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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向弄影道别一句,离开桌旁又回去了屋檐下,与自己的老婆孩子待在了一块。
那人的声音嘶哑难听,喉咙像是被烟熏过,发出的声音像一把钝钝的刀刮过了众人的耳膜一般。
那小二不仅见钱眼开,更是欺软怕硬,这会儿听到招呼,忙不迭地拿着一壶酒过来:
“客官,这里只有小店自酿的烧酒。”
“不妨事!”
那人边说边一把夺过小二手中的酒壶,仰脖子就咕咚咕咚灌下去了好几大口。
弄影趁他喝酒,瞟了他一眼,一张恐怖的脸,脸上好多伤疤,一只眼睛半闭着,很有种没表情也凶神恶煞的样子。
那小二见这人对酒没意见,忙忙地就要走开,那人阻拦道:
“再给我拿点酒来,看看有没有肉,拿些来吃!”
一时酒肉都上来了,弄影啃着白馒头只当没看见,忽的那人将一只酒杯拍在了弄影面前,一注酒倒上,毫不客气地道:
“这位兄弟,陪我喝两杯!”
弄影垂下实现,看了看那杯酒,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变化,只是淡淡道:
“我不会喝酒!”
那人哪里肯依,粗声粗气道:
“哪有男人不会喝酒的!”
惹祸上身(2)
这是什么道理?
弄影觑了那人一眼,她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当下冷笑道:
“谁说男人就一定要会喝酒?”
那人愣了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及其难听:
“男人不会喝酒?我看你细皮嫩肉的,若非是个假男人不成?”
本来从那人进店开始,大家在被他的相貌吓到之后,没有一个敢无端关注他的,此时听到他声音又大,说得又是这样的话,不觉都好奇地将目光投到了弄影脸上。
弄影见他一句就道破她女扮男装的事实,心里就有些怒了。
此人真是好管闲事,她是不是男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若是这里不是公共场所,她一定立刻就让他知道乱说话的代价是什么。
“你若是以为男人都像你长得这样可怕,那这世上的女子未免都太可怜了,没得都要嫁给一个夜叉!”
弄影话音刚落,男人却不怒反笑,仍是那难听的声音,自己毫不自知:
“哈哈,你这小哥有趣,那就赏个脸,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我说了不会喝酒!”
弄影冷冷地拒绝,一把推开那人送上来的酒杯,真的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弄得那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这么不给我面子,不怕我这会就要了你的小命么?”
威胁她?弄影想,不知道是谁威胁谁呢。
“虽然如今兵荒马乱,杀人未必要偿命,但是你想要别人的小命,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够不够取人性命。不要现在话说的这样大,到时候杀不了人,反被人杀!”
这里喝茶的大多都是赶路躲雨的,谁都不想惹是非上身,本来还想看个笑话,却没想到这两人虽然长相天差地别,一个丑得像地狱里的恶鬼,一个俊得仿佛天上的谪仙,但是脾气都不好,话没说到两句,就喊打喊杀的。
在屋檐下避雨的那老汉,远远地直冲弄影做手势,似乎是要弄影不要惹火了这个可怕的男人。
惹祸上身(3)
弄影却不以为然,她怕过谁?她谁都不怕。
弄影的话彻底地激怒了那人,那人二人话不说,刷的从腰间拔出一把尺把长的刀,狠狠地钉在桌上,引得周围众人一片惊呼。
弄影眼睛都不眨一下,笑眯眯地继续啃自己手里的馒头,另一手拿起了一边的茶杯,慢条斯理得喝了一口茶。
“你不怕吗?”
那人有些呆住,大概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人,面对他这么重的杀气,这样的刀,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弄影虽然没有反应,周围的人反应却很大。
他们先是惊恐,继而起身,一个个都想要夺门而出的样子,在屋檐下避雨的老汉一家,更是不顾外面的大雨,仍是逃到了那棵大树之下,远远地看着这边的情形。
“怕什么?”
