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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瑛用食指与中指将它夹起,再用拇指使劲一按,那极脆的壳便裂了,碎片四溅。“皇后贴身物件已经取到,下一步望娘娘示下。”
下一步,恩,兰瑛盘算着。
“用点力,你没吃饭啊!”她转头,对正在捶腿的宫婢道。
将那条项链捏在手里,得意。
……
第二天。
落嫣是最后一个离开凤至殿的,出来的时候,妃嫔们都走光了。还好,贵妃不在呢,她心想。落嫣并不是善于掩饰的人。
走着走着,迎面走来了一个宫婢,看打扮,应该是服侍某个妃嫔的,不过不是长露脸的那种,所以她并不认识。以为不会有任何交集,不料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宫婢低声的吐出一句话来:“贵妃娘娘说,三刻后,老地方见。”
闻言,落嫣有些心惊,原来是华云殿的人。可是、可是要怎么面对贵妃娘娘才是?是不是她知道了!啊,对了!昨晚自己就差人把项链递了过去,是不是太快了?哎呀,自己不该这么急的!她胡乱的想着,若是贵妃自己被她出卖了,那……可是皇后那边,也不是她可以轻易招惹的啊!
到这时候,落嫣才意识到,自己误入流沙,想要挣脱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了。从凤至殿走到兰瑛所指的“老地方”,正好要花三刻钟,因为心中忐忑,想要退却,所以步子小了些,去的时候,已经算是迟了。
“嫣妹妹让我好等啊,怎么这么久才来?”兰瑛笑着说。湖边的一处小亭,因为周围绿树掩映,小路又有些曲折,所以站在外面看不清里面的人影。唯一的开口向着湖面,只是站在对岸,就更加看不真切是何人在亭中。
“啊,我、我脚有些痛,就走得比平日慢些,呵呵。”
“妹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听着她声音都写抖,兰瑛凑过去:“是不是觉得有些冷?”
“不是的,多谢姐姐关心了。”
“恩。昨天你在凤至殿,皇后都说了些什么?”
“皇后娘娘让臣妾在偏殿候着,好一会儿才来,之后、之后她又借奉茶的宫婢,奚落了臣妾一顿。然后就是……”
“挑要紧的说,本宫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兰瑛有些不耐。
“是。臣妾说明了来意,然后,皇后就、就,恩,就像娘娘说的一样,重新接纳了我。”
“这么容易?她是怎么说的,没有怀疑你么?”
“啊?皇后她……”
看着越发抖得厉害的落嫣,还有她闪烁其词的样子,兰瑛便觉察出其中有猫腻,立刻质问道:“说实话!”
“娘娘,臣妾不敢了,是皇后她威胁我,说要捅道陛下那里去啊!”心里有鬼的落嫣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盘问?轻而易举的就露了马脚。
“哼!”兰瑛面带怒意,逼视着落嫣,也不说话。感觉到着越来越紧张的气氛,落嫣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两脚无力,就这么瘫软着跪倒了地上。
“娘娘,我也是被逼得啊,你看,现在我还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求您,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要,也什么都不会说,求您让我走吧!”
“船已经离港了,你现在想要下去,已经太迟了呢。要么安心的坐着,要么就只能掉进水里淹死了!”
“啊!”
……
赤壁一战,那烧毁连环船的火光将夜晚的天幕映得通红,即使是枯燥乏味的兵书,也用了不少生动的词来描写,足见对齐的津津乐道。
看着窗外的暮色,只是淡淡的霞光,并没有书中的浓丽色彩。她不是烧了连环船、谈笑间樯橹灰飞烟没的周瑜,所以面对兰瑛的连环计,她只好用计中计来回敬了。
“陛下。”凤至殿大门外的宫人向元君耀行礼。
“皇后呢?”
“回陛下的话,娘娘一下午都在寝殿里,不知何故,还发了很大的火……”
“知道了。”
踏进寝殿,见羽鸢站在窗前,单薄的背影令他望而生怜。
“怎么了?”他环住她。
“陛下送的项链,不见了。”
“还以为是什么事,连大门外的工人都怯怯的。赶明儿让内务府再送一条来不就好了?”
