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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男人的狡猾,用无辜的语气说着动人的话,分明就是他做错了事,反而让人不忍去怪罪他,还要为他的行为感动。
水珑斜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计较。
圣尊轻说:“想去吗。”
“去哪?”水珑反问他。
“去找你想的那个男人。”
“你知道他在哪里?”
圣尊没有声音,水珑则确定了。他知道她得到了长孙荣的消息,却不知道消息确切的内容。
“他在飞镜千山。”水珑没有卖关子,将消息的内容说了出来,轻笑着说:“那可是个热闹地方。”
圣尊不急不缓的应道:“不喜欢看热闹吗。”
“谁都喜欢看热闹,不过入了戏成为别人眼中的热闹就不好了。”水珑淡淡的说。
“那就做个看戏人吧。”圣尊朝水珑伸手,手掌就要碰触到了她的面时突然停住,然后微微偏移了方向,从她的秀发抚过,轻柔得几乎让人觉得两者根本就没有碰触,“我会演一出好戏给你看。”
“圣尊大人亲自出演吗。”水珑在那四字称呼略微咬重了音量,语气透着一丝戏谑的打趣,“那的确该是一出盛大的好戏。”
圣尊觉得她声线尾巴似乎带着翘起的钩子,一声‘圣尊大人’被她叫出来,那是萦绕耳边久久不绝,满脑子的思绪都被勾走了。
真想碰碰她啊……
圣尊手指意动的弹动着,却始终没有实施心中的渴望,苦恼的语气对水珑说:“别总引诱我。”
“你眼花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引诱他的举动了?
圣尊执拗,“没有,你一直都在引诱我。”他没有任何怪罪之意的指责她,“你明知道我对你有情,却对我一点都不忌讳。”
“你的意思是要我以后对你忌讳点了?”水珑不慌不忙的笑语。
圣尊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自顾自的诉苦,“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难受。想碰你,又不敢碰你,怕碰了之后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水珑懒懒的朝后面靠去,还没有靠到墙,圣尊的动作更快的拿着软枕放在了她的背后。
因为这个动作,两人再度靠近,水珑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圣尊的阴影里。
水珑仰头,眸子里波光涟漪,有着欲语不语的清魅,幽幽的望着圣尊,轻声说:“帝延……”
双目相对,双方都看到对方的眼眸,一个秋波流转有情,一个清澈无低猝然卷起漩涡般的波澜,太清又太深叫人看不明白。
“是你的敌情。”水珑后面接上了话,让原本一声叫唤变成了对他人的称呼,对圣尊问:“为什么会愿意让我去找他?”
圣尊的回答慢了一拍,声线比平常多了一丝暗哑,“他不是你心中的男人吗,我便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让你这么惦记,也让你看清楚,我和他到底谁更出色。”
因为靠的近,两人说话都有有意的压低,在狭小的床榻空间里,倍显暧昧。
突然,圣尊侧身而起,朝水珑说:“你好狠。”
这口气,有一丝的委屈,以及笑意,怎么听着不像是指责,更像是打情骂俏。
床榻上的水珑一条腿还没收回去,保持着踢人的动作。可想而知,刚刚如果圣尊没有躲闪及时的话,下场会如何的悲剧。
水珑比他更无辜的说:“不是你说让我对你忌讳些?”
