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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良拉着傅欢颜坐进车里,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看到尤储秀失落的神情,傅欢颜咬着唇,眼眶酸了酸。爸爸也很过分,怎么能这样对妈妈?!
收起留恋的视线,尤储秀嘴角滑过一丝轻笑。当年嫁进傅家,她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辈子都要在争斗的漩涡里纠缠。只可惜,这些年她处心积虑斗倒了那么多人,多么多事,甚至能在悄无声息中将连漪永远放在安全的地方,但最后,她自己落得结果,也许还不如连漪!
“妈。”傅晋臣伸手环住尤储秀的肩膀,沉声道:“我们走吧。”
尤储秀看了看儿子,拉着他的手转身。
“太太!”
别墅侧面的小门打开,管家抱着一个紫砂花盆,快步跑出来,“这个您带着。”
这是尤储秀最心爱的一盘花,刚才出来的急,竟然把它给忘记了。她伸手将花盘搂在怀里,管家别过脸,忍不住哭道:“太太,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都是相处几十年的老下人,尤储秀感激的点点头。傅晋臣接过花盘,带着尤储秀坐进车里。
黑色路虎转瞬开下山道,管家站在大门外,轻轻叹了口。老爷不在了,太太也离开,四少爷跟三小姐跟着离开,以后这个家里越来越冷清。而且剩下的那些人,只怕也会窝里斗,这个家里再无安宁之日。
开车回去的路上,尤储秀紧紧抱着沐果果,小家伙有些害怕,几次求助般看向沐良,看到妈妈的安抚眼神后,他才勉强没有挣扎。
傅晋臣掏出钥匙打开门,他提着皮箱先一步进屋。尤储秀领着孙子,沐良跟傅欢颜跟在后面,几个人都是沉默不语。
“这里是我租的,”傅晋臣先把窗子打开,房间面积虽然不大,但设施挺好,一个人居住完全绰绰有余,“环境还可以,就是面积小一些。”
尤储秀看了看房子,笑道:“不算小,妈一个人住挺好。”
“我跟你一起住。”傅欢颜把花盘放下,气哼哼的道:“过几天我回家,一定要大闹一场,大哥二哥太欺负人了!”
“好了。”
尤储秀伸手把女儿拉过来,道:“妈身边能有你们就好了。”
顿了下,她眼神落在傅欢颜的脸上,“欢颜,你还记恨妈妈么?”
记恨?傅欢颜咬着唇,眼眶发酸。如果要她跟把自己养大的人记恨,她狠不下心。而且当年的那些事情,也并不算是尤储秀的错,只能说天意弄人。
沐良帮着傅晋臣把行李整理好,又去买了很多生活必需品。尤储秀见到沐良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忙上去接手,“良良,不要买这么多,妈就一个人吃完的。”
“怎么是一个人?”沐良轻笑了声,“还有我们的。”
听到她的话,尤储秀眼眶红了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妈,”沐良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泪痕,笑道:“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这句话竟然是沐良主动先说出口,尤储秀心底的自责更甚。这边沙发里,傅欢颜搂着沐果果,抬脚踢了踢傅晋臣,道:“傅老四,你到底从哪找到这么好的老婆啊?”
“羡慕吗?”傅晋臣剑眉轻佻,神色颇为得意。
傅欢颜狠狠鄙视他眼,却没有跟他斗嘴。对沐良,她真心无可挑剔,也无可多说,能有这样的儿媳妇,是他们家的幸事,亦是傅家的幸事。
午饭沐良亲自下厨,沐果果跟傅欢颜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尤储秀拉着傅晋臣站在窗口说话,声音很低,“晋臣,老二车祸的那件事,你别告诉欢颜。”
傅晋臣俊脸沉了沉,眉头轻蹙,“我不会告诉她。”
他抿唇抬起头,锐利的目光让尤储秀垂下头,神色紧张,“妈,二哥小时候经常带我一起玩,您都忘记了吗?”
