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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得到,立于水潭中央的石刻底座上,只因绝谟生前喜水。
有些东西的所放之处往往出人意料,也就是说那座玉雕或者它所在的底座很是值得研究一番。我们这些专业的地下工作者必须要具有从和谐之处发现不和谐点的眼睛。虽说不才区区在下在组织中专业素养排第一……咳,倒数的,但是不代表我的业务素质就不达标。
从一旁插画轴的大花瓶里取出准备好的空白板纸,用来代替要盗取的图纸,以防放图纸的地方有什么机括原理导致图纸被盗,就发动机关什么的。沈楚之前有告诉我古老儿惯常画图用的板纸的大小、品种,我跑遍蕲州城没找到,最后却是在摄政王府乐绫的书房中发现的。由此得出了一个不普遍的白话原理,要找的东西常常在眼皮底下。
又带上一个用油布包裹的画卷筒,换上夜行衣,带上其他乱七八糟的装备,就坐在窗口啃着黄瓜等天黑。
***
夜深,人静,入梦;翻墙,风动,躲避。
工部尚书府一向守卫稀少,这不得不从侧面反映出这府里有些猫腻。我小心翼翼东躲西藏找些阴影密布的边边角角轻轻小跑着接近绝谟的雕像,时刻警惕脚下或者路过的花花草草假山亭阁有什么机关陷阱。一刻钟左右,待我安全无虞地摸到湖边的一丛假山间,就狠狠地自我鄙视了一下:真是大惊小怪,没调查清楚就自以为陷阱密布。
静静地猫在假山间,透过石窟窿谨慎地观察着周遭的动静。
微风轻轻吹动树叶,沙沙轻响。湖水微起涟漪,一道道波纹前仆后继地滑过月影。月辉洒在绝谟的玉像上,经白玉反射让绝谟看上去似是笼罩在光晕中央。他的脸晶莹剔透,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冰肌玉骨之色让人忍不住就想上去触摸。
我小小地遗憾了一下下,如此绝色的一个男子竟然已成传说。唔,其实,若是回到家里,倒是可以利用职位之便,将时空转换器的时间设定到绝谟生活的那个年代。听说除却他的才华出众外,其凄美绝伦的爱恨情仇也足以写成一部传奇大戏。
轻轻地给了自己一个爆栗,这等关键时刻竟然又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真是废柴一个。
确定周遭并无异像,我谨慎地闪身出了假山,靠近湖边,从怀里掏出伸缩性绳索,握住绳子的一端,甩动几圈,趁它有旋转力度时甩手向绝谟玉雕旁边的一处雕像一抛,绳索的钩爪紧紧攀上雕塑的头部。我用力扯了扯,确定钩得颇为牢实,就将绳索的另一边挂在身上,手抓牢绳子,按动收缩按钮,身子便被绳索拉向雕像。待将要到达雕像旁边时,我迅速地按下收缩按钮,让绳索停止收缩,同时借着拉力跃动到绝谟所在的底座上,站稳后,将绳索收回。
围着绝谟雕像小心转了一圈,想着查探机关,却是无果。触手抚摸玉雕,即便常年曝露在风吹日晒下也无损它的光滑。果然好玉多有灵性。
一边在心里念叨着阿弥陀佛请勿怪罪,一边顺着他的腿部一路向上摸索,在他的背后一通乱摸后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转到正面,细细打量他的绝世容颜——剑眉微蹙,朱砂耀目,眼若秋韶,鼻梁挺翘,薄唇紧抿……唔,果然倾国倾城。左右上下扫视几眼,还是未能发现异样。
莫非是我推断错误?乐绫说越是显眼的地方越容易被忽视,却不见得是这么醒目的玉雕?
