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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手里之前在湖边折了柳枝,此刻正拿在手里耍着,见他那脏兮兮的手就要伸过来,忙那柳枝打了过去,护在言瑾儿身前,掐腰骂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动手动脚的,也不看看自己的手脏成什么样了,还敢来碰我家公子,活的不耐烦了吧你!”她家姑娘虽说不上是什么金枝玉叶、大家闺秀,可在她心里不知道比大姑娘那样真正的大家闺秀好上多少倍,怎么能这么轻易被人轻薄了去呢。
那花农待要卷起袖子骂脏话,可是看着言瑾儿的衣袍料子不是自己这等人能用得起的,更何况她还是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打扮,怕真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便硬生生的把怒气咽了下去,陪笑道:“我说这位小公子,我在这儿摆摊也是为了养家糊口,更何况这位置还要交税的,若是花卖不出去,怕是连老本都要搭进去,您就高抬贵手,不要再与我打趣了。”
原来在这里卖茶花还是要交税的吗?怎么在清风镇的时候都没有听说过?难道这京城里的地真的已经贵到连给人摆摊的地方都要收钱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买花?”言瑾儿冲他笑笑,“不知你这税钱有多少?我要买几株花才够?”
那花农听说她竟真是要买花,喜不自胜,忙回道:“这税钱每月要二十两银子,小公子若是看上了哪一株就快些买去吧,不但能帮了我,您也好抢个早,不然待到傍晚时分,看花的人多了,我这花可不准能留下的。”
傍晚时分才会有大批的人来逛这花市?这一点跟清风镇也不太相同,在清风镇时,夏日没有这么炎热,一整天都会有来看花之人,言瑾儿细细的琢磨着他说的每句话,从中找出自己需要的信息,又随意的指了几株茶花问他价格,同样的茶花品种,价格竟然比清风镇上高出不止一星半点。
那花农见她咂舌,怕她嫌贵不肯买,便忙又说道:“小公子,我这里的价格虽然比别处贵了些,可也是因为物有所值,像其他那些平常的价格也还都是一样的。”说完又报了几株常见的茶花的价格,可还是比言瑾儿的认知中要贵上许多。
“我只问你,你那株花可卖吗?”言瑾儿绕了一圈,仍旧指着那株角落里不起眼的花问道。
“那个呀,”花农想了想,回道:“您随便买我这里一株茶花,那个我便送个您如何?”
“我不要其他的,只要那一株,”言瑾儿坚持道,说完后见那花农眼神中带着疑问,怕他因为自己喜 欢'炫。书。网'而又涨了价格,便又说道,“那一株像极了杜鹃花,我觉得好看,你就随便出个价卖给我吧?”
那花农听她那么一说,又回头看了那株花一眼,自言自语道:“还真的有些像是杜鹃。”
旁边临着的花农大都清闲的在湖边坐着听这边的对话,起先听见那花农说他们的茶花只是以数量取胜都有些不满,此刻听见这话都起哄笑了起来,“怪不得你把那花藏在角落里,原来是一株杜鹃,是想等着坑那不识得茶花之人吗?还是快些便宜卖了吧。”
“那杜鹃几钱?这茶花又几钱?你是来哄人的吗?”
……
大家都在幸灾乐祸的取笑着,那花农便有些红了脸,对着言瑾儿喊道:“你若是真的想要这花,就丢下二十两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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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偷溜出门逛花市(五)
话说那花农让言瑾儿丢下二十两银子再把花搬走,听见这个价格,周围的花农都咂舌摇了摇头,这样的价格对于一株普通的杜鹃来说实在是贵了些,因为杜鹃虽说也是名花,可是这西苑国却并不缺,就在京郊的山上就生长着许多的野生杜鹃,若是珍稀的品种大概还能值些钱,可眼前这株也还不知道能不能开花,所以这个价格实在是不值。
有些花农便吆喝道:“刘老四,你这是诓人啊!”
可是言瑾儿却立刻就付了银子,这二十两对于一株杜鹃来说是不值,可是对于一株极其珍稀的杜鹃红山茶来说,却真的是太值了。
言瑾儿付了银子,小荷便丢了手里的柳枝想去搬花,却突然听到一声喝止:“慢着!”
