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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我打算告诉他自己的来历,或许,有些事可以尝试一番,“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嗯,怎么说呢,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和你们的这个世界并行的另一个地方。我来这里是为了取一样东西,以后等我师兄来了,或者是我找到了自己丢失的万容囊,我就可以回我生活的那个世界。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愿意和我一同回我生活的那个时代,我想我们可以试试在一起。”
沈楚像中了魔咒一般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我。我想,完了,弄巧成拙了。他不但不信,估计还以为我在忽悠他,或者将我当怪物看待了……
半响后,他终于有了反应:“怪不得,怪不得……你,留在这里不好吗?”
我摇摇头,“我不属于这里。”
他有些黯然地垂下眼眸,这让我知道了他的想法。这样也好。他说喜欢我,也只是建立在我与他生活在同一个时空的前提下,一旦让他选择为了我背井离乡地离开家园,他就退缩了。
“若,你的师兄没有来寻你呢?”他突然问。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这里毕竟是另一个时空,师兄也不晓得我在何处,倘若薄荷师姐有意隐瞒我的去处,师兄没有来此接我回家,那我只能永远留在这里了。“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回答。我曾想过若是沈景怀没有欺骗我,或许我会为了他留在这里,他不喜欢我,我就倒追他,在他找到他喜欢的那个女子之前让他接受我,娶我为妻。可现在……
***
黎明之前,我又偷偷从沈楚的宅院翻墙跑了出去。
想了大半夜,总是觉得沈楚这厮最后一句话有些深沉的意味。他现在晓得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也清楚师兄来接我我就可以回去,他会不会阻止师兄找我?这两天我总有种感觉,师兄似乎已经到了这个时空,这是我进了锦湘城后突然萌发的念头。思量许久,与其在不定时炸弹沈楚身旁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在城里城外溜达溜达,或许还能寻到什么线索。
小心翼翼地蹭到城门口,发现今晨的通关检视竟很是严格。莫非楚铮发现我跑掉了,特意在这里守株待兔?真是小瞧我了。从沈楚那宅院里溜出来之前,我就做了另一张面具,这会儿我是一个样貌普通的小姑娘,就不信凭着那一张张只有轮廓没有具象的画像能将我给逮出来。
我迈着小步子,大摇大摆地走向城门。
临检、跟画像对照、放行……嗯,安全了。
我光明正大地穿梭在通往城外的大道上,就在我刚迈出城门之时,身后突地刮起一阵小风,忍不住回头一瞧,一团白绒绒的毛球儿迎面扑进我的怀里,喵呜喵呜地蹭着我的胸口。
无奈地将兽兽从我身上扒下来,举到眼前,皱眉问它:“你怎地也跑出来了?”
兽兽咧着嘴喵呜喵呜地讨好地叫,眼睛晶晶亮。
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走吧,跟着我估计会吃点儿小苦,既然你这家伙这么忠心,不让你跟着反而显得我没有情谊了。”
刚把兽兽塞到袖兜里,身后就传来一个清越温朗的嗓音,“小球儿就是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逃离么?”
身体一僵,不用回头我也晓得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虽然有些纳闷他是如何认出我来的,但此刻不是寻根究底的时候。我转回身,对着城外一棵锦柳树下站着的银紫色衣衫的男子躬身一礼,“太……楚公子有礼,小球儿不过是闲来无事散步至此。”
“唔,既是散步,想必也不会介意……我与你同行吧?”
介意……有用吗?
脸上的面具被扒了下来。我被楚铮拖拽着往一座小山上走去。偷偷打量他的脸,依旧是三分浅笑七分慵懒,丝毫看不出有生气的迹象。对于完美地展现皇族仪态的楚大尾巴狼,我表示,此刻最安全的做法是闭紧嘴巴。
沉默着走了大半个时辰,周围的景物依旧郁郁翠翠生机勃勃,我的心却越来越忐忑。这家伙不会想把我带到深山茂林里,然后……把我干掉吧?应该……不会。他一个堂堂楚国太子,要真想杀我,随便安个什么名目就能把我推到闸刀下面。要是懒得安名目,直接让人暗中给我一刀,我就轻轻松松地挂了,根本用不着他自己动手。可他这是要带我去哪儿?难不成真的是纯散步?
