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簪子从他的指缝中漏过,直直地扎进了街边的一顶轿子里。
“噗”地射破了轿帘,没了进去。
出手的人正是史策,他眼看着那簪子射进了轿子,脸色“唰”得就煞白无比。
弄影射出簪子之后就继续追了过来,谁知道眼前发生这样的巨变,追到跟前,倒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只是想抓贼,没想着要伤及无辜啊。
这轿子里也不知道坐了谁,这样倒霉催的。
不过是出来逛个街,就遭了这样的血光之灾。
“呃……”
她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看史策,又看看那轿子。
里面的人,是死了还是……
史策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大叫着:
“公子,你怎么样?”
边伸手要去掀那轿帘。
就这样一见倾心
弄影已经做好了见血的心理准备,但是那轿帘居然自己从里面被掀了开来。
一只男人的手先伸了出来,拇指上戴着一个精美的绿玉扳指。
修长的食指与中指中间,夹着的,可不正是弄影的那柄簪子,上面的红宝石吊坠还在晃晃悠悠呢。
史策停在轿门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公子没事就好!”
“谁的簪子?”
一把清冷冷的声音,让刚也松了一口气的弄影仿佛饮进了一抔清泉,这男人的声音,真是好听。
“我的!”
她答着上前,走到轿门前,才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是何方神圣。
一个年轻的男人,不会超过二十五岁,面向肃穆,没有一丝笑意。
阴郁的眼睛,像大海一样的深邃,棱角分明的唇,菱角分明的下巴。
身上的衣饰是低调的华贵,玄色的锦衣之上,是用银线绣织的密密麻麻的暗纹。
如果说刚才弄影在大街上看到史策是觉得他鹤立鸡群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个男人,几乎是让人耀目了。
这东翼国居然也可以有这样的男人。
看着他,脑子里无法将他与任何的淫靡联系起来,他就是那样的正直,是普照这荒诞盛安街头的一抹阳光。
史策接过了那根簪子,递到了呆愕的弄影面前:
“姑娘,你的簪子,请收好!”
“啊,多谢!”
弄影还要再去看一眼那个轿子里的人,可是轿帘已经落了下来。
那个男人,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格格不入的,那层厚厚的锦缎轿帘,就是隔断他与这个世界的屏障。
弄影站在那里,居然不想挪步。
如果她主动问问这公子的名姓,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呢。
在东翼国来说,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主动,倒也不是多么说不过去的事情。
可是要怎么开口啊?
她压根没做过这种事情呢。
人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她现在是临到要搭讪了才知道自己脸皮居然也这样的薄。
正气凛然的主仆
“姑娘,可否让一让,我家公子,要回府了!”
史策礼貌地提醒弄影挡那个公子的道了。
“啊,是……”
弄影嗫喏着闪到一边,轿夫起轿。
那史策却留了下来,看着被摔在地上起不来的贼对弄影道:
“姑娘,这厮是不是偷了你的什么东西?”
“哦,他不是偷了我的,是偷了别人的!”
弄影收回自己有些失态的恋恋不舍的目光,暗暗在心中道:
有没什么大不了的,以我探查的本事,想要知道这个男人是哪家的公子又有何难呢?
这样一想,倒也释然了不少。
史策伸手揪起那衣衫不整的贼人,用颇为欣赏的口气对弄影道:
“姑娘真是好身手,这簪子,比暗器还管用些!”
弄影只讪讪的笑,要是刚才这簪子,伤了那轿子里的男人,只怕这个史策现在就不会对她这样好声好气了。
有人从围观的人群中挤进来,是个穿红戴绿的年轻女子。
她走上前来,也不看弄影,两眼灼灼地只盯着史策,矮身行了一礼,娇滴滴地道:
“多谢史公子出手相助,这贼人正是偷了小女子的钱袋!”
史策十分君子的还礼,并不居功,指着弄影道:
“不用谢我,你该谢谢这位姑娘,是她出手相助,我才能擒住了这个贼人的!”
边说,边伸手在那哆嗦的贼人身上一摸,果然在衣摆之下搜出一只绣着五彩鸳鸯的钱袋子,一看就是女子之物。
那女子仿佛没有听见史策的话,一看到那个钱袋子,立刻伸手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那个钱袋子,顺便也抓住了史策的手,欢快地叫起来:
“正是这个呢,这就是我的钱袋!”
女子如此主动,意图十分明显,可是史策的脸上却滑过一丝尴尬,抽回手,将钱袋留在了那个女子手中。
“既然是姑娘的,那就请姑娘收好吧!这贼人,我就押送去府衙了。”
他的表现倒是让弄影很是刮目相看,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如此正气凛然的主仆二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决定了,一定要打听到那公子的名姓。
史策又向弄影行礼,对她颇为热情,对另一个女子就十分的冷淡了。
“姑娘,后会有期!”
“史公子再见!”
一定会再见的。
因为弄影一定会找上门去。
被偷女子依依不舍地目送史策的身影离去,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瞥了弄影一眼,扭着臀部就走开了。
众人看了一场好戏,现在落幕,自然也是纷纷散去。
香痕这才满头大汗地从外面挤进来,可怜她跑步实在是太菜,跟不上弄影不说,追上了,也被人群挤在圈外,怎么也进不来。
“小姐,你没事吧!”
她满脸焦急地上前来拉住了弄影的手,将她上下好一番打量。
弄影张开手臂在香痕的面前慢悠悠地转了个圈儿,笑眯眯地安抚道: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香痕不停地以手抚摸胸口,长长的嘘气,直到狂跳的心脏安顿下来,就开始两眼发光:
“小姐,你怎么这样厉害?居然可以从楼上跳下来而不受伤,你可从来没有拜过师傅学武啊,怎么这般的身手!”
“这是我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啊!”
哈哈,弄影自然不会去跟香痕解释这些事情,总不能告诉她,她出生的时候,就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吧。
现在也不过就是把以前会的身手在漫长无聊的成长岁月里重练了一遍而已。
香痕还在疑惑,喃喃地道:
“啊,那夫人知道吗?”
“不知道,你可千万别去告诉夫人,我可不想吓着娘!”
弄影拉着香痕往回家的方向走,殊不知刚才那一幕正好就被街边另一家酒楼雅座中的两人尽收眼底。
崔清圆伸手拨弄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慵懒地对苏怀道:
“我倒是不知道花妹妹有这样好的身手呢!”
苏怀只是转着手中的酒杯,心中对花弄影的兴趣更浓了。
这小丫头片子,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得很么。
看来,他很有必要尽快去会会她了。
相思成灾
弄影躺在窗边的榻上,耍玩着手中那只簪子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从回家到现在,连忙进忙出的香痕都看不下去了。
“小姐,这簪子有什么好看的,你看了这么久,难道能看出花来么?”
印象当中,她们家这个小姐可是一点都不喜//。欢这些珠宝首饰的。
平时的梳妆打扮,全凭她一个丫鬟做主,小姐压根就没有任何的意见。
夫人差人送来的好东西,她也就是随便收着,看都不多看一眼。
今天真是奇//。怪,就那根普通的金簪子居然看了这么久。
“要是真能看出花来就好了!”
弄影懒洋洋地答着,幽幽地叹了口气。
真要命,她觉得自己好像得了相思病了。
不过就是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啊。
传说中的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