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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展轩这才回神,“柔儿……”片刻间人影一晃就掠到了宝柔的身边,甚至也不顾那么多人在场,只一探手,立刻那女子就被轻展轩横抱在了怀里,“柔儿,是你是吗?”
没有等到回答,也无需回答,男人再一起身,那雪白的轻纱只飘荡在空中随着所有人的视线直直的向着门外飘去,而那两道飘然而去的人影也重叠成一道影子投落在红漆的门上,转眼就再也没了踪迹。
苦笑,来了,走了,早已将她置于他的世界之外。
此时,他的世界里就只能宝柔儿的存在。
没有落寞,只有清然一笑,她早该知道的,不管那女子她是不是婉柔,但是那形同婉柔的女子就已经彻底的掳获了男人的心,“姐姐……”青儿不放心的走到她的身边。
拉着青儿的手,再看向甄陶,“甄陶,谢谢你。”又一次从虎口中解救了她,多少回的不说谢字然而这一次她还是说了,因为她真的无以为报。
“王妃请回去吧。”对于轻展轩带走那名女子的所为甄陶并不乐同,可是他的身份让他无法去劝阻什么,王爷的事王爷的心里自有他自己的拿捏,而他能做的就是守护好逍遥王府,守护好王爷与王妃的安全。
“走吧。”一带青儿的手,再无留恋的离去,这风月楼里带给了她的是无端的灾难,虽然散去了,可是那未来的磨难谁又能分得清呢。
门前,一辆马车早已停伫多时,如沁记得这一辆马车依稀就是当初轻展轩与她一起乘坐来京城的那一辆。
青儿打开了车帘子,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甄陶便稳稳的将马车驶向了逍遥王府的方向。
那一夜,心只乱,何去何从,却难以抉择。可是,就在无边的思虑过后,她终究还是为了欧阳永君而留了下来。
逍遥王府里渐渐的有了生气,偶尔是琴声夜半悠悠传来,偶尔是烟花划过夜空,那一切的一切的美丽都是为着那新来的美人,她依然叫做宝柔儿,她不是婉柔,却比当年的婉柔更加的得宠。
院子里依旧还是欢笑,如沁为着锐儿的慢慢成长而欣喜,什么都可以舍去,舍不去的就是一颗真诚的心,一如她对孩子,一如孩子对她。
经常的那一声声“娘亲”让她的心里在寒冬中只凭添了几许温暖。
“娘亲,爹爹怎么不来呀。”
清雅一笑,“爹爹忙,而且娘亲也忙。”除了看顾锐儿,京城里的所有能找到的医书已被她都翻借来了,那一家家的医馆知道她是逍遥王妃就没有不借的,那时,她心里感激的其实还是轻展轩,没有他,也便没有她得到这些书的机会了。
这一日,从外面回来,搓着两手,真冷的天,只冻得人连身子都麻木了,又寻了两本好书,兴冲冲的就向自己的院子里走去,还没到近前,远远就听见锐儿开朗的笑声,“雪人要看书,雪人要看书。”
十几个月的他吐字还不清楚,但是从那些声音里已依稀可以听得清楚,锐儿必是又堆了雪人,乐颠颠的走进去,有锐儿的日子她就不曾寂寞过,甚至连身子也慢慢的将养好了,安阳果然是西楚的国都,什么书都有都全着,这让她的医理甚至在短时间内就翻了几倍。
“娘亲,你回来了,你看,雪人看书呢。”咿咿呀呀的说完,那冻得通红的小脸上写满了开心与兴奋,如沁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雪人的面前果然有一本书,可是在看到那书的时候,她急忙就冲了过去,那书正是欧阳永君先前赠给她的那一本无字的医书。
拿在手中,甩动中只想抖去那被雪润染了的书,有些湿潮。
“娘亲……”锐儿巴着小手抓着她的衣角,似乎有些怕了,仿佛已知道他做错了事了。
拿着书,再抱起锐儿,捏了捏他红通通的小鼻子,大冷的天还淘气的跑在外面,“进屋去吧。”
乖乖的点头,通常犯了错误的孩子都是最乖的。
就放在地上,如沁坐到火炉边,随意的翻开那书,想要检查一下是否还有雪残留在其间,突然她看到了一行行的字,是的,是一行行的字。
急忙再翻看下去。
一页页的都是字迹。
欣喜,原来这一本天山医经果然是有内容的,从头看起,竟然是一本精辟之至的毒学之理,由此看来,欧阳永君必是有救了。
“娘亲……”低低的叫,锐儿还在担心着他做下的坏事。
