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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灵处最底层的位置。
“大哥太过分了!!”安阳鸣不平。
君骞缓缓站了起来:“我还有很多俗务,嫂嫂恕我不能奉陪!”
一声嫂嫂分外的刺耳,徐钰少了几分之前的淡定,忍了忍站了起来:“二弟慢走!”
他点了点头,径直走了出去,素锦紧紧随在身后。除了映心阁,君骞突然转过身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素锦压低了声音:“你……刚才做的很好,爷很满意……”
素锦一愣抬眸看着君骞不太分明的凤眸,垂下了头:“二爷……什么意思?妾身听不懂。”
“走吧!”君骞将她带上了马车,“今天陪我爷出一趟城,我想该是和郑老六子见一面的时候了。”
沈苾芃此时躺在了梅亭的卧榻上,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乖乖地被君謇按在床上。徐太医捋着微白的胡须,拧着眉结,微闭着眼睛,手指探在沈苾芃的脉搏上。
“咦?”他惊讶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沈苾芃苦笑的脸,又微闭了眸,这靖安侯府的姨少奶奶着实奇怪得很。上一次她的那双手断成了那个样子,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还说是自己的功劳,害得他对自己的医术不太镇定了。这一次又是这个样子?
“姨少奶奶,”徐太医放下了手,“姨少奶奶这症状……”
君謇忙站了起来,随着徐太医走到了外堂,脸色紧张:“徐太医,她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这个……这个……”徐太医抬起头,“世子爷你确定她真的吐过血吗?”
“徐太医你这是?”君謇愣了一下。
“老夫探了姨少奶奶的脉搏。脉象虽然浮躁多是因休息不好,神思过劳导致。加上底子弱,但这也不碍事的。开几剂补气安神的药,多静养几日就好了。
君謇脸色暖和下来,猛然间又想到了什么,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个俏皮的丫头,竟然装病?但是她宁可装病也要搬出靖安侯府,这实在是让他难过。想到此处脸色又黯淡了许多。
世子爷脸上转了几转,徐太医一时间摸不透他到底是怎么了,试探着道:“那老夫现下开一个方子。世子爷一会儿派人抓了药来。这样可否?”
“呃……有劳徐太医了……”君謇转过神来。
郁夏和润春守在了厅堂。润春看向君謇的神色不善,君謇笑了笑不做理会。这两个丫头最近一定恨他的很。
“润春你拿着药方取药来!”
“郁夏,你去找陈妈妈取庄子上送过来的上好血燕,一会儿送到小厨房去。姨少奶奶要用。”
润春和郁夏分头撤了出去,暖阁里只剩下了君謇和沈苾芃,他缓缓走了过去,坐在了榻边。
沈苾芃倒是有些不太自然了,向里面挪了挪,避开了。手却被抓进了君謇的掌中,任是怎么抽也抽不脱。
“怎么了?这么嫌弃我?”君謇眼角挂着温柔似水,定定看着她,近几日确实瘦了。心头一阵怜惜。却有一点点窃喜。她终归是对他有情的,若是无情何必这样清苦了自己?
“妾身不敢,”沈苾芃想要坐起来,被君謇按着肩膀,之前还圆润的肩膀此时倒是瘦了许多。
“你且躺下。累了就要休息,何苦为难自己。”
沈苾芃倒是无话可说了,闭着唇躺在那里也不搭话。
君謇缓缓脱了靴子,和衣靠了过来。沈苾芃一阵紧张,却不料整个人都落进了他的怀,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和着盛年男子的威严迎面扑了过来。
“世子爷……”
“别动!”君謇抱紧了她,“我只想在你这里躺一躺,别无他意,你也不要紧张,待我缓一缓就离开。”
他也有他的难过之处,朝堂之上的纷争,江湖之中的沉浮,无数的阴谋诡计起起落落,他其实真的很累很累。不知为何只有躺在她的身边时,他才可以那样的安稳。
沈苾芃叹了口气,任由他抱着,呆呆看着帐幔上浮绣上去的白梅,随着窗外的春风层层晕染开来。
“芃儿,恨我吗?”君謇沉静的声音有一点嘶哑和迷离。
“恨过……”沈苾芃叹了口气。
君謇心头一紧,抱着沈苾芃的手臂紧了一紧:“芃儿,我希望你还是恨我吧,这样你可以将我记得长久一些。”
“世子爷太强求了些,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在恨与不恨之间徘徊,终归都是要彼此忘记,恨与不恨又有什么意义?只是妾身永远也不会忘记世子爷欠了妾身的一个愿望。”
“我不想记着那个愿望,”君謇有些懊恼。
“可是妾身记得,若是世子爷达成心愿请还妾身一个自由之身,将感激不尽!”