尤储秀叹了口气,失落道:“儿子,我知道,你也怪我。”
在怪又能如何?傅世钧终究是失去双腿,换来的是这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日。
“奶奶,果果要喝水。”沐果果玩的一头汗,红着小脸蛋跑过来。
小孩子是最不懂记仇的,虽然之前他对尤储秀生疏,但今天不过半天功夫,他又开始喜欢这个奶奶了。
“乖。”尤储秀急忙将事先晾好的温水,喂给孙子喝。她看着小家伙咕咚咕咚喝水的模样,眼神温柔下来。
午饭很丰盛,沐良准备的菜色几乎都符合每个人的口味。毕竟她也在傅家住过一段时间,对于家里的口味都了解。
尤储秀再次感动的红了眼眶,她从来都不知道这孩子如此心细。
对于沐良的优秀表现,傅晋臣心底承着满满的感激。不过碍于现在人多,他不能表达,只能刚才趁着去厨房端菜的功夫,把她压在门边狠狠亲一亲。
安顿好这边,晚上他们才离开。傅晋臣抱着已经睡着的儿子,轻手轻脚将他放到床里。
沐良蹲在床边,将儿子的鞋袜都脱掉,有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擦手脚,并没叫醒他,盖好被子让他休息。这一整天孩子跟着折腾,又去灵堂又见那么多人,真是累坏了。
关上儿童房的门,沐良倒了杯热茶,递给傅晋臣。
“过来。”男人拍拍身边的位置,沐良转身坐在他身边。
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傅晋臣紧蹙的眉头松了松。这几天的疲惫,似乎瞬间侵袭而来,打的他整个人的偶很累。
“晋臣。”
沐良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你有什么,不要憋在心里。”
“憋什么?”傅晋臣挑了挑眉,随后笑道:“你说遗嘱?”
沐良点点头。
男人勾起唇,深邃的双眸沉淀下来,“如果说我一点儿都不在乎,也许是自欺欺人。但我在意的,不是分多少钱,而是我在他心里的位置。”
沐良将脸贴在他的胸前,“我明白。”
傅晋臣背靠着沙发里,声音渐渐沉下去,“其实他对我这个儿子的责任和义务已经尽到了,倒是我……”
傅晋臣喉结轻滚了下,道:“我好像……从来没孝顺过我爸。”
轻轻环住他的肩膀,沐良能看到傅晋臣发红的眼睛。她心底的滋味同样难受,虽然当年她离开傅家时,傅东亭的态度与做法曾一度让她很愤慨,不过这5%的股份,沐良却读懂傅东亭最后想要跟她表达的含义。
与其说这是留给沐果果的,不如说这是留给沐良的。一来傅东亭先把沐良跟傅晋臣永远拴在一起,二来这些股份,也是傅东亭报答当年沐家对傅家的恩情。
眼角蓦然酸涩难抑,沐良别开视线,不想让傅晋臣看到。
“良良。”傅晋臣五指穿过她的手指,一根根与她交握,“我妈以前的那些事,你别记在心里了,我会加倍补偿你。”
“补偿什么?”沐良笑着看向他,“你不是都把果果补偿给我了吗?”
傅晋臣内敛的双眸轻眯了下,他仰头将吻落在嘴角,柔声道:“心肝,你真好。”
“嗯,”沐良毫不客气的点点头,“你知道我好就要乖乖的,如果你不够乖,随时都会被我换掉!”
傅晋臣无奈的撇撇嘴,无法反驳。谁让他现在身价不如人家呢,人家是堂堂的宋氏董事长,还坐拥大把股份,恐怕这地位,傅晋臣一辈子都超越不了!
傅晋臣咬了咬牙,忽然伸手将她抱起来。
“啊!”沐良吓的叫了声,“傅晋臣,你干什么?”
“保住地位。”男人俊脸紧绷,直接把她丢在卧室的床上。
沐良还在发懵,傅晋臣已经脱掉外套,整个人轻身压下来。他在身下的人开口前,先一步堵住她的嘴。
如今想要保住地位,只剩下一招,那就是生女儿!
翌日清早,沐良起来就赶去工厂。虽然其他公司还在放年假,但宋氏要赶着走这批琴。她到的时候,宋清华也在车间。
“第一批琴都已经检验过,明天晚上就能装船。”沐良查看过检验报告,宋清华刚刚也去货舱看过,满意的点点头。
工人们过年也在加班,宋清华亲自过来慰问。她打算第一批琴上船后,先缓口气,让大家休息两天调整一下。
“我同意你的意见。”沐良点头,“这几天大家太辛苦,后天就先放假,剩下的产量等年后再赶工。”
宋清华摘掉防护手套,拿起边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厂长小跑着过来,送来一个干净的茶杯,“总裁,您用这个吧。”
“没关系。”宋清华笑了笑,眼神温和。
沐良瞥了眼她手里的茶杯,有一个边已经破口。其实宋清华工作起来的时候,态度并不想她平时那么傲慢,为人也很亲和。
“傅家那边,需要什么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