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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晴顿时梨花带雨,却早已被守在门外的家丁架走了。
竹央转向欧阳永君,“二爷,王爷不在,这飞轩堡里一应的大小事情他早就交由到了你的手上,可是王妃去了,这可是飞轩堡的大事,二爷拿个主意,要不要立刻派人星夜追上王爷告诉他这一个消息呢?”
“这事有些蹊跷,王爷昨日里才出了飞轩堡,却不想王妃就出事了,八成是有人固意不让王爷安心出门,是固意想让王爷再踅转回来。”
“二爷说得极是,这也是极有可能的,照这样的道理倘若我们通知了王爷,那便是中了对方的计谋了,可是,倘若不告诉他,只怕将来王爷回来会怪罪我们的。”
“非也,王妃已然没了,就算是告诉了王爷,也断无起死回生之理,况且王爷对王妃根本也没有什么感情,这是飞轩堡人人都知道的,他留着王妃,不过是……”话说了一半,欧阳永君还是顿住了,其实这些竹央也必是知道的,这飞轩堡的前院里的事宜可是竹央一手遮天呢,王爷对竹央是极为器重的,王爷的事,竹央无一不知。
这一番话说得极为有理,竹央听了不由得点头称是,“那眼下我们要如何处理?”
“不如先请了棺材,将王妃先送入棺材里放在灵堂,待王爷回来再选了日子入土为安为宜。”
竹央思忖片刻,“这倒是有理,那就依着二爷的话办吧,竹央就全仰仗着二爷来处理了。”
“竹央姐姐放心,她是大哥的人,我断不会错待了的。”仿佛别有深意的说完,那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渐渐的安然了,果然轻展轩与甄陶不在,自己就好办事多了。
“二爷,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知道王爷不在,我才特别的忙,那些个下人也是极难管束。”
点头,心里更多开心,一切都是出乎意料外的顺当,就连竹央也是顺从了他的意思。本还以为如沁会犹疑会不服下那药丸,必竟自己只是给了她那本医书,而书中未做任何记号,却不想她果然聪明,居然被她猜到了,如此甚好,只要入了棺中,那么就是他开始行动的时候了。
飞轩堡里顿时就忙碌开来,但是欧阳永君却是对外绝对的封锁了如沁去了的消息,他不想传到轻展轩的耳中,这一次皇上请他回京城少说也要半个月,等他回来,如沁早已安全的转移出去了,这样的机会是绝少见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所以昨天他才让珠儿来通知了如沁,其实那药丸服早了会影响如沁的身子,服晚了只怕天亮了她的身体还是温热的,所以那三更的服药时间是不能有任何差异的。因着这几日冷月轩早已被人盯上,甚至连那医书也逃不过别人的偷偷暗查,所以他才不敢在上面多做记号,只由着如沁去猜,所幸如沁冰雪聪明,一一的都领悟到了,也省去了他的好多麻烦。
不想着手他人,于是他叫了珠儿亲自为如沁擦了身子,再重新穿妥了那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既然如沁喜欢,那么他就遵从她的意思,其实这不过是一个仪式罢了。
只是那棺材是必要等着明日才能送进这飞轩堡,也便是只有明日如沁才可入棺,才能真正的逃开众人的眼目,如若早了,他只恐怕被人猜到他早已动了手脚,所幸一夜还是没事的,对如沁并不会有任何的伤害。
那一夜,他亲自守在院子外,生怕被外人扰到了如沁,发现她不过是闭气而已,那么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所幸如沁在飞轩堡里一向没什么朋友,只除了采月而已,可是一天一夜欧阳永君却未见到采月的出现。
此一刻的无人叨扰,其实是福。
隔天上午,那早就从最近处的古镇上订好的红漆的檀木棺材终于到了,而如沁也终于要装入棺中了。
偷偷查看那棺底果然有细细的小孔,这才安然,叫了几个婆子平平稳稳的抬了如沁进去。
再将棺材送到前院正房的大厅里,一切才算大功告成,只待他夜里的行动了,那棺材里绝对不能待得久了,那红漆对胎儿不易,还有空气稀薄也容易对人的身体造成损害,那药丸他固意的加大了份量,只怕还要两天如沁才能醒来,所以只要入了棺中,只要如沁暂时的安全了,他都会有足够的时间来带她离开飞轩堡。
