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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金河再怎么想为老爸辩驳也张不了嘴,家里吃的喝的用的是哪来的?指望那点政府开给老爸的那点工资纯属见鬼,还不是贪污来的?
“知道我们为什么带你来么?”面色威严的那位蹲下身,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周围的肮脏环境,冷不丁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因为你爸不仅是贪官,还是畜生!”
吕金河年轻气盛,饶是此刻怕他二人,也忍不住小声辩驳:“我爸是有来路不正的钱,可凭什么说他是畜生?难道你们绑架我就是好人么?”
“嘿~”矮胖子搓了搓牙花子,在吕金河以为他要打他时,却嘿然怪笑的收了电棒,指了指这里:“畜生?说你爸是畜生,那是玷污畜生这个词!昨天报上说的有三十多个儿童被解救的事知道不?”
吕金河虽然是高中生,按说没时间接触报纸,但家庭环境下,他养成了看报纸的好习惯,睡觉前看到了这则新闻,当下迟疑的点了点头:“是不法分子囚禁他们,利用他们做苦工、乞讨,据说还打死打残企图逃跑的,非常恶劣。”
面色威严的意外的上下打量吕金河一眼:“哟,瞧不出啊,你还真知道!那我再问你,你觉得这群人丧心病狂么?”
吕金河本能的觉得他的问题不大对,可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微微点头:“手段残忍恶毒,这种人应该枪毙,他们是社会的渣滓。”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啊!”矮胖子兴奋的鼓巴掌,眯着眼,讥讽道:“那你知不知道,为这群渣滓提供保护伞的是谁么?很荣幸的告诉你,不是别人,正是你亲生爸爸吕海平!是他一手遮天将他们保护下来,谁想报道他们,谁想揭露他们,你爸就阻拦下来,保护这群人渣……否则,你以为三十多个孩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逃跑报警的?那是因为,报了警你爸就拦下来了,谁报道,你爸就警告谁。”
吕金河瞳孔骤缩,下意识失声喊道:“不可能!我爸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面色威严的那位怜悯的摇头:“如果首山没有第二个叫吕海平的副局长,那我们就没说错人,就是你的爸爸,是他给这群人渣提供了保护伞。”嘲笑之色弥漫在脸上,他淡淡道:“你再给我说说,那些人是人渣,那么保护人渣的你爸是什么?说他是畜生,是不是玷污这个词了?”
吕金河不愿相信自己的爸爸做过这种缺德事,但两人说得有板有眼,还专门抓他。说不定真有可能。
“那……你们抓我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父债子偿。你尝一尝那些孩子过的日子吧。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妄想逃跑,妄想报案,你爸保护的人怎么对付那群孩子的,我们就怎么对付你,反正你爸觉得那些孩子贱命一条,死有余辜。所以,我们也学你爸,到时候等你被救出去,断了手断了脚可别怨我们。”
吕金河望望四周邋遢阴暗的环境,想死的心都有,想逃跑的心更有,可他真怕自己被打断手脚,报纸上说那些孩子非常凄惨,手脚都是被活生生砍下来的,还有被活生生敲碎脑袋的。何况听这些人的意思,并不是想谋害他的命。只要有人发现他了就放他,所以忍忍就过去了。
但是,吕金河无论如何没想到,这样猪狗不如的生活简直令人疯狂。
他一天只能吃两顿,是那两“假警察”吃剩下的,扔在一狗盘子里,刚开始吕金河还能忍受饥饿,后来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忍辱吃下。见他这副憋屈模样,那矮胖子一脚踢翻了盘子:“少他。妈矫情!那些孩子连猪食都吃,给你吃剩菜剩饭是看在你骂了那群人人渣的份上,不然连屎你都别想吃!”