众人转头去看,却是一个极其俊美的少年,面如冠玉,眉若春山,丹凤泣血,唇点桃花。
银紫色冰蚕丝长衫上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玉冠银丝束发,银色发带随着偶尔吹过的威风飞扬起来,从柳树枝杈间照射进来的破碎的阳光反射在上面,耀得人睁不开眼。
这是言瑾儿第一次仔细的看他,这样妖孽般的容貌跟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像是有些差别,却又不时的重合在一起,让言瑾儿也分不清楚了。
南宫逸似笑非笑的走到言瑾儿跟前,看了一眼小荷跟前的那株茶花,又细细的瞧了一眼言瑾儿,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疑惑的问道:“我们是否曾在哪里见过?”
听到这话言瑾儿‘扑哧’笑了出来,这是什么情况,仿佛又回到了自己那个时代,上学的时候有男孩子想结识一个女孩子,便会故意制造偶遇,然后仔细的瞧着她看,说一句:“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笑什么?”南宫逸紧皱眉头,眼前这姑娘似乎是不怎么正常啊。
“没什么。”言瑾儿忙截断了自己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只是,呃,我没见过你,你一定是想错了。”
南宫逸狐疑的瞅了她一眼,便没有再就这个问题做过多的讨论,而是指了指那株杜鹃红山茶,看着刘老四伸出两根青葱手指,轻启朱唇:“二百两。”
这一声仿若是平地惊雷,不止刘老四,就连言瑾儿、小荷,还有旁处的花农也俱都睁大了眼睛,把耳朵直直的竖了起来,“你再说一遍?”刘老四结结巴巴的又问了一遍。
南宫逸有些不耐烦,却强忍着没有发作出来,认真的又说了一遍,“二百两。”
“你这人,看着人模人样的,难道连先来后到这点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吗?要不要本姑……公子来教教你!”言瑾儿见刘老四有些松动,忙把自己好不容易买到的茶花搬起来护在怀里,气势汹汹的开始骂人。
乍听这话,南宫逸身后跟着的两个随从都抽了口凉气,嘴角也有些微的抽搐,都直直的盯着言瑾儿,直看的她全身发毛,后退了几步,却还是强作坚强不屈的挺直了单薄的脊背,俗话说输人不输阵,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先在气势上示了弱。
南宫逸闻言挑了挑眉毛,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哦,先来后到?那是什么?本公子还真是不懂,麻烦兄台了。”
“你……”言瑾儿为之气结,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一点羞耻之心也没有,“你不懂就算了,这是人品问题,我讲再多你也不会懂得。”说完便抱了那株茶花要走。
南宫逸身高腿长,几步便拦在了她头里,“你是认为本公子的人品有问题?”
“可不是嘛,只看一眼便知道了。”言瑾儿不屑的丢了个白眼过去。
南宫逸“哦?”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你还会看相?”
“对啊,”言瑾儿扯开他的手,指着他脸上的五官一一评论道:“眼睛不用细说,一看就是双烂桃花眼,处处留情的吧?”
听完这句话,南宫逸身后跟着的随从都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也都各自得到了预料中的逸世子的一个大大的白眼。
“再看这鼻子,说挺不挺,说趴不趴的也没什么好瞧的,唇色太红,又太薄,都说嘴唇薄的人最是寡情,所以啊,”言瑾儿装似无奈的耸了耸肩,却差点把那盆花掉下去,忙又接住了,换了个姿势,继续嘲笑:“通过你这张脸,就可以判定出你的人品绝对有问题,而且还不是小问题,有在这儿跟我抢一株杜鹃花的时间还不如找人看看命去呢。”
“哦?你是说我的命不好?”南宫逸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那样明媚的笑容出现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差点晃得言瑾儿失了神,谁知眼角却瞄到了小荷也是一副看痴了的样子,更是觉得丢脸,忙扯了她就要离开。
南宫逸见她要走,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便围了上去,言瑾儿一惊,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没有了王法吗?”
“王法?”南宫逸冷哼一声,“那是什么玩意儿?又有何用处?不过是那一个人想做什么想说什么便制定下来的条条框框罢了。”
言瑾儿心中惊奇,她知道他是世子,自是不会轻易把旁人的威胁看在眼里,刚刚她也只是情急之下随口说出来的话罢了,可是,他的语气里怎么也有着浓浓的嘲讽之意呢?这嘲讽还不是给自己,而是给‘王法’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