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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臣立刻去修书一封,予五王子雅扎。”
“不,朕要亲往。”
“陛下,这可使不得啊,塔尔济草原路途遥远,匈奴的领土,危 3ǔ。cōm险万分,要是有什么意外……朝中大臣一定会极力反对您此行的。况且,陛下走了,朝事怎么办?”
“这你不用担心。现在立刻诏告天下,外族蛮夷扰我边疆,现在公然以皇后作为威胁,然星宿主凶,朕不宜出征,遂往法熠寺为皇后祈福。”密会与阴谋这种事,自然是要亲自去才能说得清楚的啊,元君耀高深莫测的笑了。这样既可以离宫前往漠北密会五王子雅扎,又可以在万民眼中做一个有情有义的明君,何乐而不为?
“是。”见元君耀如此坚定,兰右丞也不再异议,回到诏令局,立刻差人下诏。
随后,皇后被匈奴劫持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皇宫,乃至天下,众议纷纷。
左相府。
听闻消息的时候,丞相夫人正在后院摆弄着花草,看到侍女面色如尘的跑过来,她还训斥了几句。可听到侍婢说的话之后,那只白瓷园艺水壶无声的从手中滑落,整个人也接着站不稳,向后倒去,水壶在地上摔得粉碎。
丞相夫人从此便一病不起。
而在翌日清晨的凤至殿,来向暂掌九宫统摄大权的湘妃请安的各宫妃嫔更是议论不断。她坐在高台上凤座一旁的雕花木椅上,冷冷的扫过下面。
瑛夫人已近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肚子突得高高的。她只想让那团越来越大的肉立刻从她身上滑落。
那些零零碎碎的声音飘进她耳中:“要是皇后回不来的话,不知道凤印是落在瑛夫人手里,还是湘妃娘娘呢。”蓝衣的女子说完烟嘴轻笑,冲旁边另一个女子挑眉,两人都笑了起来。
“放肆!”她拍案而起,下面悄声谈论的众人立马噤了声儿,把头压得低低的。“此等大事也是你们可以妄议的?分明就是挑拨本宫和瑛夫人,当心本宫让刑部的人拔你的舌头!”她极其厌恶有人把自己和瑛昭仪放在一块儿做比。
“什么事情,让姐姐动这么大火气啊?”碧贵嫔扶着瑛夫人走进了大殿,她笑盈盈的走到前面来,道:“大家都是好姐妹,有话好好说嘛。”这一说,无非是重重的打了湘妃一巴掌,她还不能叫疼。
“罢了。”湘妃摆手。看着兰瑛、兰碧两姐妹,心里不断的骂着,两个贱人!
现在羽鸢不在,元君耀大多数时间都是宿在湘妃的流萤殿和碧贵嫔的清辉殿,还有就是在瑛夫人的华云殿,便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不顾到底还是兰家姐妹更胜一筹。
兰瑛一向笑里藏刀,不会轻易显露本性,所以宫妃们都觉得她为人和蔼,没什么架子。反倒是湘妃成了专横跋扈、仗权欺人的代名词,不得人心。
若是瑛夫人能熬到把孩子生下来,那么母凭子贵,便是晋到与自己一样的位分,倘若是皇子,甚至会连升两级,一跃成为四妃,这样就不妙了。
夏侯羽鸢,你可要活着回来啊,不然我迟早要被这两个小贱人玩儿死!湘妃在心中默念着。
……
皇后被挟持的事一传开,举国哗然。
第二日,紧接着又是一道消息:元君耀将赴法熠寺为皇后祈福。法熠寺乃邶国龙脉所在,位于元家的故乡,每逢天灾,皇帝便会前往,斋戒一月,潜心祈福。
果然如元君耀意料中的,百姓们纷纷传扬帝后恩爱,明君仁德,先前暴君一说也就渐渐淡去了。
元君耀离宫时,将朝中大事悉数交与两位丞相处理,不过左丞夏侯基本上被架空了,所以无非是做做样子,朝政其实都在右丞手中。
那天,下了一整晚的大雨到清早也未停歇,反而是越来越大。就在这样黑云压城的日子里,在这风口浪尖之上,元君耀离开了属于自己的邶宫。
在他心中,酝酿着一个阴谋,同时,另一个阴谋也在他身后悄悄酝酿着……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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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迫
大雨连着下了两日也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在连日的大雨冲刷下,原本繁华喧嚣的帝都上衍渐渐沉寂了,漫天的辉光也稍显黯淡,被阴霾所笼罩,变得有些压抑。