喝水,他只能喝那缸中冷冰冰的睡,喝完浑身冰凉;睡觉,只能盖薄薄的破毯子,冻得半夜几度醒过来;拉屎、撒尿都在下面解决,房子里臭烘烘一片,呼吸都困难。
所以,才一两天的功夫,他便从玉树临风的公子哥成了落汤鸡,失魂落魄,双眼无神,中间他想跑,被那矮胖子吊着打了一个小时,还下跪了足足半天,至今身上仍然红肿,双膝隐隐作疼。
“嘿嘿,才两天就受不了了?你爸可是让那群孩子在这里呆了足足两年还多啊。”面色威严那位讥笑道:“要说你爸,嘿,为了钱狼心狗肺,丧心病狂,真为你有这个老子可怜。”
本就吃够了苦头,再被刺激,吕金河打心眼里埋怨老子,都是你干的好事,我被连累吃苦受罪。
所以,接下来几天,每多吃一份苦,多受一份罪,多挨一份打,他就恨老子多一点。
而市局方面,基本已经放弃了搜索,四天过去了,别说汗毛,阴毛都没找到。
虽然负责案子的组长没说,但大家都知道,恐怕这孩子已经遭遇不测了。人家自始至终没联系过要赎金,那么不是勒索钱财,多半是复仇了,长时间不露面,恐怕已经被直接杀了。
吕海平这几天的生活突如其来的陷入了混乱中,儿子被绑架,迟迟不见消息,他知道,只怕凶多吉少了。家里有老婆的责骂和厮打,局里有同事和下属的议论纷纷,他的精神状态处于崩溃边缘。
可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激动的消息,有人报警称在崇南区一处废弃的工厂见过与寻人启事画像一样的男孩。
具体是谁报警,吕海平没心思管了,失去儿子,他觉得自己瞬间老了二十岁,这辈子都将生活在悲惨当中,眼下儿子可能还活着的消息让他喜极而泣,亲自跟随着负责小组的办案人员赶赴现场。
他到的时候,先一步而去的负责小组已经将吕金河搭救出来,经历了四天非人的生活,吕金海神情呆滞,望着密密麻麻的警察,有着一丝恐惧,这两天他不就是被俩警察折磨?
吕海平远远瞧出了自己儿子,此刻的儿子身形消瘦,憔悴无比,神情间麻木和不安,这让吕海平痛心之余对绑架他的人痛恨到极点。
“金河!”吕海平大喊一声,跑了过来,蹲下来抱住了失踪已久的儿子,痛哭流涕。
围观的民警各个神色肃穆,多么感人的一幕啊,父子情深……甚至有俩女民警异常配合的落下了滚烫的泪水。
可下一幕,所有人瞪掉了眼珠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冲突起
吕金河并没有父子相聚的喜悦,反而极度厌恶的一把推开了父亲,指着自己,指着身后那猪狗一样的环境,噙着泪水声音沙哑:“你不是我爸,我没有你这样丧心病狂的爸!知道为什么我被抓到这么?知道为什么我被折磨么?因为抓我的人告诉我,是你,是你包庇了那些人贩子,逼迫那些孩子为他们赚钱。”
吕海平愣了下,旋即脸色浮现一抹铁青,反手一耳光抽在他脸上,怒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呵呵……”吕金河笑出了声,失望之极的瞪着自家老子:“他们告诉我,他们在警察局有人,那个叫李国富的大哥把你供出来了!我记得他,他来过我家,是你爸你的远房表哥,你还说你不知道!”
吕海平怒不可遏,他怒的是哪个王八蛋把这些事告诉自己儿子,怒的是自己儿子没脑子,当着这么多人话能说么?
气氛尴尬到极点,尤其是那俩抹眼泪的女警,赶紧背过身,擦掉眼泪——你父子闹哪出啊?不知道挤眼泪很伤表演细胞么?
不过,大多数人的表情都很难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心里有数,报纸上才刊登过消息呢,一个罪恶的魔窟。只是市局副局长为他们提供保护伞,这事太出乎意料,或者太不应该听到了,大领导的事,咱们小警员能听么?听到就是倒血霉节奏啊。
吕金河一脸愤慨,正气凛然的丢话:“金河,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摇着头。吕海平表情诚恳而真挚:“我为官多年,走得正行得端,从来没做过一件亏心事,这一点问心无愧!”
铿锵有力的话语感染了一干民警,纷纷鼓着巴掌,热泪盈眶,多正直的领导啊,多诚恳的态度啊。
饶是吕金河也产生了动摇。难道那些人是骗我的?
正在吕海平高大全的形象闪烁着牛逼的光芒时,两辆警车护着中间一辆挂政府牌子的小轿车气势汹汹驶过来。
车上下来了四个警察,中间的车上则下来一位前半个头发掉光的中年,气度沉稳而威严,迈着坚定的步子来到吕海平身前,面无异色的发话:“吕海平同志,我是省公安厅督察办的,关于组织儿童乞讨案,督察办有些话要问你,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