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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水仙和寨王转过了几个屋角,走上了一条小山路。
弯弯曲曲的山路在月光的照亮下,像一条舞动的白练。
山路两旁的树影摇曳不定,让山路也显出妖媚来了。水仙挨着寨王走得软软的,像是真喝醉了似的。
“水仙,说实在的,什么的女人也比不上你。你的脸蛋是熟透了的水蜜桃,男人见了都想咬两口!”
“咬你娘的寡鸡蛋!你灌醉我,目的就是想吃我?”水仙朝寨王身边一歪。寨王一手搂过水仙的细腰:“哈哈,水仙妹子,你是真有些醉了。”说着,寨王用嘴想去啃水仙那半开半合的嘴儿。
水仙脸蛋一转,寨王的嘴只亲到水仙的左边脸上。
水仙忙拍开寨王的手:“你可别欺负你妹子哦!”
寨王哈哈笑着说:“我哪敢欺负妹子,我在你面前只有被你欺负哦!你看,月亮见我一个大男人被你欺负都不好意思了,它躲进云里了呢!”
寨王这样一说,水仙看看天空,嘻嘻两声说:“人家说月亮姑娘,月亮是姑娘,是害羞,谁个姑娘见了寨王这样挑逗女人不害羞?”
“你又叫我寨王?看我怎么罚你!”寨王说着,一下巴水仙揽进了怀了,一只手搂着水仙的细腰,另一只手从水仙的衣襟下往上拱……水仙“嘻嘻”着扭动腰肢。
山里的夜间并不寂静。山风尽管只是轻轻地吹,但树叶却在枝头不停地欢舞,还自己奏出了节奏明快的曲子,猫头鹰偶尔的叫声犹如远处传来的警笛。
“哎呀,同年哥,你轻点嘛,”水仙喘不过气来,“又不是让你揉粑粑。你对你老婆也这样不疼惜吗?”
“好,轻点。你别摆动身子挣脱我,我会轻点。”寨王的手就变了花样像条蛇样的绕,从一座山头绕到另一座山头。水仙不得不停了脚步。停步不前的水仙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了。
突然,吱溜一声,寨王的手滑过平软的开阔地带……。
“猴样的急!我还有话讲。”水仙急忙抓住了寨王的手。
“快讲!”寨王喘着粗气。
“你别猴急样吓跑我,同年哥。我们边走边说吧。”水仙挣脱寨王紧走两步又放慢了脚步。
寨王跟上水仙:“水仙妹子,你有什么话跟我直说吧。有什么要帮忙的事尽管说,只要我同年哥能办到的事,我一定给你办。”
“同年哥,你在我水仙心里是一个能人,没有你办不到的事。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帮我办!”
“先说说什么事儿,别绕弯子了。”寨王显出不耐烦来。
水仙用肩膀碰一下寨王:“同年哥,你也知道,咱们寨子里,女人只生女儿不生儿子是抬不起头来的。我生了两个女儿,我男人虽然窝囊,他都嫌我呢。你帮我搞张准生证,让我生个儿子吧!”
“水仙妹子,我没让人拖你去结扎,只让你上了个环儿,已经是很照顾你了,你还想生三胎!你个人精,真想害我不成?”寨王停住了脚步。
水仙也停住了脚步,她看寨王落后了自己一步,退一步,把头靠在寨王肩膀上,用樱桃小口朝寨王脖子里吹口暖气,说:“你帮帮我嘛!不看鱼情,看水情,就看咱俩的情,你也得帮嘛!”水仙说完,又用臀部碰碰了寨王。
“你想要儿子?好!我帮你下种!”寨王说完,又揽着水仙,手也不安分起来。
水仙挣脱寨王:“哼,准生证没到手,我凭啥相信你?”
“不信就不信!”寨王停了脚步,转身:“我送你这么远了,早过了我家的岔路,不送你了。”
水仙又忙拉寨王一把,捧着寨王的脸蛋亲了一口:“同年哥,你莫绝情。我向你保证,让我拿到准生证,是站是躺随你便。我水仙虽然是一个女流之辈,保证讲话守信。同年哥,怎么样?”