一弯身就抱起了锐儿,狠狠的亲了一口,好久没有这样的开心过了,“锐儿,谢谢你。”是锐儿的淘气才让这天山医经终于重见了光明,原来那字迹是遇水遇火都不会现出的,它要的是冰冷中的潮湿,而这一个条件尽皆被锐儿做到了,院子里冰天雪地中的雪却成全了一本书,也成全了欧阳永君。
“青儿……”如沁低唤,此刻她全身心的只把自己投注在书中,这是欧阳永君的希望,也是她离开轻展轩的希望。
“王妃,怎么这么开心呀。”青儿不解了,似乎很久也没有看到如沁这样美丽如花的笑靥了。
“呵呵,没什么,出去四处逛逛居然就寻到两本特别好的医本,我看看去,锐儿就交由你带着了。”说着又是在那淘气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锐儿,来,跟着青姨去玩。”
嘻闹的声音渐渐远去,静静的屋子里如沁坐在火炉边认真的研究着那毒学的医理,久久久久,甚至连青儿请她用晚膳的时候她也推托了,有些兴奋,原来这世上的毒都是可解的,只要用心,只要去钻研了那毒素在人体里的反应状况就都可以对毒下药,迎刃而解了。
那一天一夜,她没有迈出房门半步,只沉浸在医理的顶尖氛围中,漫游着,只是这更多心得却在等待着她去一一实践。
入宫,那实践便是她的再次入宫,再次与欧阳永君的相见。
心,开始期待了。
逍遥王府,冷冷的夜,那是如沁第一次离开自己的院子而亲自去找轻展轩。
明天就是母后的寿诞,这是青儿早就告诉了她的,可是铜锣已敲过两声,二更天也过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通知她明天要入宫为母后请安祝寿,可是这却是她入宫的最佳机会了,自从看过了天山医经已经整整半个月了,这一次再错过了那就要等到一个多月后的正月新年了。
边域的战事奇怪的一直未打响,但是她一直知道东齐与西楚的这一战早已是一触而即发。
难道是东齐也有人在意了欧阳永君的命了,所以一直未曾开战吗?
一直在猜测,却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所以她还是希望欧阳永君身上的七魂散解了,这样才能还了他的自由身。
一直向前,大约走了一刻钟便到了轻展轩的居所,就站在那大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其实她一直都不想来打扰宝柔儿与轻展轩的,既然他们那般恩爱,她又何必介入其中而惹人嫌呢。
可是此刻她却没了选择,除了轻展轩谁也没有办法帮她进宫。
王府里四处都在传闻宝柔儿并非是婉柔,在她进府之前她对轻展轩的一切都不知晓,她只是一个腼腆乖巧的女子,而平时与轻展轩在一起时也不过是弹琴作诗,甚至入府近一个月了还没有与轻展轩圆过房。
那一次听到下人们的谈论,她一笑置之,这样的女子也算是奇女子了,一个孤女被卖入风月楼却有了侍候逍遥王这样的造化,从风尘女到王府里的专宠,或许她该开心才是,却又为何一直不肯圆房呢,而轻展轩也让如沁不由得刮目相看了,为了宝柔儿居然也可以守身如玉,这要多深的情才可以让从前一向放浪不羁的他做到如此呢。
偶尔在落寞的时候她也会感伤,感伤那清透的女子夺去了轻展轩曾经对待她的点点温柔,她不懂也不知道从前轻展轩对待她的又是什么样的情,可是每每如此想的时候她便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心,不可以,她不要男人施舍的温柔,她要的是她自己的独立与坚强。
站在门前,还未踏入那半开着的大门,立刻就有家丁迎住了她,“王妃,王爷与宝小姐出去了,倘若王妃要见王爷,那就偏厅里坐一坐吧。”家丁的语气倒也客气,并不是那种见高踩低的人。
算一算时间,总也该回来了,而自己既然来了那便等一等吧。
进了那偏厅,并不奢华,却处处都透着一股典雅,倒是与着宝柔儿的气质有些相衬。
有丫头送上了茶便退了下去。
一盏茶落,却依然还没有两个人的消息,心里不由得焦急了,真怕是换了地方住了,如此一想,如沁便退出了轻展轩的院子,她宁愿守在路上,也不想错过了轻展轩。
门前,她低声吩咐,“倘若王爷回来了,就说我有要事找他,希望他可以移步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