君謇握紧了她的手:“别说了,我不小心将你丢掉,但是我一定会找回来的。”
沈苾芃心中暗道,什么叫一定把你找回来,过去的都已经成了云烟,缘起缘灭,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怕是一辈子都难找得回来。
最关键的是,她已经累了,即便他有那样的耐心去寻找,怕只怕她没有那样的耐心去等候。
两人均不再说话,时间如指尖的沙子,在缓缓移动的时光中偷偷溜走。
“世子爷,小姐,血燕做好了!”
君謇坐了起来,扶着沈苾芃靠在迎枕上:“芃儿的身子太弱,以后需要好生养着,你若是喜欢清静我便下一道令,不准任何人来梅亭打扰你。”
沈苾芃苦笑,这算不算一种禁锢?她没想到重生之后的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夫君禁锢。
“把血燕端进来!”
郁夏应了一声,款款走了进来,白瓷的碗中盛着浇了滚热蜂蜜的血燕。香味隽永。
“来,吃一点儿,”君謇亲自拿了勺子,盛了一勺,凑到唇边试了试温度,递到了沈苾芃的唇边。
“妾身自己来,”沈苾芃要抢过勺子,却被君謇挡着。
“别动,小心洒出来烫着,你乖乖坐着别动。”君謇有时候也很执着。
“谢世子爷。”沈苾芃不得不含着递到嘴边的血燕。她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一边的郁夏缓缓退了出去。
“世子爷,不要对妾身这么好,”沈苾芃吃了几口。推开了碗,认真地看着他,“妾身知道你的难处,所以妾身理解,但是不要对妾身这么好。这让我觉的自己是你养的一只宠物,高兴了,就拼命地好,不高兴了,就拼命地遗弃。所以还不如平平淡淡的让我们相安无事可好?”
“不好。”君謇放下了碗,转过头看着她,“我从没有将你当做宠物,徐钰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是我……”
“君謇。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沈苾芃加重了语气,“我们之间已经像是裂开的瓷瓶,碎了,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君謇感觉心中的某一个地方被狠狠刺了一下,痛的喘不上气来,“芃儿,我说过我会补救……我……”
“世子爷,”徐钰身边的冷霜突然推开了阻拦着的郁夏急急冲了进来,跪在了君謇面前哭着道,“世子爷快回一趟望月堂吧,少夫人染了风寒,一直咳嗽个不停,现如今烧得厉害。求求世子爷救救我家小姐吧!”
“什么?”君謇大惊,沈苾芃苦笑着下了榻,将地上的靴子一只只套在了他的脚上。
“去吧,少夫人那里当紧!”
“芃儿,我不会忘记我刚才我说过的话,”君謇纵是千般不舍也不得不匆匆离开。
沈苾芃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很可怜,这样纠结过活着,何时能得一点安然平和?
润春此时也回来了,将药递给了郁夏拿去熬着,自己提了一个包裹走了进来。
“小姐,云烟已经将小姐要的帕子做好了,真真儿同小姐丢的那帕子是一模一样的,”润春将包裹展开,露出了一堆帕子。
沈苾芃点了点她的额头:“以后不许云烟来云烟去的,好得也是我沈家的少奶奶了,没大没小的。”
润春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起长大的姐妹,一个院子里厮守了那么长时间,突然之间变了称呼倒是很难适应的。
沈苾芃随意的抓起一沓帕子缓缓道:“将这些帕子送到各个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那里去,就说是飞云阁开张,赠姐妹们的礼物。”
“啊?”润春不明白了,再怎么说做这些帕子也花了不少银两,平日里那帮丫头们没少嚼舌根子,挤兑梅亭,难不成小姐也要学那新来的少夫人,收买人心?
对了,世子爷哪里去了?润春环视了一周哪里有世子爷的影子?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原来也是海底针?若是对小姐没有情谊,怎么今天看着他抱着小姐闯进梅亭的样子不像作假。可是,为什么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小姐的心?那个新来的少夫人本就是一个多余的家伙。
“润春,你想什么呢?我说的话你可是听清楚了?”
“哦,是小姐,奴婢这就去,”润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