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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无眼,给人宰了呢?”
“那……只能当给大将军殉葬了!”
欢颜顿时抓狂,“你们……都不许去了!这是给我爹爹积德呢,还是给他添罪孽?”
“是!”
主管答应得很快,转头便要走出去。
他答应得爽快,欢颜便有些奇'。。org:'怪了,“慢着!”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你不用先请太子示下么?”
“不用。太子说了,这府里所有的事,他说了算;但他和姑娘之间的事,姑娘说了算!”
主管行礼退下,欢颜好一会儿脑袋都木木的。
这萧寻,想做什么呢?
等一切安定了,她还是尽快搬出太子府才好。
萧寻在这天傍晚回来过一次,随即又匆匆出去,好像连口水都没喝,当然更没能过来看一眼欢颜了。
他和庆王这场火拼,在四五天之后才尘埃落定。
欢颜直到那时候才知道,萧寻在当晚围困庆王府时受了伤,好像是被庆王一箭射伤的。
庆王垂死挣扎,将太子府众人引到后院,点燃了储藏的炸药,双方都伤亡惨重。但有备而来的萧寻到底棋高一着,当场擒下了庆王,关押起来。
随即便是剿杀试图营救庆王的死士,满城擒拿庆王同党;等靳太后睡梦中惊醒,想派人出去打探情况时,传言有人正攻打皇宫,宫门都闭了;待要亲自去查探时,宫内太监苦劝太后珍重玉。体,免得被趁势而起的乱党贼匪所伤……
一怒去找中宫柳后兴事问罪时,柳后也不是省油的灯,却在宫内寻死觅活,直说太后偏心少子,才会纵得他联合狄人谋害太子。太子好容易从闵西逃得一命回来,如今又被庆王追杀,闻道外面传报,无数人亲眼看到庆王射伤太子……
然后自己扯掉凤冠,披头散发,哭闹着也要奔出宫去,说要出去替太子一死,只求太后饶了太子性命,从此把这天下让给庆王罢……
直闹得鸡飞狗跳,中宫内外哭声震天,一团忙乱。
柳后平时在太后在跟前多是巧言奉承,从不顶撞,蓦地这样一闹,连靳太后都自觉理亏,再也闹不下去,急急回宫另找人设法;待局势稍定,靳太后才听说庆王被太子府的人抓了,可萧寻借口受伤太重,出外寻找名医治伤,再也不见踪影;柳后又在气急之下病了。靳太后不顾自己何等尊贵,亲自冲到太子府要人,也没个领头的可以告诉她庆王到底被关哪了,只得急急派人去找萧旷回来。
到底这个长子仁厚,萧旷数日后赶回,虽然认为皇弟的确可能勾结狄人谋害太子,可怎么着也不能违逆母后的意思,所以尽管朝中喊杀之声一片,依然下旨敕了庆王死罪,只免了他在朝中兼任的几个官职,令其回封地庆城静思己过。
靳太后一想,以庆王的罪行,这样的惩罚简直是轻之又轻;虽然官职被蠲夺,党羽被剪除,可毕竟听话的皇帝儿子回来了,只要庆王无恙,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然有机会东山再起……
遇合一时,英雄千古,谁是高强手(四)〖5000字〗
更新时间:2012…7…19 0:46:19 本章字数:6630
可当她高高兴兴地派人从某间密室接出庆王时,伤心得差点晕过去。
庆王不知什么时候便被人打折了腿,且伤及筋脉,拖了这许久没有医治,双腿瘫痪已成定局。
这天底下,双腿瘫痪还能成大事的人能有几个?更别说成为至尊无上的帝王了……
萧旷向母后谢罪,可当时他不在;萧寻也向祖母谢罪,可当时他在外寻名医治伤……
一翻闹腾后,连看守庆王的狱卒都称不上罪过,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关的是庆王…峤…
靳太后快把眼睛哭瞎了,也不过为庆王争取了留在京城养伤的机会;至于庆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机会,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
这大蜀的天下,只会有一个继承人,就是太子萧寻。
再无一人有能耐或气魄可以和他相竞泊。
欢颜在他大功告成后,硬拉他坐下来,解开他层层包裹的布条,只将伤口扫了一眼,便鄙夷地睨着他,“苦肉计罢?”
