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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薇嫔的尖叫声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格外的突兀。也因为这么一喊,混乱的大殿出乎意料的陷入死寂,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奚念薇,你这个贱人,诬陷本宫,还杀人灭口!人在做,天在看,冤有头,债有主!”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你!”
“大胆!是何人在这里装神弄鬼,污了龙眼凤目?来人,拿下!”右手边的瑛夫人是最先回过神的,眼前的“影子”哪里是鬼,分明就是人!
不过侍卫已经被羽鸢调离,传令下去要等到灯火重燃的时候才能靠近,所以现在根本没有应声而来的人。至于内监宫婢,都是悉数交代过的,烛芯是他们抽出来剪断了再塞回去的,大门是他们猫着腰打开的,推波助澜的惊呼也是她们制造的,怎么会听命于兰瑛呢?
无人阻拦,湘妃甚得意,转眼已经到了薇嫔的小桌前,置若罔闻道:“本宫的脖子好痛啊,被那麻绳生生的勒,道现在红痕还没有退去,丑死了,不信,你看。”说着就要伸手去掀自己的衣襟。薇嫔哪里敢看?刚才就闭上了眼,哆嗦着往后爬,借着殿外透进来的光,那狼狈至极的影子看得一清二楚,就像是一出生动的皮影戏一般。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只是把小产的事赖在了你头上,但我真的没有杀了你啊!救命啊,救命!”她想要躲在旁人身后,可是此时哪里还有旁人?左右的妃子们早就吓得花容失色,退到了两旁去,她一直后退,终于背立柱阻了退路,两边又是立屏,退无可退。
眼看着湘妃到了跟前,伸出手来要卡在自己脖子,强烈到了极致的恐惧和微微窒息的感觉下,薇嫔终于扛不住,大叫一声:“是瑛夫人让我这么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不是我、不是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啊!”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尽管被卡着脖子呼吸困难,但瑛夫人三个字,还是十分的清晰。
羽鸢笑了,猛的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击了三下掌,大殿内又恢复了明亮。
放眼看去,一干妃嫔皆是面色惨淡,薇嫔那边已经是一片狼藉了,玉盘珍馐落得一地都是,她整个人蜷在立柱前,衣衫不整,发髻散乱,剧烈的喘息着。而她面前那个“灰影”,其实是一袭白衣的湘妃。
她整了整披散的长发,走到大殿中央,优雅从容的施礼:“拜见陛下,皇后娘娘万安,臣妾的确是冤枉的,还请陛下、娘娘明鉴。”
“免礼。”羽鸢扬手,莫测的看着兰瑛。
“你排的戏不错,让朕大开眼界呢。”元君耀低笑。
“陛下过奖了,臣妾不过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不得已的不择手段罢了,还请陛下千万不要怪罪啊。戏还没完呢,请陛下继续欣赏吧。”耳语一般的声响,似要挑起衅端的语气,只有对方才听得见。
“来人。”
“在。”
羽鸢冲着还处在惊慌之中的薇嫔扬头,侍卫们立刻走到那边,要将她架起来。“是瑛夫人让我做啊,你要索命也是找她啊!”她就这样一边大呼,一边被架到了帝后面前。
“薇嫔似乎不大清醒呢。”胡灵湘瞥见一旁的兰瑛桌上有一杯开胃的酸汁,顺手拿起来泼在了挣扎着的薇嫔脸上。
被这一阵凉浇得醒过神来,她住了口。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彻底定下来了,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阴谋,她怨恨的看了一眼旁边得意的湘妃。只觉得一道不善的目光从上面传来,悄悄的瞥了一眼,只一眼,立刻低下了头,神色惊恐,连手也不知改往哪里放。
“说吧,从头说起,朕饶你不死,不过若是有半句虚言,朕就让你后悔自己刚才没被掐死!”元君耀森寒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
某人的废话:
因为明天有事,一天都在外面,所以现在提前码明天的字了哈~~不过熬到两点,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还有一章,明天我会在路上用手机写好,请朋友帮忙发的,尽量赶早哈,不会让大家久等的,恩恩。
后福(下)
刚才湘妃出下确实有些狠,多日来憋在心里的怨恨一拥而上,最后撒手的时候,长长的指甲在薇嫔脖子上用力的划过,硬生生的拉出几条口子,渗出血来。
想起刚才,她还心有余悸,用手抚上脖颈。抬头看见旁边的瑛夫人气定神闲,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她心惊,事到如今,还是老老实实的好。其实这不是因为奚念薇的觉悟高,而是以她的资质,实在是无法在短时间内酝酿出万全的应对之策。
“是。”她颤抖着应了一声,“那天在御花园,其实、其实是臣妾自己甩开湘妃的手,然后摔倒在地的。小产一事,是臣妾诬赖湘妃的!”她结巴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么说,你根本就没有身孕,是一早就算计好了要污蔑湘妃的了?”
