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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淇奥可就要唐突地将小球儿抱起来了。”
“哈啊~~”我打了个哈欠,懒懒地睁开一只眼睛,努力装作挣扎的样子,“唔,可是天亮了?”
沈狐狸嘴角挑得更弯了些,漂亮的眼睛笑意灿灿,“嗯,天黑了……小球儿姑娘可是要淇奥将你抱进闺房?”
我咧嘴笑了笑,“不必不必,我手脚好着呢。呵……呵呵……”
沈狐狸退开一步,探手将我扶起。
出去见了陈韶他们,我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方才有些困意就在那边灌木丛里睡了一觉,陈韶倒是没说什么,陈珏笑着夸我这觉睡得很是时候,我权当没有听到话中有话,憨笑着糊弄了过去。乐绫鄙视地瞧了我一眼,定然是认为我贪生怕死。然,我日后告诉她若是没有能力救人,不若先保全自己,以后另做打算之时,她又对我肃然起敬。不过,那时她嘴瘪叽我,说我是小智若愚,愚笨过了头,就将我指甲盖儿大小的智慧给掩盖了过去。我无语。
众人即兴而来,败兴而归。除却权高位重的三位大人一个小孩以及旁观的不才在下,其余侍卫,包括岑晗姑娘多多少少都挂了彩。瞧着那血迹斑斑的清崖,料想这次有预谋的突发事件会给蕲州老百姓们带来心理阴影,怕是会大大影响玉山的旅游业。
回城的路上乐绫极力要坐到沈景怀的马车里,陈韶却因着方才的意外强烈拒绝之。乐绫不哭不闹,只将本就面瘫的脸整的更加阴沉,让同样面瘫的陈韶大为头疼。最后,在我善意的游说下,乐绫方能够如愿以偿。期间,我本以为她是想与我共乘一辆车,就很臭美地建议我和她都坐到陈韶的马车上。然,她一脸踩到大便的嫌弃模样让我脆弱的心灵颇受伤害,也使我领悟了她的意图。没想到,这小屁孩如此早熟,竟是看上了沈狐狸。在下不禁唏嘘哀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欢喜谁都不能欢喜那只狐狸哇,这不是找罪受么。不过,乐绫毕竟也是只小尾巴狼,仔细想想,两人同属禽兽种族,倒也般配。
车上,我和沈狐狸对面而坐,乐绫很是乖巧地坐在……我们中间。在乐绫的要求下,特意在我们中间的宽阔空间里加了个小板凳,小板凳上绑了厚厚的棉垫子,她就那样双手托腮一副忧郁模样地在我和沈狐狸之间打量。
沈狐狸沉着冷静地手捧书册,津津有味地翻看着,似是对乐绫那研究的目光毫无所觉。我不太适应这种研究解剖动物的眼光,碍于沈狐狸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却因着自己无聊,也学乐绫一般来回在她和沈狐狸的脸上逡巡。
一刻钟之后,我的脖子因过度运动有些僵硬,蔫蔫地耷拉了下来。乐绫早就失了兴致,趴在小桌子上睡了过去。
怕她睡着不舒适,也怕马车颠簸将她不小心磕着碰着,我就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在怀里。她侧身躺着,下意识地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胳膊,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着。
半响,待她睡沉了,我这才抬起头来,豁然瞧见对面的沈狐狸目色温软地将我们望着,嘴角淡笑柔润得也不似平常般带着薄薄的疏远。心神恍惚了一阵,脸上有些热热的,急忙将头转向窗户。布帘在马车跑动和风吹拂的作用下,一飘一飘,将窗外的风景间歇性地送入我的视野。可就是这一忽上一忽下的晃荡,让我的心也飘飘落落的。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通报说是到我家了。
沈景怀率先跳下车,转身伸手要来接乐绫。小心翼翼地将她抱给沈景怀,待他迈开两步闪出空间来,我立马往下跳,可用力大了些,冲势猛了些,在沈景怀一声“小心”中,我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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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摸着撞得有些疼的脑门,方抬起脑袋,我就吓了一跳,立马公瑾地蹲了下去,“民女有罪,冲撞……”
“不必多虑,你本无意。”摄政王陈韶伸手将我扶起,他的指尖无意碰到我的手腕,微凉。
起身再次对上那张酷似师兄的脸,我又晃了心神了。若,他真的是师兄该多好。那,我就可以回家了。
“本王的脸上可是有何东西?”低沉无波的声音将我飘远的思绪拉回,我方才察觉自己还在盯着他的脸看,这真是不要命的找死行为。
急忙撇开头,尴尬地说:“民女是被王爷的丰神俊朗给煞到了。”说完,方觉得这话似乎不太妥当,颇为大胆轻佻,忙补救道:“民女方才是在瞻仰王爷的神威。”貌似,这话拍马屁也拍过了。
正不知所措间,听闻头顶一声轻笑,恍若千年冰层开裂,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显然,见到陈韶低笑被吓到的人不只我一个,沈狐狸和不知何时转醒的乐绫也一脸见到鬼的表情瞅着陈韶。然,陈韶极为吝啬,虽然笑起来丝毫不见往日冰冷,反而有点儿阳光暖照的感觉,他却是只笑了须臾便收了起来,也没有接我的话,就到沈狐狸身前将一脸古怪表情的乐绫接进怀里。与沈狐狸简单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和乐绫先回去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由想到这摄政王也没表面看来那么不好接近。有如此亲民的好王爷把持朝政,倒也是北陈百姓之福。
正思想间,身后传来淡淡的嗓音,不带丝毫感情,“舍不得?”
