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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地咬牙,若是被他们知道我是个女子,定然比现在的男子身份还要凄惨。听他们的言谈,那位姑娘可能被送去了青楼之类的地方。这帮杀千刀的,丧尽天良,竟是利用河神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来。
可等我被绑着送到了目的地,我才发现事情并非我想的那样简单。
我再次被迷香迷昏了。醒来时,手腕处酸酸的,有着深深的浅红色勒痕。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从床单、被子到床幔都是粉蓝色的,如梦似幻。屋子里的摆设也透着柔蓝脂粉的味道,显然这是为姑娘家准备的房间。
突然想起昨夜的情景,我急忙摸摸袖口,空空如也。兽兽已经逃脱。在我起身用匕首抵住袭击我的男子时,就顺手将它给扔在了一边。我怕我的三脚猫功夫难以支撑多久。与其让它跟着我被抓,不若留下它自己转悠。以兽兽的灵性,或许能够找到沈楚,让他救我。
起身寻了面镜子,看到依旧是邱韶水的样貌,心里又踏实了几分。用房里水盆中的水简单洗漱一番,抓起桌子上的糕点端详片刻,思索这糕点应该没有掺毒药,或者即便掺了,我也无可奈何。与其饿着肚子,不若将胃给填满,也好寻到机会逃出去。
吃饱喝足后,蹭到窗边,轻轻地将窗打开个小缝儿,谨慎地朝外面瞄去。院子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鸟语花香……不过是缝隙大小的天地,就有着一番水墨写意的诗情雅致。这些让我不由纳闷,哪家青楼竟还有这等仙气淼淼的后花园?
念想间,视野中频频袅袅走过三人,言笑晏晏、面带粉桃,一个个的都是小美人,小家碧玉也透着那么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窗户“吱呀”被人从外面打开,露出一张平凡普通的脸来,可只消一眼,我就知道这就是昨晚我背后的那只黄雀瘦高个儿,在此暂且称作竹竿。我平素是不怎么能记得住一面之缘的人的长相的,即便惊艳,即使惊吓,可我却能很快记住将我的能力贬低,让我的人生有些污点的人。这足以看出我是多么地小心眼儿、小家子气。
竹竿摸着下巴,眉毛抖了两抖,涎笑着说:“瞧上谁了?”然后,他可惜地叹了口气,满脸没有什么遗憾样,只有幸灾乐祸,“唉,瞧上谁也没用了。从今天起,你除了学习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外,最主要的……”他猥琐地朝我下/身瞅了一眼,“还是要学着如何用你的前面伺候小姐夫人们,用后面伺候老爷们。”
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朝他抛了个媚眼:“可是如此这般,哥哥~~”
他猛地一个哆嗦,转身朝地上干呕起来。
趁他不注意,我也干呕两下,在他转回身来时,已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极品小受模样。想比比谁更恶心?我沙球可不会输给你。电视剧我可没少看,论演技,你还嫩着点儿。
他脸上出现干呕过后的灰白,我瞧着很是舒心。翘起兰花指,捋着鬓发,故意幽幽怨怨地叹了口气:“想我邱韶水四处飘零四五载,什么都没学会,只学会了逆来顺受、随遇而安、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吧,以后我就不是什么好汉了。主人让我成为什么,我就成为什么。嗯?”尾音上挑,让我自己的胃都一阵倒腾。
果不其然,竹竿又背过身去,这会儿可不是干呕了,他呕的起劲儿,估摸着早饭算是白吃了。
幸灾乐祸地朝他的后背做了个鬼脸,我掩上窗户,防止那吐出来的东西的酸味儿窜进屋里,乐颠颠儿地坐到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等他吐完。
半响后,竹竿打开我的房门,面色一片死灰,使劲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去东院。”手指指向某处,微微颤抖。
东院一个大屋里里或立或坐着七八个姑娘,一溜儿都是清丽模样。扫视全场,并没有瞧见昨夜的那个小姑娘。想想自己所受到的待遇,那个小姑娘应该也不会受到亏待。
我方走进屋,瞟见我的姑娘们就略有惊讶地将我望着,一个个的小声嘀咕起来。我随和地眯眼笑着,耳朵却竖地高高的,隐约听见离我近些的一堆人说什么“怎么蒲河镇没有女子敬河神就换成男子了”,“我们蒲河镇的姑娘们很可怜”云云。