热闹的市集消失无踪,只剩下空空的大街和一些散乱的箱子,会让人有种幻觉,像是遭逢乱世的了劫掠一般。来往的商旅无法赶路,只好在客栈里歇下,驮着货物的高大骆驼被拴在门前,鼻孔里不时呼出热气来,显得很是慵懒。
而在宫中,一切倒是有条不紊地额进行着。内监宫婢们就有得忙了,清理堵塞的水道、将各宫娘娘个们喜爱的珍贵花木搬到室内,还要打扫被大雨冲出来的花泥。在漫天大雨中,浑身都湿透了,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这鬼天气得持续到什么时候啊?”一个提着一桶墙泥和铲子的内监抱怨道。
“谁知道呢,我们还是快些吧,不然德公公又得怪罪了。”另一个拿着砖块的内监瘪瘪嘴。
这不合时宜的雨将勤政殿偏殿的一段宫墙上的琉璃瓦给冲倒了,这里是元君耀的寝殿,也是他深夜批奏折的地方,所以内务府急忙就差了人去修补。
两人都拿着东西,没法撑伞,老早就湿透了,心里全然是不满。
“陛下又不在宫中,干嘛急着让我们哥俩来补啊?不能等到雨停了再来吗?”那个爱抱怨的内监有咕哝了一句。
一个白衣的男子正站在殿前看雨,忽然听到渐近的人声,立刻躲到大柱之后。
“你看到没?那个影子,会不会是……”旁边的内监好像看到白影一闪,吓了一大跳。
“去去去,大白天的,你活见鬼了啊?赶快把差事做完,回去好交差。”
“是是。况且啊,”刚才被打岔了,话还没说完,他接着道:“就算是陛下在宫里,他也不常宿在这里,还不是在各宫娘娘的寝殿里。”
“啧啧,现在皇后娘娘不在宫里,陛下最宠爱的,就是瑛夫人,要是将来生了皇子,那可是飞黄腾达啊。”
“要是皇后娘娘这次真有个意外、回不来了,那瑛夫人做皇后就指日可待了啊!”
“是啊,我看皇后这次是凶多吉少,落在匈奴手里,怕是回不来了啊。”他叹气。
柱子后面的人身子一震,她竟然落到匈奴手里了?可恶!一拳砸在柱子上。
如果那两个内监看见了这个人的脸,恐怕就活不到做完差事了,因为,他正是已经“出宫云游”两个多月的四王爷元君煊!
那日他重伤转醒后,就发现已经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四周弥漫着浓郁的龙涎香,应该是皇兄的寝殿吧。
“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其他的事,不用多想,我会替你处理的。”元君耀坐在榻前,语气里似乎有种痛心疾首的意味。
“皇兄,我……我不是有意冒犯的,我……”本以为元君耀会勃然大怒,可是看到他一脸憔悴,声音也有些沙哑,顿时就觉得万分愧疚。兄弟二人因为争一个女人最后落得惨烈下场,前朝并不是没有。
“我知道,与你无关。”那晚他气极,一时冲动便拔了剑。看着榻上的元君煊,昔日的翩然不羁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苍白的面容。
与他无关?那么言下之意就是一切的错都归咎于她了?“皇兄,你听我一言。是皇兄误会了,事情都因煊而起,皇后绝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所以,请你不要再怪罪她了。”
“事到如今,你还没有清醒吗?”他有些怒了,为何他对那个女人还是执迷不悟?
“我……咳咳……”见元君耀神色不善,他迫切的想要证明羽鸢的清白,情急之下竟咳嗽起来,牵动着伤口,又是一阵剧痛。
看到君煊痛苦的样子,他不忍,涌上的怒气再度压了下去,“你怎么样?来人,宣御医!”
“皇兄,我从没求过你,也没向你要过什么东西,这一次,我求你,放过她吧!咳咳……咳咳。”不顾伤口传来的剧烈痛苦,元君煊大力的拽着元君耀的手,一定要让他听见。失子之痛,难道还不够吗?你对朝臣们十年来的漠然与趋炎附势的憎恨,在无辜之人身上还没发泄够么?
“罢了,我答应你便是!”对于弟弟,他总是无法拒绝。先帝本就子嗣颇少,再加上残酷的夺嫡之争和摄政王之乱,元君煊便是他唯一的血亲了,他不能再失去。
伤好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出宫云游”月余了,而羽鸢,也在半月之前奔赴北疆。忽然就觉得物是人非,事事却未休。皇兄,你终还是食言了啊,送一个纤纤弱女子去烽火连城的北疆,和杀她有什么区别?
元君耀不时会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