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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珑站起身时,长孙荣极自然也站了起来。
两人态度已经明了,黄清雪脸上闪过忧虑之色,终说:“早去早回,母后等你们过来用午膳,还有一些话想与你们说。”
……
祥明宫外停留着撵轿,三人各自上了轿子,大约过去了不一盏茶时间,轿子落地停下。
水珑从轿子走下来,看到眼前建筑——安泰宫。
她记得不错话,这貌似是长孙泺寅养伤养病宫殿。
长孙思缘毫无异样领着两人入宫,一路走到了一间紧闭房门殿门前,门前守着人是明礼浔。
“开门吧。”长孙思缘说。
明礼浔看了眼长孙荣极和水珑,没有任何异议将门推开,才一开便从里面传出一股说不清是难闻还是好闻药味。
由长孙思缘带头走进空无一人殿房里,他先熟练去了一旁,换了将要烧熏香。然后撩开遮挡人视线和光线厚纱,露出了里面一张大床,以及床上躺着枯槁老人。
如果不是床上老人眉目之间依稀还能看出几分长孙泺寅模样,水珑也无法将这个人和原来长孙泺寅联系一起。
长孙泺寅如今也不过四十好几人,可是床上老人看起来却好像七老八十,一头稀疏白发,满脸枯槁皱纹。此时双眉紧皱,似乎睡得极其不安稳,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不要怀疑,这真是父皇。”长孙思缘微笑说着,搬来放置一旁椅子,让长孙荣极和水珑坐下。他自己也坐一旁,气息温柔阳光,“才短短几日,父皇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水珑看着这时候态度诡异长孙思缘,又看看身旁长孙荣极,忽然觉得皇家人性子,果然不能和平常人相提并论,一个个都这么古怪。
“少说废话。”长孙荣极冷淡说了一句。
他目光只是扫过床上长孙泺寅一眼,就再没有任何关注,似乎那根本就不是他一母同胞兄弟。
这样说其实也没错,如果黄清雪说都是真,那么长孙荣极确不是长孙泺寅一母同胞兄弟。
长孙思缘神态不变,慢慢说道:“父皇和皇叔之间恩怨我已经从父皇嘴里得知了,先皇给皇叔留下了遗诏还有峥嵘剑,让皇叔拥有斩杀皇族,乃至是皇位也可以轻易取而代之权利。”说话时候,他不忘关注着面前两人神色变化,发现两者神色都不见任何惊奇和变化,他不禁无奈。
果然,无论是皇叔还是白水珑,都不是好对付主儿。
见两人都没有应话意思,长孙思缘只能继续说道:“父皇时日不多了,皇叔是他大心病,他临死之前,一定会拼一切将皇叔杀死。”
长孙荣极眼中幽邃波澜一闪而逝。
那是极具自信光彩,无需言语就让人知道了他答案:就凭他?
无声不屑,慑人压迫。
“我知道皇叔本事了得,所以才想寻求皇叔帮助。”长孙思缘总算说出了他目,“如今西陵国情不稳,外邦伺机而动,楼阳对西陵是虎视眈眈,随时等着给西陵致命一击……”他幽幽叹了一口气,苦笑说:“说起来,坐这个储君还真是苦担子,既然皇叔身怀先皇诏令,又有峥嵘剑,加上皇叔武功了得,完全可以对小侄不满时对小侄出手,所以不必担心小侄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定定看了长孙荣极一眼,紧接着就看着水珑,“只要皇叔皇婶愿意帮小侄,小侄立即就能解除父皇布置下一切杀机,也可以听从两位话……”
水珑忽然打断他,“照你话听,你这是自愿做个傀儡皇帝?”她可不觉得长孙思缘是个傻瓜。
长孙思缘垂头,表情都隐藏阴影中,他看着床上长孙泺寅,低低笑道:“我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看重一番基业终还是落入了他不待见人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我还要他一辈子活谎言以及病痛中。”
他语气温和清雅,不过刻骨恶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水珑不知道他和长孙泺寅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不过很明显长孙泺寅怕是被他骗了。当然,这些和她无关,她也兴趣去探索。
“你若想要他痛苦,当着他面毁了西陵不是彻底吗。”
长孙思缘诧异看向水珑,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话,随即他就笑了,笑容阳光甜美,扑面而来清气息让人心动,“错人是他,而不是整个西陵,我不能将自己怨恨施加西陵百姓们身上,这里是我家,我还想守着。”
