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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儿这时才腾出了一只手抹了抹头上的汗,说道:“我想把东西一次性都买齐了。公子你看,这棉被,煤炉,大米我都买了,还有一些小东西,等进屋再给你看!”
慕璃清点头道,忙替陆大叔介绍了起来:“陆大叔,这是画儿,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画儿,这是陆大叔,我今日刚认识的。”
画儿和陆大叔打过招呼之后,这才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一只浅绿色钱袋,从里头拿出了一锭碎银递给跟着他一起进来的那男子,那男子接过碎银之后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身走出了院子。
慕璃清看了看那男子的身影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他们谁都没注意到,隐在一处昏暗的窗沿之内,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午时,阳光透过树枝的空隙,在堆满落叶的林间形成斑斑点点的光圈,慕璃清跟在画儿身后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的路,可纵然是这样,这月隐寺的后山路窄树多,丛林茂森的,他身上的夹袄也被勾坏了好几处,一个不小心的,甚至连手上都可能留下划痕。
画儿在前头麻利的捡着林间干枯的柴火,才不多时便已经把他身后的箩筐给装满了,再反观慕璃清,只有手上小小的一把。
画儿伸手用袖子试了试自己的额头,转头一看他家公子正皱着一张脸轻揉自己的小腿,他忙往回走了几步,问道:“公子怎么了?哪里伤到了?”
慕璃清忙松开了自己的手,说道:“没什么就是刚才小腿被划了下。”
画儿闻言嘟着嘴满脸不乐意的说道:“都说了让公子在屋子里休息嘛,你一定要跟过来捡柴火,要是摔着了,可怎么办啊!”
慕璃清听闻了画儿说的话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唇,黯然道:“都怪我,笨手笨脚的,这么半天才捡了这么点。。。”
画儿忙说道:“画儿不是这个意思,画儿是心疼公子!你哪里是做这种事情的人,我是小的时候在老家就干惯了这事,所以动作也快,一个人没问题的!”
慕璃清闻言只是将自己手里的柴火放到了身后的箩筐里,勉强笑道:“咱们接着捡吧,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再多捡一些留着自己晚上用,再给陆大叔也送点去。”
画儿闻言忙伸手替他拨开了身侧的几条树枝,说道:“公子您慢些,小心看路。”
这主仆二人来这月隐寺也已经捡了两日的柴火了,幸好这月隐寺后山前坡那枯树枝极多,捡起来也不是很费劲,就是工作量大了些,两人每日清早起来,都要到下午才能把一天的任务给做好,这日子虽然辛苦倒也简单充实。
等捡完了六捆柴火之后主仆二人还要将这些柴火一并送到斋堂,正好这个时间点是斋堂开饭的时候,二人倒也省了来回走动的功夫。
等二人端着今日的斋菜走回住的那院子时,老远便看见一个驼背老者站在前方不远处的拐角那沉思,他二人一时也是避无可避便硬着头皮上前问了一声好:“见过郑伯伯。”
那郑老头闻声竟是如同没有听见一般,只是一双浑浊无神的眼睛恶狠狠得瞥了主仆二人一眼。
画儿见状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噤,拉着慕璃清就赶忙走回了院子里。
画儿还一边回头一边对着慕璃清低声说道:“这郑老头真是一个怪人,让人看着就觉得渗得慌。”
慕璃清只淡淡一笑并不说话,两主仆回了自家屋子便关起了房门用膳。
画儿摆好了碗筷,深吸了一口气夸张的说道:“我最喜 欢'炫。书。网'这青菜豆腐汤了,又香又好吃!”
