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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被炸得面目全非,上面红一块黑一块,皮肉绽开,让整张脸都坑坑洼洼的。
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剩下一团坑坑洼洼的肉。
嘴唇也没了,黏在牙龈之上,嘴里牙齿全都不见,只剩下腐烂的舌头。
“啊——!”卫然突然坐起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不觉间,她的睡衣都湿透了。
她不住的喘着粗气,低头握住项链上两枚交扣的戒指,印在唇上,好半晌,才稳定了呼吸。
卫然转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没开灯,也看不清现在几点了。
她下。床,赤着脚踩在地上,轻悠悠的走到窗台前,刚刚站定,她就愣住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激动地看向窗下的那棵树。
那棵树正在路灯旁,树下一个人在那儿站着,背倚着树干,那是齐承积曾站过的位置。
“承积……”卫然喃喃的念着,以为自己眼花,是自己的错觉。
可哪怕是错觉,她也想多看看,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眨一下眼,就把这错觉眨没了。
她连忙把窗户打开,几乎要把整个上半身都探出去。
在她探出身子的同时,树下的人动了,他抬手,卫然看到了他指间明亮的红光。
烟……
齐承积是不抽烟的……
此时,那人抬头,正对上她的眼。
卫然喉咙一痛,才看清楚树下的人,是卫子戚。
她感觉心脏被他的目光重重的砸了一下,小腹紧紧地一缩,立即把窗关上,紧张急促的忘记控制力道,窗框发出“砰”的巨声碰撞。
卫然重新冲回到床。上仰躺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被沿拉高到下巴,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莫名的异常清醒。
……
……
卫然再上学,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
她不认为短短的一个星期,就能让这个消息平静下来,就能让学校里的学生不再把她当怪物一样指指点点。
一桩又一桩,接连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让她异常的疲惫。
甚至,她都生出了怯意,不敢再去“稷下学府”上学了。
每天活在所有人指点的目光下,让她无处躲藏,真的好累。
想着学校里那些人的表情,当着她面的嘁嘁喳喳,卫然就不禁抖了一下。
“小姐,到了。”司机说道。
卫然看着一个个从豪车里下来,走进校门的学生,卫然的胃都快要抽筋儿了。
她刚要打开车门下车,突然看到了叶念如正朝着校门走去。
“小姐?”司机看着突然不动了的卫然,不由叫了声。
卫然深吸一口气,说:“我……我一会儿再下去。”
她等着,过了十来分钟,估摸着叶念如即使还没进教室,也应该是差不多要进了,才开门下车。
她低下头,既然阻止不了那些目光,她索性躲着不去看。
只要不去看,那些目光和耳语也应该影响不到她了吧!
“你听说了吗?齐承积死了,齐夫人还去卫家闹过,说什么都是卫然害的!”
“是啊,听说卫然还去灵堂了,哭的可惨了。”
“啧啧,也怪可怜的,本来好好的,突然就死了,天人永隔的。”
“我说那齐承积也是运气不好,或许他就是命里注定了的,遇到卫然,死于非命。”
“看她一个星期没来上课,还以为事情闹得太大,她转学了呢!”
“怎么可能,我看她心脏强着呢!她身上都发生了多少事儿了啊!人家还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可轻松了!”
“可这次,可是一条人命啊!”
即使不去看,可是那些耳语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卫然突然停下不动,耳边不断的传来那些你来我往的话,感觉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一点儿都不避着她了。
她感觉那些声音越来越近,那些人也越来越近,围着她不住的打转似的。
那些目光,那些说话声,她也分辨不出方向,感觉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卫然缩着脖子,恨不得能把头缩到身子里去。
她感觉天旋地转的,世界就快要上下颠倒了,双手捂住耳朵,阻止那些扰人的声音再来刺激她。
突然,胳膊被人抓住。
卫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甩动胳膊,要把抓着她胳膊的手甩开。
她捂着耳朵,样子看着有点儿神经质。
“卫然!”耳边传来陆南希的声音,“卫然!”
