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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姑娘虽然好,却也并不是就比林姐姐好多少啊。老太太何必要这样伤林姐姐心呢?”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老太太看重不是相貌才学,而是家世。你林姐姐也只是一个孤女,无依无靠,今后对贾家又有什么好处?但琴姑娘就不同了,她是薛家人,薛家是皇商,贾史王薛这几家本就是利害相关,以后还得相互帮衬利用着。你说,老太太为着这一家子着想,该怎么做呢?”
惜春点头:“果然是这样。所以呀,我才看破了这一点,我就知道我以后嫁人也得是被他们安排,还能有什么好?就是是跛子瞎子,只怕也得嫁过去,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Ps:
薛宝琴被贾母喜欢;林黛玉处境堪忧;虽然薛宝琴已经订亲;但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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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贺新年太君赐玉像 辞旧岁妙尼藏心事2
妙玉便笑:“你想那些做什么。你现还小,也还论不到这上头,先过几年清静日子吧。以后议亲时候,你跟你哥嫂说一下,选一个好,不就成了。”
“跟谁说都没用。你刚才也说了,这个家里能做主人也都是为着这个大家族着想。女儿本就是赔钱货,能利用起来为这个家族做一些贡献那是好,也不管那桩亲事对女儿家是不是合适。算了,我也不敢想他们会对我好,会真正给我挑一个好夫婿了。”
妙玉无言以对,只能用别话岔开,说些别无关紧要话题。
由于天冷,妙玉除了有时去一下蓼风轩,便再也不出门,守栊翠庵里,看书抄经什么。偶尔香菱和邢岫烟会来,妙玉和她们也只说些诗书类话。香菱不但写诗,也抄了一些经书,拿来给妙玉看。
过了一些天,年关近了,府里也忙了起来,邢岫烟和香菱也都不再来了。妙玉心里明白,邢岫烟要帮着父母料理一些事情,准备过年年货礼物什么,时常要出园子回自己父母家里。而香菱呢,身不由己,也要跟了宝钗一起帮着薛姨妈料理年节事项。
林黛玉是绝迹不来了,因为诗社事多,天气又冷,除了跟几个姐妹约社写诗而外,也不敢轻易走动。
接着便是除夕,宁国府里大开宗祠,府里男男女女也都到场参加祭祀大典。下午回来,便是各处本家太太来行礼。然后是府内男女主子们来给贾母行礼,接着是府里有些头脸管家和管家媳妇们,再然后是下人们。
妙玉那里早有鸳鸯派人来给妙玉说了,让她到晚饭后来给老太太行礼。
妙玉早早地就来到贾母院外,只是上房院内正厅里宴会还没完结。
鸳鸯知道妙玉来了,忙亲自过来。将妙玉领到自己房内炕上坐了,又让妙玉踩了自己脚炉,命小丫头送上茶来,笑道:“这会子厅里正是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大家子人那里聚会,老太太正忙呢。我也走不开,听说你来了,才忙着过来,只怕怠慢了你。你先这里静静候着,等老太太得空了,我就让人来请你。”
妙玉也笑道:“我知道你是老太太跟前红人。是个大忙人,你先去吧。我这里暖和着很好。”
鸳鸯便又急急地去了。凌霜打量了鸳鸯屋子一番,对妙玉道:“小姐。这鸳鸯姐姐老太太跟前那样得宠得势,屋子里却是这样简素,倒有些不大合她身份。”
妙玉淡淡地道:“这才是人家好处。你看,她虽然是老太太身边得力人,可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丫头。若过分炫耀显摆,只怕早招了别人忌恨,哪里还能有今日这样位置呢。她有今日这样地位,她行事作风也定是不同常人。你呀,得多跟人家学学,得势当时不张扬。失势之后不沮丧,这才是做人正理。”
“是,小姐。我就知道小姐不放心我这冒失性子。我一定听小姐教导,多跟鸳鸯姐姐学学,也跟小姐学学。”
不提两人闲话,过了一盏茶工夫,一个小丫头进来了。道:“鸳鸯姐姐让我来请妙玉师父,老太太正衣。不多工夫就要出来了。”
妙玉和凌霜便忙跟了小丫头一起往上房内室来。
进了屋,当地一个三足象鼻鎏金珐琅大火盆,盆内焚着松柏香和百合草之类,室内异香扑鼻。炕上都是猩红毡,摆着大红彩绣云龙捧寿靠背引枕,铺了皮褥。旁边几上摆着紫檀慧纹小绣屏,还有一些别珍玩。屋内铺设一,锦绣满目,富丽之极。加上丫头们也都是罗裙绣袄,珠环翠绕,言笑晏晏,好一派喜庆富贵景象。
凌霜暗地里咋舌,却也不敢做声,只低了头跟妙玉身后,不时偷眼看一看周围景象。
小丫头让妙玉旁边椅子上坐了,送上茶来。
不多一时,便听见后面环珮叮咚,衣服悉索,一大群人簇拥着贾母出来了。
妙玉忙站了起来。
贾母由王熙凤和鸳鸯搀扶着上面落了座,见妙玉站当地,便笑道:“你来了。这些日子府里事情多,我人老了精神也差了,就没工夫去看你。你栊翠庵过得还好吧?”
