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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到赢钱的乐趣。
“你敢出老千!”摇骰子的那桌忽然传出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元君煊回过头去看,就看见一个壮硕的男人一拳打在另外一个瘦小的男人脸山。
挨了重重的一拳,那人向后倒去,人群有些乱了。
“大、大大大爷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啊呸!我今天非打死你!”
元君煊看了一会儿,便走出了赌坊,两个无赖的事,他并不想管。这时,身后两个人的对话正巧被他听到:“走吧走吧,免得待会被伤到。”
“是啊,免得皇后娘娘那没丢了小命,反倒是这里翻船了。”
听到皇后两个字,元君煊呆了一下,不自觉的就跟上了那两个人,想听听他们说的话。
“哎,现在皇后娘娘难伺候啊,就像变了个人似地,脾气古怪着呢。”
“能不变吗,孩子没了呀。这个孩子,说不定是嫡长子呢!”
“啧啧。”
孩子,没了,是什么意思?自己才离开不到半月,她什么时候有了孩子?为什么孩子会没了?
“少爷,少爷?”随从小跑着跟上来,唤道。
“嗯?”元君煊这才回过神来。“您怎么了?”
“没事。”
“诶少爷,您这是往哪去呢?客栈在那边呢。”
“我们回宫。”
“啊?!”
……
自己下定决心离开,是不想卷进那些无谓的是非,于她,于己。
可是离开后,他却越发的觉得,自己开始有些想念那里了。以为自己离开了那个束缚他的地方,却发现自己其实来到了真正的俗世,也许那里才是离喧嚣更远的地方吧。尽管初来的时候自己很开心,可是开心过了,却更觉得失落。
那不是最重要的,真正的原因,是那里有她。是的,自己一直在逃避,不断的重复着她只是知己,但越是如此,却越是发现自己早已不可自拔。
明知不可以,还是朝思暮想。明知她已经刻上了哥哥的印记,还是魂牵梦绕。
听到关于她的坏消息,他再也忍不住了。哪怕不能在一起,和她近一点,他甘愿。
就这样,四王爷离宫云游,不到半月就归来了。除了他,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
“娘娘。”如萱在帷幔后面唤道。
“有事吗?”
“四王爷,回宫了。”
手中的杯子无声的滑落,掉在地上,碎成好几片,犹冒着热气的茶水洒得到处都是。
“他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回来了。”
要怎么面对才好?
哀曲
回宫后的元君煊,一次也没有去过花径,因为他怕遇见她。羽鸢也一次没去,因为御医一再说她不能见风,需要调养。其实,她也不会去的,因为怕遇见他。
“如萱,我已经在屋子里闷了许多天了,用好晚膳出去走走吧。”
“娘娘,御医说您不能出去啊。”
“得了吧,他说的,不都是元君耀想的吗,就这么定了。”
“是。”
盛夏的夜晚,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种闷热之中,握在手里的团扇一刻也没停过。直到走进了石苑来到湖边,有一阵阵的风吹来,才稍微好受些。面向碧顷幽幽的湖面站着,风从背后吹来,凉爽无比。
因为先帝喜爱假山奇石,所以便命人在湖边建了一处园子,一面向湖,里面尽是各地的能工巧匠献上的珍宝,又引了湖水在园中穿流。不过先帝去世后,便甚少有人来了。到了夜里,更是幽静。
站在这里,羽鸢忽然就觉得有些凄凉,站了一会儿,开口道浅唱道:“
池水映
月光摇
轻纱舞对阁台绕
宫门外
红墙内
曲难了
荷花点
涟漪波
风轻云淡斜阳倾
城墙上
铁门下
谁难料
歌对着江水沉浮在今朝
却占尽琼瑶再不见那君颜笑
剑冷亦轻飘竟错把旧人抱
连归人
弹指间
挥洒情丝割断袍
醉倒深处方知晓
哪怕只此薄命
要把红颜找。”
……
一阵凉风吹来,元君煊睁开惺忪的睡眼。衣袍都被汗水浸湿了,眼下这阵风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啊。下午来到石苑喝酒,不料多喝了几壶,竟然就靠着假山睡着了,现在醒来,天都黑了。伸了个懒腰,他站起来。
这时,有歌声随着风飘来,绵长而哀怨。石苑本就人少,现在又是晚上,怎么还会有女仔在这里唱歌呢?仔细听了一会儿,元君煊霎时一抖,这声音,是她!
