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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桦没有注意到两人互动,就算注意到了也只会当做什么没有看见,见水珑终于有了反应,他兴趣就浓郁了,连声笑着说:“他们那些外邦人名字都太长太难记了,小爷才懒得去记。只知道他们带头人叫什么阿尔曼,听说当年就是他和姐打吧?”
水珑眸光一闪,“他打不过你?”不对啊,以阿尔曼实力,一旦认真起来,白千桦撑不过他十招,并且绝对骨断身残。
“呃。”白千桦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脸色很不满,“那家伙骄傲自负得跟只孔雀似,根本不敢和小爷打。”
“你该庆幸他没有和你打。”水珑毫不留情说出实情。
白千桦张了张嘴巴,后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能泄气一叹。
他可以别人面前耍横,却不敢水珑面前如此。他知道,水珑既然这样说了,那么事实就一定是这样。
忽然,白千桦眼眸闪过一抹狡黠,眼珠子转动着,不动声色瞄着长孙荣极,却面对水珑说道:“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什么阿尔曼一来祁阳城不仅到处宣扬要找姐比武,还说什么倾慕姐,虽然姐已经嫁给了姐夫,却不能阻挡他对姐一片心意,还说什么如果姐和姐夫合不来话,他怀抱随时都会为姐敞开。”
哼哼哼,姐夫可是连他这个做小弟醋都会吃,他就不信姐夫听了这个话,还不去找那个花孔雀麻烦。
白千桦小算盘打得好,却逃不过水珑眼角。
她似笑非笑看着白千桦,直把白千桦看得脸红耳赤,笑容讪讪。
“是吗。”长孙荣极一声低语淡淡响起。
白千桦当即来了精神,“必须是。”
“嗯。”长孙荣极颔首。
他态度淡然,让白千桦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不过既然问了,那么就说明意了是吧,应该是吧。
水珑朝长孙荣极看去,“你明知道他是故意……”
“什么故意。”长孙荣极打断水珑话。
什么故意?你都吧我话打断了,还敢说你不知道什么故意?水珑无语,却从中明白长孙荣极意思。他就是要借题发挥,就是要去找阿尔曼麻烦了。
“好吧。”水珑耸了耸肩,心中把阿尔曼给卖了,“男人友谊就是打出来。”
“谁和他有友谊。”长孙荣极嘴角轻微下撇,一股子不屑霸气油然而生,让人很想痛扁他。
当然,前提是你扁得过。
水珑知道长孙荣极早就先找机会教训阿尔曼一顿了,只是碍于她存着以及阿尔曼滑溜,一直没有理由和机会动手。
这次白千桦一句话可谓就是个无上好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这行为不得不说,有点儿孩子气。
为了以防万一,水珑叮嘱了一句,“你知道他和我有合作,出手悠着点,别弄死了。”
长孙荣极微抬下颚,没有回答水珑话,外人看着会觉得他根本就不屑于水珑叮嘱。
水珑却知道他这是应下来了,且将自己话给记了心上,便不再多言。
白千桦见两人简单对话就将事情给定下,还有些云里雾里,讶异于水珑说和阿尔曼有合作,兴奋于长孙荣极真要去找阿尔曼麻烦。
“姐,你什么时候和外邦人有合作了?”外邦有什么好合作,除了人长得高大壮实一点,野畜牛羊马多点,草原地方大点之外,还能有什么。
“姐夫,你什么时候去和阿尔曼打架啊?”耶耶耶!想那阿尔曼一脸傲慢还不屑和小爷打,好被姐夫打得满地找牙,小爷我必须要好好围观。
水珑和长孙荣极面前,白千桦心思完全写了脸上,水珑坏心眼没有回答他话,长孙荣极则是根本就不打算回答。
两人有意无意漠视,让白千桦像是霜冻茄子一样蔫了,一脸哀怨看着两人。
这幅表情怎么看怎么好玩。
祁阳城温渲阁里,几名衣着特别健壮男子里面,倍受他人注目。