听了会儿壁角,大概猜到这些姑娘应该都是被扔进河里的人。瞧着她们的穿着打扮,清纯妖娆、红粉蓝绿,什么感觉的都有,却均没有青楼女子的风尘味儿。这让我不由怀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竹竿推了我一把,指着一个凳子说:“你就坐这儿吧,待会儿教习姑姑来了,就随着她们一起学习。”
我答应着坐下,顺便又朝他抛了个媚眼儿恶心他。他抖了下肩膀,避瘟疫一般迅速撤到离我五六米远的安全地带。
不多时,姑娘们再次瞅着门口骚动了起来,且这会儿却不是小声嘀咕猜测什么,而是或者眼睛亮亮地瞧着,或者羞涩地一瞄一瞄的,活像见了什么中意的男人似的。
转身朝门口瞧去,那人背光而站,所在的位置角度着实刁钻,我只能瞧见一个高大的轮廓周身晕着一圈光环,却是看不清他的样貌。
那人缓缓朝我走来,一离开门口那个刁钻的位置,我也就看清了他那英俊妖孽的脸。
他咧开一排白灿灿的大牙,“在下沈楚,是昨夜新来的。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态度自然大方,仿佛我们真的是初次见面。
既然他想玩这种卧底游戏,我自然要好好配合一番,“不敢当,不敢当,小生邱韶水,失敬失敬。”
***
这个地方名为淼寒庄,专门培养类似我们那个时空的古代扬州瘦马一样的女子。关于具体会用于什么地方,我和沈楚尚未打听清楚。我们两个毕竟是不速之客,虽说将我们抓来与这帮女子一起训练,但他们却没有全然相信我们。
沈楚凭借着他帅气的外表、爽朗的笑容在淼寒庄很是吃香。这些都是今年被投进蒲河的女子,个个都是待字闺中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在这么一个封闭得很少见到长相还算看得过去的男子的地方,蓦然见着这么一只光鲜亮丽的衣冠禽兽自然都欢喜得紧。自从我们,哦,不,是沈楚到来之后,淼寒庄的姑娘们都各施拳脚拿出看家本事,天天变着花样的往沈楚身边蹭。
我扮成的邱韶水虽也算清隽,可难免有些孱弱,看上去有点奶油小生的样子。自古吸引女子的男子不外乎能给他们某种安全感,我这小身板不具备所谓的安全感,只得被她们排除在外。
此外,让她们不愿与我靠近的原因可能还有一个。
进到淼寒庄的第三日,教习姑姑教我和沈楚吹箫。当我兴奋地将玉箫置于嘴边,吹出一串音符之后,所有人的脸都绿了。当日的晚膳,除却我与沈楚,其他姑娘均不知何故得了暂时性厌食症,窝在卧房里死活不愿出来。自从那日之后,少有的几个理我的姑娘见到我之后也都绕道而行了。这让我很是抑郁。愁眉苦脸地向沈楚道苦水,那厮有些幸灾乐祸地翘着唇角,说了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唔,以后可要让你当众吹一次萧。”
'炫'舒'书'服'网'日子没过几天,竹竿就说主人要见我。要来的总归是不会错过。我也刚巧想要瞧瞧这淼寒庄的主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左三转,右四拐,穿过几重回廊,绕过几个殿堂,在我的头快要绕晕之时,竹竿总算停了脚步。他走到一处屋门前轻轻敲了三声,两声急一声缓。屋里传出一个中年男子雄浑有力的声音:“进来吧。”
竹竿恭敬地退后两步,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自己推门进去,就站到一旁当起了门神。
我拂拂衣袖,暗中吸口气以缓和即将见到幕后黑手的兴奋紧张的心情,上前推开房门,走进去,模模糊糊瞧见一个银紫色的男子斜倚着软榻闭目养神。
身后屋门缓缓关闭,我向前走了几步,待适应室内的光线,我方才发现软榻上的那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南楚太子楚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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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楚铮缓缓睁开眼睛,慵懒地将我望着,嘴角噙着抹漫不经心的淡笑,“邱公子最近可是打听到了什么?”
心脏咯噔漏跳半拍。素问楚铮无所不能,他知晓我的心思也是正常。我担心的是上位者向来为稳固自己的地位善于不择手段,我无意中发现了他的这个秘密,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可是害怕了?”那个妖媚低沉的声音突地出现我的耳边,这……这家伙什么时候窜到我旁边的?
我努力使自己镇定,出口的话却带着一丝轻颤,“您说笑了,在下不过是被人捉来这里,想着要随遇而安,与人交谈不过是想尽快与那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