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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太后笑着说:“娘只是开玩笑罢了。如今你们都长大了,荣儿也要成亲了,娘一生也没有别遗憾,还需要驻什么容颜。”
长孙荣极不说话,看样子是没有将黄太后推辞话听进去,自己内心已经有了决定。
黄太后勾唇弯眸,笑容近乎甜美。
“奴婢见过太后娘娘,见过武王爷。”
舞鸯身影从远处步走了过来。
黄太后一见到就想到了水珑,脸上笑容消弱,对她问:“什么事?”
舞鸯倾身附黄太后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黄太后眼睛一眯,闪过一缕冷芒。
“哎,这华阳啊……”叹息声音,充满无奈和纵容。
“阿珑怎么了?”长孙荣极声音毫无停顿接上来。
虽然口气一如既往怠倦轻缓,不过就凭他这速应话,就让黄太后敏锐发觉他对水珑意程度。
黄太后袖子里隐藏手掌捏成了拳头,表面神情依旧无奈轻柔,朝舞鸯看了一眼,示意由她来说。
舞鸯恭敬点头,对长孙荣极说:“回武王爷话,华阳郡主外出行走时去了莲园。当时莲园内倾颜公主和众位贵女正聚会,两者碰见后,倾颜公主邀请华阳郡主一聚,谁知华阳郡主和护国公家小姐生了矛盾,一怒之下就擅自离开了皇宫。”
顿了顿,她紧接着说:“太后娘娘之前就与华阳郡主说过,让华阳郡主记得回来,还有事儿要与华阳郡主交代,可华阳郡主却这样一声不吭走了,实是……”
黄太后摆摆手,“罢了。华阳那孩子性子向来易怒冲动,一时气急了才会忘了哀家交代。”
她说话时看着长孙荣极,想看看他到底会是什么反应。
只见长孙荣极神情微冷,唇口轻启,问舞鸯,“谁惹了阿珑生气?”
舞鸯愣了愣,瞧着武王爷这言行,不像是要责怪白水珑忽略太后吩咐,反而是要给白水珑出气一般。她不由朝黄太后看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长孙荣极。
长孙荣极双眸幽冷,“我问你话。”
舞鸯浑身一寒,黄太后及时开口,“舞鸯,将当时情况如实说出来。”
“是。”听到黄太后话,舞鸯才放下心,不敢有任何隐瞒将当时看到一切都详细讲出来,连每个人话都没有落下,后总结说:“后华阳郡主听到倾颜公主话后就放开了朱小姐,一怒之下施展轻功翻墙离去。”
说完后,她忍不住去瞧长孙荣极神情,就见长孙荣极眉眼里凛然煞气消散,舒展着一抹浅浅笑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敢窥视我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长孙荣极脑子里想着都是这句话,想:阿珑心里,是意他。
这个念头起来,让他恨不得立刻去寻水珑,面对面问她,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
长孙荣极站起身,就要离开。
“荣儿。”黄太后见到他这幅样子,几乎要咬碎了贝齿,却还轻声细语问:“怎么突然起身了?是有什么要事急着处理吗?”
“嗯。”长孙荣极心里,此时此刻真没有别事情,比他想要见到水珑令他着急。
黄太后面露遗憾和失落,也站了起身,善解人意说:“荣儿既然有急事就早些回去吧,娘送荣儿。”
如果是往日看到黄太后这幅神情,长孙荣极也许会继续留下来陪她一会儿。只是想到水珑,这个心思就散了,淡淡点头应了黄太后话,然后走前面。
他没有看到他身后黄太后神情阴寒,双眼闪动着晦暗复杂神色。
一直将长孙荣极送出了祥明宫后,黄太后就神情冷淡往回走,一直走到了宫殿里,她忽然回身就朝身后侧边跟着舞鸯甩去一耳光。
啪!
舞鸯被打得头狠狠往一边偏去,嘴角流出鲜血,半边脸瞬间肿得充血,脑袋嗡得一声发白。本能就跪地上,对着黄太后磕头,求饶:“太后娘娘饶命,是奴婢办事不利,奴婢愿领罚,求太后娘娘饶了奴婢一命!”
黄太后一脚将她踹出去,声音阴冷刺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还有何用!”
