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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带着满足,像只受尽了宠。爱的餍足猫儿。
她抬手,一切只是出于习惯,像她以前一样,亲密的摸摸他。
可她还没碰到他,卫子戚倏地起身。
他的脚迅速的落了地,一言不发的迅速穿衣。
他穿衣服的动作是真快,像是受过训练的士。兵似的,几秒钟就“唰唰”的完事儿了。
这次,他甚至没跟她说话,哪怕是讥嘲都没有。
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是背对着她穿衣服的,穿好了之后,也没转身面对她,直接拐个弯儿就朝屋外走。
晚上爬窗进来是不得已,既然已经进来了,有门儿不走他犯得着再爬窗吗?
卫然都愣了,因为实在是太过震惊,所以竟然什么反应都做不出。
她整个人都呆了,呆呆的平躺着,一动不动。
身子还滚烫未平复,身上每一处肌肤都还留着他滚烫的余温,还留着他手掌粗糙却极撩。拨人的的电流。
明明才刚刚那么亲密过,两人的负距离接触让两人互相属于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让她那么满足。
可他竟然这么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
简直……简直……
他简直就当她是技女,上完了拍拍屁。股就走,只差没再给她扔下二百块钱了!
卫然就这么一直呆愣着,直到听到门“砰”的关上的声音,她才回神。
可是她仍旧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哭不骂。
她就那么平躺着,目光无神的,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原本被他滋润的泛着漂亮粉红的脸,也白的跟白色的天花板一个颜色。
双唇红润褪去,苍白的颤抖,和她白皙的肌肤融合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纸人儿。
她的目光里全是死寂,失望,绝望,无望。
她的眼睛干巴巴的,眼皮一眨不眨,干的发疼。
里面一点儿光彩都没有,没了灵魂似的。
这次,她也不起身趴窗口儿去看卫子戚了。
卫子戚出了电梯,就给自己点了根儿烟。
他也恼,恼自己这么想她,竟是打着飞的就来了。
想着自己对她的那份儿需。求,竟是忍都忍不了。
本来都打定主意了,要给这丫头一点儿教训,让她知道害怕。
也让她尝尝,以前她总跑,他在后面火急火燎的找她的那种急切又担心的心情。
可是这想法连一天都没撑下去,他就忍不了的颠儿颠儿的跑来了。
卫子戚那个气啊,气的是自己。
所以,他根本都没脸面对卫然,就怕被笑话。
昨天说的那么绝,他今天还不是来了!
也因此,走的时候那张脸黑的,就像是卫然刚强。上了他,还没给钱似的。
他也知道,他闹这么一出儿,卫然肯定又伤了。
可他就得让她伤一次。
这一口一个替身的,还得了了?
什么叫替身?
像他今天这样来了,宣泄一通,毫不温柔,然后又黑着脸走,这才是他对待替身的方式!
他就得让她想明白了,明白其中的区别。
对替身,他根本就不会哄!
也知道她肯定被他伤透了,走的时候他都没干转身去看她,就怕一看,自己的心又软了。
走到车旁,卫子戚停下。
这次没等进到车里,他就抬头看向了卫然的窗口。
昨夜,有她不顾安全的探出身子,追随他的身影。
可是这夜,她的窗口安静的什么都没有。
卫子戚猛吸了一口眼,使劲儿的吸了满满的一大口,最后才发了狠的把才只吸了两口的烟,狠狠地摔到地上,用脚尖儿捻灭。
灭了的香烟,头上还冒着烟儿。
他的嘴里还有烟味儿,地上的烟味儿还在慢慢的向上升。
卫子戚紧抿着嘴,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愤怒的发动了车子。
好像感染到了他的怒气,发动机初运转的声音也嚎嚎着,显得特别的凶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是受了刚才卫子戚太深的侮。辱,卫然好像都能听到他开车离开的声音。
走吧,走吧,就跟昨晚一样,他就这么不尊重她,只是来寻她解闷儿,解完了就走了。
是不是,替身的事儿说开了,他也就懒得再装下去了?