妙玉双手合十,躬身答道:“多谢老太太记挂。虽然老太太并没亲身前来,但也常派了鸳鸯姑娘来送东西,这份心意,妙玉早已铭感于心了。今儿是除夕,是普天同庆大日子,妙玉早菩萨跟前替老太太和府里各位都诵经祈福了。妙玉祝愿老太太长命百岁,福寿绵长,子孙昌盛平安!”
贾母听了大乐,笑道:“你还是这样乖巧乖巧伶俐!难怪贵妃娘娘也时常惦记着你。若不是因为你是个出家人,我只怕就收你做了孙女了。”
妙玉微笑道:“老太太虽然碍着身份,但对妙玉一片关怀之情,也不比对自己孙女差。妙玉心里真是感激莫名。”
王熙凤旁笑道:“老太太调教出人儿个个都是出色,托老太太福,孙子孙女也都是有福。如今见到出众人,老太太便忍不住要认作孙女,亲自调教一番了。”
妙玉道:“二奶奶说笑了。妙玉乃是草芥之人,又是出家修行之人,于俗事无干,如何敢当得起二奶奶这样说。府里姑娘们也都是千金贵体,妙玉如何敢跟她们相提并论呢。”
贾母便道:“你也太自抑了些。我和凤丫头也不过说句玩笑话罢了。难得你今儿个想着来给我行礼,这份心意就很好。鸳鸯,你去将那进天竺檀香拿来,给妙玉了吧。还有昨儿赖家刚送来茶叶,也都包一些给妙玉。那做点心也装一盒子,让她带回去慢慢吃。出家人辛苦,咱们府里可别委屈了。”
王熙凤便笑道:“老太太净拿这些不打紧东西送人。这大年节下,人家来咱们府也有一年多了,也没见咱们有什么格外恩典。老太太,我前儿个见鸳鸯开箱子拿东西,见到有一尊白玉观音像,倒不如送了妙玉,让她早晚供着,可不比放箱子里强?”
妙玉明白,这是王熙凤为着那次她拒绝贾琏事,心上得了些情分,这次便想着回报一些。按说,王熙凤这样人,嫉妒心极重,容不下半分入了贾琏眼中人,但妙玉这样人,既得贾元春赏识,又合贾母心意,并且妙玉拒绝贾琏之事只怕府里人也知道了不少,拿贾母东西送人,顺水人情,又得了大家好口碑,何乐而不为?
贾母也笑起来,道:“你不说我倒想不起来还有这样一件东西。那白玉观音还是当年国公爷出门打仗时,我家供奉着,后来国公爷得了胜仗,皇帝赐了宅子,搬家时收箱子里,佛堂里另有皇上赐佛像,这白玉观音也就再没拿出来了。”
鸳鸯旁笑道:“老太太东西,二奶奶不说帮着收紧些,却净想着送人了。”
王熙凤也笑道:“妙玉可不是一般人,是贵妃娘娘看重人,也是老太太看重人。人家来咱们家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着什么好东西,知道人自然是知道咱们事情多,一时想不到,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小气呢。这白玉观音本是佛门之物,送给妙玉,正得其所,可不是极好事吗?”
妙玉忙道:“那是老太太供奉过佛像,极贵重之物,妙玉如何敢收这样东西?”
贾母便笑道:“那白玉观音虽是我当年之物,却被我放箱子里,捂了这许多年。若不是凤丫头提醒,我还想不起来,委屈了菩萨,倒是我罪过。既然提起这事,便是这白玉观音跟妙玉你缘份,也是我们缘分。鸳鸯,你还楞着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我自己去把那玉观音找出来?”
鸳鸯忙答应一声,笑着去了。不多一时,便拿了东西出来,交到贾母手上。
妙玉展眼一看,是一只红木盒子装着一只纯白玉观音像。那观音像玉色通透,质地细腻圆润,雕刻精细,出自名家之手,显见得是一件珍品。
贾母将那观音像拿手中,仔细看了看,不胜感叹,然后仍放入盒子,关上盒盖,交给鸳鸯,道:“把这给妙玉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