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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没等沐良坐稳,乔笛就开始发问。
沐良撕开薯片的袋子,故意问她,“什么怎么样?”
乔笛沉不住气,“你跟傅晋臣啊!”
狠狠撇了她一眼,沐良咬着薯片,沉声道:“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是怎么样?”乔笛懵了。
客厅里落地灯的光线暖融,沐良靠着沙发,轻轻抿起唇,“娇滴滴,我最近很烦。”
“因为盛铭湛?”
“嗯。”
沐良点点头,语气黯淡下去,“这五年来,盛铭湛总是在我和果果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们身边。我以为这么久建立起来的信任,足以牢不可破。”
“可是……”
沐良叹了口气,失落道:“可是我错了!他并不相信我,对于我跟傅晋臣的过去,永远都会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乔笛认同的点头,“是吧,毕竟男人的心里多少都会如此。”
捏起一片薯片塞进嘴里,乔笛蹙眉问她:“良良,你打算怎么办?”
沐良微微垂着脸,道:“我想冷静一段时间。”
“那你跟傅晋臣……”乔笛又开始八卦。
沐良抿起唇,眼神平静下来,“他现在过得不好,儿子是他坚持下去的力量。在这种时候,我只想帮帮他,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对于傅晋臣的个性,沐良还是了解的。这个男人骨子里很倔强,如果沐良直接出面帮忙,他肯定会断然拒绝,所以她只能寻找他能够接受的方法。
乔笛鼓起腮帮子,表情纠结。其实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可看到沐良紧蹙的眉头,她又识相的闭上嘴巴。
鉴于早上送菜的良好效果,傅晋臣坚持努力。前几天沐良还会拒绝,但他总能恰到好处的利用各种理由,沐良见说不动,竟然渐渐默认。
早上如常来送菜,外带一只玫瑰花。沐良伸手接过去,将花插进花瓶,又把菜放进冰箱。
“今早你送果果去幼儿园行吗?”沐良刚起就接到电话,有人约她去喝早茶。
傅晋臣耸耸肩,笑道:“没问题。”
沐良看到儿子瞬间放亮的眼神,无奈的撇撇嘴。她拿着包就要离开,却又想到什么,折身回来。
“这个给你。”沐良掏出一套钥匙,塞到傅晋臣的手里,“你以后来看果果,可以直接上来。”
望着掌心的那把银色钥匙,傅晋臣黑眸沉了沉,心头一阵熨暖。这就是说,他和她的距离,又靠近一步吧!
“走了。”沐良低头亲了亲儿子,立刻出门。
“爸爸!”
沐果果仰着小脑袋,可爱的齐刘海整齐的贴在他的额前,“你什么时候,跟我和妈妈一起住呀?”
听到儿子的话,傅晋臣弯腰蹲在他的面前,“果果想要跟爸爸妈妈一起住?”
“嗯。”沐果果猛点头,道:“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爸爸和妈妈都住在一起的。”
好吧,傅晋臣暗暗下定决心,为了儿子这美好的愿望,他豁出去了!咳咳,其实这愿望也是他的!
清早,层峦的山峰都笼罩在云雾里。傅东亭早起来到山顶,身边只跟着蔺识。
“董事长。”蔺识站在傅东亭的身后,俯瞰着远处漂浮的白云,惊叹道:“这块地方,老太爷选的太好了。”
傅东亭微微一笑,眼底的神色明亮。当年父亲有计划的买下这片山地,不仅为傅氏,更是为傅家子孙考虑。傅家的家规,规定所有子女无论嫁娶,都不能离开这片地方。
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承载的是傅家的未来,亦是傅家的根本。
“蔺识。”傅东亭看向身边的人,问道:“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三十四年。”蔺识回答的掷地有声,“四少出生的那年,我恰好跟在您的身边。”
蔺识挑起眉,语气渐沉:“当初我不过是个打杂的小律师,是您肯给我机会,肯栽培我,才让蔺识能有今天!”
“原来都这么久了。”傅东亭动了动嘴,神色有些黯然。
蔺识往前一步,瞥见傅东亭紧蹙的眉头,道:“董事长,我知道您中意四少!可是他还年轻,不懂您为他筹谋的一切!”
