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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和八皇子到底是年纪大了,早已经习惯了那位耀眼夺目的九弟,但年纪尚幼十三皇子一听到此事后便怒火上涌起来,经过这三位哥哥的一番“解说”他才明白,原来今日吃了父皇和母妃的闭门羹跟他这位亲生哥哥有着直接关系。
一想到他那*日里温和良善的笑脸,十三皇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越发觉得那张伪善的面孔面目可憎起来。
凭什么都是父皇和母妃的儿子,他却如此受父皇和母妃的喜爱?他却只能看着父皇和母妃的心情才能借着请安的名头见他们一面?
凭什么都是父皇和母妃的儿子,他却有父皇为他安排好无忧似锦的前途、有母妃关心他爱护他,他却只能在这深宫中苦苦学习,才能换来父皇母妃的一次侧目?!
积压了多年的妒火在三位皇子的挑拨下剧烈地燃烧起来,烧毁了他的理智,十三皇子紧握着双手,紧蹙着眉头,一路面色阴沉地回到了自己的行宫中。
'32 143 泄密'
“后来,暗卫找到了老十三动用私下力量联系黄泉七子的证据,黄泉七子之一的一人也曾当面跟瑾瑜承认过此事……”连瑾瑜在石桌上垂首,让人看不清他沉没在阴影中的脸上是何表情,只能从他的声音听出,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好过。
金小猫和蘑菇菌相视一望,不知该如何安慰,睚眦则仿佛早就知道此事一般的淡然:“‘自古无情帝王家’这句话想必王爷早就知道,如今又何必徒做伤悲呢?”
“十三弟是瑾瑜的亲弟弟啊……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啊……瑾瑜自认为一向对他甚是宠爱,为何他就能轻易受了他人的挑拨,派人加害于我呢?”连瑾瑜仿佛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睚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有时候,越是亲近便越是容易相互伤害。王爷你可曾想过,当你倍受陛下和皇贵妃的宠爱之时,你的亲弟弟十三皇子又在做什么呢?对于你来说,这也许并不算什么,对于你来说,也许换做你是十三皇子绝对不会有任何嫉妒之心,但五指尚且长短不一,更何况兄弟之间呢?你自以为对待兄弟们不错,可实际上却早已在无形中伤害了他……”
连瑾瑜随着睚眦的话静坐在远处发起呆来,仿佛是在深深地反思,良久后才道:“大将军的话说的是啊……一语惊醒梦中人,瑾瑜一向自诩温良和善,但自己无意之间的举动岂知不是伤害了自己的兄弟呢?”
睚眦闻言又摇了摇头,暗叹这九皇子还是心地太过善良,这般温和的性子如何承受得起皇帝陛下委托的重任呢?
但是连瑾瑜是皇帝认准了的人,他又能说些什么呢?只好再次劝道“王爷不必自责,你已经做到‘父慈子孝,兄亲弟恭’,是你的那几位兄弟看不开啊。”
“大将军教训的是。”连瑾瑜勉强地笑了笑,不再提及这个话题,开口问道,“瑾瑜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大将军,不知方便不方便。”
睚眦眉毛一挑,他生平最讨厌拐弯抹角的沟通方式,但是他深知皇家子弟自小便在皇宫中那人心深不可测的环境当中,难免养成了谨慎小心的性子,又念及方才他才知晓了亲生弟弟雇人行刺之事恐怕心神不安,故忍下了心中的不耐:“王爷不妨说说看。”
“瑾瑜今日得知,祁国在几百年前特地建造了一条保卫人类的工程防线,但这个工程却只有祁国的历代国君才知晓,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睚眦面上不动神色,心中已是巨震,就连金小猫和蘑菇菌也是忍不住吃惊起来。
正如连瑾瑜所说,那道保卫人类的工程却是存在,而且还是由金小猫的母亲提议建造的,而且却是只有祁国历代国君以及他们龙之九子才知晓这件事情,密钥也一直由祁国的历代国君所保存,无一例外。
连瑾瑜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睚眦眯起眼睛打量着连瑾瑜,却见他一脸坦然,虽然还有些憔悴,但却能够看出是因为先前亲生弟弟行刺于他之事。
“王爷是从何听说这件事的呢?”睚眦出声试探。
连瑾瑜意味深长地道:“告诉瑾瑜这件事的人跟瑾瑜说过,此事只有祁国历代的国君和大将军才知晓,本不应该告诉瑾瑜知晓,但他深觉自己等不了那么久,唯恐事情生变,所以才悄悄告诉了瑾瑜,所以为了避免破坏这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人告诉瑾瑜,不要将他的身份随意说出来,想必大将军能够理解的。”
睚眦突然想起来深宫中病榻之上的永德帝。
以他的能力和修为,自然早就看出了永德帝不过是强弩之末,随时有可能离开人世,但如今形势混乱,若是贸然公布他不久于人世的消息恐怕要人心浮动,如果是他想要做些临终安排也是情有可原的。
更何况,皇家第一监牢囹圄之地的掌控权早在几年前便交予了连瑾瑜,从先前连瑾瑜对于之前刺杀之事的调查中也能得知,永德帝就连皇帝专属的暗卫也能交由他指挥,再加上皇帝本人也经常跟他说有意废太子立连瑾瑜,如今将人类防御工程的事提前告知连瑾瑜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思及此,睚眦点点头,大方承认:“确有此事。”
连瑾瑜眉头一皱道:“敢问大将军,您知道当年先祖为何要建立这条防线么?”
