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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这小女子代为处置了。不过那一夜,能同二弟把酒听曲儿也着实是一笔意外收获。”
君骞咳嗽了一声,这丫头真是混账!难道要将自己那夜被她编了艳曲儿辱骂的事儿也讲出来吗?她能丢得起那个人,他君骞以后还怎么混?被一个女人骂的毫无反手之力,还砸碎了多宝阁。这件事已经被他尘封在记忆中了。这丫头莫不是要全部抖落出来吗?
安惠夫人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参合到其中,这一下不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倒也郁闷的无话可说。狠狠瞪了君骞一眼,小畜生你要活活气死我吗?
他凤眸一挑笑道:“今儿好似商量的不是花楼的事情吧?”
君謇冷冷道:“内子的事儿先不做论断,过后一定给母亲大人一个交代,”他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他淡淡看了一眼沈苾芃道:“芃儿。你既是君家当家主母,处置家务,执掌家法是你的权力。”
安惠夫人神情一暗,君謇这是变着法儿挤兑她,现如今她却是没那个权力在这里说三道四。沈苾芃缓缓点了点头知道现如今的形势对她极是有利的。她眼眸中的凌厉更是炙热了几分。
“张管家所谓血口喷人也好,含沙射影也罢,一切都敌不过一个理字。王二!!”她的视线顿时冷冽了几分,“你若真是血口喷人,那就在这祖宗牌位面前杖毙了吧!”
“少夫人饶命,少夫人饶命!小的句句属实啊!小的有凭证啊!”
“有凭证?”一边的安惠夫人冷笑,暗道你那凭证此时怕是在张管家手里吧?张管家却是给过王二一张字据。这王二虽然糊涂但是大事上却是斤斤计较,害怕事成之后张管家不兑现承诺,硬是逼着张管家写了一张字据。上面规规整整地写着若是这一次事成之后,定将他扶上管事的位置,还另赠五百两银子。
但是那张字据早已经被张管家派人从王二屋子里偷了去,现如今怕是早已经毁了,还从哪里弄字据去?
“给他松绑!”沈苾芃唇角晕染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角扫了一眼一边还不知死期已到得意洋洋的张管家。
王二身上绑着的绳子被身后的小厮们松开了些,他哆哆嗦嗦从怀里摸出了那张字据,踉跄着走了几步呈给了少夫人。
沈苾芃拿着字据,扫了一眼递给了君謇:“世子爷要不要看看?”
君謇接了过来,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冷,猛地呵斥道:“张文你还有什么说的?来人给我拿下!!”
张管家脸色顿时死灰一片,噗通跪在地上高声道:“王二污蔑我,世子爷我可是跟了老侯爷半辈子的人啊!您一定要信我啊!!!”
“信你?”君謇因为气愤手指关节处攥得发白,这帮不长眼的东西因为父亲病重竟然敢为非作歹到了此种地步,不杀实在不能解心头之恨。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拿给他看!让他死个明白!!”君謇将字据甩了出去。一边的平安忙接了过来,双手展开捧到了张管家面前。
“怎么会?怎么会?”张管家完全乱了痕迹,呆呆看着字据,这分明就是自己亲手烧掉的那张啊!“怎么会?怎么会?我已经烧掉了!我已经烧掉了的!!!”
张管家连日来遭受重创。这一次在沈苾芃狠狠打击之下,竟然神智有些不太清晰了些。他这几句话刚一出口,周围的老族公纷纷摇头,想当年张文也是侯爷身边一顶一的好手,没想到落到了这般令人不耻的地步。可惜有之,憎恶有之,可怜也有之。先是儿子和先少夫人传出了私情,被二爷处死。现如今又是这般为人,实在是令人扼腕。
张管家眼睛瞪着沈苾芃,瘫在了地上。这个女人不是人,就是一个魔鬼。沈苾芃唇角的冷意渐渐抚平,垂着眼眸道:“将这张纸呈给夫人看一下,少不得对大家都公平一些。”
安惠夫人脸色瞬间煞白,接过那张字据果然上面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一边的君骞缓缓收起了那幅玩世不恭的神态。凤眸的眼角黑漆漆的光芒却到不了底。他看了一眼沈苾芃。这丫头莫非是想动他的母亲,可是早上她还说年底就要将掌事大权退还给母亲。这女人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不过这丫头现在想动他母亲还嫩了一点儿。
“张总管虽然行迹恶劣,但还罪不至死,杖三十革去总管一职何如?”君骞虽然说的漫不经心,但是听在沈苾芃耳中却是毛骨悚然,这算不算是威胁?