四名高大男人跟随下,走前面男人同样高大健硕,大约有六尺高,身穿深蓝色服饰,一头近黑深棕色头发衬得他面庞白。这种白不是苍白,而是一种岩石般白,给人一种坚硬感觉。他五官不柔和也不深刻,配合一起却有种特殊魅力,并不文雅也不俊朗不性感或者邪气,这是属于男人魅力,扑面而来男子气息,强烈热度和气概,让女子看到时都会不由自主脸红耳赤。
“哈切!”男人忽然打了个喷嚏,皱着浓眉环视周围,“太香了,果然还是青草味道闻着舒服。”
男子说话却不是西陵国土语言,而是一种拗口言语。
这话语一出来,周围人就知道这人定是外邦人。
“客人有什么要求,可以向我们提出来。”温渲阁年轻女子店员朝男子轻声说道,她无法确定男子是否听得懂自己话。
“不用了,我自己看看。”男子这次说话,却是西陵本土语无疑,并且说得很流畅。
女店员点头,听话没有打搅。
“身体软绵绵,说话细细,跟水儿一样女人,看起来真弱。”男人嘀咕了一声。
“王……”后面人才开口,被男人瞪了一眼后就改了称呼,“少爷,您别忘了……”
“知道了,知道了,阿姆也真麻烦,又不是没有,还非要我买什么土特产。”男人,也就是阿尔曼头痛摇头。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直唯恐避之不及某人给惦记上了,心情颇为轻松又无奈挑选着温渲阁中物品。
阿姆啦,阿妹啦,表妹啦,堂妹啦,连表弟……一堆乱七八糟家伙,个个他过来之前千叮嘱万嘱咐,让他别忘记了多带点有趣小东西,尤其是水珑店子东西。
该死白水珑,全是她错,要不是她拿出那些古怪小东西勾得他家里人惦记得不行,他哪里会受这样罪。
想他堂堂一个番邦王子,来着西陵搞得跟个土包子似,到处买东西,那些个商人看他眼神就跟看着傻土财主一样。
一想起水珑,阿尔曼不由朝身后随从问:“那个什么白水珑和长孙荣极还没有回来了吗?”
后面人回答:“听说前些天圣旨已经传过去了,按时日来算,该回来了。”
阿尔曼恍然大悟,“那两个家伙狡猾得跟狐狸投胎似,说不准现他们就已经回来了,只是没有人知道。”说着说着,他话题一下又转到了别处,“青草香,不对劲啊,这分明就写着青草香味,怎么就没有一个对味,和那个该死女人给哪一款有区别,难道又被她算计了?”
后面人再度回答,“说不定白姑娘给少爷那个是她特别研制。”
“咦,这话我爱听。”阿尔曼笑了每一秒又苦大深仇起来,“难怪啊,难怪啊我收下那香皂时候,那头大猫脸色陪儿难看。”
原来他就是那一刻,被那头易暴大猫给惦记上了。
“这不行,我还真用惯了那味儿。”阿尔曼没有多想,对随从说:“明儿去武王府逛逛去。”
后面四人内心吐槽:您当武王府是菜市场还是商品街,随你说逛就逛?莫名有种不祥预感啊。
翌日,四个随从预感就成真了。
这里不是外邦姜蜀,武王府不是他姜蜀皇室后院,任由他阿尔曼王子想逛就逛地儿。
阿尔曼和四个随从气势汹汹来到武王府大门时,就被守门人给拦住了,任他说了自己身份也没给进去。
“嘿,我敢肯定,那两只绝对已经回来了。”阿尔曼被拦了,不怒反笑,朝身后四名随从得意洋洋说道。
四名随从默然,他们王子有时候听不靠谱。
“走,我们走别路进去。”
阿尔曼转身就走。
武王府西面围墙,阿尔曼矫捷一跃而上,翻墙入内。
他还没落地,就见眼前黑影一闪,伴随着一声地哼,一个闷棍就打了阿尔曼头上。
咔嚓——
棍子断了!
阿尔曼完好无损,只是皱眉揉了揉自己脑袋,回头朝偷袭他人看去。
白千桦目瞪口呆看着手里断了半截棍子,对上阿尔曼凶狠如狼绿眼,面色一正,就朝他低头,“阿尔曼王子,实抱歉,我为我行为向您表达无歉意,希望您能够原谅。”
“啊呀?是你这小子啊。”阿尔曼似笑非笑盯着白千桦,“前两天看你还挺傲,不是想和老子打吗?怎么现就软了?”
白千桦气闲神定说:“我打不过你。”
他这不瘟不火态度让阿尔曼感到一阵无趣无奈,冷着脸说:“这话不是你自己心里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