陆南希叫着,抓着她的胳膊,没有被卫然甩开,反倒是把卫然往自己面前拉,让卫然面对着她。
卫然看到陆南希的那一瞬间,便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她紧绷的肩膀耷拉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双手也松开了耳朵,放下来。
陆南希冷眼看着周围那些指点的学生,拉着卫然往教室走,“我们走,不必管他们!一群人除了落井下石,就不会点儿别的,我倒要看看,他们家族的企业到他们手里,还能落个什么好!”
卫然什么都不想,彻底把大脑封闭起来,不去听那些人的议论,不去看那些人的眼光,被陆南希拉着,任由她把自己带进教室。
陆南希一路风风火火的,直接拉着卫然跑,压根儿不在乎形象。
反正她在学校里也是个异类,早就没什么形象可言了。
尤其是那些女生,一个个的都瞧不起她“粗鲁”的言行,即使是自小家里给她找的家教,进行淑女教育,都没能把她的言行改变的斯文一点儿。
拉着卫然风风火火的跑进教室里,刮起的这阵旋风立即把已经在教室里的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陆南希恍若未见,把卫然带到座位上,又起身冷眼看着教室里的同学。
“都顾好自己的事情,对别人的事情,都少打听吧,免得也辱没了自己的身份!”陆南希冷冷的说。
原本打算张口议论的人不自主的就闭上了嘴巴,原本正打算落在卫然身上的好奇目光,也在半途中停下,硬生生的转了方向。
陆南希有环顾了一周,这才放心的坐下。
看卫然表情呆滞,还在自我封闭着,她摇了摇卫然的胳膊。
“卫然!”陆南希叫道。
可卫然直愣愣的,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话,自个儿在座位上径直的发呆。
陆南希把心一横,在卫然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嘶!”卫然吃痛的抽了口气,终于回过神来。
她边揉着被陆南希拧红了的胳膊,边小声说:“怎么这么用力啊!”
陆南希翻了个白眼儿,“不然你能清醒吗?”
卫然低下头,听陆南希说:“你也不用躲着,你又没做错什么,躲着那群人干什么?你什么都没做错,光明正大的,更不用在乎他们说什么!”
“哼!那些个人,没别的本事,就会碎嘴子,我看将来他们继承家业要怎么办!最好啊,他们就一直这样下去,到时候当个扶不起的阿斗,有他们哭的!现在倒是八卦的挺痛快,把别人的痛苦当自己的快乐,等将来,让他们后悔死现在没干点儿正经事儿!”
听着陆南希这番诅咒,卫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一直保持嬉皮笑脸的陆南希,反倒是沉下了脸,一脸的认真。
看着她这表情,卫然的笑容僵住,慢慢的收回。
“南希……”卫然喃喃的叫道。
“宋羽转学了。”陆南希静静地说。
“什么?!”卫然瞳孔陡然放大,震颤了一下。
早晨开课前的教室不算安静,嘁嘁喳喳的讨论各种事情的都有。
可是在听到陆南希的话,卫然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教室里变得一样的安静,所有的同学都在她眼前消失。
她只听得到自己震惊的喘息声,“哈……哈……”的声音。
“为……为什么……怎么会……”卫然话都说不清楚了,“是因为……因为……承积吗?”
陆南希摇头,“不是的,是宋家破产了。”
卫然整个人彻底僵住,浑身上下突然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宋家……破产了……”卫然嘴唇抖着,毫无意识的重复着陆南希的话,“怎么会……没可能的啊……我……我上周还去找过宋羽,她……”
她刚想说上周,宋羽还没有一点儿异样,可想到宋羽苍白的脸色,虚弱的样子像是生了重病。
当时,她以为宋羽是为齐承积的死感到伤心,受到的打击太大,可仔细想来,或许真的不止是那么简单。
渐渐地收了声,卫然仔细的想着,才艰难的开口,“什么时候的事情?”
陆南希又摇头,“没人知道宋家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困难的,之前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宋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