君謇眉头一挑:“还罪不至死吗?勾结小人。残害灾民,陷父亲于不义之中,依着二弟什么样的罪该是死罪呢?”
君骞刚才为张管家开脱完全是因为安惠夫人,沈苾芃的那点儿心思他又不是不知道。若是真将张管家逼到了绝路上,他定会反咬安惠夫人一口,到时候沈苾芃这个丫头定会爬着杆子上来让安惠夫人无法自处。他看了一眼那张令自己心头跃动的脸。恨得牙痒痒,又被这丫头摆了一道。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张管家在侯府中少说有些年头了,不念功劳也念些苦劳。在座的各位族公们也是知道的……”他的话戛然而止。
族公们一个个擦了把额头的汗珠,若是每个人没有秘密正大光明那都是假的。他们或多或少手上的把柄都落在了君骞手里一些。这也是君骞身为次子那几年却风头盖过大哥的原因所在。他之所以能叱咤侯府那么多年,可不光光是因为侯爷的抬爱更多的是自己那些强硬的手腕儿和阴谋。
沈苾芃知道到了这一步君骞一定会干涉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世子爷,脸上也是露出些许无奈随即道:“也罢!看在二弟求情的份儿上,且饶你一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这样与国法族规不尊,陷靖安侯府于不义,不惩处不足以平民愤。三十杖太轻,五十杖方可,世子爷,您意下如何?”
君謇点了点头,暗道张总管这么大岁数了五十杖也确实能要了他的命了。他在靖安侯府这几年没受这个老匹夫的气,今日倒也解了恨。
“三十五杖吧!”君骞这一次带着故意了,挑衅的看着沈苾芃,狭长的凤眸微眯,“少夫人就这么喜欢看杀人 ?'…'”
第242章 坍塌
君骞这样的提议几乎带着无理取闹了,活生生的将很严肃的家规族规变成了菜市场,几乎带着讨价还加的无赖调子。几个辈分高一点儿的族公具是摇头叹气,一边的安惠夫人也有点儿无地自容。
只有沈苾芃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威胁,定是用宣平侯府的李玥母子来要挟的,这人也真够行的。连敌方也能拿过来作为震慑自己的筹码,沈苾芃不服不行。
“看来二弟最是府中宅心仁厚心地良善的,倒显得吾辈成个奸佞小人了,也罢,”她看着安惠夫人道,“母亲决断吧!”
安惠夫人冷冷一笑:“世子爷不是说了吗,你可是这府中现如今的正牌儿当家主母,哪有我插嘴的份儿!”
“世子爷?”沈苾芃看了一眼君謇。
“你定夺吧!”君謇何曾听不出来君骞在威胁诸位族亲,只是现如今还没有到翻脸的地步,只得将这皮球又踢回到了沈苾芃这边。
沈苾芃看了一眼君骞那似是而非的笑容,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就将这张文拖下去杖刑,依着二爷护犊子的心思三十五杖。”
君骞讪讪的笑了笑,总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让这丫头心情不美一下也是好的。
“赵管事这杖刑就由你来执行吧!!”
赵管事一愣,忙走了出来,这一下子连安惠夫人也诧异,这是要做什么?沈苾芃却是自有打算,赵管事平日里没少被张管家压抑着,若由他来执行这杖刑必定是最妥帖的。加上他曾经在官府中当过几天狱头,对于那些杖刑的道道自是比别人懂一些,少不得一些小动作让张管家生不如死。
“老奴谨遵少夫人之命!”
他将几个小厮拉到一边如此这般吩咐过后,搬来一个长条黄杨木凳子,将张管家背朝上捆在了凳子上。
沈苾芃看着那姿势,眼角有些灼热,那样的滋味她自是亲身领教过。只可恨的是不能让安惠那个贱人尝尝鲜。
君骞看着凳子,看了一眼沈苾芃平静的脸,手指节微微敲打着一边紫檀木椅的扶手,显得若有所思。
这杖刑颇有些说道。有的打得皮开肉绽,看上去血淋淋的煞是吓人,其实只要三成外敷金疮膏,管保没事。有的打完了连皮也不肿,如不用药,五毒攻心,连命也保不住。想当年赵管事练习杖刑的时候,用棉纸包了稻草,里头的草打的稀碎,外头的纸都不破。
赵管事当着众人的面儿将这暗算做的天衣无缝。第十二杖下去,那张管家便已经晕了过去。君骞微微坐正了身子,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