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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不许!”
我与楚铮的声音同时响起,师兄张大嘴巴,很是愕然(我知道他是装的)地在我们之间又来回打量一番,“太子殿下何出此言?莫非您与球球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咳咳……师兄……咳咳……你……”我被一口气给呛着了。他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沉默片刻,楚铮说:“陈公子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么?”
师兄嘴角的贼笑明显冻住,我与薄荷师姐也很是惊讶。楚大尾巴狼这话题怎地突然转开了?话说,我何时有告诉他师兄的名姓?若没有记错,曾经……我只跟沈楚那厮提起过陈卓这个名字……不过,沈楚也说过楚铮是他的朋友,将这事告诉他也是正常。可……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
师兄依旧吊儿郎当没心没肺地笑着:“人生不过漫漫数十载,得抓紧时间寻欢作乐,是吧?何必给自己找些无关紧要的秘密去纠结呢?”酸,真是酸。可为何,方才他的眼中闪过短暂的落寞?
“有一个做兄长的,一直在为失去的弟弟而愧疚,而现在他自己也面临着生死纠葛……”楚铮的话漫不经心,可师兄的脸色却是变了。听着他的话,眼前不由浮现与师兄长得一模一样的北陈摄政王陈韶,莫非……
师兄收起嬉皮笑脸,“太子殿下借一步说话。”
楚铮与我师兄密谈去了,我与薄荷师姐相对无言唯有愤满天。
半刻钟后,薄荷师姐挨不住寂寞,幽幽开口:“这位太子英俊不凡,对你也不错,你不妨考虑考虑。”
我笑嘻嘻,“师兄也英俊不凡,也对我不错。”
薄荷师姐郁闷了,“贪多嚼不烂。”
我乐呵呵,“我宰相肚里能撑船。”
薄荷师姐怒了,“你……丑人多作怪。”
我咪咪笑,“丑人有福,傻人多福。”
薄荷师姐暴躁了,“沙球,你别不知好歹。”
我眯眼翘嘴角,“我知道师兄千夜他们对我好,也知道师姐你在我的时空转换器中动了手脚,这些,我都记着呢。”别以为我傻就好欺负,我心里明镜似的。
薄荷师姐沉寂了。
我耸耸肩。还以为她真的知错了呢,结果还是本性难移。照此下去,她想得到师兄的心还真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好吧,如今登天这事已经不算难事,她的愿望可就如天边的浮云一般就那样飘着了。
师兄和楚铮出来时,师姐正在生闷气,我正兴致勃勃地拉小提琴。
止住琴弦,我关切地望着师兄。只见他面部沉重,见到我又叹了口气,一脸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被坑了的娃哦……”然后摇头晃脑地打开折扇(这个举动让我忍不住抖了两抖,这大秋天的,也不嫌冷),“又阵亡一个。刘老教头要哭死了。不对,送走这么个拖后腿的,他该放鞭炮庆祝才对。唔,得赶紧物色候补人员了。”
我:“……”师兄您能不能给我点儿面子……唔,虽然面子这种东西向来与我无缘……
偷偷地睨了楚大尾巴狼一眼,他正似笑非笑的将我望着,眸子里是奸计得逞的亮光。
***
也不知道楚铮跟师兄说了什么,师兄一改立马返程的计划,暂时留了下来,第三天就留书一封,将我扔在南楚,他和薄荷师姐则连夜赶往北陈都城蕲州了。当我尚未知晓这件事时,正陪着楚铮吃早饭。楚铮优雅地将早膳吃干抹净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我疑惑地接过来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顿时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信上无非就是说他要去蕲州赏玩一番,估摸着我刚从那边儿出来不会想再故地重游云云。
看完信,我冷静地将纸折好,放回信封,又妥善置于胸口,“师兄与陈韶果真有什么关系?”我们组织中的人不仅来自五湖四海,甚至来自于各个时空,这些都是正常的。刘老教头儿那个坑爹货每次出任务时顺手带个人回来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我就是他和师兄到另一个时空的非洲出差时顺手救下的。哦,我不是非洲人,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后来居住的那个时空的大华政府的大多数国民属于同一个人种。之所以我会在非洲,是随着作为外交官的父母被国家派往非洲援建。
楚铮把玩着茶盏,“你答应留下我就告诉你。”
我“切”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回头问师兄去。不得不说,看到师兄之后,我的胆子也水涨船高了。尤其是前天跟师兄要了时空转移器的电池之后,我的胆子就越发大了起来。也就是说,现在不管师兄打算何时回家,我是可以随时走人的。
“他可能是二十五年前被溺死的北陈四皇子,也就是摄政王陈韶的同胞皇弟。”楚大尾巴狼竟然自己主动说了出来。
我诧异地将他望着,因着他突然的配合和师兄的身世,“可师兄明明还……”
“据查,”楚铮瞧着窗外,“北陈四皇子的尸体并未找到,奉命溺毙他的几个太监都被迷晕了,醒来时说,当他们将四皇子浸入水中时,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突然从天而降,然后他们便失了意识。”楚铮转过头来,笑了笑,“陈卓的年纪与陈韶相仿,模样一样,这不由让人怀疑他就是那个被溺毙后消失的婴儿。”
二十五年前,刘老教头儿二十一岁,以他爱打抱不平的个性,倒真有可能将师兄救回去。另外,从这两天师兄对锦湘城的熟悉度来看,他显然并非第一次来到这里。而他前天第一次见到楚铮时说他瞧着眼熟,莫非果真是之前来过这个时空见过他?他来这里,会不会是刘老教头儿向他透露了些什么?