“哎……”
傅东亭叹了口气,语气艰涩,“傅家虽然站在顶端,但是每天有多少人虎视眈眈这个位置,只要我们稍不留神,就会跌入谷底,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培安是长子,无论他做过什么,都是我的儿子,还有小政……”
傅东亭眉头紧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都是傅家的子孙。”
是啊,蔺识如今也是儿女成双,享受天伦之乐。他当然明白一个父亲的心情,尤其如傅家这样的家族,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内里的辛酸与无奈,又有多少人能明白?!
“董事长,慢慢来。”蔺识将手里的外套披在他的肩头,道:“最近四少干劲十足,我想这次的事情能够打磨掉四少的戾气,未尝不是好事!”
傅东亭目光深邃,并没有说话。
“起风了,咱们走吧。”蔺识搀扶着傅东亭,两人从山顶往下走。
半山腰的别墅里,尤储秀早起吩咐佣人们准备早餐。她拿着披肩出来找寻好久,都没有看到丈夫的身影。
“老爷去哪里了?”
管家站在尤储秀身边,神色恭敬道:“老爷一早就跟蔺律师上山了。”
“上山?”
尤储秀微微惊讶。她瞥了眼远处阴沉的天色,轻叹了口气,拿着披肩转身进屋。
半响,一辆黑色轿车沿着山道开下来。傅东亭坐在后座,深邃的双眸神色内敛,看不出明显的起伏。
司机忽然将车停下,傅东亭狐疑的望过去,看到铁门前站着的那抹身影后,整个人顿时惊愣住。
大宅的铁门前,背对他而站的女子,留着利落的短发。她穿着普通的休闲装,脖子里挎着一架单反相机,听到汽车声才把头转过来。
四目相对的那刻,傅东亭眼底的神情,明显亮起来。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女子望向车里的男人,缓缓勾起唇。
早上离开家,沐良开车匆匆赶到茶楼。原本约定的午饭,因为对方要赶着出国,只能提早成为早茶。
沐良将车停好,慢慢回忆起这家茶楼她并不算陌生。当年傅东亭曾经带她来过一次,她还记得这里的水晶虾饺特别好吃。
来到楼上预订的包厢,沐良先点了餐。可是不久,她又接到对方的电话,因为班机提前,对方还是很歉意的失约。
颓然的挂断电话,沐良面对满桌子的精致点心,只能独自享用。虾饺的外皮晶莹剔透,虾仁的味道依旧鲜嫩。她惬意的眯了眯眼睛,难得自己享用这丰盛的一餐。
用过早餐,沐良结了帐,便提着包离开。她手里挎着皮包,边走边琢磨等下要开的早会内容,忽然有什么‘啪’一声响。
她低头看了看,才发现是袖口的一颗钮扣掉落。
沐良撇撇嘴,这件衬衫的扣子很特别,并不容易配到。她弯下腰,伸手将两边的碎发抿到耳朵后面,一点点沿着这片地方找寻。
侧方的包厢里,服务员将餐点送进去,出来的时候,门并没有关严。
墙角的绿色盆栽枝叶茂盛,沐良伸手拢着头发,心急的找钮扣。她一步步往前挪动,豁然看到夹杂在墙角与花盘间的那颗扣子。
“找到了!”
沐良抿起唇,一阵欣喜。她伸手将扣子捏起来,立刻放进皮包里。
微微侧过的视线里,对面包厢中有抹身影熟悉。沐良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见到傅东亭坐在椅子里,俊脸似乎噙着某种怒气。
“我这次回来,想把女儿带走。”
红木椅子里,一名长相清秀的女子轻轻开口。不过她的年纪看上去,并不算年轻,只是皮肤保养很好,看着很年轻。
“不行!”
傅东亭沉下脸,语气阴霾,“她是傅家的女儿!”
女子抬起头,脸颊的神色变了变,“她已经在你身边三十几年,难道你真的要等我死了还不能跟女儿相认吗?”
傅东亭抿起唇,眼神凛冽。
傅家的女儿?沐良不禁惊诧,他们的说话声透过开敞的门板传出来,在这安静的走廊里尤其显得突兀。
沐良站起身,握着皮包的五指缓缓收紧,心情竟然都跟着揪紧。
女子重重叹了口气,声音缓和下来,“东亭,欢颜年纪已经不小了,难道你要让她跟项北的婚事,一直这样耗下去吗?”
“那是我们傅家的事情。”傅东亭的语气依旧犀利。
女子蹙起眉,道:“可傅欢颜是我的女儿!”
欢颜?沐良瞬间瞪大眼睛,果然是傅欢颜!她不禁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