圣尊低低的鼻音一声哼笑,伸手朝水珑的脸颊而来。
水珑侧脸躲避过去。
圣尊不依不饶的闹,水珑淡淡的来一句,“肚子。”
这就好像是个定身咒,让圣尊的动作以及停住,低头朝水珑的肚子看了眼,低声抱怨,“麻烦的小东西。”
“反正不是你的种。”水珑闲闲的笑语。
圣尊看向她,说:“你是我的人,他就是我的种。”
水珑不置可否。
圣尊又静静的看了她一会,紧接着后退两步,说:“心中已有了决定便别再多想的休息……”话语还没有说完就停止了。
水珑面色也有一瞬的变化,脚一噔,人侧过原位一步距离。
数枚寒芒从外射入,目标正是房中的两人,更准确一点的目标却是床榻中的水珑。
水珑这一躲,正是要躲这暗器。不过,中途已经被圣尊拦截。
“你别动。”圣尊对水珑叮嘱了一声,人就从之前进来的窗飞了出去。
深夜的房外,圣尊毫不犹豫的朝一棵树木挥掌,巨大的劲力将大树打得爆裂。一道黑影迅速的从那处飞跃出去,速度竟得快速无比,眨眼就消失在黑夜里。
圣尊站在狼藉之地,弯腰用帕子沾了地上的一滩血迹。
“圣尊。”隐凤现身跪在圣尊的面前,头颅垂得很低,“请圣尊责罚。”
五道身影也出现在这里,他们的手里各抓着两人,一共十人都失去了气息。
这十个死人都穿着夜行衣,面容已经开始腐烂,显然是任务不成就自杀型的杀手。
五人将手中的死人丢在地上,也一个个屈膝跪地,上半身几乎都服帖在了地面。
他们都没有任何的解释,因为圣尊不需要解释,事情没有办好就是没有办好。
深夜寒风吹拂,却比不得隐凤等人心中的寒凉,他们不知道圣尊会对他们做出什么样的惩罚。
“不是你们的错。”圣尊淡说。
清醇的嗓音没有多少情绪,在入冬的寒夜里,却依旧给人一种暖的感受。最最让隐凤等人心暖的却不是圣尊的嗓音,而是圣尊话语的内容。
圣尊说的是……不是你们的错?
这意思是不怪罪他们了?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隐凤微微抬头,朝圣尊看了一眼。
圣尊将沾着血的帕子丢给她,说:“这人的敛息术高明,你们又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没发现也是当然。”
他淡淡的一句话,对于隐凤等人来说,却是心神震动。
天啊,圣尊大人不但放过他们了,还给他们解释,这是天要下红雨了吗!
白姑娘万岁!隐凤已经猜到了能让圣尊有这样变化的原因,暗暗的在心中将水珑供成神佛般的拜谢了一番。
“找到这个人。”圣尊说。
隐凤将那沾着血的帕子收好,应道:“是。”
圣尊挥挥手,隐凤和五人以及就知趣的离去了,那十具尸体自然也被搬走。
圣尊身影跃上房顶,看到了趴在房顶上秃子。
秃子瞪着死鱼眼看着圣尊身影朝自己越来越近,鸟脸都快绷不住了。
好危险,好危险,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也许是在危险中突发了潜力,秃子双翅一展就站了起来,拍打着双翅想着尽可能的远离圣尊。
“你想残废的话,就飞。”圣尊轻轻的一语。
他有把握,在秃子还没有飞上高空的时候,一掌将它的翅膀拍碎。
秃子苦瘪的僵住原地没动。
圣尊在它一步前站着,弯身和它靠近对视,“他们没有发现也就罢了,你这头禽兽也发现不了?”
禽兽……禽兽……禽兽!
秃子的脑海里都是这两个字在回荡着,虽然它的确是禽一类,不过总觉得这称呼是骂它好吗!
“咕……”秃子被冰冷危险的气息一惊回神,连忙回应了。
什么发现不了?
刚刚它一直在房顶上黯然伤神。
圣尊动如闪电的掐着它的脖子,将它提起来,飞身下了房顶。没一会就到了之前的树下,将秃子的脑袋按在那滩血迹上头,说:“闻,记清楚这人的味道。”
“咕咕!”它不是狗!
秃子心里不瞒着,不过还是很敬业听话的嗅着,将这血的味道记得了。
“下次再错过的话……”圣尊威胁着秃子。
“虐待别人家的宠物,你有先过问主人吗。”
一道对于秃子来说,犹如天籁般的声音想起来。
秃子的双翅连续的扇动着,嘴里也发出低低的叫声,显然是有了靠山就有了底气的模样。
圣尊将秃子放开,看着披着一件外衣站在不远处的水珑,说:“不是叫你别动了吗?”
水珑笑而不语,那模样真是让圣尊又爱又恨,想对方乖顺听话,可对方真的乖顺,万事都听他的就不是他喜爱的那个她了吧。
天下间听话乖顺的女人何其多,又能有几个能对他面不改色,从容自在的相处;又能有几个能刚好对上他的眼,让他心神悸动,不能自我;还能有几个是像她这样,静时宛若处子,动时又张扬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