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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苾芃心想现如今找到陈宏这样与自己死心塌地的倒是不多,润春和他这两口子自己是要派大用场的,等有朝一日郁夏也寻到了好亲事,这些人可都是自己的心腹。少不得要提携,此时让他们多准备准备也会避免他们将来骄纵成张管家那样的,便不好了。万事都有一个长久打算,不能争一朝一夕的利益得失。
“在下谨遵少夫人教诲,”陈宏何曾听不出沈苾芃的意思,只是今日好事一桩接着一桩让自己有些无所适从。
“你且下去吧!”沈苾芃知道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对于润春和陈宏来说这也仅仅是个开始。
送走了润春,郁夏再也憋不住笑道:“小姐,这个人倒是个长情的呢!”
沈苾芃看着窗外的木槿花苦笑道:“幸亏他是长情的,否则我们三人俱是尸骨无存了的。”
郁夏的脸色黯然了下来,这一次真的是险到了极处,若不是陈宏冒着危险递了那个消息,现如今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境况呢?
“郁夏,我们虽然暂时脱离了困境,但是要走的路还是那么长,切不可骄傲自满,到时候毁掉的只能是自己。你和润春一会儿吩咐下去,让跟着我的人一切按着规矩来,不可乐极生悲。”
“是,”郁夏认真的点了点头,“小姐,那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什么时候过来呢?”
“是啊,你马上捎个信儿过去,请我大哥和嫂子来一趟,他们的那处院子确实小了一点儿,嫂子又要待产,就搬到这边住吧。”
“奴婢现在就去,”郁夏一想到又能和沈筠一家子人住在一起心情顿时大好。
“等等,”沈苾芃喊住了急忙要出去的郁夏,“你再问问大少爷,有没有楚爷的消息?”
郁夏脸色一暗,楚天虽然不着调一点儿,但是与小姐却有救命之恩,这不明不白的失踪了,倒也让人捉急得很。
“小姐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了,”沈苾芃知道自己寻找楚天的做法是徒劳的,她一直对君骞有怀疑,只是几次想要开口问问都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荒谬了。岂不是坐实了对他的怀疑,而君骞那样的人,沈苾芃倒真的不敢招惹了。想想他每一步的算计,自己都跟不上趟儿,要说输赢她现在也搞不清楚了。
郁夏福了福迈出了正厅,刚折出了二门,只听一个声音躲在影壁后面轻轻喊她。郁夏脸色一红,平安怎么来了?当下停了脚步,四处看了看,也没有人跟着,随即走到了影壁后面。
平安穿着一袭蓝色布衫,头发用一支黄杨木簪了起来,面若冠玉,只是脸颊边带着一抹剑戟掠过的疤痕,显然是没好利索。他看向郁夏的眼眸中带着无法抑制的爱慕,那些在南诏经历过的毒瘴,似乎永无止境的厮杀,还有深入骨髓的死亡。每当他支撑不住时都会想到梅亭那个沉默安静的小丫头。那个不管遇到什么,都能坚韧的扛过去的小丫头。
现如今日思夜想的姑娘堪堪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平安的心颤抖个不停,情急之下脸色又是红了几分。
“你喊我做什么?”郁夏拧着眉头,自己刚随着小姐搬到了这边,平安便追了过来,让别人看到了却也不好。
平安脸色一窘,有一点儿手足无措:“世子爷让我过来告知一声,已经安排好了人去临安接沈家的人去了,约莫十几天的时间便能到了。”
“哦,我回去禀报少夫人,”郁夏垂着头转过了身。
“等等,”平安慌忙将她的手拉住。
“你这是做什么?”郁夏慌忙甩开,抿着唇心头却是一跳,有些小小的悸动,转化成了脸颊上的桃花飞面。
平安重重吸了口气,放开了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玩意儿:“还有一件极其当紧的事。”
郁夏微微一笑,抬起了明亮的眸子:“什么当紧的事?要不我带着你一并去少夫人那里一趟。”
“不是……”平安喏喏道,“郁夏,我是来找你的,世子爷恰好有句话让我捎过来,这个是我在南诏闲暇时候做的小物件儿,你且看看中意不。”
“我不要你的东西,你且走吧,让别人撞见了便不好了的。”
“郁夏,”平安几乎带着祈求,将那小物件儿强行塞进了郁夏的手中,“你且看看中意不?”