舞鸯全身瑟瑟发抖,不敢继续出声求饶,挑起黄太后怒火。
“白水珑,要容貌没容貌,要温柔没温柔,要什么没什么,怎么就让荣儿这般迷恋了!”黄太后咬牙切齿低吼,神容有些癫狂。
舞鸯见她心思落了她人身上,心底暗松了一口气,小声说:“以奴婢之见,说不定是白水珑给武王爷下来什么虫蛊邪术?”
“荣儿岂会被……”黄太后话语一顿,忽然想到什么,幽幽说道:“这倒是个好理由。”
舞鸯怕就她这种口气,跟随黄太后这么多年,每次听到她这样说话时候,必将是有人遭殃时候。
“哼。”黄太后转身向前走着,到软榻坐下,双眼里面波澜迭起,幽暗又复杂,自言自语说着,“真不愧长孙夜秋血脉,这份薄情寡义和看人眼光和他一模一样!”
她说得咬牙切齿,重重喘息,似乎沉溺某个痛恨回忆里,挥手就将旁边桌上物件都挥了出去,摔碎地面形成一片狼藉。
“我付出了这么多感情,到头来得到了些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贱人,全部都是贱人!我得不到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长孙叶秋如此,荣儿也是如此!”
舞鸯听着她狠厉言语,将身体和头颅伏得低,不敢有任何言语,不断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哪怕听见了也必须立刻忘记。
长孙叶秋……
先皇名讳。
……
水珑回到郡主府时候已经将近午时,和沐雪一起用过了午膳后,就去了练武空地。
“珑姐姐。”
沐雪端着一碗清汤走了过来。
水珑放下长枪,回头朝她看去,一眼就瞧出她脸色不正常,“怎么了?”
沐雪将汤水放桌子上,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小纸,小小得不足人小拇指大,递给水珑说:“师傅传来话。”
水珑将之打开,就瞧见里面简单一段话——不可对武王动真情。
一眼就将话语看完,水珑就将纸张交还给沐雪,随口问道:“俞言那边有消息?”
沐雪轻轻摇头,“从上次接到珑姐姐命令后,就没有消息传来。”
“嗯。”水珑点头,端起桌子上清汤浅慢饮着。
沐雪轻声说:“师傅这样吩咐珑姐姐,定有他道理。”
“哦。”水珑随意应了声。
沐雪见此,猜不出她内心想法,不由问:“珑姐姐一点不好奇吗?”
水珑说:“如果师傅打算将理由说出来话,早纸上写了。既然没写就说明他不会说,好奇也找不到答案。何况……”
沐雪:“何况?”
水珑眯眼,“何况动不动真情是我事情。”连我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感情,又怎么给夙央保证。
如果夙央早点将这个消息传过来,她对长孙荣极会谨慎些,不至于像现这样对对方有了一定了解,对对方产生了不一般信任,对对方滋生出特殊感情,将对方定为了自己所有物。
对待已经确定为自己人人,她向来都是以真对真。
沐雪闻声挪了挪嘴唇,看着水珑没有发出声音。她想着之前水珑对她说过话,师傅真是利用珑姐姐吗?真是控制珑姐姐吗?毕竟婚嫁是一个女子一生重要事情,可是师傅却没有阻止珑姐姐嫁给武王爷,却吩咐珑姐姐不能对武王爷动情,这意思不是让珑姐姐和武王爷虚与委蛇吗……
师傅,您到底要做什么。
沐雪皱着没有,觉得发现越多,知道越多,周围原本平常一切,都变得万般复杂起来了。
下午夕阳半落时,郡主府门前来了一个熟悉之人。
一袭异域服侍,浑身银质饰物,容貌俏丽妩媚女子,瓦嘞娃。
这次沐雪得知消息时候,就让人将她请了进来。
她进入大殿时候,身后还有两人扛着一个箱子。
水珑看到那箱子,就想起当初与之相似画面,就听见瓦嘞娃笑着说:“白姑娘,这次我还是来替主人送礼来了。”
水珑问:“这送箱子里面该不是人吧。”
“欸?”瓦嘞娃一怔,随后说:“白姑娘料事如神啊。”既然被猜出来了,那就没必要再弄神秘。她回身一掌,就将箱子打得四分五裂,露出里面体无完肤人形。
说这人是体无完肤并非夸张。
他衣裳破破烂烂,和身体血肉粘滞一起,似乎是被鞭打而成,连脸也毁了,头发稀稀缺缺,比街边乞丐都要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