卫子戚是从窗口爬进来的,进来就直奔她,根本没工夫关窗,走的时候,也没给她关上。
卫然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冷风“嗖嗖”的就从大开的窗户吹了过来,吹着没被子遮掩,就这样光。裸。着的身子。
卫子戚起身的时候,也没给她盖被子。
两人之前那样纠缠着,总不可能还有被子碍事儿吧。
而卫子戚就这么走了,从他走后,她就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动不动。
被子也没盖,就这么冻着。
夜深露重的,穿着睡衣不盖被都嫌冷,更何况她什么都没穿呢!
没几分钟,她白皙的肌肤上就凸。起了整片的鸡皮疙瘩,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就没有一处光滑的皮肤了。
鸡皮疙瘩凸着,显得皮肤皱皱的。
那深寒的风并不大,没多少,可是灌进来的空气是真冷,冷得卫然发起了抖。
可她依然那么平躺着,也不盖被子,也不蜷缩起身子御寒。
除了发抖外,就再也没了一点儿的反应,就像根本就感觉不到冷似的。
她依旧没合眼,眼开始泛红了,也没动一下。
身上的肌肤本来是白,现在是越来越苍白,白的没血色。
直到夜色转的更浓,又慢慢地转淡。
天儿现了鱼肚白,卫然还是不动。
她就像死了一样,没了魂儿的躺在床。上。
慢慢的,天色更亮,鱼肚白变成了火红,最后又变成了烫人的阳光,洒进来,也照在了她的身上。
可烫人的阳光也没能把她捂暖和了。
冻了一。夜,她的身子早就僵了,别说暖和,就是烫她,都不一定有感觉。
身子麻木的一点儿知觉都没有,都感觉不到自己的骨头咯着床。
日上三竿时,摆在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指针也指上了十一点。
可她从昨晚卫子戚走了,到现在就没动过,姿势也没变,也没合眼。
一双眼通红通红的,全是缺乏休息,疲惫造成的。
眼下,还有厚重的黑影。
然后,太阳慢慢偏西,原本正午头特别喜人的阳光也不见了,临近傍晚的时候,又冷了起来。
风也大了,从大开的窗户里“呼呼”的吹进来,吹得窗帘飘得高高的,帘角飞扬。
吹得垂落在床。边儿的床。单,也泛起一圈儿圈儿的涟漪。
就连堆在她脚边儿的那一团被子,薄薄的被单也被吹得像波浪似的。
在彻底入了夜之后,风也静了下来,但是空气却更凉,刺骨的凉,像浸在冰水里。
尤其是靠着海的这个位置,空气特别潮,冰凉里边儿还带着湿气,雾漆漆的,这种空气是更折磨人,更让人病的。
又过了一个晚上,卫子戚站在卫然的楼底下。
六楼对他来说不算高,以前在闻家的时候,再高的都爬过。
好歹这楼还有露在外面的管道,并且每一层楼为了设计上好看,墙面会有一格一格的凸。起,每一格相距大概一米多的距离。
这对卫子戚来说,不是难事儿,爬起来简单。
他站在楼底,抬头往上看,卫然的窗户是开着的。
看着,卫子戚的嘴角慢慢的划过一抹弧度。
“嗤”了一声,口口声声的气他,怨他,说他拿她当替身。
可到头来,还不是念着他。
现在她就把窗户开着,是方便他进去吧!
先前飞机落了地,他就给霍正刚打了电。话。
霍正刚说,卫然一天都没出门儿。
他们又不是变。态,自然不可能拿着望远镜去看卫然的家里,也不知道卫然现在的情况。
不过既然没出门儿,卫子戚就猜她应该是没事儿的。
于是,他不紧不慢的开始爬起了墙。
爬到了窗口,手探进窗台,便把自己撑了进来,还没来得及看卫然是什么样子。
刚才只是晃了一眼,只瞥到一个躺着的人影,只道她是在睡觉。
双臂一撑,他便利落的从窗台翻了进来。
这下站稳之后,卫子戚总算是看清楚了。
映着月光,他的视力又极好,看清了卫然之后,脸色立即大变。
卫子戚一阵风似的,冲到床。边儿,看着卫然不着寸缕的躺着,看她这姿势,也不像是自己脱光了衣服等他来。
他还没自恋到这程度。
卫子戚猛然想到,昨天他走的时候,她好像就是这个姿势。
他走的时候,也没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