“可是那条,是陛下亲手为我戴上的……”
给读者的话:
最近很低迷啊,点击什么的。。。肯定是我哪里有问题,大家快帮我提出来一下,谢谢了~~求解求解~~
昼伏(上)
“王爷,您已经看了一上午的书了,该休息一下了。”
没有人应。
“王爷……”迪云雅试探着往里走了一步。
“我说过,书房重地,闲杂人等不要随意踏足。”元君煊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内间传来,。
闻言,迪云雅一愣。往日他这么说,她只会悻悻的离开,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暗自神伤,今天却不知是怎么了,她竟然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外人!”她杏眼圆睁,有些生气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
“是么?即使是用威胁换来的,也算么?”他冷笑,走到迪云雅面前,没有让她再进一步的意思。
她怔住了。那晚的记忆涌上来,司尤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你不后悔么?即使这样回永远失去他?”她相信,但同时也抱着希望,希望有一天,他能接受自己,可是……
“我究竟哪里不如她了?我爱你啊!为了你,我舍弃了王位的继承权!为了你,我远离故国,来到举目无亲的邶国!为了你……”
“我不爱你。”得不到回应的爱,大概都是徒劳的吧。是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变得这般冷酷了?
“我……”
“送王妃回去休息,本王还有些书要看。”
“我不明白,王爷究竟有多少书要看?”
是啊,自己有多少书要看呢?看着案上那本摊开的书,是她看过的,上面的批注,一字一句,他已经看了不知多少遍了,早已烂熟于心。可是,他还想一遍一遍的看下去,直到自己看不见了为止。
……
回到房间,迪云雅十分粗鲁的喝退了想要上前服侍的宫人,将自己独自关在了里面。靠着合上的巨大殿门,掌心在凸出的精美雕花上摩挲,眼泪决堤而下。
他从来不碰她,就连大婚之夜也没有。穿着喜服的他醉醺醺的走进来,跌跌撞撞,连话都没有说,就和衣睡下了。
无数的夜晚,她听见他在梦中呢喃,念的都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以至于到了现在,他成天的把自己困在书房,或是去她根本找不到的地方,直到日落时分才回来。他不再踏足房间,而是命人在书房添置了寝具。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听着宫人们恭敬的叫她王妃,与他伉俪情深的出席各种皇家宴会,她觉得有一只手扼住她的脖子,越来越紧,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王妃……”
“滚!”她哭喊,她们直到她在哭又有何妨?自己一直是晟王府众人的笑柄,不是吗?
“是贵妃娘娘请您去华云殿赏花、用膳。”
“贵妃?这不是夏侯羽鸢的死对头么?”
“进来替我梳洗更衣。”
“是。”
……
华云殿里唯一的花就是海棠,不过还没有绽放。
在宫人的引领下,迪云雅穿过中庭,精致的小桥流水的确令人眼前一亮,但她最爱的,还是大漠上的长河落日、残阳如血。
“妹妹来了,请。”
“贵、啊不,姐姐。”没料到兰瑛会如此热络,迪云雅尴尬的笑了笑。
“我算了算,自己痴长你几岁,便自作主张的姐妹相称了,王妃可不要怪我唐突啊。”兰瑛挽上迪云雅的手,两人向着桌席走去。王妃这两个字,在她听来,是格外的刺耳。
“哪里。”
“姐姐请我来……”
兰瑛用食指按上她的唇,“先用膳吧。”
很快,各式的菜肴就摆满了一张桌子。
“前些日子,有一个新来的厨子,是蜀州人,做得一手好菜。这是他拿手的“辣子鸡”,妹妹尝一块吧。”兰瑛指着其中一只盘子,一大簇火红的辣椒红,几块色泽红润的鸡肉崭露头角。她话音刚落,一旁的宫婢便用象牙筷夹了一小块放在迪云雅碗中。
迪云雅只咬了一小口,便觉得一阵刺痛从舌尖传来,在口中迅速的扩散,“好辣!”她低呼。
“许是妹妹吃不惯辣食吧,那来些鱼羹吧,鲜美爽口呢。”
可是这鱼羹吃进嘴里,却没有什么味道,嘴里依旧被适才的麻辣和浓郁占据着。
“这菜的味道太重了,其他的,都显得索然无味呢,干脆撤了吧。”兰瑛吩咐传菜的宫婢。“这样,才能品出其他的味道呢。”
“这样才能品出其他的味道……”迪云雅重复着,蓦地抬头,恰好对上了兰瑛的眼眸,。尽管她一眼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