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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苏怀一凛，打心眼里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弄影挑衅地看着他道：“说到底，我们女人在你们男人眼里，不都只是玩物吗？尤其你苏大公子更是个中翘楚！”
到底是谁的女人（8）
“玩物？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他似乎强烈地不赞同弄影的观点，激动地几乎都要站起来了，
“你不能因为那样的一件事情，就对所有的男人失望。我要说的是，花落飞，他是真心喜//。欢我姐姐的，这些日子，我也看在眼里，他们两个是真心相爱。而我的姐夫与媚姬，也是一样的！”
“呵，男人果然是男人，不管怎么说，都是站在男人的立场说话，你们男人真是有够团结的，永远都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但是我不是男人，你说他们真心相爱，那么你有没有看到，他们都是有妇之夫，有夫之妇呢？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这么做，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我想过！”
他的声音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不得不说，他有很好的自控能力，苏怀凝视着弄影，一字一顿道，
“你的无辜与痛苦，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影儿！”
“哈，你不用一再的提醒我我们当初的交易，其实话说回来，我好像真的一直都没有履行我当初答应你的事情呢！很抱歉，不是我说话不算话，实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弄影对苏怀无辜地摊手，说着扫视了一眼身后的营帐，忽然对苏怀笑道，
“那不如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你看这里多好，天时地利人和，人人都在偷情，也不少我们两个！苏大公子，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你这么帮你的姐夫，想必他也不会在皇上面前告发你的哦！”
她的思维还真是有够跳跃，苏怀呆了半晌，真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她那微微挑起的眉，波光流转的眼，他猛地就把心一横，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是不是说真的？”
“当然说真的！”弄影懒洋洋地回他，“干嘛，你怕啊？怕死啊！”
她还在火上浇油，苏怀不怒反倒笑起来：
“好啊，我有什么理由拒绝，那么这就去我的营帐吧！”
欠你的，还给你（1）
外面风大，一进营帐，却又觉得温暖如春。
弄影一点也不拘束地走到他那铺着厚厚毛毯的榻上，找了个舒服地位置躺下去，一手托着半腮，冲苏怀勾了勾手指。
“你还在等什么？”
他背着光，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听到弄影的话之后，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弄影忽然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压抑感。
她在做什么？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她有些迷惑了，愣愣地想要坐起来，但是苏怀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倾身将她压倒在了床上。
“怎么，后悔了，晚了！”
他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着。
弄影犟道：“谁后悔了，我怕你白日宣淫，力不从心呢！”
说完，再不知道是怕自己后悔，还是怕他后悔，她用力地扳住他的头，与他拥吻着。
这却并一是一场旖旎销魂的情事，初经人事的疼痛，比弄影想象中的要严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身体还尚属年幼，比起现代的婚嫁年龄来说还不够成熟的缘故，好几次，她都差点痛呼出声。
苏怀似乎看出了她的忍耐，试着想要放开她，但是弄影死死地缠住他，用眼神告诉他继续。
他没有说话，既没有安慰她也没有疼惜她，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这对于两人来说，一点都不像是在偷情，而更像是在完成一种仪式一般。
没有快乐，没有交流，只有疼痛与发泄。
弄影一句也没有呻吟，唇瓣被牙齿磕破，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了无数道血痕，这仿佛是她的成人礼。
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他躺在她身边，将疲倦的她搂在怀里。
弄影贴在他的胸口，这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这样没有隔阂，但是，居然一点也不讨厌。
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安宁，忽然又想起什么一般地喃喃道：
“我们两清了，我花弄影，从来不欠别人什么！”
欠你的，还给你（2）
苏怀显然是听到了，抱着她的手臂微微地一僵，但是依旧沉默，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弄影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伸手推推他：
“你可以走了，让我睡一会！”
他听话的起身，将被子为她掖好。
朦胧中，弄影可以看见他穿衣服的背影，修长美好，找了这么一个男人做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也没什么不好。
她想，心里却又觉得酸楚。
她从来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原来，她一直都是一个感情的弱者。
不知道迷迷糊糊地睡了多久，帐里似乎进来了人，弄影警醒地睁开眼睛，看到原来是媚姬。
“你醒了？”
她笑吟吟地看着弄影，手里捧着几件干净的衣服，似乎是准备拿来给弄影换的。
在军中洗澡多有不便，所以只看到一旁还放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水。
弄影骨碌着眼睛看媚姬，她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虽然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是同为女人，她只觉得可怜。
她不说话，媚姬也没有生气，笑着将衣服放在床边，对弄影道：
“你先洗漱一下吧，天已黑了，一会有人端吃食给你！”
弄影在鼻子里嗯了一声，媚姬就出去了。
下床的时候，她差点站不稳跌倒在地上，幸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榻，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才明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年纪尚幼，破身真的不是多舒服的事情。
也不知道要疼多久才好。
草草得拿热水洗漱了一番，换上媚姬拿来的干净衣服，感觉整个人也舒服了不少。
才刚弄好，就听到媚姬的声音在外面问：
“可以进来吗？”
她简直就像是算准了一样，这下弄影不能不说话了，答道：
“进来吧！”
这次除了媚姬，进来的还有一个托着托盘的丫鬟，她将吃的东西放在案上，不用人再说，就乖巧地端着那盆用过的水出去了。
欠你的，还给你（3）
媚姬在案前坐下，一边将碗筷备好，一遍热情地招呼弄影快些来吃饭：
“一直给你热着，快些趁热吃了吧！”
弄影冷眼看她，这女人伺候人有瘾吗？还是男人都吃这一套，难怪韩韶光被她迷得五迷三道了。
所以说，她这种不懂得伺候男人的女人，就是不讨男人的欢心。
媚姬意识到弄影看她的目光有些古怪，静静地思量了一会，似乎想到了这是为什么。
弄影也确实饿了，老实不客气地坐下来吃东西，饭菜很合胃口，吃得有滋有味。
媚姬看她吃着，忽然就开口道：
“我知道韩将军家中已有妻室了！”
奇//。怪了，跟她说这个做什么？弄影咽下一口饭，看着媚姬道：
“我并不是他的妻室，你不用跟我说这个！”
媚姬就低头惭愧地笑笑道：“我知道你不是，但是你似乎很是瞧不起我！”
这都被她看出来了，而且还说出来，倒是让弄影有些尴尬了，这本来就不关她的事情，她也没打算做什么正义的卫道士来批判她。
弄影不回答她，媚姬又道：
“我知道韩将军的妻子，是苏公子的姐姐！”
“既然知道，那你还敢与他见面，勇气可嘉啊！”
不知道自己的口气里是不是有些讽刺的意味，反正媚姬低下了头，苦笑道：
“苏公子是个好人！其实我从来也不敢妄想能与韩将军双宿双飞，我是一个罪人，配不上韩将军。我会留在这里，是因为韩将军救了我的性命，我的命就是韩将军的。如果等这边的战事过去，韩将军要回盛安城，我是万万不会跟着去的。”
听她说得很是凄苦，弄影就有些好奇：
“罪人？你犯了什么罪？”
“我本姓红桑，我是胡海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