弄影冲那把刀撇了撇嘴,“怕你这把杀鸡刀吗?”
“你说什么?”
弄影的蔑视彻底地激怒了他,他刷的将刀拔出,作势要砍得样子,周围那些还在踟蹰的人这会儿没有一个再犹豫的,都怕引发血案牵连到了自己,一个个呼叫着都跑了出去,连店里的小儿都跑走了。
“有本事你就砍下来!”
弄影继续挑衅,似乎根本没把这人放在心上,她再自恃艺高人胆大,也不能在这样的刀锋之下不躲不闪啊。
但是那把刀没有劈下来,那人皱眉道:
“你当真不怕死?”
“我说了,谁死还不知道呢!”
“好,既然你这样说,那亮兵刃,我们在这里比试比试。”
屋外的雨居然渐渐地停了下来,这大雨来得急,去的倒也快,这会儿滴滴答答的,居然停了。
弄影慢悠悠地起身,将还未吃完的半个馒头扔在桌上:
“你以为你是谁,也值得本公子对你亮兵刃?”
说完,再不看他一眼,径直就走出了店门口去,门外大雨初停,空气中也是一股清洌洌的味道。
弄影将一旁马棚里的马牵出来,上了马去,忽然回头对那人嫣然一笑道:
“有本事,就跟我来!”
这态度,让人伤心(1)
离开了那小茶馆,弄影策马狂奔,矫健的马蹄踏在泥泞的路上,扬起了一片的泥花。
奔出了差不多有十来里路,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座破庙,真是一座破庙,门栏屋顶皆以腐坏,更哪堪大雨,整个就是一个摇摇欲坠。
身下的马儿忽然变得焦躁起来,速度也渐渐慢下来,等到了破庙前,终于停了下来,任弄影怎么驱赶都不走了。
“搞什么!”
弄影嘀咕着,拉着马缰,那马儿只是原地踏步转圈,就是不肯再往前一步了。
她骑得,正是当初从苏怀那里抢来的“追影”。这马很好,从盛安城到胡海国,朝夕相伴快三个月,一直都听话而且速度惊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也开始闹起便扭来。
赶不动“追影,”弄影干脆也就下了马来,将马缰系在一边的树干上。
才刚弄完这些事情,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地正是往这边奔来了。
弄影知道是那个人追来了,更是不理,径自走进那破败的庙里里,看看有没有干爽的地方坐一下。
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驱马停止,下马的声音。
人未进来声音先响了起来:“哈哈哈,看你这次可往哪里逃!”
弄影闻言回头一笑,正在那人被她的笑容迷得颠三倒四的时候,忽得出手,一道白光直往那人面门扑去。
那人却似乎早有防备,哎呦了一声就已经躲了过去,那枚钢针一下子没入了破庙腐烂的门中。
“又来这招!”
那人咕哝着,走到门边,将那枚钢针抠了出来,拿在手里把玩,边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弄影。
弄影双手环胸,静静地将目光落在那人的脸上,上下左右地好一番审视,忽然兴味索然道:
“你脑子突然不清楚了吗?将自己扮得这样丑,不会是以为我会认不出你来吧!易容术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惜就是演技太差了!”
她简直就是在嗤笑他。
这态度,让人伤心(2)
那人脚下一滑,仿佛站不稳一般,惊讶地看着弄影,好一会才道:
“你认得我?哈,你知道我是谁!”
死鸭子还要嘴硬,弄影好整以暇地弯了嘴角:
“是,我不认识你,我只认得花花公子苏怀,他虽然什么都不好,但是那张脸好歹还能看看。至于你嘛,还真的是一无是处的很!”
“你……”
那人气结,一副恼恨的样子,左右踱了几圈,郁闷道,
“人家千方百计,千里迢迢地来找你,这就是你对我这个老朋友的态度?”
“我可没叫你来找我!”
弄影撇嘴,白了苏怀一眼,“蹬蹬蹬”地又直直地出去,走到“追影”旁边,解下了马缰,随手就丢在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