郁夏心中早已经欢喜不得了,平安身上有一种与自己极相似的沉静气质,只是自己随着小姐过着凶险至极的生活,哪里顾得上整理自己心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加上现如今平安立了功,也获得了赐封成了步兵营校尉,也算是一名军职郎官,自己再怎么样仅是一个奴婢。彼此间的身份越来越悬殊,日后不一定会怎么样?
想到此处郁夏的欢喜又减去了几分,她垂下头看着手中的一块儿极好看的孔雀石被平安雕刻成了一位仕女的形象。那身段眉眼分明就是自己的模样,孔雀石像早已经磨得光滑透亮,平安这一路上不知道握在手中看了多少回。
郁夏心头一阵酸楚,忍了忍将孔雀石塞回到了一边满眼期待的平安手中。
“你的情我受不起,”郁夏缓缓转过身,却在下一个瞬间被平安紧紧抱在怀里。
“郁夏,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我这就回府里去,求世子爷把你许配给我,”平安的声音带着些哽咽,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朝思暮想,此刻便也再不会放手。
第200章 贺礼
平安情急之下的表露让郁夏显得无所适从,她挣脱了平安的怀抱,看着他:“现如今这样多的事情,你难不成还要跟着添乱吗?少夫人进了侯府的门之后,便要给润春举行及笄礼,少不得还要办一场陈宏和润春的亲事……”
“那你呢?”平安急了,“难不成咱们两个人……”
郁夏切断了他的话头:“若是真心相待,又何必在乎这朝朝暮暮。”
“可是我在乎,”平安喘了口气,“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不希望你永远都是那个安静的影子,你要知道不管你做过什么,我不在的这段儿日子你经历过了什么,你即便不愿意说,我也了然。郁夏我在乎你,在乎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是你的每一个眼神和忧伤。我答应你再过些时日,再过些时日我便去求世子爷,只是我只问你,你心中可有我?”
郁夏心头一暖缓缓转过身道:“我的心意你已知道何必再问?”说罢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走了出去。
平安看着郁夏的背影还是有一些怅惘,这个女子什么时候能真正的替自己考虑一次呢?
过了正午,陈宏亲自将沈筠一家子接了过来,沈筠此时故地重游带着一丝恍若隔世的感慨。他看到左右两边的布置,厅阁中的装饰再也不是父亲在时的那个样子了,心头略有些伤感,不知道父亲在边疆过得可好?他若是知道了妹妹这样一番遭际说不定忧急万分,还是暂且不要说得为好。
沈苾芃迎了出来:“大哥,嫂子!”
“哎。”云烟对着这满院子的华丽有些不太自在,拖着笨拙的身体一把握住了沈苾芃的手臂,“你还好吗?”
“好,”沈苾芃将一切掩藏的恰到好处。将仇恨,将那些万劫不复统统掩盖了起来,给她亲人的永远都是最干净的那份笑容。
“大哥,嫂子进屋里说话,”沈苾芃将他二人迎了进去,润春端着点心茶水奉上。一转身却发现郁夏面色略有不妥。
“郁夏,你不舒服吗?”
“哪儿有?”郁夏掩饰着笑了笑,“怎么倒是关心起我来了?前院儿的那位可是一整天忙的不可开交呢!”
润春哪能猜不透她促狭的笑容,嗔怪的瞪了她一眼,红着脸退了出去。
“你们两个先退下吧,忙了一天儿了,歇着去,”沈苾芃笑着将两个小丫头打发了出去。
“大哥,”沈苾芃脸色略略犹豫,“楚天他?”
沈筠叹了口气:“这个人也是怪脾气的。我这几日天天请了人帮忙寻找,竟还是没有消息,也真正是奇了怪的。”
“是啊!”云烟接过话头,“楚爷的包裹还在屋子里呢,也是奇怪若是人要走的话最起码也要拿着自己的包裹走啊!这么大一个人竟凭空消失了一般,也着实令人诧异。”
沈苾芃沉吟了一下:“也罢!他本来行事乖张不拘小节。说不定又去了哪里云游四方去了,”她不愿意将大哥一家子扯到那些无法琢磨的纷繁世事中。
“对了,最近大哥的飞云阁还好吧?”沈苾芃端起了茶壶将沈筠和云烟面前的茶添满了些。
“倒是比之前还好一些,也是奇怪最近来飞云阁买绣品灯笼的人倒是很多。”
“可不是吗?”云烟笑道,“昨儿你大哥还请了两个新的绣娘来,多宝阁那边的陈掌柜也同你大哥谈生意,说是愿意将你大哥做的灯笼比高出市价一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