所以说,这样人到底算坏还是算好呢。
某些人眼里或许坏,不过多人眼里该是好吧。
“我们帮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水珑又问。
长孙思缘深深看着水珑,似乎疑惑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问题。
这样深刻注视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因为旁边长孙荣极警示目光扫来异常刺人。
“非要说好处话,我个人不能给你们什么。”长孙思缘轻声说:“我看得出来,皇叔和皇婶都是喜好自由人,往日父皇位时候,不免会给皇叔你们找麻烦,不过若我继位只会成为皇叔和皇婶助力。虽然说西陵危旦夕,不过一旦稳起来,到底是个百年大国,能给皇叔和皇婶带来多方便帮助不是吗。”
只是他再次失望了,水珑和长孙荣极并没有因为他话动容,露出任何心动表情。
“你要说都说完了吗?”水珑问。
长孙思缘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轻轻点头又摇头。
水珑没有去探究他纠结,问出自己问题,“我想知道千桦去处。”
“白千桦?”长孙思缘眼中先是有一瞬疑惑,随即又浮现了然,对水珑应道:“不知道皇婶知不知道太后和父皇之间关系,一直以来父皇都听命于太后,太后对皇婶早就心怀不喜。这白千桦去处我不知,不过我想太后一定知晓,我无意中从父皇嘴里听到过。”
倘若是以前那位黄太后,不仅仅是不喜欢她,还对她心怀怨恨,恨不得将她处置后,不过现宫中这位却已不是了。水珑盯着长孙思缘眼睛,想从他眼睛里探测他话语真假,却见他眼神一如既往坦然明澈。
“多话小侄便不说了,唯有奉劝皇婶一句,小心太后。”长孙思缘说这句话时候,眼神依旧不偏不倚,任由水珑打量。
“哦。”水珑不置可否应了一声,朝长孙荣极看了一眼。
长孙荣极拉着她手起身,没有给与长孙思缘任何回应,直径离开了安泰宫。
长孙思缘目送他们离去背影,等大门再次关上后,他才收回视线,看着床榻上长孙泺寅,笑容依旧阳光温和,却又有一丝说不清诡秘,“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是你报应。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做你眼中大孝子,然后一点点蚕食你所乎……”
床上长孙泺寅宛若陷入了梦魔中,眉头越皱越紧,嘴巴也呈现出死灰白色,身体微微痉挛着,却依旧没有醒来。
水珑和长孙荣极再度来到祥明宫时候,祥明宫内已经准备好了精致午膳,黄清雪就等着桌前。
无声中三人用完了午膳,让人收拾了桌上残渣,黄清雪再次挥退了周围宫女们,一脸忧色对两人说:“娘不问你们和思缘说了些什么,因为知道问了你们也不会说。只是有些话娘必须告诉你们,还记得之前我和你们说发现黄清雨线索吗?”
水珑淡淡点头。之前黄清雪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长孙思缘打断了。
黄清雪沉声说:“我发现,她,她和思缘似有联系!”
“嗯?”水珑勾着嘴唇,露出一抹饶有兴味笑容。
长孙思缘让她小心眼前这位太后,黄清雪又告诉她长孙思缘和原来黄太后有联系。
黄清雪也发现了水珑神色有异,“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想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浮现一抹黯然,“我不求你们信我,只愿你们能记得我话,千万要小心。”
水珑则说:“我来宫中主要是为了找千桦,长孙思缘说他是被你和皇上带走。”
黄清雪神色有一瞬疑惑,然后说:“千桦?我记得了,是水珑弟弟。我并未带走他,也未从泺寅那里听说……”猛然,她神情一变,说道:“对了,泺寅受伤前确似要告诉我些什么,只是还没有说就发生了这等祸事。你且安心,我会留意。”
这两人一人说一套,都不像是作假。
水珑点了点头,没有任何逼人或者怀疑意思,和长孙荣极一起告辞。
白千桦失踪必是为了拿来威胁她,只要凶手还没有露出目,那么白千桦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水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