“不是啊!臣妾真的怀有陛下的龙裔,这等欺君之罪,臣妾是万万不敢犯的啊!只是、只是那日在华云殿,臣妾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滑了胎,才、才听了瑛夫人的吩咐,找机会嫁祸给湘妃娘娘的……都是瑛夫人指使臣妾的啊!”这话一出,殿上许多妃嫔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弱不禁风的瑛夫人,一向是温和典雅的,怎么会?
“那么,瑛夫人有什么想说的吗?”
“薇嫔不过是受惊过度才神志不清、语无伦次的,难到皇后娘娘单凭这种话,就要治臣妾的罪?”
“那我们就问一个没有受惊的人吧。”说完羽鸢击了一下掌,很快,一个宫婢打扮的人从后面走了出来。待众人仔细一看,发现这正是那日被元君耀下令杖弊的彩瞿,当然,现在已经改名念露了。
“奴婢拜见陛下,皇后娘娘万安。”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不要怕。”
“是。那日在涣月亭,是薇嫔娘娘让奴婢远远的站着,等她甩开了湘妃娘娘的手的时候,即刻上前推湘妃,把她撞倒的。还有就是,薇嫔娘娘的确是很早之前就已经小产了……”这是惊天的秘密,牵涉到皇嗣,又是欺君之罪,她实在不敢多言,所以那天羽鸢盘问的时候,她一再闪躲,但眼下听到薇嫔已经自己开口承认了,她也就不敢再隐瞒什么,只好据实以报。
“你退下吧。”羽鸢挥挥手,只要这几句话,便够了。“瑛姐姐,这,总算是有凭有据了吧。”
“薇嫔,本宫好心帮你隐瞒小产的事,让你挑陛下心情好的时候再提起,没想到你卑鄙无耻的嫁祸胡妹妹,现在又含血喷人,让本宫做你的替死鬼,实在是太恶毒了!”她一脸委屈的样子,还真的挤出了几行清泪,一瞬间就从险恶的阴谋家变作了柔弱的受害者,羽鸢只在心中感叹兰瑛演技超群。
她确实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指出兰瑛唆使薇嫔做了这一切,现在三两句话出口,她又开始扮演起弱弱的受害者,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薇嫔,自己倒是一干二净。这般模样,怕是元君耀又要心生怜悯了!
“陛下,臣妾有话要说。”兰碧起身走到了殿中。
“说。”元君耀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羽鸢斜斜的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湘妃娘娘“走”的第二天早上,散了请安,我正送姐姐回去,薇嫔就急冲冲的到了华云殿。”她站出来的时候,兰瑛心中指使愈发的得意,可听了这话,面色为之一变,但是已经晚了。“我从么见过她如此慌张,情急之下薇嫔便口不择言,说什么湘妃要来索命了,她都是按照姐姐的吩咐做的,让姐姐救她云云。”
她一口一个姐姐,何其亲密,只是说出的话语,却一句比一句让兰瑛心寒。
在多人的力证之下,兰瑛也百口莫辩了,不过终因为有孕在身,元君耀只是掳其封号,降为更衣,禁足在了华云殿。
至于胡灵湘,则册为了淑妃。空缺已久的四妃之位,终于被占据了一隅。
……
“皇后这是有备而来啊。”看着一脸怨毒的兰瑛,元君耀附在羽鸢耳边道。
“哪里,臣妾从未离开凤至殿,怎么会“来”呢?”
……
当兰更衣被侍卫们“请”出大殿经过兰碧身边时,她笑了:“姐姐,你可知一山不容二虎?”
兰瑛冷笑,我终归还有一张绝佳的护身符,你呢?那什么同她斗?与其死无葬身之地,不如乖乖做我的棋子!
……
“我总算是没有失信于人呢,这也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谢了,接下来,就该是……”羽鸢打断她的话,“你会就这样罢手了吧?”
“那你想怎么样?”
“让她永无翻身之日。”我要夺得他的一切,但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