慕璃清闻言便笑道:“那你便多吃些,别浪费了。”
画儿仔细看了看他家公子的脸色,不无担心的说道:“公子,你每日就吃那么一点点东西,身子怎么受得了?这斋菜再不好吃,也稍微尝点。”
慕璃清闻言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轻声道:“不是斋菜不好吃,是我真的没胃口,怎么也吃不下,你喜 欢'炫。书。网'就多吃些。”
画儿见状也忙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再怎么样也要吃一些,要不然身子早晚要垮。”
慕璃清轻轻点了点头,又从新拿起了筷子,画儿见状也不多劝,只是把盘子里色泽新鲜的青菜都夹到了慕璃清的碗里。
等主仆二人用过晚餐之后,慕璃清便留在留在屋内收拾碗筷,画儿则是端着一盆换洗的衣服到后山小溪那去清洗衣裳去了。慕璃清原先也想去,不过画儿哪里会让他家公子来给他洗衣服,最后便把清洗碗筷这个任务交给了慕璃清,他这才作罢。
等他洗完今日的碗筷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屋内原先便有的一张小柜子里,这才慢慢的走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卷起了自己小腿的裤管,只见那原本白皙柔嫩的肌肤上面一条条的满是鲜红色的划痕,他看着这些划痕愣愣的出了会神这才起身将藏在床底的一个小包袱拿了出来,从里头拿了一小瓶外伤药,细细得抹在了伤处。
他今日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定的,因为今日是那张喜帖上面写着的大喜之日,是她和大哥的新婚之日,这会时间应该是在闹洞房了吧。
他这次使了一个小计谋让她以为自己南下了,可是她若是真的派人去南方寻他,怕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时间长了她也许会忘了自己。如今她又有了大哥,大哥生的那般貌美又是她明媒正娶的正夫,怕是今后定是受尽百般宠爱了吧!
他缓缓的展开了自己小巧的双手,掌心处也尽是被不小心划开的痕迹,每次捡柴火的时候他都不敢和画儿说,生怕画儿再不让他跟去了,说起来他也真的是欠画儿良多。
第二日清早,主仆二人又是早早的下了床,画儿每日最担心的便是赶不上每日领取早点的时刻,所以刚穿好衣服就急冲冲的开门跑了出去,慕璃清见状一边叠着床上的被子一边浅浅的笑着。
谁知就在这时便听见院内传来了画儿愤怒的高喊声:“哪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竟然连我晒在外头的衣裳都偷!”
慕璃清闻言忙快步走出了房门,抬眼便看见画儿一手插腰寒着一张脸站在院子里,院内其他几名男子却是各忙各的,也只当听不到画的骂声。
画儿见状更是出离愤怒,指着他们家屋子前面的晾衣绳喊道:“我昨日傍晚洗了衣服回来便晾在了这上头,今日早上一看竟是没了!大家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竟是连过冬的衣裳都要偷?还要不要脸了?”
院内的的众多男子闻言亦是没有理睬画儿,只有陆大叔一边系着自己的衣带一边急忙得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丢了什么了?”
画儿气鼓鼓的站在原地,两只眼睛在满院子的一众男子中间打量了好几圈,这才说道:“大家住在一起我也不想跟你们撕破脸面,谁拿的就趁早交出来,省的我去告诉了寺内的大师,到时候大家都难看!”
慕璃清闻言便忙走到了画儿身边,说道:“先别急,兴许只是哪位大叔不小心收错了衣服。”
画儿闻言便说道:“那件大衣是咱们带来的最暖和的一件,蓝缎织锦的面料,里头更是夹着绒棉,这院子哪家能有这么一件衣服?”
画儿话音刚落便听见了一副奸细的嗓音:“哟!画儿小公子,你这话齐叔我就不爱听了,就准你家有这棉袄人家就不许有了?你们公子要是还有别的出路能来这月隐寺吗?别在这打肿脸充胖子了!”
画儿闻言怒极反笑:“照齐叔您这么说,您家是有这么一件棉袄了?那就拿出来让大家伙开开眼了!”
那齐叔闻言在那笑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想提醒提醒小公子你,这满院子哪个男子不比你们两个年纪大,你可别不要脸不要脸的在这骂!”
画儿被这齐叔说的顿时哑住了口,谁知慕璃清闻言竟是轻笑道:“齐叔说的是,这满院子的大叔大伯们都比我们两个晚辈年纪大,璃清不求几位长辈能对我们两个照拂一二,但求长辈们能做个表率出来,别去做那些为老不尊的事出来。”
那齐叔闻言冷哼一声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大力的甩上了房门。
陆大叔见状便摇着头走到了慕璃清和画儿身边,拍了拍画儿的肩膀,说道:“这偷衣服的事在这还真是头一回发生,若是实在找不到那便去禀告了净若大师去吧,也好吓唬吓唬这贼。”
画儿闻言高声喊道:“我自然要去禀告净若大师,到时候谁被当众抓了,可别怪我和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