我回身疑惑地将沈狐狸望着,不知他这话是从何说起。
期待着他能多说两句,以解我脑中混沌,然,他却面无表情地将我望了一望,转身抬脚迈上马车,命车夫驾车回府。
搔搔头,待马车消失在巷口,我耸耸肩,抬脚前去开门。尚未到得门口,不经意抬头,从模糊的铜镜中瞧见对面房子的墙根处躲着一团毛绒绒的东西。疑惑地回身,只见白毛一动,似是向墙根又靠了靠。
我假装没看到,转回身一边去开门,一边斜眼偷偷瞄着门上的铜镜。
那毛团见我没过去瞧它,等了一小会儿又向外挪了挪,静静地歪着脑袋似是在打量我。
门开了,我慢悠悠地走进去,慢吞吞地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伸手关门。
那毛团果然不镇定了,卯足了劲儿撒开脚丫子蹭蹭地朝这边窜了过来,到了门墩前一个突然紧急刹车……没停住,翻了两个前滚翻,四爪朝天,晕乎乎地直抽抽。
我低头那么一瞧——原来是那只小白狐。
既然它不知用何种方式跟到了这里,我已心知肚明它投靠于我的意图,心花怒放,不由感叹我一向勾/引禽兽的本事尚未退步,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蹲□子好心地将它翻过身来。有些时候,细微的动作可以温暖禽兽的心,让它更加死心塌地赖着自己。
小毛团眼睛慢慢清明,乌漉漉的琥珀色清澈透亮,能从那上面清晰地瞧见自己的影子。它伸出小舌头,试探性地舔舔我的指尖,见我不反对,稍稍大着胆子抬头将我望着。
我双手将它捧起,对着它温和地笑着:“你可是想与我一起生活?”
小毛团歪着脑袋似在思索我的问话,我将它的思虑直接无视,直接下结论道:“既然你如此诚心与我作伴,那我就勉为其难收留你吧。唔,得给你起个名字……就,就叫兽兽吧。”
小毛团身体抽搐了一下,表情颇为纠结,急切地喵喵呜呜,想要表达什么意见。
我纳闷地将它望着,莫非是不喜欢这个名字?思想片刻,我眼前一亮,“难道……你是想叫禽禽?”
它极为悲切地喵呜一声,头一歪,闭上眼睛,四爪摊开,身体放平——装死。
***
第二天,名为兽兽的小白狐就窝在我的袖兜里随我一同去摄政王府给乐绫上课。
乐绫今日不知是怎的回事,脸色越发不济,平时见到我,脸部线条会柔和一点儿,可这日却如见仇人一般地将我望着,眼里搜搜地扔着飞刀。
打了个寒颤,不知所以然地摸了摸鼻子,仔细思量她昨日还好好地,怎地忽的变成了这般。将昨日与她相处的情景在脑中如放电影一般过了一遍,实在想不出有何不妥之处。疑惑间,待所有随侍的丫鬟都站出门去,我将头凑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问:“可是生我的气了?乐绫有何气就都发到夫子身上吧。夫子知错了。”遇事认错是本人的一个好习惯,这往往会化解不少莫名其妙的小灾小祸。
乐绫依旧嗖嗖地朝我放眼刀,丝毫不将我这示弱讨好的嘴脸放在眼里。
我歪着脑袋瞅着她,瞧着她一脸防贼一般的将我防着,就如初见那般。我甚为忧伤。看来这十日的努力是要被不知名的错误给付诸东流了。
戚戚然地打开随身带来的餐盒,从里面将西瓜布丁和荷花酥取出,偷偷瞄了乐绫一眼,见她依旧恨恨地瞅着我,我只好将袖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