直到走到一片枫林中,楚大尾巴狼才停了脚步。
大多数枫叶还是绿的,间或有些变成了黄色,极少数的枫叶被染成了红色。这楚大尾巴狼的爱好真是别致,竟是喜欢看这种杂色相交的枫林晨景图。
我依旧不敢吱声,谨慎地瞅着楚尾巴狼,警惕着随时准备快速闪人。
可等了半天,才听到他一声叹息哀哀怨怨地飘起,“三年前在这里,我丢了一样东西。”
我忍不住接口:“把心给丢了?”这话接的很溜,带着浓重的调侃意味,说完接到楚尾巴狼深沉地凝视,我的小心肝立刻胡乱扑腾了两下——这是吓的。
我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结果他却笑了,很是开心的样子,“嗯,把心给丢了……我找了三年,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可前些日子我才晓得她已经不知不觉间到了我的身边。”
他像变魔法一般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把小提琴,递给我,“你不是说自己会用这个奏出曲子吗?”
有些讶异且兴奋地接过小提琴,轻轻地抚摸了片刻,调了调音,将它固定在手和锁骨之间,拉出一曲卡农》。
枫林很静,我只能听到小提琴的旋律盘旋在周围,这是久违的舒心和宁静。距上次触摸小提琴已经有四五个月了。我觉得自己有点儿像福尔摩斯,他是在破案组织思路时喜欢拉奏小提琴,而我是在开心、难过、哀伤、孤寂……好吧,没有特定的心情,我是随心而欲地拉小提琴。
我尚未拉完一曲,林中某处就突然扑簌簌地飞起一群鸟儿,接着一个清朗愉悦的男中音飚进了我的耳朵,“球球啊~哥哥我总算找到你了……”
26
26、第二十六章 。。。
一阵疾风迎面扑来,来人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可想死哥哥我了。”一边抱,还一边大力地拍我的后背。
我呲牙咧嘴忍着疼,激动地回抱,顺便用空着的那只手使劲回拍他,“师兄,你总算来了。”拍死你,谁让你拍我的。
“怎么还叫得这么生分,改了十几年都没改过来,”他松开我,摸着我的脑袋,就跟摸我家的牧羊犬一般,“来,喊声卓哥哥听听。”
我嘴角抽了抽,不理他。
他双手毫不犹豫毫不怜香惜玉地扯着我的腮边肉,“嗞嗞,几个月没变,球球翅膀长硬了啊,敢给哥哥摆脸色看了。”
我嘶嘶喊疼,口齿不清地赶紧狗腿道:“昨哥哥……”
师兄又捏了我的肉两把,略有遗憾地松开手,又不甘心地返回来拍了拍我的脸,“这才几个月你就瘦成一把骨头了?”眼中凌厉陡起,冷声道:“薄荷,等回去体检查出球球有个三长两短,下次就把你发配到远古时期去。”
三长两短?我眼睛抽了抽,瞧见从师兄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枫树后走出师姐薄荷,脸上略有疲惫,眼中布满抱歉。瞧她这模样我也大概猜出师兄和千夜他们没少折腾她,看她看我时的眼神也晓得她应该知道师兄只是纯粹当我是妹妹了。只不过,是可以威胁要将初吻留给他的这种可以乱伦的妹妹。
果不其然,师兄的下一句话就把薄荷师姐对我的歉疚转成了愤恨。他把头凑到我的面前说:“球球,你的十八岁生日过了吧?有没有把初吻留给哥哥我啊?”
尚且来不及回答,我就落入另一个人的怀里。头顶上男子的声音沉澈却带着明显的不悦,“她是本宫的准太子妃,男女授受不亲,陈公子还是注意些言行的好。”
我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准太子妃的?我这个当事人怎地不知道……
师兄饶有兴趣地在我和楚铮之间来回打量,摸着下巴思量,“唔,瞧着你眼熟,莫非我们以前见过?”
我倒!师兄怎么搭讪美人的老毛病又犯了,以前也只是对美女有兴致,难不成现在口味变宽变重了?
头顶上的那颗脑袋说:“本宫楚铮,乃南楚太子。”
我略感惊讶,楚铮甚少用这种不客气且盛气凌人的口吻说话,这会儿他的语气倒像是向人示威、捍卫自己地盘的公狼一般。
师兄眼睛贼亮贼亮的,嘴角带着抹算计人的弧度,“唔,太子……啊,真是年少有为。”
“咳咳……”我呛了一下。他也不过二十五岁,没比楚铮大多少吧?
师兄瞄了我一眼,眼珠一转,“球球哇,既然找到你了,咱今天就回家吧。”
“好……”
“不许!”
我与楚铮的声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