“在想什么?”楚铮睨着我,略有所思的样子。
“这件事的确有些匪夷所思,”我有些不解,“他们为什么要杀四皇子?”
“从远古时期就有传说,皇室中若是有双生儿降世,乃是灭国之灾,若想保住江山,必须让其中之一消失。”
“可……你与楚瑶不也是双生儿吗?”
他摇摇头,“女子不算在内。”也就是说,幸好楚瑶生成女儿身,若是男子,怕是小命也没了。
“嗞嗞,”我不由做出结论,“没文化真可怕。”
突然想起来到南楚这些日子都没有瞧见楚瑶,前些天我害怕知道的事儿多了对自己不利,所以什么东西都不敢多问。这会儿有了时空转换器在手,仿佛有了护身符一般,自然是能挖多少秘密就挖多少。我将脑袋向前凑了凑,八卦道:“楚瑶公主嫁人了吧?”楚铮今年二十一岁,楚瑶自然同岁。在古代,这么大的女子早已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楚铮嘴角邪邪地挑起,带着抹算计的意味,让人见了不由向后缩缩脑袋,“这丫头在等一个人,等了他六年。那人说过等阿瑶年满二十二岁就来娶她,那个傻丫头如此便轻信了。呵!”他眼睛眯了眯,“本以为他是敷衍阿瑶……唔,即便是敷衍她,这会儿也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次不必我出手,那丫头也会用非常手段绑牢他。”
我打了个哆嗦,为那个忽悠南楚公主的人默哀。不过……“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双手托腮,一脸向往。
“唔……不成也得成。”他单手支额,眸色深沉地望着我,“在我和阿瑶八岁时,一个野和尚给我们算了算姻缘……”
我一听有大八卦可以听,立刻精神奕奕地竖起耳朵。可等了半响,楚大尾巴狼愣是没有说下去的迹象,我顿时急了,“然后呢,然后呢?”
“他说,阿瑶的因缘会让她离开这个世界,而我的姻缘会让我终生提心吊胆,即便得到了,也唯恐失去。”他的声音沉重莫名。
那个和尚真是胆大包天,竟敢不要命地给皇家子弟算命,尤其是给这么一对腹黑大尾巴狼兄妹算姻缘,算就算吧,即便算出桃花运坎坷,也该编个圆满的故事搪塞一遍啊。我颇为好奇地问道:“那……那个和尚呢?”
楚铮先是愕然地瞄着我,后来就无奈地摇摇头,又是似笑非笑的样子,“你这丫头还真是不关注重点……唉……”
我关注的自然是我想关注的重点。
“他归西了。”楚大尾巴狼甚是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不小心踩死的一群蚂蚁。
我吞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摸上耳垂上的时空转换器,打算见情况不妙立刻闪人。
他打量我片刻,有些好笑地问道:“莫非你是以为那和尚是被我们杀的?”
我不语,但相信我面部笃信的表情会将我的回答传达给他。
“我没有那么凶残,也不会是非不分,”他有些哭笑不得,“他去年因着年迈圆寂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您说话不清不楚的,是个有着正常思维的人都会想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