站在高大的假山后,他侧耳倾听。她为何这般的哀怨?皇兄待她不是很好么?难道是因为孩子的事?待到曲终,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元君煊也觉得心被撕扯着。深吸一口气,他决定走出去。
岂料就在这一刻,那边忽然传来击掌声:“原来皇后不仅精通音律,还能唱出这样的曲子来,你还有多少惊喜要给朕?”适才在御花园夜游,忽然有歌声从湖那边传来,于是他便循着声音过来了。走进了,才听出是羽鸢的声音。
听到元君耀的声音,羽鸢立刻警觉的退后了几步:“你怎么会在这里?”小产的那晚之后两人就没哟见过面,今天一见,那股仇恨的火焰又在心中升腾起来。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这么晚了,皇后孤身来到这甚少有人踏足的石苑,”他把音调拖得很长,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莫不是约了什么人?”
“随你怎么想,我要回凤至殿了。”说完转身就走。却一把被元君耀扼住手腕,“你干什么!”羽鸢几乎是吼道。
“你是做贼心虚了?”
元君耀手上的力道加重,痛得羽鸢皱起了眉,大叫道:“呸!你这个疯子!啊!”元君耀顺势就把她按在一旁的假山上,刚才一记后背撞在上面,羽鸢觉得胸口都震得发痛。
“或许我真的疯了。”说完他覆上羽鸢的唇,将她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口中。
羽鸢用力的挣扎,却无法推开她,于是她咬在元君耀舌尖,狠狠一口下去,血的味道在口中四溢。元君耀吃痛,松开了口。“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再有一个孩子,然后亲手打掉他?!”羽鸢冷厉的说道。
“你觉得呢?”他拭去唇边流下的鲜血。
“虎毒尚且不食子,元君耀,你恨我,恨夏侯家,很所有当初屈服于摄政王的大族,我可以理解。但孩子是无辜的!”
“难道父皇母后就不是无辜的?难道我就不是无辜的?”
“冤冤相报,何时才了?”
“哼!你只用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演好自己的戏就可以了。”
“是,臣妾告退。”羽鸢低下头,屈身行礼。元君耀,我屈服于你,是因为你强大,但总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私奔
站在假山后面的元君煊早已惊得不知所措了,原来,原来是这样!那些所谓的帝后恩爱,原来是假的,那些所谓的何采女谋害皇嗣,也是假的!
他捏紧了拳头,皇兄,你太让我失望了!
……
凤至殿。
回来后,羽鸢屏退众人,早早的就歇下了。此时丝毫没有困意,只是躺下来,才觉得平静些。
一阵风吹过,帷幔轻的晃动着。可是,如萱明明每晚都会把窗户观赏的啊?于是披上袍子,羽鸢起身下床来看。蜡烛尽数熄灭了,看不清鞋子在什么地方,于是光脚就踩在了地上,也并不觉得凉。
忽然人影一闪,羽鸢惊觉到:“谁!”
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惊得她抓住那只手使劲挣扎。
那人道:“嘘,是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惊讶的羽鸢才松开手,她点点头,那人也松开了她。“四王爷,你……”
“请恕我唐突。”元君煊迟疑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刚才在石苑,我无意间听见了你与皇兄的话。”
“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就这样暴露在了他面前。
“煊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羽鸢有些恍惚,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失落中回过神来。
“我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纷纷扰扰的地方。”
比起这个,刚才的惊讶又算得了什么?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他的声音也渺茫了,听不真切。是幻觉么?他说要带自己离开?不对,一定是说笑的。羽鸢定了定神,“王爷你这么晚跑来找我,不会是为了开这种玩笑吧?”
无意间的低头,接着她尴尬的笑了,拽了拽身上的袍子,因为只是匆匆披上,并没有系带,刚才的一番动作,衣襟早已散开来,贴身小衣若隐若现。
“不!我是认真的!”他语气里有些激动:“你并不快乐,不是吗?我想带你离开,我想你快乐啊!”
“我……”
“我知道,我们的身份,依照世俗的眼光是不能在一起的。可是,我们可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