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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换了身衣服,还没一盏茶功夫,外头就来报安徽巡抚杜之贵求见。“让他去前厅等着。”我吩咐了进来传话的宫女,又吩咐绣儿:“去把四阿哥叫过来。”
“皇祖母,您找孙儿?”“对,你把你皇阿玛给你的那道钦差圣旨拿上,随皇祖母去会会那个安徽巡抚杜之贵。······”我突然间有了个想法,前几日胤禛的信里说允禩派了人来江南,估计是要有大动作,这几日里我的消息网回报说浙江的巡抚裕隆也来了扬州,杜之贵是安徽巡抚,这时候也从安徽跑到扬州来也未免太“巧合”了些吧?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确的话,那么这次这些两江三省巡抚级别的聚会肯定和八爷党的那个“小金库”有关系。
“奴才杜之贵叩见皇太后老佛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肥脸,一双小眼睛不时的转,看来他也在思考着什么。
“杜大人不在安徽巡抚衙门里头忙公事跑到扬州哀家这里来有何贵干呢?”我看似轻描淡写的问了他一句,没想却把他给说紧张了起来。“求皇太后老佛爷开恩。”他“扑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奴才膝下仅此一子,还请皇太后老佛爷高抬贵手,饶他一条小命吧?”
“杜大人。”我冷笑了一声,说到:“令公子的作派可大的很呢!指使他手底下的奴才动手打人不算,还竟敢对哀家和四阿哥动起刀子来了,哀家替他拿了那个胡作非为的奴才,他不但连个‘谢’字都没有,还要讹哀家银子,你说哀家能轻易饶了他吗?”说着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边上的弘历。
“杜之贵你可知罪么?”弘历冷不丁的朝他“吼”了一声。“奴才知罪!”他颤抖着应了声。“知罪?你倒说给哀家听听,你罪在何处?”“奴才的那个犬子冲撞了太后,奴才也有个失查之罪。”他轻声说到。
“哼!”弘历重重的出了一声,杜之贵急忙看我,而我却故意一言不发。“奴才有疏于管教之罪!”他又说到。
“杜大人,你可知道,行刺哀家是个什么罪过么?你可明白对四阿哥动刀子又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么?”我又问他。“皇祖母,您少跟这个不安好心的混帐奴才废话,只要您点个头,孙儿这就给皇阿玛上折子去,让皇阿玛下旨抄了他满门!”弘历按照商量好的说到。
“皇太后明鉴!奴才实无此恶心啊。”弘历方才的话把杜之贵吓的不轻,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杜大人,四阿哥的意思就是哀家的意思,但至于这事是不是按四阿哥说的办那还得看你的表示。”我缓缓的说道,“哀家的话杜大人可明白?”
像杜之贵这样的人能混到一省巡抚找个强有力的靠山固然是必要条件,但其本身若是个不知进退的人那在这么个“肥缺”之上显然也是坐不住的。
“奴才不太明白,还请皇太后明示。”杜之贵果然是听出我话里的味道来了,试探性的问起了我的意思。
“杜大人这话言重了,哀家离京之时,皇上当着哀家的面将一道整顿江南这两江三省的吏治的密旨给了四阿哥,并钦点了四阿哥做这个钦差。皇上的意思很明白,四阿哥还年轻,让哀家来帮着四阿哥料理这事。”我看了看杜之贵,继续说到:“哀家在京里也听说了,‘两江三省养着廉亲王’。在这两江三省的地界上,这八爷廉亲王的号召力要远远大过皇上。上到各省巡抚,下到各地知府知县,明面上是皇上的奴才,暗地里却唯八爷之命是从,不知道哀家说的对否?”
