珑看见了他眼神变化,听着这宣告似言语,没有继续去反驳。之前那么说,既是她对婚姻简单看法,也是有意逗弄他罢了。
她既然已经认定了长孙荣极,就没有让对方跑了道理。
“我虽答应了不再圈禁你,可有时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长孙荣极忽然低语。
这话勾起了水珑心思,“控制不住自己?”
“嗯。”长孙荣极望了她一眼后垂下眼帘,倾身埋头她颈项里,说:“虽不能圈禁了你,却能紧追你不放,所以不要惹我生气。”
虽然……我觉得,越来越难对你生气了,就连杀了你这种想法,也再也无法升起。偶尔想起当初自己竟有这种想法,还会对生自己气,想要惩罚自己。
水珑听出了他话语里面包含着危险和霸道,不由勾了勾嘴角,心里想到不是这话里透出对未来未知威胁,反而是想着:这人无论怎么学着温柔,可骨子里霸道和狂傲怎么都不会消失,瞧瞧,没几句话就又暴露本性了。
“我今天倒是听了一些关于你传闻。”水珑说话时候,边伸手将他搁自己颈项脑袋推开,从浴池里起身,不顾身边他存,便拿起一旁挂着浴巾擦拭,包裹住了身子后,回头看向紧紧盯着自己长孙荣极又说:“你想听听么?”
“我知道。”长孙荣极也站了起来。
水珑眸光一闪,“你我身边安排了人?”
长孙荣极:“只外出时跟着。”他做事向来不会向人解释,可面对水珑目光,却不由又多说了一句内心想法,“我担心你。”
水珑点了点头,不但没有生气,还对长孙荣极轻轻一笑,“谢了。”
这些人能够跟她身边不被发现,说明都是些好手,足见他用心。何况只是外出跟着,也不会碍了她什么事。以她现武功根底,若是真遇到什么事话,那些人也真能够派上用材。
她向来处事分明,对方不经她同意安排并未干涉她生活,自然不会矫情而不知好歹将好意当成驴肝肺。
这一笑,让长孙荣极脸色不明显舒展轻松。他眼底波澜晃漾,一圈圈无声涟漪勾人心魄,看着水珑说:“你打了四人。”
“没错。”水珑穿好了睡衣,应了声回头看去,正好对上长孙荣极双眼。这一看,让她没忍住一声喷笑,“噗。”
长孙荣极愣了一瞬。
“没,没事。”水珑朝他摆摆手。她自然不会去说,之前还觉得今天晚上他怎么忽然温柔了,连情绪都不怎么掩饰。现一看,又恢复了那别扭态度,果然是猫科生物,态度说变就变。
只是一说起这个就变了,难不成是害羞了?
她正想着,就听到长孙荣极那淡缓嗓音,“你是为了我打他们?”
水珑嘴角笑意深,内心已经确定,长孙荣极今天态度变化,估计就是因为今天她为他打人这件事情引起。
她假装没有察觉到他语气里期待,应了一声,“对。”余光一瞄,将长孙荣极一瞬喜悦满足神色收眼底。哪怕这神色极被掩饰收敛了,可那一瞬纯稚明澈却深刻进了她脑海。
这种神情,太干净了,干净得不似成人该有。
水珑走过屏风,回到了卧室里,坐床榻上,抬眼就看到面前长孙荣极,说:“那你也该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长孙荣极轻点下颚。
水珑笑问:“他们说是真是假?”
“半真半假。”长孙荣极坐了她身边,伸手揽住她腰身,一只手抚着她浸湿发尾,为她用内力蒸干。
水珑没有拒绝他行径,有些差异,“半真?”
她本以为只有两成真,便是那练武成痴那条。只是她理解这个痴,只是痴迷武学痴,却非痴傻。因为长孙荣极武功确高深莫测。
长孙荣极看着她,望进她眼里求知,静默了一会,说:“至小我只对武学有兴趣,练武学多杂,邪功也有,却不会美人皮相,不会变成女子。”
水珑点头,眯眼柔笑,一副洗耳恭听安顺样子,让长孙荣极看得喜欢,低头就啃了她嘴唇一口,不再述说,反问她:“你觉得我嚣张跋扈?”
“不止,不仅嚣张跋扈,还霸道张狂,目中无人,肆无忌惮……”水珑轻柔言语,不听这话中内容,倒让人觉得她是夸赞他人。
长孙荣极见她说得欢笑,眼神没有任何厌恶之色,也生不得气,反而还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水珑脱掉了拖鞋,双腿盘坐床榻上,慵懒靠着床沿,问:“那七八岁孩童智力又是真是假?”
长孙荣极眼眸轻闪,“我一年前练功出了意外。”
这句话意思,是变相性承认了?
饶是水珑,内心也不免惊诧了。
会询问长孙荣极是否七八岁智力这个问题,是因为之前被长孙荣极过于干净神色影响。可对于‘真’这个答案,她并不抱多大希望。因为长孙荣极一直以来表现,无论是处事还是智商,俨然不是一个七八岁孩子能够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