萧寻丢开布条,笑道:“苦肉计也疼啊,来,帮我吹吹!”
欢颜便去找银针,“帮你扎一扎,有助血液流通,好得更快……”
萧寻忙跳起身来道:“小姑奶奶,你饶了我吧!夜里我还打算带你去看一出好戏呢!”
欢颜奇道:“什么好戏?刚闹腾完了,就打算请戏班子到府里来大肆庆贺一番了?”
萧寻苦着脸道:“其实这一回是我自己被人看了戏了!哎,估计丢脸丢大发了!”
欢颜愈加纳闷,可萧寻唉声叹气,满面愁容,一副偏偏无法说出口的伤心模样。
欢颜再怎么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管闲事,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何况与萧寻有关的,也不算闲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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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那日萧寻微服前去安国寺进香,太子府内知道的人并不多。
而庆王那么快得到消息,肯定是因为太子府中有内应传出消息的缘故。
萧寻安然无恙回府后,自然要着手寻那内应,于是府中也便开始不太平。
尤其那些靳太后和庆王送来的侍姬,都闻出了些末日的味道,开始惶惶不可终日。
萧寻虽很少让她们侍寝,但对她们的赏赐素来不薄。
算来太子府无疑是蜀国最富贵舒适的地方,眼看红颜渐老,如果能在这里终老一生,未始不是幸事。
可庆王倒了,靳太后也未必有闲情再来过问孙子的事,她们这些人,又能何去何从?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借口她们是庆王内应,打一顿逐出府去,她们又该往哪里栖身?
而另一些侍姬看出苗头,一改最初对欢颜的轻慢态度,开始试探着到凤仪楼走动。即便欢颜托乏不见,即便有个白猿比看家狗还凶猛,她们还是会留些点心、绣品之类的东西示好,才讪讪地离去。
于是,晚上萧寻再来找她,要带她去“看戏”时,欢颜正吃着点心欣赏着绣品对他交口称赞:“阿寻,看来你那些侍姬真的都挺能干呢!这点心味道真好,快可以赶上厨子了!这绣的鸟儿是不是快要飞起来了?”
萧寻掷下道:“如果你放几只蛊虫在她们屋子里,她们这点才干可就不值一提了!”
欢颜笑道:“蛊啊,太难养,我没养几只,才舍不得用呢!当年在太子府那个漏月馆里捉到的蛊虫,就是原来那个南疆宠姬留下的,倒是天然长了许多年,好养,可惜太毒了,咬谁谁死,救都救不回来,所以我全丢在南疆了,没敢带出来。”
说到吴国的太子府,她不觉望向窗外,许久才轻声道:“娘亲应该到吴都了吧?”
萧寻一把拉起她,说道:“又在想什么呢,这时候看戏要紧。话说,你平生最大的乐趣,不就是看我出糗么?”
欢颜道:“我哪有那么坏?”
而人早就被萧寻拖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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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便上了辆马车,一径出城。
或许因为恶战初歇,街头十分宁静,而他们的马车后亦有数名便装的护卫相随,夏轻凰亦在其中。
此时城门已关,但太子府的马车要出城时,又有谁敢阻拦?
出了城门,不辨东西又是一阵疾奔,欢颜正给颠得不耐烦时,便听外面有人笑道:“我看到他们了!”
欢颜掀开帘子往外看时,前方山包前隐见一堆人举着火把,老远便听得嘲笑奚落之声,却也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欢颜问:“他们在笑什么?”
萧寻指一指自己的头,“在笑话我的绿帽子呢?”
欢颜一惊,再向前张望,便隐约看到个纤薄的人影,不觉汗颜,瞪他道:“绿帽子什么的,不是你自己想戴的么?我看你还越戴越高兴呢,瞧你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萧寻便呆了呆,将脑袋伸到车外,问向夏轻凰道:“轻凰,你见过有人用花儿来形容男人的吗?”
夏轻凰道:“有,宫里那些清秀小太监们笑起来都跟花儿似的。”
萧寻再也笑不出了,叹道:“原来毒舌也会传染……”
而此时车已停下,欢颜早就走出车厢在前面候着,不待有人过来搀扶,便自己跳下了车,奔向那堆人群。
被围在中间的那纤薄女子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