寨王笑起来:“你这个人妖精女人啊!我真拿你没办法!”水仙嘻嘻地笑着朝自己的家跑了。
0003:洗澡竟然可以这样随心所欲
0003:洗澡竟然可以这样随心所欲
寨王独自走在夜间的山道上,不禁回想起自己十七岁时进山的情景。寨王不是山寨人,他家住在山下开阔的平地上。寨王进山前,听说过“山道十八弯,看到屋,走得哭。”的说法。
那天,寨王郑爽大清早出发走到大半响午了,才隐约看见山中有木屋,谁知道转了一个小弯,木屋又在视野中消失了。累了,热了,小山路旁的大树下有一块光滑的石头,郑爽索性坐下来歇歇脚。
郑爽刚坐下,随风飘来了一位男子的歌声:“哟哟哎,哟哟哎,哟哟哎,哟哟哎,哟哟哦哎,哟哟哦哎”随着歌声飘来的方向看去,却不见人的影子。
此时,另一个方向飘来了一个女子的清脆歌声“右手放在嘴边,能把太阳喊出来。”
郑爽寻着女声的方向望去,还是不见人影儿,他索性眯了眼,听起了对唱:(男)哟哟哎,哟哟哎,哟哟哦哎,哟哟哦哎。左手托起背篓,能把瑶山背起来。哟哟哎,哟哟哎,哟哟哦哎,哟哟哦哎。(女)心中装着情缘,目光充满期待。啊;瑶家的阿哥哟放单排;静静地等待山歌丢过来!(男)啊;瑶家的阿哥哟放单排;静静地等待阿妹的山歌来……(女)花巾轻轻一摆,能把彩云牵过来;(男)哟哟哎,哟哟哎,哟哟哎,哟哟哎(女)耳环叮叮一响,能把瑶水引出来。(男)哟哟哎,哟哟哎,哟哟哎,哟哟哎……(女)啊,瑶家的阿妹哟坐山寨,静静地等待阿哥唱过来……
歌声越飘越远,郑爽望着头顶漂浮的云朵,想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对路。
郑爽的家虽然不在县城,但也算是在平坦而土地肥沃的乡村。
因为机遇的巧合,他高中刚毕业,镇里要招考民办教师。
郑爽在家里跟父母一起挖过土,割个禾,踩过打谷机,知道种地流汗的辛苦,他就参加了民办教师考试。刚从学校出来,知识还没有还给老师,加上一心不想种地,考前复习得扎实,他考得很好。
考核的时候,领导问,这次招的三个民办教师都得进大山里教书,我们准备派你得到最偏僻的九磅岭小学去工作,你愿意吗?
郑爽当时想,教鞭总比犁把子和锄头把子轻巧。于是,他满口答应了。
开学了,领导问他要不要在镇上赶集的时候找个山民搭个信去好让他们派人在路上接他。郑爽年轻气盛,说不用。
郑爽想,反正就是几本书和一床被子。谁知道,上了山路后,除了听见一对男女的歌声,他连一个人影儿还没遇见。
郑爽到达九磅岭小学的时候已经中午一点钟。其实这哪是什么学校,只是一间破旧的小木屋而已,如果不是门框上面写着“九磅岭小学”五个字,谁也不会联想到学校。
也许是因为木屋里的简陋,或者是这里的山民淳朴,门上不仅没有落琐,甚至连门都是大开着。郑爽走进去放下行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总算到了,郑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此时,一阵温柔的山风吹来,凉凉的,犹如美丽的少女用细腻的手拂过郑爽的脖子,郑爽感觉太爽了。
刚坐下一会儿,一个小孩子探头看他,问:“我见有人进了我们学校,你是我们老师么?”郑爽朝他一招手,说:“我是刚调来的老师,进来,我问问你。”孩子却转身跑了,边跑边喊,老师来了!老师进学校了!
不一会儿,山民就从各自的家里赶了来。也许是山民散居的原因,来的人总是相隔几分钟。他们每个人见到郑爽,都不停地热情地“埋怨”他怎么不告诉他们一声,好让他们下山接他。
在“埋怨”声中,郑爽的简单的行李很快被他们争抢着挑到了离校较近的村支书家里。其实,那时的村支书也叫寨王,山民叫习惯了寨王。
当时的寨王姓王,大家亲切地他寨王王。寨王王和山民的热情让郑爽的疲劳一下子烟消云散。这里的山民很淳朴,他们用瓜箪装酒,用柴火烘制得漆黑而透亮的腊肉做下酒菜来招待郑爽。
中饭只寨王王一个人陪郑爽喝了一碗酒,因为大家已经吃过中饭了。寨王王说,走路辛苦了,喝点酒好睡。吃过中饭,寨王王的老婆安排郑爽洗澡换衣。寨王王说:“郑老师,洗澡后你必须好好睡觉休息。”
寨王王的老婆把郑爽带到澡房。竹笕从山崖引来的山泉水汩汩地流着,声音似珠落玉盘,又似雨打芭蕉,还宛如扬琴声在柔软的微风中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