见杜之贵没有吭声,我又继续问了他一句:“不知道杜大人是谁的奴才呢?哀家倒也好奇的紧。”
“回皇太后老佛爷的话,奴才当然是皇上的奴才。”杜之贵一脸认真的回话。“哦?那就奇怪了。”我装作惊讶的说道,“哀家还以为杜大人和其他的那些官员一样是八爷的奴才呢!”“皇太后老佛爷明鉴,奴才心里装的是皇上,奴才和八爷···不,和廉亲王爷绝没有半点私下往来。”
“皇祖母,您就这么让这个杜之贵走了?”弘历看着杜之贵带着他儿子杜益离开的背影问我。“孙儿放心,若皇祖母没有估计错的话,不出三天,这杜之贵必定还会再来的这里的。”“这又是为什么啊?皇祖母?”弘历问我。“因为杜之贵是个‘聪明人’!而像他这样的聪明人通常都会明白怎么做才能有更大的利益可拿。”
据我手中现有的情报来分析,虽然他的身边并没有像浙江巡抚裕隆的老婆这样的出身八爷党的人存在,但凭籍着他和福桐的那层亲戚关系以及其本身是安徽巡抚,杜之贵极有可能就是八爷党在两江三省之中安徽一省的“代理人”。别人不说,福桐这个“铁杆八爷党”谁都知道,按这年代的用人习惯来说,把杜之贵拉入八爷党也是合情合理的。从方才杜之贵的回话里更让我肯定了这个猜想,说八爷顺口而称呼廉亲王却有些生疏,若不是与允禩关系密切的官员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吗?
我之所以敢肯定杜之贵还会回来找我还有一个理由:从杜之贵的角度来讲,他求的无非就是财和势,他靠拢八爷党的目的也无非是靠着八爷党这棵大树好“乘凉”罢了。安徽巡抚虽不及江苏和浙江这样的富足省份同级官员,但比起其他省份来说,这安徽巡抚无疑也算是个“肥差”了。
人就是这样,得到的东西不会轻易的就放弃。像杜之贵这样的人更是如此,说的好听点这叫“不在一棵树上吊死”,说的不好听就是“墙头草”!我相信杜之贵就是这样的墙头草!
正文 第十二章 突破口看来在这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84:00 本章字数402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三日后,杜之贵一脸卑谦的样子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杜之贵杜大人,今儿个又是哪阵风把你给吹哀家这来了?莫不是你那个宝贝儿子又惹了四阿哥了?”我看了看边上的弘历,弘历却摇了摇头。“启禀皇太后老佛爷,奴才今儿个过来确是有件要紧的事想向老佛爷禀报。”“哦?是什么要紧事?你说就是,哀家听着呢。”
话音刚落,眼前的杜之贵“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有罪,还请皇太后老佛爷救奴才一命。”冷不丁的被他吓了一跳,我预料到他今天来就是有事的,但却没想过他也会“演戏”。
“杜大人,你起来说话。”我说,“若真有什么罪过,只要你说清楚,哀家替你向皇上说情就是了。”“谢皇太后老佛爷恩典。”杜之贵磕了个头。“你先别忙谢恩,哀家还有话没说完呢。”我继续说道,“哀家问你,你今日来若是为了两江三省‘八爷党’的事,那你就说。若不是,那哀家也不想听,你走就是了。”
“奴才今天来叩见皇太后老佛爷正是为了此事而来。”“那好,你说便是。”我说,“但哀家把话撩下,这两江三省的事,哀家明里暗里知道的也不少,若你胆敢刻意隐瞒或是肆意捏造来糊弄哀家,那哀家便立即要了你的脑袋!”(我可不想他说一半藏一半,再说了我的目的也不仅是要他说而已。)
“······”杜之贵一五一十的将他知道的说了出来,末了还来一句:“皇太后老佛爷明鉴,奴才万万不敢欺瞒老佛爷。奴才刚才所说句句属实,决无半点隐瞒捏造。”
他连两江三省之中是哪个主持的账目,又是用什么方式向京城里汇报都说的清清楚楚,看样子不像有所隐瞒,就算他有隐瞒又怎么样?按他方才的说词,这两江三省上到福桐,裕隆,闵靖元,下到几个知县和几个内务府管辖下的衙门里的主官个个都脱不了干系。能把带头的料理掉,那剩下的那些小鱼小虾米还不好弄吗?
“弘历啊,杜大人方才的话都记下来了吗?”“回皇祖母的话,孙儿都记下了。”弘历边回答边递给我一张“供词”。我看了看,拿给边上侍候的太监:“让杜大人签字画押!”
供词递到杜之贵手里,他似乎犯了难,轻声的问:“皇太后老佛爷,这是······”“我说杜大人,你若是不想在这供状之上画押签字也可以。你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哀家一样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一高兴顺嘴就告诉了福桐他们几个。”
我的话意思很简单,你要么就跟我“合作”,我罩着你。要是你就拒绝跟我合作也可以,我只要把你刚才说的话捅给福桐知道,就算我不想杀你,怕是福桐和福桐背后的允禩都不会放过你吧。
“怎么?杜大人,难道真要哀家把你说的那些话告诉福