棺盖合上的那一刻,欧阳永君终于松了一口气,今日夜里就是他带如沁离开的时候了。
没有阳光,阴霾的天气中雨丝依旧缠绵着秋意,如沁静静的安祥的躺在棺中,她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她却是在默默的等待欧阳永君带她离开的那一刻。
万事俱备,就只欠东风了。
欧阳永君在期待着夜的到来,这样的低迷的坏天气其实却是离开的最好的天气,因为所有的人都不会想到他与如沁会选择了这样的一天离开。
一具用草扎制的稻草人早已被他穿上了如沁的旧衣衫,那身体里已放置了一些碎石,这些碎石的重量刚好等于如沁的身体重量,只要稻草人与如沁对换过了,任谁也想不到那棺材里的是稻草人而不是如沁,即使轻展轩回来了,即使他开棺了,那也是十五天之后的事情了,十五天,如沁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了。
而他,也终究还是要回来的,一个月之后的七魂散的解药,那是他不得不拿的一种痛楚。
晚膳只随意的吃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去了,他一直警惕着,警惕着这大厅里的风吹草动,生怕会有人出现而再一次的害了如沁。
大约一更天的时候,雨终于停了,这似乎是一个好兆头。
竹央来的时候,欧阳永君正靠在木柱子上闭目养神,这一夜谁都可以倒下,唯有他不可以,答应过如沁的他必须做到。
竹央那轻轻的脚步声早已让他惊醒,睁开眼时是竹央温柔的笑意,“二爷,你也累了,这里不如就由着我来照看一下吧。”如沁怎么也是逍遥王妃,这大厅里倘若只让那些下人们守着就是大不敬了,所以忙完了吃过了饭,竹央便急急赶来,王爷不在,她总也要分忧的。
欧阳永君坦然道,“王妃生前在这飞轩堡里并没什么朋友,却不想其实她还有你这么一个贴心的人。”
竹央却是望着那闪亮的烛光幽幽说道,“其实王爷也蛮疼她的,只不过王爷只是暗地里疼她,所以她才不知道吧,王爷连她的小兔子都关心呢,还亲自让我去抱了送到柳絮那里,还有,这飞轩堡里的哪一个女人是用过轿子的呀,就只有王妃一个呢。”叹息着竹央又继续说道,“其实王妃本是一个冰雪聪明之人,可是她却看不懂王爷暗地里待她的好,倘若不是王爷有心病,我想他们真是极般配的一对,却不想王妃竟然这么年轻就早逝了,唉,真是红颜薄命呀。”
一番话说得感慨万千,却也是真诚的,这些话倘若被如沁听到不知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其实欧阳永君也曾经看到过轻展轩那眸中的挣扎,但是在轻展轩的心里婉柔是他根深蒂固的一种痛,要把那痛意彻底的连根拔除,是需要一番痛苦一番努力的,而这痛苦这努力便全是附加在如沁身上的劫难,于是,才有了一次次的轻展轩对于如沁的凌辱。
孩子,他最怕的就是如沁腹中的那个小生命被轻展轩强行的夺去的时候,所以为了如沁的不受伤害,他才选择了带她离开。
对与错,他都不会后悔,选择了,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他就是这样一个坚持执着的人。
对轻展轩心软了,那么就是对如沁的残忍了。
倘若哪一天轻展轩真的想开了婉柔的一切,真的要放手对如沁的折磨了,或许他还会把如沁重新带回他的身边,必竟他是如沁的第一个男人,女人总是在意那唯一的第一次,而自己却永远也走不进她的世界里,因为他的身份,只有尴尬。
“二爷,你在听吗?”
“嗯……”思绪回神,才发现所有的冷静在遇到如沁时总是大打了折扣。
“其实也应该通知下王妃的家人呢,唉!”
“那一些还是等大哥回来以后再决定吧。”固意的,他还是不想让如沁的死讯传得漫天的飞,虽然即使真的逃出去了,如沁也回不了家,但是那必竟是她的娘家呀,欧阳永君不想让她的家人为着这个虚假的消息而伤心。
人心总是肉长的,他知道长年见不到亲人的那种痛苦,所以他才格外的懂得别人的心。
“二爷,你还是去歇歇吧,我瞧着你的神色也不好。”竹央关切的说道。
有些恍惚,他知道,因为这等待的过程其实比什么都更加的难耐,“我没什么,竹央,你也累了一天了,这才第一夜,就由着我来守着,明日白日你再来便是了。”劝着竹央离开,也免得自己为了应付她而心力交瘁,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