睚眦低头不语,品着手中的香茗,仙魔大战一事还是太过惊世骇俗,非特殊情况他也不想提前泄露太多。
金小猫见二舅舅不想告诉连瑾瑜真相,故作轻松道:“也许是令祖忧患意识比较强,先天下之忧而忧,所以才建立了这条防线呢?”
连瑾瑜紧盯着金小猫不放,显然是不相信这个说法,看得金小猫一阵心虚,轻咳了一声避开了他的眼神。
“可与一年有余后的事情有关?”连瑾瑜的轻声试探,却如惊雷般炸在睚眦和金小猫的耳中。
睚眦将茶杯狠狠落在桌上,一把抓住连瑾瑜的衣领,将他提至半空,与自己四目相对,狭长的眼睛狠狠盯着连瑾瑜:“这件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39 144 天下之势'
连瑾瑜被睚眦紧抓住衣领的大手扼住喉咙,一口气上不来面色憋得青紫,险些就要背过气去,睚眦看到这位永德帝暗中定下的准太子这幅模样,连忙松了松手上的劲道,假使连瑾瑜真的死在他手上,他岂不是大祁国和全人类的罪人?
金小猫看着连瑾瑜艰难地调整着呼吸,有心要劝睚眦再松松手,却被睚眦以眼神制止,她知道也许舅舅这么做另有用意,只好作罢。
半晌后连瑾瑜终于调整好呼吸,苦笑道:“大将军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回答我的问题。”睚眦将他提到自己的面前,眯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距离近到让连瑾瑜能够感受到他口中的火气,仿佛他的答案有任何不对,睚眦便会从口中喷出一口火焰将他吞噬。
冷汗从连瑾瑜额头滑落,让他动也不敢动,任由汗水流进眼睛,他干笑道:“睚眦大将军何必如此紧张?那人说如果你问起此事,便让瑾瑜告诉你,这件事你告知他多少,他便告诉了我多少。”
睚眦紧紧盯着连瑾瑜面上的表情,分辨着他话中的真伪,许久后观察不到任何异样后才相信此事确实是永德帝告诉他的,他手上一松,连瑾瑜便跌倒在地,金小猫连忙上前伸手扶去,却被连瑾瑜轻轻挥开。
“并非是我多疑,而是此事事关重大,由不得我不谨慎。”睚眦重新落座在石凳上,看着连瑾瑜自己一点点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连瑾瑜苦笑一声,连声道:“大将军说的是,是瑾瑜冒昧了。”
“无妨无妨,”睚眦挥挥手,接着摸*那一丝不苟的一字胡道,带着一丝试探道,“不知王爷如何看这天下局势呢?”
连瑾瑜愣了愣,仿佛是没想到睚眦会问他这等程度的问题,思考了片刻后才道:“瑾瑜不过是想当个闲散王爷,哪懂什么天下大势……”
睚眦冷哼一声:“恐怕王爷今后想当个闲散王爷也没那么容易了!”
“大将军何出此言?”连瑾瑜不理解道。
“王爷一直想要逃离事件中心,但你可知就算你不想要卷进来也是不可能的呢?这从你出生那一天便注定了,无论你如何逃,这都是你的命。”睚眦高深莫测地模样让连瑾瑜陷入了一片茫然。
是啊,自古无情帝王家,流着皇家血脉的子女又有哪个是自由身呢?
睚眦见连瑾瑜并不说话,继续道:“就拿此次的刺杀案来说,王爷你只是带着朋友们出去散散心罢了,还有那次四皇子、六皇子、七皇子的谋害事件,哪次是由你主动牵扯进去的呢?你没有碍着任何人的利益,但你的存在便是对他们的威胁。从你父皇对他们的惩罚处置中你便能够看出,在这场战争中,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选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