望了望头顶上的玄月,感觉无限悲凉,独自一人时,我总是很难干脆利索地完成任务。这使得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果真是废柴一堆。望月怅惘半响,视线讪讪地收回,刚想离开此处,寻找卧房等常规之处下手,便注意到他眉间的那抹赤红的朱砂。
朱砂在月光的投射下光芒四射,沉默中透着不寻常的光晕。莫非……这朱砂痣竟是机关的按钮?嗬!未免太过显眼。显眼,显眼……
犹豫一番,我慢慢地抬起右手颇为怀疑地按上那个朱砂……
16
16、第十六章 。。。
朱砂痣微陷,只听刷地一声,绝谟置于身前本是空着的那只手上突然光芒一亮,隐隐现出带着透明光晕的匣子。那匣子似是冰晶雕刻,壁雕山水宏图,清透润泽,看似通透却又看不到里面盛放的东西。
绝谟果真了得。竟做出了这等绝妙的机关。那匣子似是凭空出现,跟变戏法似的,莫说科技落后的古代,怕是我们政/府科技部那帮聪明绝顶的科学家们也不见得能解释这个现象。
我带上手套,小心翼翼地触上匣子,轻而易举地将其打开。本以为会有什么机关陷阱的冒出,却没想整个过程竟很是平和。
匣子里只装了一个信封,取出摸了摸,薄薄的一片,里面好像还有什么硬硬的物件,似乎并非图纸。
正想打开来瞧瞧,却突闻四周有数十个人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响起,湖边火把迅速地亮了起来。打眼瞧去,小心肝猛地抖了两抖。呔,古老儿竟是如此奸诈,早就等在这里等贼入瓮。就在这短暂的几秒钟内,湖边竟围了二三十个护卫,且有十几张满弓直直指向我的心口。
火把阴影处一个中年男子冷哼一声:“竟敢擅闯古府,真是不知死活。”
心中不由嘀咕,皇宫我都闯了十几家了,何况你这古老儿的府邸。
那中年男子继续喝道:“你已被包围,”我翻了个白眼,废话,我有眼看得到,“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说出主谋,我还会放你一条生路。”这种骗鬼的官话,连鬼都不信,我这活生生的人信了才有鬼。
又翻了个白眼,我悄悄地将信封装进油布包裹的画筒里,四处打量,看看该如何逃出去。唔,这玉雕在湖中央,湖边都有弓箭指向我,怕只有跳湖躲进湖底,或者突然凭空消失才能逃得掉。前者我会被水呛死憋死,后者属于不可能事件。看来我只有诈降再寻别的出路。
我缓缓举起手来,正欲说投降之类的话,却闻古老儿大喝一声:“呔,小贼如此不自量力,竟想负隅抵抗。给我射箭。”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待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傻傻地低头瞧见那里插了一支羽箭,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靠之,我要文明,你逼我说脏话。我要投降,你以为我要拼命。奶奶的,竟是遇到了沟通不畅。跨时代跨时空的代沟真是可怕。
我低声骂了句娘,身子在羽箭冲势的带动下倒向湖中。在落水之前,我深吸了口气,触到水后,强自憋着这口气,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潜入湖底。湖底水波竟不是平稳的,有隐隐水流从一处涌来,我心下欣喜,莫非这竟是活水,水源在他处?
管不得这水流的源头是否是另一处危险之地,脑子里只是想着若是不迅速游走,我会被一会儿下来寻尸的护卫抓住。
血一丝丝地从胸口涌出,顺着水流去的方向变成一条细长绵远的红线,我小小地缅怀了一下离我而去的血液们,小小地心疼道,这得补多久才能补回来哇。然后,转头毅然决然地朝不断涌出水泡的地方游去。
胸口很疼,灌了些水,感觉沉沉的。强忍着用手扒拉着水游着,脑袋也越发眩晕。本来觉得这湖并不大,不过三四百平的样子,可如今游着却感到甚是庞大,仿若任我游个把月也游不到头一般。意识慢慢抽离,我用牙齿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儿才算勉强维持着一分清醒。
不知游了多久,总算看到了水汩汩流出之处,心下方显露一抹欣喜,迎头而来的湍流直直地打在我的面门上,将我生生打退了数米,同时打退的还有我仅剩的一缕意识。在我昏过去的最后一丝清明里,我悲愤地骂了声娘,顺便将古老儿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又顺便想着取到图纸交给沈楚之时多讹诈他些辛苦费医药费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
***
昏昏沉沉中,我似是坐在一艘简陋的小舟上,飘飘荡荡地,本该眩晕,却不知何故很是'炫'舒'书'服'网',只是周遭空气稀薄又灼热,烤的我焦躁难耐。我攀紧那舟身,不甚舒适地咕哝了一句什么,不消片刻,浑身便清凉许多。
朦朦胧胧中,我感觉胸口处有温温暖暖的东西缓缓移动,将那股子灼痛消减了半分。努力撑开眼皮,混沌不便颜色,颓然无力地又闭上,陷入新一轮的黑暗中。
再次醒来已是月上柳梢,我睁开略有沉重的眼皮,打量着周遭的一切。质朴的梨木床框、普通的木椅、厚实的桌子,简单的摆设,怎么看怎么眼熟。我嘤咛哀叹,原来是自己的宅子。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方才明明在尚书府的湖里,怎地现在竟在自己家中?若非要给这种现象下一个定义,那就是我被人给救了。
掀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